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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离去前,紧紧抱着曲陌,踮起脚,在曲陌唇角落下轻柔一吻,很纯粹,很干净,若鹅毛划过心弦,若一尾单音悄然飘溢,承载了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意。
曲陌眼底湿润,缓缓闭上眼睛,十指寸寸扣紧,终是在清泪滑出前松开了猫儿的腰肢。他,终究是错过了……
猫儿踏入绣房,门被轻掩,但见一高挑女子身穿艳粉金线钩花衣裙,头盘简单发髻,斜插两根猫眼钗,唇勾点笑,眼睨风流,如此妖娆多情地望着她。高挑女子上前两步,将手中艳红的嫁衣展开,那精美的火凤晃花了猫儿的眼睛,竟刺得她泪隐眸间。
当高挑女子亲手为猫儿披上嫁衣时,两人颈项相交,手腕相连,银镯触碰,一串清脆玲珑音飞扬而起,若千古痴迷缠绕,旖旎间摇曳红颜,在一片艳阳中抛撒相思泪,感动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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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珍稀坊里的“第一针”拐走了曲后猫儿,所有侍卫都只见猫儿进入绣房,却再不见人出来。唯一留下的,仅是那件红艳嫁衣,挂在曲陌衣衫旁,陪伴数十年,直到下葬,仍据后位躺在曲陌身边。
曲陌一生霸业,终是统一三国,建立一片盛祥和,被世人颂为“九天一帝”。
曲陌虽攻占娆国,却并未伤太子娆沥。娆沥虽没有实权,却享受亲王午,荣耀一时,备受尊重。
曲陌此生清心寡欲,仅允香泽公主孕有一子,继承大统。终生不再另立曲后,史籍上并列帝名的赫然是猫爷二字。
至于备受争议的曲后猫儿,则是在与银钩一同消失前,命人将酒不醉给自己的“春宵”送给了香泽公主,希望她能得偿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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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颠簸间,猫儿紧紧抱着银钩的腰肢,直勾勾地望着,一刻不离。
银钩笑颜妩媚:“娘子,你这么看为夫,为夫可要把持不住了。”
猫儿一拳头打向银钩胸口,在银钩的闷哼中,问:“疼吗?”
银钩点头:“疼,猫娃的拳头仍旧是铁拳无敌,天下第一。”
猫儿咧嘴笑了:“银钩,你还是那么臭屁。不过,你穿女装还真好看咧。”
银钩忙抛了记媚眼给猫儿:“为夫穿什么不好看?乞丐衣衫套在为夫身上,那也是风度翩翩一落魄王爷。”
猫儿眯眼笑着,却是瞬间弹起,双手掐住银钩脖子,大吼道:“为什么才来?为什么?若我想不起你,嫁给他人,怎么办?”
银钩不畏艰险,低头吻住猫儿红唇,辗转在唇舌间炽热纠缠,恨不得吞噬了彼此般热烈。
气喘吁吁间,银钩眼含炙热地望着猫儿,用手指细细摩擦着猫儿的脸颊,沙哑道:“无论猫娃嫁给谁,我决计以猫爷为榜样,必抢不怠!”转而软语道:“本以为自己死了,却不想还剩下一口气,被岚琅用半粒‘因果’救活。”
猫儿满眼惊奇地问:“‘因果’不是被岚琅吃了吗?怎么还有半粒?”
银钩弯唇一笑,有些感慨:“岚琅说,你原本答应为他抢夺半粒‘因果’,所以他便留下半粒给你。别看那人阴阳怪气的,倒也是个死心眼,若非留了半粒‘因果’,还真便宜不到我。”
猫儿欢实起来:“太好了,太好了,下次我见到购销琅,一定告诉他,我不恨他了。哈哈哈……哈哈……”
银钩狡黠一笑:“你想看到他,可能还得有些年头。”
猫儿咂舌:“难不成,你又把他扔到山崖下边去了?”
银钩低头在猫儿唇上争啵一口:“猫娃聪慧,不过只猜对了一半。岚琅虽救了我,也告诉为夫,娘子不会有事,说那‘梵间’虽是剧毒,但却是‘蛊’的克星。只是那人小肚鸡肠,知你心中无他,却也见不得我们好,便强行扣住我,不肯放我离开,明显有拆散我们的心思。”
“后来,为夫身体渐渐恢复,努力练武,盼着早日回来和娘子相聚。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岚琅被我封了武功,又变成了少年模样,怕是没几个年头恢复不了。此刻,他应该气得咬牙切齿,正在苦练功夫呢,哪里还有闲心来破坏我与娘子恩爱啊。”
猫儿眯眼笑着:“银钩,你真够坏的。”
银钩亲吻猫儿额头:“只对猫娃娘子一人好。”
猫儿仰头,凑近小嘴,任银钩疯狂采撷,在“肥臀”背上,颠簸出一阵阵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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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江湖中经常出现两个装束怪异的劫匪,接着是两个大劫匪领着一个小劫匪,然后是两个大劫匪领着三个小劫匪,再然后是两个大劫匪领着五个小劫匪……
如此这般盛况下,花蒲村山头上赫然迎风飘起一面极其精致生动的旗帜。但见黑色的旗帜上绣着一轮妖娆弯月,弯月下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玩耍花猫。花猫身边是一群活泼好动的小猫儿。当然,小猫儿的数量是根据猫儿每年生产的多少所决定的,几乎每隔两年都要增加一只或者两只。
如此细腻精美的刺绣自然是出自银钩之手,但猫儿的肚子更是银钩创作的最大动力。
某个艳阳高照的中午,猫儿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不无感慨地说:“银钩,我觉得咱家人口多,得多抢劫些宝贝,不然可吃不上大鱼大肉了。”
银钩为猫儿按摩着浮肿的小腿,献媚道:“娘子教训得是,娘子先在家里养胎,等会儿为夫带他们几个出去转转,一准儿给你搬回一缸活鱼。”
猫儿一听鱼肉,眼睛就放光,百吃不够地吸着口水道:“银钩你最近做菜越来越好吃了。”
银钩风情一笑,装模作样地抱拳道:“那是多年累积下来的经验,多亏娘子肯给为夫这个表现的机会。”
猫儿欣慰地拍了拍银钩肩膀,大有嘉奖的意思。她转而望向在院子里欢实追闹的小家伙们。眼冒异光道:“咱再多生几个娃娃吧,不然猫一、猫二、猫三、猫四、猫五都太孤单了,出去抢劫都没有气势,有损我猫爷名号。”
银钩立刻将衣领扯开些,露出蜜色性感肌肤,眼睨妩媚地望向猫儿,轻佻勾引道:“鞍前马后,乐意奉陪。为夫的目标就是绣满整张大旗!咱家小鬼头们往山头上那么一站,说什么也得黑压压一片。但凡从咱家山头飞过一只苍蝇,都得给它扯下两只翅膀!”
猫儿心疼道:“那你得缝制多少衣服啊?”
银钩远远地扔出五块糖果给围过来的小家伙们,不让他们打扰自己与猫儿的亲昵时光。俯身向前,以唇轻触着猫儿的红润小嘴,沙哑道:“为夫把针码放大些,误不了事儿。”
猫儿的眸子已然弥漫上动情的水雾,在亲昵间红了娇颜,轻柔地呢喃道:“等会儿娘娘和叔叔们要过来的。”
银钩抱起猫儿进了屋子:“若来了,见小鬼头们都在外面,便知为夫疼爱娘子,定会带小鬼头们去玩耍,此时只剩你我二人,难道娘子不想亲近为夫,好生采撷一番?”
猫儿环抱不见眼球,暗道自己的魅力果然赛过小鬼头们。含笑钩下芙蓉帐,鸳鸯嬉戏缠绵时,忽听外面的小鬼头们叽叽喳喳叫嚷起来,直喊道:“爹爹娘娘快来看!”
猫儿忙翻身起来,却因怀胎八月身子笨重,起到半路又躺了回去。
好事被扰,银钩虽然气恼,但见球样的猫儿甚是好笑,伸手将她小心扶起后,又低头舔了舔她的嘴巴,这才一把掀开帘子,趿拉着鞋子就出去了。并在心里盘算着,干脆将这些小鬼头们都送给岳父父母大人承欢膝下好了,免得他们阻碍他与猫娃亲热。
银钩和猫儿出了屋子,便看见猫一因个头问题,仅用一把小菜刀逼在一个男娃的大腿上,直吵嚷着:“娘娘爹爹快看,猫一打劫回一个美人儿!”
那被威胁了大腿的男娃生得一副雌雄莫辩的模样,近乎完美的瓜子脸上镶嵌了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小巧挺拔的鼻梁优美,粉嫩柔润的唇瓣诱人,一身有些褶皱的蓝衣虽然显出几分落魄,但绝对是肤若凝脂,美不胜收。
猫儿和银钩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咂舌,看来,银钩下手确实重了些,岚琅的功力竟然还没有恢复。
岚琅瞪向猫儿和银钩,在腿边小鬼的亢奋中,一把夺走了猫一手中的糖果,恶狠狠地塞进了自己口中,泄恨般使劲儿咬下。谁也不晓得,他已经饿了多少天。
猫一被反抢了食物哪里会罢休?当即撸着袖子就扑了上去,与岚琅两个厮打起来。别看猫一体格小,却继承了猫儿的天生神力,那小拳头捶打得岚琅后悔至极,怎么想着来看猫儿一眼,却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