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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动的气味,这跟香水优劣无关,是日积月累的成果,跟男人不同,对男人来说,喷古龙水或者男士香水,只是社交礼节,相信很多女人哪怕徐娘半老和人老珠黄后,还是愿意更喜欢记忆着初恋时代初恋男友身上洗完澡后清新的皂香。此时此刻,赵甲第没啥肥皂香味,一身汗水才刚刚消失,光着膀子缩在睡袋里,倒是没什么负重上山的蔡言芝没出什么汗,一直清新着,至于脱没脱衣服,天晓得,赵甲第暂时也没一探究竟的勇气和气魄,这时候他就在酝酿着这份胆识,不停给自己打气:赵甲第啊,都睡一起了,要做畜生不可耻,千万不能当畜生都不如的草包啊。赵同志,作为一名党员,要有迎难而上的勇气,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最终跟挺尸一样老实憨厚直挺挺躺在那里的赵甲第很可悲地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水……
蔡言芝突然小声呢喃道:“睡了。”
赵甲第本能地嗯了一声,但是嗯了以后立即就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咫尺天涯,度日如年。赵甲第睁大眼睛开始数星星,真想奔出去拎起那根树枝再来趟惊世骇俗的疯魔剑法,高手嘛,总乐意挑好地方玩剑法的,不是紫禁城之巅的话,山巅也行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赵甲第悄悄抬手看了下表,凌晨1点多了,星垂平野阔的清冷黑暗中,赵甲第重重叹息一声,不曾想隔壁睡袋传来一句清清淡淡的“你还不睡?”赵甲第吓了一跳,干笑道睡醒了。蔡言芝没好气道那继续睡。赵甲第心想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再忍就要爆炸了,深呼吸一下,猛然转过头,却看到蔡姨一直侧着身,赵甲第恍惚间,不知道她这个姿势,保持了多少分钟,多少天,多少年。幸苦吗?赵甲第颤颤巍巍伸出手,触摸到她如玉的冰凉脸颊,女子如玉,玉需人养,常年爱抚,才有灵气,那女人呢?赵甲第呼吸急促,但动作轻柔,充满克制,从脸颊温柔滑下,抚摸到她的下巴,轻轻一捏,不再往下,而是复而向上,碰到她的丹凤眸子上的眉,继而转向她的耳朵,捻住她的耳垂,微微揉捏,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赵甲第能清晰感受到她压抑的喘气和脸颊的升温,虽然看不清,但坚信她此刻的脸庞,一定是最美的一瓣桃花,终于迟迟绽放了。赵甲第一只手搂住蔡言芝的脖子,一只手环住她仍然被睡袋包裹的曼妙身躯,女王蔡姨的身体有些僵硬,但依然没有抗拒这种陌生的接触,大脑一片空白,她再女王,终归还是女人。当赵甲第吻住她,蔡言芝彻底兵败如山倒,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不知何时,两人都钻出了睡袋,相拥在一起,但主战场还是嘴巴,赵甲第没有太多得寸进尺,这下子他们终于是真正意义上的相濡以沫了,蔡言芝的动作极为青涩被动,都是赵甲第在不知疲倦地引导,将她拉入情欲的漩涡,这会是一个无底洞,但蔡言芝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也许是因为这里太僻静,太远离喧嚣世俗,太了无牵挂,蔡言芝有拘束,有象征性的小挣扎,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抗拒,赵甲第放过了她的嘴唇,却攻城拔寨势如破竹拿下了蔡言芝的耳垂和下巴,她只能闭着眼睛喘息,这种示弱的声音,只能更加刺激赵甲第,当赵甲第双手环住蔡言芝的小蛮腰,嘴巴在她脖子间流连忘返,说出一个字,“姨”。
蔡言芝脑袋后倾,挺起胸脯,近乎呻…吟地出声道:“不要。”
天籁。
赵甲第和蔡言芝一起如痴如醉,沉浸在这场几乎能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春宵中,只不过赵甲第和她很有默契地没有更进一步,不是春宵更胜春宵了。
足足一个钟头的缠绵后,蔡言芝恼羞道:“够了没?”
很能折腾的赵甲第抬头道:“你说够了我就停下。”
她沉默了。
于是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到凌晨三点多才勉强睡去,嘴唇都有点红肿,赵甲第想要跟她挤一个睡袋,蔡言芝倒是不支持不反对的软绵态度,可惜睡袋太小,这让赵甲第恨不得破口大骂,只能呆自己睡袋里昏昏睡去。清晨时分,天蒙蒙亮,按时醒来的赵甲第看到帐篷只有自己,坐起身,掀开帐篷,看到蔡言芝站在望天坪边缘地带,眺望远方,赵甲第伸了个懒腰,穿衣服的时候低头看了看裤裆,低声道委屈你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撼大摧坚,久久见功啊。出了帐篷,捡起杉树枝,站在蔡言芝身边,刚好日出,景色绚烂,映照得蔡言芝面如桃花,赵甲第跟着她看了十几分钟日出,发现她始终不肯跟自己对视,轻声问道咋了?蔡言芝转过头,似乎脸红了。赵甲第捧腹大笑,蹦跳到望天坪平坦处,耍了一套眉来眼去干柴烈火剑法,打完收工,看到蔡言芝坐在一个树墩上,侧头扎辫子,赵甲第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竟然是单尾的麻花辫,没想到蔡言芝还会有这幅风景,素净风韵,凤仪天下啊。
赵甲第好奇问道:“怎么扎麻花辫了?”
依然歪着头的蔡言芝没好气道:“不好看?”
赵甲第忙不迭道:“好看。”
蔡言芝柔柔道:“上中学的时候,我一直扎辫子,后来就很多年没有尝试了。”
赵甲第蹲着笑。
蔡言芝站起身,甩了甩辫子。
赵甲第有点懂得为什么那么多傻帽皇帝愿意不爱江山爱美人了,其实一点都不傻。
红顶第39章 想
两人看着仿佛从山那边蹦出来的初日,一起吃着昨天剩下的饭菜,蔡言芝轻声道老话说有情饮水暖,又说贫穷夫妻百事哀,放在不同语境听上去都很有道理,一对比就自相矛盾。连西冷和西泠都分不清的赵甲第没有发言,上下五千年老祖宗们大浪淘沙后留下的东西,本来就是不好简单说成对和错,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多看几眼身边女人的脸庞和麻花辫,怎么瞧怎么养眼。赵甲第默念辛弃疾《贺新郎》中那句“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然后迅速修改成“姨看青山多妩媚,青山见她应如是”,这会儿蔡姨可不是要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至于《贺新郎》这个词牌名更是熨帖情境,哈哈,蔡言芝听到他又在那里碎碎念,配合着满脸的不正经笑意,原本打算下山时分担一点负重的念头立即打消。上山易,下山难,与做人做事是一个理,功成是做成了一半功夫,名退那一半更讲究功底本事,可怜赵甲第还是背着个大包囊,没忘记带上那根树枝一路挥动,嚷着“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生怕身边唯一的听众不知道他如今开始背诵唐诗宋词元曲了,蔡言芝调侃道别人都是厚积薄发,你这么薄积厚发的,不怕一下子就把私货给掏空?赵甲第一听到厚积薄发这个成语,立即呵呵一笑,重复念了几遍,笑得古怪,蔡言芝慢悠悠下山走出去几分钟,才猛然会意,拧紧赵甲第耳朵骂道你作死啊。赵甲第不愧是真汉子,不求饶不妥协,蔡言芝松开手,不再理睬这个有点小文化就瞎得瑟的死流氓。赵甲第回到山腰的破落亭子,累得像条狗,双手拄着树枝,望向远方田野村庄,怔怔出神,再走下去,就得回芹川,回千岛湖,再回杭州,回到那个还是雾里看花的陌生官场,不比这座海拔不到一千五百米的连岭山,永远一山还有一山高,何时是个尽头?
蔡言芝喜欢这个模样神态的赵甲第,精心静气,不骄不躁,总觉着他在敬畏着什么。赵甲第继续下山,这上山下山的,倒是让他想起上行和下行文件,不知道李檀那边整理得怎么样了,希望回杭州能有个惊喜,赵甲第对当多大的官没执念,秘书总得有个吧?蔡言芝见赵甲第走得气喘吁吁,于心不忍,轻声问道要不帮你背一段路?赵甲第豪迈道不用,再背上个你都没问题。蔡言芝问道真的?赵甲第哼哼道要不你跳上来试试看。于是,蔡言芝真跳了,两个人差点一起滚下山,踉跄后的赵甲第扶着一棵救命树,哭笑不得道真想殉情啊?蔡言芝媚眼道你不自己说要背我?赵甲第气急败坏道对对对,我想背你,我还想日你呢!你给不给?!蔡言芝微笑道行啊,有本事你就来,这里荒郊野岭的,能霸王硬上弓了我,也算你爷们。赵甲第掂量了掂量,最终还是悻悻然作罢,单挑赢蔡姨,希望渺茫啊,一个一百四十斤还勤于锻炼的爷们放不倒一百斤的娘们,想想都悲哀。再悲哀也得认命不是,赵甲第哼着京剧小曲儿故作悠哉游哉下山,临近山脚村庄,趴在石头上,把头埋进小溪凉水里,痛快喝了口,比那些被矫情小资们奉为神物的Fillico和voss水之流肯定要甘甜多了,赵甲第一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