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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惧道:“不敢不敢!在下马上走,不敢劳烦大侠!”说毕,率先带着几个汉子逃之夭夭,其中十余名黄衫汉子见他们临阵逃脱,不由破口大骂。忽然一人放声喝道:“什么武林三英,见鬼去吧!且吃我一个震天雷!”说罢,猛然扔出一个拳头般大的炸弹,自己避开十几丈远。
中年居士冷冷哼声,只见他中指食指两弹,一块小石破空飞射到那炸弹处,把燃着的导火线凭空截断,及时阻止了震天雷之爆发。另一块飞至十余丈外的那扔出震天雷的汉子眉心,只闻一声惨叫,那汉子眉头迸出一条血柱,身子还未倒下便已绝气。这时那中年居士似乎凭空消失一般,也不见他身子晃动,人已在二十丈之外。其余黄衫大汉见状,顿时骇目惊心,相顾失色,各人心知与他的武功相差太远,若再无谓反抗,也是徒然送命,遂纷纷逃跑;而武仙在乱战中早已不知所踪了。
孙斌在城墙上望着那一众人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败家之犬,眨眼间便已无影无踪。心下想:“柯达富趁乱谋反,一心想攻占成都,称霸天下,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半途遇上孟兄这一支强大的正规军,又被那神秘高人从中阻挠,终至其乱国的奸谋破灭。这一战,不仅他苦心经营的霸业付与东流,三百多名武林高手几乎全军覆没,可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千年道行一朝丧!”
再说孟翔远远看着那中年居士大显神威,不禁敬佩万分,正要上前多谢这位前辈高人,待得走至时,却已不见其踪影,想到此人居然在自己眼底下消失而不为自己发觉,更是惊骇失色,不禁叹道:“我自认为功夫已当世少有,今日一战,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看来今后要多在江湖走动,吸取百家精华,成一家之长!”
回身一望,城墙损毁严重,城外尸积如山,几乎血流成河,敌方虽已败退,但己方却是伤亡惨重,虽胜犹败。孟翔回至城中,安民修城,又上告朝廷备言此事,派重兵加以防守;孙斌在成都拥有的产业中拨款捐粮,馈赠灾民。一切安排好后,孟翔说:“北方战事紧张,我需要立即赶回去。身处乱世,孙兄弟富仍兼济天下,悲天悯人,宽厚仁义之德实在难得!天灾兵祸,人民受苦,如今宋金交界处,饥民甚多,兄弟不如运粮到那亟待之处,周济穷苦人民。”
孙斌喜道:“对极!小弟马上回岳州准备妥当!只可惜与孟大哥相见匆匆,还未尽兴便要分开,小弟真有难以割舍之感!”
“兄弟你我皆是性情中人,相识相知,一时半刻,平生便已足矣,岂学得那些缠绵悱恻的风流少年,贪恋暮暮与朝朝。但愿有重聚之日,你我赋诗论武,秉烛夜谈,又有何不可?”
“孟大哥说得是!小弟期望那一日快点来临!”
成都百姓热情相送至城外,孟翔与孙斌共饮一杯,拥抱作别。众人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了十里方回,两百多名士兵方井然有序地离去了。孙斌望着孟翔马上的英姿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内只道:“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绿。有谁知我此时情,一片冰心在玉壶。”他来不及回宝兴一趟,日夜兼程赶回岳州,以便筹备粮食,克日北上。
这一天,孙斌写好寄回宝兴孙雨星家中的信件,随后着人快马传送至目的地。自他离开宝兴后,便不时写信回去叙述自己近况,却一直没收到他们的回信,是以时常牵挂担忧;但心下以为他们都忙于“备战”,却哪里想到此时他们早已经举家迁离宝兴老家了。
同一天,金国蔡州城终于被宋蒙大军攻陷,金主完颜守绪自缢身亡。大将完颜承麟继承帝位,那龙椅还没坐热,便让宋蒙联军攻破内城杀进皇城来。完颜承麟无从脱逃,最后死在乱军之中,仅仅做了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大金国皇帝。
蒙古军在金境大肆屠杀兵民,大量金国百姓逃往南宋境内。当时,宋金交界之地饿殍满道,哀鸿遍野,一片凄凉。孙斌早已购入大量粮食,打算分三批运往宋金交界处,由他亲自负责押运粮食。一路上,满载粮食的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穿州过省,引起不少人为之瞩目。三批马车队沿途经过鄂州,便分道扬镳。出了鄂州城,孙斌偕同其中一队车马继续北上,前往汉阳。
马车正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孙斌从马车中探头出来,观望着车外奇峻迤俪的山地风光。突然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汉子正风尘仆仆地赶路,于是便邀他们上马车一起同行。那两人愣了一下,随即便依言上了马车。孙斌见两人衣着破旧,满面风尘,却神采奕奕,毫无疲倦之感。其中一位浓眉大眼,熊背猿臂,长得虎虎生威,看样子不过是三十岁左右;另一位与他年纪相若,却是:秀面清眉风流目,当风煞似临玉树。波澜汹涌荡夜舟,漫天霜雪一枝秀。好一个冷俊傲骨的少年!
孙斌拿出食粮递给二人,二人谢过。那中年汉子说道:“我姓程名雄英,这位是我表弟,姓花名再发。”孙斌拱手道:“我叫莫斌,十分荣幸认识两位!”他不想自己的名字留于史册,自前去考解试始便一直用“莫斌”这个名字了。程雄英为人爽朗率直,一路上,莫斌与他言笑晏晏,相谈甚欢。而花再发似乎较为拘谨沉默,一直甚少言笑。
一行将至山谷隘口,却闻外面马匹突然惊叫起来。三人随即听到衣布的撕裂声,只见一把长剑已划破罩在马车后座上的篷布。就在此刻,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提利剑,便要刺向正自大惊失色的莫斌。眼看就要刺到莫斌胸口,程雄英左手拉过莫斌,右脚踢向那蒙面黑衣人拿剑的手。
蒙面黑衣人右手被踢中,立刻往后倒纵两步,惊异地望了程雄英一眼;随即回复冷峻的眼神,一言不发,杀气腾腾地冲上前去,扬剑再度行刺莫斌。程雄英不等他及近,便一跃下地,挥拳相迎,施展自创的“虎啸拳”,顿时拳影重重,劲风霍霍,气势惊人,威猛绝伦。两人在山地上来去跳纵,拳剑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一时竟打个平手。那花再发一直坐在车上注视着二人交手的招式,似乎漠不关心,又似乎有恃无恐。
突然,程雄英飞身上前有如一条游鱼般溜到黑衣人剑下,猛使一脚踢中黑衣人小腹。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倒退数步几乎便跌倒地上。程雄英不待他缓过气来,飞奔上去;身体遽然右移,避过对方劈来一剑,同时右手猛拳挥出,拳劲穿空,发出“唬”一声闷响,正正打在那蒙面黑衣人腰眼上,直把他震飞一丈远,横摔在地。程雄英正想上前施展擒拿手将蒙面黑衣人制服。却见蒙面黑衣人长剑当空一划,双脚弹起,几个纵跳便已奔出五丈远,随即捂着腰间痛处,负伤逃去。
程雄英不想这蒙面黑衣人受了自己全力一拳后,动作竟然还能如此敏捷,心下暗自思索他的武功路数,忽然惊醒道:“我知道他是何人了!传闻‘云雾幽灵阁’招式狠毒怪异,果然便是如此!看来这黑衣人不过是区区小卒,想不到武功便如此了得了!云雾幽灵!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对手!莫兄弟?你跟谁这么大仇口,不然这杀手也不会瞧上你了?”
莫斌听到对方竟然是职业杀手时,心中不由打了个突,一时想不到究竟是谁欲置他于死地,于是摇头道:“我是经商的,在生意上无意中得罪别人也是有的,可是这些矛盾还未至于要人性命吧?”
程雄英点头道:“这就对了!或许是哪个奸商气你抢走了他的生意,一时恶向胆边生,买凶暗杀你,以便重获势力。这些事情在江湖上时有发生,司空见惯了。”
莫斌听了顿时愣在当场,心想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会再有的,面对如此厉害的杀手,简直防不胜防。将来的路却是祸福难料,自己的小命当真危如累卵了。
程雄英知他正担心性命之危,于是劝说他道:“莫兄弟你不要北上了,若然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两人一起西行到青海。那些杀手怎么也预料不到你会折向西行,如此或可逃过一劫。商场上的勾心斗角豪不逊色于官场,你为人老实,不适宜在商场上打滚使诈。到了青海日月山求我师收你为徒,你学好武功有个防身了,那时回来再跟那些奸商拼斗也有更大把握了;而且青海盛产软玉,莫兄弟你若喜欢经商,大可以到那里经营生意,另谋出路。兄弟你认为如何?”他打从心里喜欢这个年轻有为的挚友,自然不希望见到他身陷杀身险境,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
莫斌由衷感激程雄英为自己作好深谋远虑的打算,眼下也只有这条路风险较小。到青海人烟稀少的地方避祸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