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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竹将身体缩成一团,藏在书桌下面,由于视线所及的范围太低,她根本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不过听脚步声,似乎只有点脂一个人。
她缓步走向书桌前,拉了椅子坐下来,不悦的说:“都两年了,你还准备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萌竹屏气凝神不敢乱动,心脏在嗓子眼儿跳动,她可以确定点脂在打电话,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离不离婚?!”点脂的口气蒙上一层愠怒,嗓音也尖利起来。
在头顶上方炸响的“离婚”两字如雷贯耳,幸好萌竹用手捂住了嘴巴,不然她肯定会惊呼出来的。
屋子里一片静谧,点脂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萌竹隐约听到电话另一端颇为激动的男人声音,但至于对方说了什么,她却听不清楚。
沉默了半晌,点脂恨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离不了婚,我们就玩完了!”
说完,点脂挂断了电话。接着,屋子里响起嘤嘤的哭泣声。她的哭声极为压抑,断断续续的,扰得萌竹纠结万分。
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萌竹基本能够确定点脂与有妇之夫有染的事实。而且从她一反常态的激动情绪中,可以感觉到她与那个男人之间的感情颇为深刻。
点脂对于许其然有几分真情,萌竹全然看不出来,可许其然对她似乎念念不忘,不仅叫|春的时候唤着她的名字,看到她更是一往情深移不开眸光。既然都有了另外的男人,为何又回来招惹前男友?萌竹怕是对她生不出好感了。
大概是哭累了,点脂渐渐停止了抽泣,踉踉跄跄出了房间。萌竹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揉了揉酸痛不已的关节,她小声咕噜道:“幸好瘦了点儿,不然那个狗洞还真钻不进去呢!”
趁点脂不备,她刺溜一下跑出了房间。两人在走廊狭路相逢,点脂诧异的问:“你在家啊?”
萌竹点点头,故意扯开了话题:“你把行李搬到我房间吧。”
点脂没有多说,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看着她早已恢复了一贯的云谈风轻,萌竹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个女人可真够沉得住气的。
晚上十一点多,许其然回家了。一进门,他就吵着说肚子饿,要萌竹做吃宵夜吃。
自从尝了萌竹的黄瓜全餐,许其然对她的手艺吃上了瘾,时不时逼她下厨。萌竹一边在厨房煮面条,一边向他抱怨:“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许其然抱着两只空碗老老实实在旁边等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锅里沸腾的面条,他嗅了嗅香气说:“你虽然出不得厅堂,倒是入得厨房,做保姆勉强够格。”
萌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两只瓷碗盛满了面条,铺上两片青菜,又舀了一勺卤肉汁,嘴里念叨着:“我入得厨房,点脂出得厅堂,你坐享奇人之福,想得倒美!吃吧,吃死你!”
许其然不理会她的碎碎念,心满意足的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进了客厅,他向里屋喊道:“点点!吃宵夜了!”
来不及走出厨房的萌竹听到这一声吆喝,顿时火冒三丈,她本来还以为其中有一碗是自己的。她扭头向锅里看了看,只见勉强垫底的面汤里孤零零的飘着几根面条。她从碗柜里拿出一只大海碗,连汤带面一股脑倒进去,也不过三分之一碗。
萌竹捧着有些夸张的大腕,坐在了许其然和点脂对面。点脂伸出白葱一般的玉手,用筷子卷起面条,一小口一小口放进嘴巴,吃相格外优雅。萌竹却故意一根一根吸溜着面条,把一张小嘴咂吧的噼啪乱响。
“你能不能好好吃?”许其然最讨厌别人吃饭时发出声响,他忍无可忍喝斥她。
有了话茬儿,萌竹不客气的说:“我一共就三根面条,怎么好好吃啊?!”
他微微一愣,刚才只记得招呼点脂吃宵夜了,他全然没有顾及到她。许其然深邃的眸底涌起一丝歉意,他讪讪地把自己的碗推到萌竹面前,软了语气说:“那你吃我的吧。”
萌竹看着他吃剩的半碗面,冷哼了一声,“我才不吃二手的!”
说完,萌竹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感觉有异物从鼻腔里喷出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鼻子。摊开掌心,她发出一声惨叫:“啊——”
许其然和点脂被她的叫喊声吓了一跳,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她,“遭了,我不会是喷了脑浆出来吧?”说着,她把手掌伸给他们看。
他们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萌竹手心里一小截白花花、软绵绵的物体,点脂面带疑惑问道:“你确定它是从鼻子里出来的?”
萌竹怯怯地点了点头,她可以肯定这不是鼻涕,因为鼻涕是液态的。许其然蹙了蹙眉,认真的问:“不会是面条吧?”
“面条?面条怎么会从鼻子里出来?”萌竹一脸怀疑,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了捏那一小截异物,粘粘的手感的确有一点像面条。
不过凝望着面前两人犹疑的面色,她心下又嘀咕起来,事关“脑浆”不容小窥,她毫不犹豫将那块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物体塞进了嘴巴…
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她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又嚼,随即如释重负的感叹:“果然是面条!曲奇,你真有才!”
看着她将从鼻子里喷出来的面条,又吃了回去,许其然动了动薄唇,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流氓猪,你太恶心了…”
她意犹未尽的吞了一口唾沫,无所谓的说:“有什么恶心的?你以为直接吃到肚子里会好一点吗?最后还不是一样变成一坨屎。”
“啪”一声,点脂搁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你们吃吧。”她极为嫌恶的瞥了一眼剩下的大半碗汤面,起身回了房间。
萌竹像是什么也没看到,她挑衅似的一仰脖,喝干了碗里的面汤,“腾”一下站起来,“我也吃饱了!”她此刻格外感激那一小截面条,要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恶心这两位才好呢'。 '。凭什么他们心安理得吃着她做的饭,却对她视而不见。
许其一言不发盯着碗里的面条,完全没了食欲。他脸上逐渐凝结起的郁色,让萌竹有些忐忑。
突然,他向萌竹勾了勾手指,沉声说:“过来。”
正文 制服的诱惑
萌竹跟在许其然屁股后面上了阳台,他反手把玻璃门关紧,不悦的问:“你对点点是不是有什么成见?”即使是上挑的尾音,依然无法掩饰他语调中的冷硬。
一股无名火冒上来,萌竹出言不逊:“你在兴师问罪吗?我把半个床都让给她了,顺便给你们当免费的保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皱了皱眉,理直气壮的说:“那整张床都是我的!”
他的言行举止处处维护点脂,萌竹心里极度不爽,于是醋味十足的说:“你是不是嫌我在家里,妨碍你们的好事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怎么也学会吃醋了。他压低声音解释说:“点点的妈妈这次病的很严重,她特地从新加坡赶回来照顾妈妈,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许其然话已至此,所有细碎的线索逐渐在萌竹脑中逐渐拼凑完整,她略带疑惑的问:“你上次去养老院是看她妈妈?她为什么让妈妈住在养老院呢?”
他点了点头,恬淡的月光均匀的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深邃的眸子久久凝望着对街阑珊的灯火,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沉默了半晌,他放缓语气说:“两年前点点被JQ集团派去新加坡,她本是想带着妈妈一起走的,所以连北京的房子都卖了。没想到启程前,她妈妈突然心脏病发作,这两年来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离不开北京了。她只好把妈妈安顿在养老院里,我有时间的话会过去看看…”
想到点脂在新加坡与一位已婚男人纠葛不清,却把自己的妈妈安置在养老院,委托前男友照顾,萌竹心头涌起的同情转瞬即逝,她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抹不屑。
这个不屑的表情精准的落在许其然眼中,他墨色的瞳仁倏地黯淡了几分,“刘萌竹,我真是看错你了。”他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卷狭着浓烈的失望。说完,他转身拉开玻璃门,稳步走进客厅。
萌竹来不及出口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她愣愣的望着他桀骜的背影消失在客厅转角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
这一夜,她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说什么也不想与那个女人同床。许其然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点脂目前的感情生活。这一点,让萌竹颇为气愤,不管他们曾经的感情如何,她现在既然回来了,就不应该欺骗他。
第二天早上,萌竹起床后犹豫了一下,依旧准备了三份早餐。她出门的时候,许其然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