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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扬眉一笑说:“说得也是。还记得小时候打地一个著名游戏里有个叫阿尼玛(anima)的兽头鱼身的怪兽。其形象超级恶心,但非常好使。我就很喜欢。多少年前的事了,回想起来还真是妙不可言。所以,说不定你说得有道理呢。那么……”
说着说着,我面上露着善意向伯爵伸出了手,他用力看了看我的眼睛,忽然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向我也伸出了手——虽然只有那一瞬间,但我已知道自己成功了。就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我翻手在他手里塞了个卵形手榴弹,还用胶布给他贴了三圈。
伯爵被我的精神催眠所阻,足足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去拆弹,我已拔起旁边尸体上的小太刀向他飞掷过去。他侧身躲过,我又丢了一把太刀过来。两把刀躲过,我这边再无武器,可手榴弹地底火时间也到了。只听一声闷响。伯爵的右手腕处火光与烟雾齐响,炸得周围飞砂走石。
烟雾稍稍消散之际,伯爵的身体突然激射而出,把我撞得迎面摔倒,狼狈不堪。就在他撞倒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情景——因为被手榴弹炸得狼狈。发型和穿着都与优雅绝缘了,面具也炸碎了甚至嵌到了他脸中。原来被面具覆盖着脸,竟然肿胀腐朽得跟魔鬼一般,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静唯的情景。而与静唯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同地是:当时静唯的脸是受龙族毒液所伤,明显中毒反应;而伯爵的脸更象在毒液中浸泡多年,或者天生就是那付尊容似的。
我给撞倒后立即一个侧身翻。抬头观察冲到我身后的伯爵的动作。只见他痛苦万分地扶着一根柱子嚎叫了起来。起初他踩死黑衣人时,那两边群殴地已因这种惊变停了火,一直审慎观察着这边;一见他身负重伤,黑衣人们立即呐喊着冲杀了过来。可我注意到了伯爵身后的异状,心里突然起了一线良知呐喊道::“不要啊~~”
我良心发现的程度相当不不够,以至于这声呐喊只在心里广播了一回,客观上起到了阻止自前去数阵的作用。对黑衣人即将遭受的厄运却没有一点帮助——从我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伯爵有什么问题——他褴褛地衣服已经遮不住身体的异状。在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条口水龙虾鸡专有的尾巴,背上还有两根发育不良的飞龙翅膀。右手虽然齐肘而断,不住地流淌着污血,却从伤处迅速生长出了一支难以形容其形状的触手!
不知面对的人是生化怪物的黑衣人们士气万丈地冲杀到了伯爵面前。内藤家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卧虎藏龙:过来地不过是十几个一般打手模样的家丁,三段击、迎风一刀斩、柳生二刀流、天翔龙闪,从最俗到最雅的杀人招数却一个也不少。
我当年曾在三星总局见林宗盛练过武(那家伙做领导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却是个一流的剑客,但实在是生不逢时),因此这些花样都看得懂。林老师耍的是实的,而这些黑衣剑豪们就只是徒具架势,而伯爵也不是任他们砍刺跺削的木头桩子,触手一甩,两名黑衣人就给扫飞到天花板上,上撞下摔,顿时了帐。虽然同时挨了两刀,却跟没事人一样,反而冲进了黑衣人包围中,触手横扫,威不可当。
剩下的十多名黑衣人虽然气势不减,却仍没有一个是伯爵手下的三合之将。不到两分钟,黑衣人全给伯爵送上了牺牲名单。花衣众都是见风使舵的流氓,打怪兽又不在虹翔给他们定的工作范围内,流血牺牲也拿不到钱,所以早就跑得精光。车站里活着的人只剩下一个伯爵、一个我和一个再过十分钟就得因缺氧而转职为死人的金灵。
伯爵扫荡完了群宵小,正志得意满地发出一声长啸——实际频率跟怪兽的咆哮一模一样,忽然身后风响,似有锐器袭来。他半回身用触手一扫,打落了两柄小刀,却没防住第三把。给它直插入脖子右侧,顿时跪了下来。出手偷袭的我几乎把肩膀甩脱了臼。抱着肩膀哼哼唧唧地问:“感觉怎么样?这还是我第一次试着用小摒,还是多弹头配置,古代名剑用心棒之风采,我也略得一二了嘛,你觉得如何?”
“大人!”伯爵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已与野兽没什么两样,但即使是半兽人的语言里也可以透露出那种遭小人暗算地悲愤欲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SD?SD到底有哪里错了,有哪里对不起你?”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的伤势。笑了笑说:“我看你伤得不轻,应该马上到医院去看看,所以就不耽误你地时间了。我反正就是看你们不顺眼,想一想都很恶心,这么回答可以么?”
伯爵一口污血就喷了出来,恶狠狠地骂道:“小人,卑鄙。屠夫!”
我面露慈善家的微笑说:“你的血飙得有些厉害,省两口气吧。”
地铁出口处传来了地面上的警笛声,新宿的警察终于排开严重的堵车赶来了。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汽笛声,下一班地铁列车开过来了,却丝毫没有减速靠站的迹象,大概是听到了这里发生严重暴乱地消息罢。我听声音时。稍微有点走神,伯爵忽然背转了身,身后的畸形小翅膀忽然如箭般向我飞射而来。
我早有防备,躲开了射向大腿的一个,任一个划过我右侧腰部,把衣服又划开了一个大口。却还是只在防弹背心上划出了一个白印,没对我的身体造成实际损害。然而就在我得意之心刚起时,忽然又产生了一个极不好的念头:
糟糕,中计了。
伯爵的身体就在翅膀射向我时已翻到了天花板上。他的目标却不是我,而直射向了金灵,触手一卷就把那个大茧卷起来,撞碎了地铁列车第四节车厢地玻璃冲了进去。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几秒内作出了决定。眼看地铁列车即将离开。我猛地一窜,一头撞破了第十节车厢的玻璃,冲进了以六十公里时速运行的列车。
日本的地铁列车都是德国造的,造价昂贵,皮厚肉粗。伯爵是生化怪兽可以无视这一点,我却不能。照常理来说,我一定会撞得头破血流,然后事实却并非如此。原来地铁列车的钢化玻璃窗都是结城株式会社地杰作,这些狂热民族分子在自己胡吃海花之余还得寻找资金搞极端民族主义运动,造东西难免偷工减料。饶是如此,我还是给撞得头晕眼花,大概有些轻微脑震荡,几乎呕吐起来。缓了两三分钟,精神状态仍很差,却听到前面车厢传来了两声枪响,于是再不能等待,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面车厢挪去。
刚走到十号车厢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地铁保安,举着手枪对着我大喊了两声,见我露出茫然无知状,又改英语喊:“Fxneege!”
我的头皮在流血,把右眼都蒙住了,但仍很轻蔑的用左眼藐视了一下这个小保安,忽然敞开开风衣给他看了看,立即把他吓得枪都丢了,手瘫脚软地倒在地上。我才无暇理睬这个NPC,跨过他便向前前挪去。
前面的九号和八号车厢全是趴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人,好像都是从前面跑来的。枪声仍不断从前方传来。我拖着疲惫伤痛的身体进入了七号车厢,看到了一个地狱般地世界。伯爵站在车厢的另一头,车厢中间有两个接近癫狂的保安仍躲在障碍后,完全徒劳地向伯爵射击着。整个车厢一片狼藉,座椅、装饰、灯具、人体残肢混杂在一起,涂满了车厢的每个角落,我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回头看看八号车厢,似乎自己还在人间,可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地狱了。
八号车厢里的人都在瑟瑟发抖,他们已经没有再往下跑的胆量和体力了。有个中学女生偶尔抬起头来悄悄瞄我一眼,都露出了弱小宠物祈求主人保护般的可怜眼神。我忽然无聊起来,也不管她们是否能听懂。问:“想要我保护你们么?”
女生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明显听不懂汉语。但却感受到了我的意思,拼命地点头。我有些好笑起来,问:“你真地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还是点头。
我又问:“你真的知道我会为你做什么吗?”
女生的反应是一样地。
我还在罗嗦:“你了解我救了你后会向你提出什么无礼要求么?你已经有答应并承受所有我要求的回报地觉悟了吗?”
虽然她听不懂,因此一直在以可怜的神情和拼命地点头祈求我,但如果我说的是日语,即使她会因我的问题而稍微犹豫片刻,最终得到的答案恐怕还是一模一样的。在危机到来时,人们总是希望会有救世主降临。不管这个人究竟能不能带来长久的平安,只要能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