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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反是梅娆脸红了,出了一身汗,酒醒了大半。熊晓苗倒下了。
梅娆看熊晓苗醉了,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夏静生,夏静生很快就接了,她话没说完,夏静生就说:“我过来!”
梅娆咧嘴笑,掐了熊晓苗熟睡的脸,说:“媳妇儿,你嫁了个好老公!”
夏静生果真一下就到,推了门进来,买了单,服务小姐脸红得直转。
梅娆把熊晓苗扔给夏静生,夏静生接了手过去,托住熊晓苗的腰,低头看她红彤彤的脸,微皱了眉。
梅娆笑着看夏静生环住熊晓苗,这样的动作是多久以前的了。
梅娆向来都不喜欢夏静生这样的男人,不是讨厌,只能说个性不和,一开始她是为夏静生的长相惊艳了下,但时间长了,她觉得夏静生太过聪明,微笑,说话都让如沐春风,其实是眼下都明细的人,这样的人比较可怕,每一步都要好好推敲,偏偏有熊晓苗这样的傻子去招惹他,夏静生还偏偏就是会凶熊晓苗,熊晓苗不会去猜夏静生想干什么,夏静生也不去算。
梅娆一向是嘴硬心软的,骂是骂熊晓苗,可这大学几年,夏静生对熊晓苗,熊晓苗对夏静生她是看得清楚的,她要觉得夏静生对熊晓苗不好,早就撺掇着她们分手了。更何必现在感动成这样。
夏静生抱熊晓苗下楼,梅娆要自己开车,夏静生坚持要送她,她还真不推辞,就爬上夏静生的车。
一路上,灯火阑珊,公车黑漆漆的载了人慢慢行,绿色的出租开得横冲直撞。
梅娆打开窗“呼呼”的风声吹来,一下子酒醒。
前边夏静生还在专心开车,熊晓苗副驾边的窗户却不知是什么时候给他按上去了。
车到了,梅娆下车,夏静生按下窗,梅娆说:“恭喜!”
夏静生笑说:“谢谢。”转头看向熊晓苗,温暖的真诚。
梅娆和夏静生天生话不多,挥手:“拜拜!”
夏静生点头说:“注意安全”
车子也绝尘而去。
梅娆看着车子渐远,揉了揉脚踝,在路灯下吹了口哨继续走。
她是真的很开心熊晓苗能再和夏静生再一起,还进展得如此神速,今日熊晓苗打电话给她,在四四方方的隔间里,她突然就叫了起来。
对于工作她越来越得心应手,却不敢往回看,不敢去回忆初出校门的自己,她只能用有成就来安慰自己。
对于爱情,她只能随缘,她不是熊晓苗,她爱的人也不是夏静生,所有的东西都慢慢的淡忘了,在一次次的恋爱中,她都忘记当初爱一个人的不顾一切了,相亲的时候永远是看学历看房看身高,没有具体意义却很有抽象价值的资料。
所以她才会如此地为熊晓苗感到高兴,她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人在岁月中麻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能坚持的原则越来越少。感情在岁月中淡忘,心中能留下的人越来越少,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却越变越多。 人变得世故,挑剔。
但她仍是如此执著地相信大熊与小静的爱情,就如同她有次上街看到一位老人推着另一位老太太的轮椅,慢慢行走,她也是坚信着这样的两个人是如此的深爱,最后垂垂老去的一样。
梅娆开锁,打开客厅的灯,脱了鞋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又是各地的新闻,这边发生的抢劫,那边发生的坠机,政府出来说都是意外。
她想,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太多的意外,还好,还好今日总算有件美好的事,值得人去微笑。
婚了之后
车到了,梅娆下车,夏静生按下窗,梅娆说:“恭喜!”
夏静生笑说:“谢谢。”转头看向熊晓苗,温暖的真诚。
梅娆和夏静生天生话不多,挥手:“拜拜!”
夏静生点头说:“注意安全”
车子也绝尘而去。
………………
熊晓苗这人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倒,倒了后也不吐,也不闹,就趴那睡觉,一觉睡醒头疼一疼就好。
夏静生停好车,看了看醉得像滩稀泥一样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的夏太太,叹了口气,嘴上骂着“笨蛋”“不会喝酒还喝”“就知道凑热闹”种种,手上还是动作轻轻的把她抱出来。
初夏的夜风带着花开的气息,徐徐而来,楼边的五叶槐树叶轻轻扇动发出“沙沙”声,他双手环托住她,一手中拿着银扣黑底公式包,一手拎着她的两只高跟鞋,一步步往楼上走。管理员看见出来,打了手势,示意要不要帮忙,夏静生轻轻摇了摇头。
在电梯里低头去看熊晓苗睡熟的脸,盖住的睫毛,泛红的颈,眼里不禁浮起细碎的温情,“叮”地一下,电梯门开,他抬头看了眼楼层,走了出去。
熊晓苗同志不幸错过了婚后第一次公主式的拥抱,当然,她错过的又何止这点?
夏静生把熊晓苗放到床上,熊晓苗反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夏静生大大的眼,卷翘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咯咯”一笑,喊了句:“小静先生”,喷了夏静生一脸酒气。
夏静生恼火,倒了大杯牛奶,一口气捏着熊晓苗的鼻子灌她喝下,熊晓苗被灌得“咕嘟咕嘟”的下肚,喝完后还啧啧嘴,夏静生抱着杯子坐在床边瞪她。熊晓苗努力睁大眼睛,看到夏静生皱起的俊秀的脸,竟伸了自己的肥手出去,突然拉了夏静生一半的脸颊,自己笑起来,吐字不清, “嗝”了一下,说:“给爷笑一个!”
夏静生被某人拉长了脸,眼里倒影了某人“□”,眸里已燃起了熊熊的火苗。熊晓苗此时酒意未消,只觉得夏静生晃啊晃的,移了手,摸到他的厚实肩,“啊”了声,抬头瞪了眼,说得一脸认真:“小静先生,你胖了!”
夏静生的忍耐彻底暴发,抓了她的手,一口咬下去,熊晓苗“唉呦”叫了声,白嫩嫩的手腕里印上一排细密的牙印,熊晓苗“哇哇”叫,大喊“救命了”“咬人了”,夏静生倒真起了折腾她的心,细白的牙齿咬上她的鼻,爬上她红艳的耳垂,啃上她粉嫩的脸蛋到下巴再到项颈,熊晓苗开始的时候喊着避着,后来实在没了力气。他咬的也越来越轻,边成密密的触碰,细细的磨挲,最后在她微翘的下巴下吮吻,闭上眼睛,一圈又一圈的吮吸她柔嫩的肌肤,慢慢的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笑起来。
她约是嫌痒,嘴里无意识的咕噜了句,脸往旁边凑了凑,他才起身,脸上的笑意未褪。
拿了毛巾,帮她擦脸,熊晓苗这么多年还是不习惯化妆,到了现在也还是擦点粉底就好,反正也没有工作上要求。在昏黄的灯中他看着她,耳里听着她一深一浅的呼吸, 其实她的睡相不好,嘴巴张着,下巴下也肉肉的,但就是这样看着,他的心里也充满了美好的感情,从来都没想过她会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目光里熟睡。
那时,与她上自习,她爱乱闹,伸手隔着衣服摸他肚子,手一摸,笑得也像今晚的不怀好意说:“你怎么那么瘦!” 他才十几二十岁还没有健身的概念,向来都是踢球打球,然后能吃就吃,那个年纪的男生被人说太瘦如同女生被人说胖也是受不了,爱面子如他也伸手掐了她的肚皮,笑得意,说:“三层肚子!”她拍了桌子辩论说:“三层肚子也比你这排骨走路好!”
两人互掐,最后还是在他的横眉怒目下结束战争。
但从此后,他对自己的身材也开始在意,毕业后即使她不在也开始有定期健身体形的习惯,不是为她,是为了自己的健康,他是这么说的。
夏静生按了灯,看了眼在黑暗中呼呼大睡的某人,悄悄关了门。
只是嘴上逞强,其实她说的话,他都很在意。
结婚就像看A片,看得人很爽,做的人未必。
熊晓苗发现和夏静生这等极品的人结婚也有不够极品的时候,比如说关于厕所清扫权的问题。
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很多东西都会落实到现实中。
某日,夏太太说:“这卫生间,该清扫下了吧?”
夏先生正在吃早餐,呷了口咖啡盯着报纸“唔”了一声,夏太太瞪眼,说:“你负责!”
夏先生头没抬,俊秀的眉一挑,闲闲地问:“为什么?”
夏太太说:“我不在时不也是你负责吗?”
夏先生不说话,夏太太穷瞪眼,此人过太狡猾,肯定想逃避话题。
夏太太忽然灵光一闪,很是得意:“夏先生,肯定是你打扫,因为俺是长期便秘患者!”话毕 “哈哈”大笑,说:“使用最多的人打扫!”潇洒走人
夏先生无语,放下报纸,挽起袖子,露出“秀美”的手臂……
好吧!他忍!!
熊晓苗得承认夏静生是想得很周到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好老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