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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这句话,我忙不迭跳起脚就跑。一路不敢停留,手机也早扔在住所里不敢携带,直到上了前往北戴河的列车,稍作喘息后,我突然想起她的这句话。忽然不可抑制地狂笑了起来:究竟谁是谁的上级呢?
我虽然跑得快,终究不能快过电磁波传送速度。因此逃不脱寒寒编制的天罗地网,她早就安排好警卫和接待人员在北戴河老干休养院等我了。我刚一到她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很公式化地问候了两句,建议再把巴斯克冰派过来给我负责警卫。我连连推辞:“不能这样,你白天晚上都要使用胖子,千万离开不得。”
在寒寒的笑骂声中,巴斯克冰逃离宦海到海边游泳钓鱼的希望也就成了奢望。我悠然在海滨浴场住了一个星期,但因天气太冷。一半时间是在室内温水泳池泡着,一半睡觉。尽管没有公文应酬缠身,却仍然难以释怀,好像有一种随时随地被人捆绑着的感觉。接待人员也看出我休闲得并不愉快了,主动试探我有那里不顺心。我想了半天,大概是寂寞了吧?但这种话不能说出口,一说出口他们就立即会很认真地送女人过来。是不是该回一趟家乡了看看父母了呢?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否决了。Fennani故去后。他们曾来了一封措辞强烈无比地信件,给寒寒挡住了没给我看。事实上,我也能想象他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家那个大院一半以上地老人都是北方人,我的选择让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失去了亲人甚至根基。坏事不能想,一想就觉得背有芒刺,反正四川是回不得了。思来想去。忽然起了兴致想到葫芦岛一行。
兴致忽起,却觉得那些陪同人员实在碍眼。寒寒特别交代他们要把我看紧看死,他们也认真得很,四班三运作昼夜保持十个人以上名曰伺候实际上履行监视我的职责。这样无休止运行的工作需要四倍的人力,也就是光监视我就用了四十个人。要带着这伙人去葫芦岛,光想着他们的野外补贴和伙食支出都让我不爽。于是我吵闹起来。声称好久不带兵打仗了,军事素质有所下降,准备搞一次武装洇渡,直接从北戴河游到到葫芦岛去。
与我经常相处的人都知道我爱开黄腔地习惯,可这些人不知道。他们开始一厢情愿地理解为幕府大将军黄想要到邻近的葫芦岛县去做个秀,虽然来回不到一百公里路程,但搞特级保卫确实麻烦,于是他们纷纷面露为难之色。想用脸色让我知难而退。可当他们理解到我所说的葫芦岛是大连南麓我开设讲武堂的那个小半岛后,终于明白我的意思是要他们跟着我一起横渡渤海,顿时两眼发黑,连夜向寒寒打报告。寒寒正挑灯夜战批文件,实在没心情具体了解我在发什么疯,立即指示:“你们别管了,我马上派人过来。”然后通知巴斯克冰,要他连夜带队到我身边来先行劝解,如果劝解无效就跟着一起去发疯。
在巴斯克冰打着哈欠召集人马准备向北戴河行军时,我已趁着保卫人员的麻痹和慌乱溜了出来,坐上了前往大连的列车。这种工具最易逃脱追踪,等他们发现我不在房间时,我已坐在大连市中心汽车站地长椅上等开往葫芦岛的长途班车了。
我跳上前台后,中国和欧洲的军队就都已开始被整编训练为新式星际陆军,更由杨沪生负责在各地军管人口中大量征召毫无战斗经验的平民充实力量。这种整训的规模都是以万计数,葫芦岛这个奇小无比且在海啸后遭到重大破坏的训练场所立即被抛弃了。我在废墟中走了一圈,在海滩上找了个稍微干净点地大石坐下,取出在大连临时买的一根海竿,就地钓起鱼来。
从任何角度观察和研判,我都不是一个与清心寡欲修身养性的美德可以挂钩的人,这种行为当可称得上匪夷所思,因此不久便有观众提出了意见。我来的时候,附近五六公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此时废墟之中却神奇地钻出了五六十人,清一色破败的罗马教团服装,好像他们刚从欧洲一路乞讨过来似地。为首的人我却见过,还是就在这里见过的——正是当年代表亚当斯来跟我谈判,却话都没说两句就给我拿下痛打一顿轰出去的罗马教团骑士斯徒尔特。
斯徒尔特这次人多势众,说话也就大咧咧的,离我还有二十米就高声喊叫:“大将军好兴致啊!”
我转过头瞄了他一眼:“怎么是你?教皇老儿有话该去找提都斯谈啊。”
斯徒尔特嘿嘿笑道:“大将军怕是说笑了,教皇和我教六十万虔诚信徒现在正在霍书湘的牢中,除非大将军亲自去拜见他,不然实在是难以过来拜见。”
竟有此事?霍书湘并没有向我汇报。那家伙干活还罢了,在情报上报和反馈上实在不是一般的慢,并且常有遗漏,时间长了很难让人不怀疑其中是不是另有猫腻。虽然打定了要再收拾霍书湘一回的主意,此时却不能吱声显出自己无知,只得哦哦哦连声说:“那看来你们是连夜脱逃,扒火车从西伯利亚一直过来地了。唉,不远万里踏遍千山万水跑到这疙瘩来上访,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第一章 EVA(中)
“大将军,四○四局作得太过分了。栽赃陷害,连坐无辜,可谓无恶不作。”斯徒尔特趁机向我告霍书湘的黑状:“他竟然假借打击SD之名,对我正义之教大行摧残,其罪滔滔,天父难恕!”
“哦哦哦,是那样吗?看来我一贯闲散太过,太少过问这些事了。”我诺诺连声应付了他一句,忽然转过眼紧紧盯着他,厉声喝问:“难道真的就一点关联都没有吗?”
在我的目光威逼之下,斯徒尔特只觉得呼吸困难,事先想好的一连串华丽辞藻竟然一个也想不起来,只得吞吞吐吐地据实回答:“大将军,霍书湘的报告大概很快会到你的手中,那都是充满了欺诈和捏造的诽谤之辞,你可万万不能相信。事实上,正义教团原是天主同宗,在成立之初是受过教皇训诫的,曾任命过一个红衣主教专门管辖。可他们的传教方式显然有些问题,后来遭到GDL封禁,我教团也立即断绝了与其官方联系。”
我点了点:“看来你在说实话,官方联系,也就是说还有私下联系,你接着说。”
“其后数十年间,正义教团元气大伤,内部为了教义和传教原则也产生了极大分歧,逐渐分化瓦解。为了让这群迷途羔羊走上正途,教皇先后派出了数十名使者以退役骑士的身份加入其中,助其惩恶扬善。然而,因为GDL已将其定为邪教,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
我淡淡地说:“直说SD吧。”
“四○年代初,正义教团在南京的分部从一个地下古墓中得到了一个奇特的生物物种。那个分部在研究使用这个物种的过程中,教义和宗旨发生了变化,逐渐形成了一个正义教团的边缘派系,也就是现在的春日雏菊。在被GDL打击前夕,他们已取得了重大进展,甚至可以利用那个物种做到使别的生物起死回生的地步。为此。南京GDL地不少高官都与其有秘密来往,前南京GDL副总长赵源民的女儿六岁早夭。就是由SD出手复生地。他们研究的那个物种‘龙族’也进入了南京GDL的秘密武器研究计划。可笑么?大人,GDL的左手挥动屠刀对他们大加捕杀,同时右手却与其紧紧相握,亲密合作。”
“老赵的女儿——你是说南京靖难中的那个怪物女吧?全身忽然长出了四只手,身体暴涨到河马那么大,在废墟中一面跳舞一面如切菜砍瓜一样屠杀平民的那家伙?”我自言自语道:“难怪会在老赵家附近,士兵们给她起的‘瑟莱德斯公主’地外号还真恰当,算是个南京土霸王的公主啊。厉害。真是厉害,害我们浪费了大半个排的士兵才收拾掉!”
斯徒尔特咳嗽了一声:“大将军,我看不要谈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了好不好?”
“哦哦哦,你尽管说,我一直听着呢。”
“二十多年以来,正义教团的其他分支差不多都损失殆尽,只有SD这一支勉强生存。教皇悯其虽然迷途。究竟是信仰天父的同宗,而且作为暗影中的势力,他们毕竟能做到许多公开场合无法做到地事,所以派员监视扶助的政策一直没有改变。然而SD内部也经历了层层变革,当年以龙族复生的一些人如今已走到了高层阶位,他们的野心和欲望难以羁縻。甚至连我们派去的一些护教骑士也受到了诱惑,对大将军作出了不利之事。”
“大致明白了,你基本上说的是老实话,我就喜欢跟老实人打交道,当年如果你来时态度象现在这么好,就不会被我九把刀架脖打出去了。”我站起身伸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