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有换一种活法的念头。人非草木,贪嗔痴,俱是烦恼根。好了,不扯这些形而上的东西,说吧,你这趟来所为何事。”
陈红熊毫不掩饰说出心声,“我考虑了很久,还是不敢断定齐冬草和赵太祖是不是在唱双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最后会不会把所有人都圈进去?”
纳兰王爷哈哈一笑:“陈红熊,你太小瞧这两个人了,赵鑫当年欠了过命兄弟齐武夫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情,齐武夫贴上了他一条命不说,还有整个齐家,赵鑫这人虽然睚眦必报,不是个好人,但有些事情比你我都要有底线原则,他啊,这是在跟自己怄气呢,他就想看一看是他的儿子赵甲第来得出息,还是齐武夫的女儿出落得武则天一点,如果我没有料错,当初他的本意是将金海交由被他放养的大儿子赵甲第,而让小儿子赵砚哥走一条与他类似的路子,一白一黑,奇正相合,他的赵家,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惜,物极则反,赵甲第没领情,而赵砚哥的亲生母亲黄芳菲也没遂赵鑫的愿,于是棋局就乱了,加上不知为何,齐冬草提前了布局,这就是乱上加乱,我估摸着这会儿赵鑫在密云监狱里偷着乐,在看你我的好戏,说到底,金海真如《灰色》一书倒塌了,转到了齐冬草手里,也无妨,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那就是赵甲第,终于站了出来,走到前台,赢得了一大批暗中静观其变人物的青眼。别以为赵鑫对赵甲第真的不闻不问,他对这个儿子的期待,是你无法想象的。至于齐冬草,齐家中兴的关键人物,可不要小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齐家,现如今不比春秋战国,偏激一点讲就是仁义崩坏,你试想你一下你陈家倒了,会有陈世芳这类死士为你出头?有一个两个,可能有二十年不断的死士?这样的家族,才是我们东方传统意义上的贵族。我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一是做不到,二是不愿意,至于赵鑫为何正大光明留下齐冬草,做吃力不讨好的靶子,天晓得原因。”
陈红熊吃完面条,下意识摸了一下脸上的细微刀痕,苦笑道:“老师,你不说还好,一解释我反而更迷糊了。”
纳兰长生笑问道:“齐冬草不像是能在你脸上留疤的女人,怎么搞的?”
陈红熊叹气一声,“这娘们是个玩蝴蝶刀的高手,我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丢脸丢大了。”
纳兰长生笑眯眯道:“奇了怪哉,以你的脾性,吃了羞辱,怎么不找回场子?”
陈红熊嘿嘿一笑:“难得有个让我心甘情愿去怜香惜玉的娘们,不忍心呐。说出来不怕老师笑话,我是真狠不下心对她下手,以前光听说赵家有个倾国倾城的童养媳,不太相信,真见面了,才服气。我这辈子真正上心的女人,就两个。一个是上海那条竹叶青,得喊一声嫂子。半个就是这个齐冬草。剩下半个则是未来媳妇的小姨子了,哈哈,以前别人骂我畜生,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挺牲口的,中意的娘们,都他妈是一颗颗金果子,不容易下嘴,只能挠心抓肝。我现在就指望着娶了李家的小媳妇,跟小姨子近水楼台,然后整垮了金海和赵太祖,风风光光去上海或者浙江攒资本,就近对付嫂子竹叶青,接着指望着齐冬草跟姓赵的小家伙反目成仇,给我点念想的机会。我这辈子,做官没啥野心,弄个副国级就马马虎虎,但女人,千万不能少,一个温顺的妻子,三四个红颜知己,这人生,足矣。”
纳兰长生笑眯眯道:“这么说来,你上心魔障的三个女人,都跟赵甲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家伙,倒真成了你宿命里的对手了。”
陈红熊愣了一下,“赵甲第和蔡言芝关系不错,我是知道地,但跟李家那闺女有啥关系?”
纳兰长生幸灾乐祸道:“啥关系?目前不好说,估计等你回过神,自以为胜券在握,就已经是能让李家那朵奇葩为了他离家出走的关系了。”
陈红熊吃瘪道:“赵甲第跟李枝锦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纳兰长生冷笑道:“你忙着小打小闹去膈应赵甲第,哪里有时间在正经事上运筹帷幄。听说你还指使程胖子去砸车,你有没有脑子的,王家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顺势帮衬一把赵鑫,你要是真砸了那部王老太爷动用关系调来的奔驰,这不是给王家最好的借口吗?你当真以为这些年王老太爷只顾着怨恨赵鑫这个陈世美?当真以为老太爷在合眼前,不会给后代子孙铺路?这件事情上,如果赵甲第稍稍厚黑运作一番,就有你好果子吃了!这些年里,王清平能够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可没少了赵鑫在关键时刻暗中提点扶持,要说演技,赵鑫和王家老太爷那才是真正的高人,王赵两个家族真正意义上的接班人,赵甲第这段时间在北京的表现也不落俗套,只有你这个聪明的笨蛋,画地为牢,沾沾自喜。”
陈红熊眉头紧蹙,仔细思量,权衡利弊。
纳兰长生放下手中名壶,平淡道:“蔡言芝进京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
国士第299章 脸谱
纳兰长生没有如何面授机宜,也没给陈红熊什么锦囊妙计,只是让这半个门生耐住性子静观其变,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让赵太祖在监狱里自乱阵脚,开始张嘴咬人,这个身经百战的男人一旦打定主意敌不动我不动,一旦过了风头,即便独力扛下一切,被判刑个十几年,但实际上只要运作得当,大抵小五年就能出狱,再者,在狱中遥控金海,操控大局,不是难事,陈红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从目前来看,赵太祖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要达成初期设想的由赵太祖为求自保扯出大批高官共同进退的方案,很难,这一盘屠龙棋,陈红熊这一方先手惊艳,快刀割肉,占尽了先机,只是棋到中盘,赵三金这条大龙困于危局,却就是不死,这让人很头疼,没了速战速决,拖进了官子阶段,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现在陈红熊期待的就是不断施加政治高压,迫使赵太祖出错,还有则是齐冬草一帮“逆臣贼子”即将在金海正式揭开序幕。
金海的股权结构晦暗难明,这两年以曹兴诚为代表的多位创业元老就曾起诉要求按照权益法补偿自己股份回购款,都在八位数之上,其中当年持738万股的曹兴诚更是索赔多达3个亿,只是这类上诉无一例外石沉大海,一如既往气势凛人的金海并没有被破掉不败金身,这一次齐冬草背后团队不仅拥有王厚德魏京海这帮在职大佬,便巧妙联合了曹兴诚这批最早跟随赵太祖打天下却被杯酒释军权的功臣,在《灰色帝国》一书中专门有一个章节阐述金海第一代的具体被清洗过程,章节名为《狡兔不曾死,走狗便已烹》,而与曹兴诚这类曾荣耀过的角色一起揭竿而起的,还有《灰色》数次看似无心其实有意提到的某著名律师事务所金牌律师隋东亮,这一切,都强有力佐证了《灰色》的书名含义,帝国已然崩塌,而不只是风雨之秋的摇摇欲坠。
陈红熊返回北京,纳兰长生上午没有哈工大课程,就坐在椅子上捧着那只顾景舟硬提梁壶悠闲喝茶,门口坐着隔壁饭馆的沉默老头,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模样,两家店同一天开张,只要纳兰长生在饭馆,有东北男人特有壮硕身型的老头就必定在场,外人并未多想,只当做是多年好友,只是奇怪的是哈工大讲师常生从不主动说话,而哑巴一般的木讷老头也从不套近乎,两人就这么日如一日隔着十来米距离,“井水不犯河水”,龙傲天扛着大袋小袋的几样新鲜时蔬从菜市场回到饭馆,见扎辫子的小红没了踪影,有点失落,相比吝啬小气的老板,他更乐意听爱吹牛皮的小红讲述北京城的花花世界,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相比娘们还娘们的小红总满嘴跑火车,不能信,有次还说要带他去中南海老式游泳池扎猛子,被小红习惯性笑称龙哥或者傲天哥的打工青年难免腹诽你当中南海是北京故宫啊,买张门票就能进去乱蹦乱跳,这不欺负自己没见过世面瞎忽悠嘛。青年自然无法想象这个对他总嘻嘻笑笑的年轻人在故宫里还真就弄了个违章的私人会所,对他来说,别说中南海,就是故宫门票,他也舍不得开销,之所以情愿在这饭馆被老板剥削,主要是可以晚上在这里打地铺,再就是兼职掌勺的他可以免费炒点小菜,一日三餐不额外花钱,所以工资虽然低,但都能存下来,都当做攒老婆本,再者,常老头也说了,以后等他娶媳妇,要包一个大红包,至于多大,他不抱希望,偷偷想一千有没有?
进了饭馆,一边洗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