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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三章 第一次推销 1
晚上九点钟芳照列回家了。我也开始打算起明天约浙大那个孟主任的事来，这个约人出来也已经成了定律，无非是请出来吃个饭，唱个歌，洗个澡什么的。等到客户答应你这么陪他玩，其实那业务算是有8成把握拿下来了。因为这个德国产的离心机实在太先进，远远超过日本人的，所以价格也奇高。纵观整个杭州高校，能够买的起这台仪器的也只有浙大了。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决定明天先去公司和老板商量下，准备一个可行的方案。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公司，虽然是星期天，但老板肯定是每天都要到公司来转一圈——确实，公司小的只能让他转一圈，多转几圈就要转出门外去了。
大概8点半的时候，老板到了。说他老板，其实跟我年纪也差不多，听他有意无意间透露的信息来看，他大概还没到30岁，个子不高，人又瘦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财大气粗的人，但是人不可貌像，你看我阿土这德行不也追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吗？这老板是人小志高，一心想做仪器界的ibm。当时他来我们学校招聘，人们一看这个公司连老板都亲自出马了立刻就退避三舍，而我则是投了n份简历都没人要，这才迷迷糊糊中跑到这个最清淡的摊位前投上了简历。没想到他连简历都没看就说道：同学，我要你了。后天就来上班。
我那时跟这老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心想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看看我阿土，四级都没过，啥证也没有，就是比别的同学找工作要快。也头脑一热，连公司都没去过就跟这个老板签下了意向书，等到后天过去一看，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此时已经下船无念了。
不过这个老板除了挺色外，对员工，其实也就是我还算不错。他从来不管我上班下班，我也从不打卡。只是开始每个星期都给我讲一些营销知识和理念，以后每个星期五下午听听我跑客户时碰到的难题，然后跟我一起讨论，研究方案。除了工资少点，其他倒真是没说的。每次听说华为有死人了，我就暗暗庆幸，幸亏自己不是高级白领啊。
蒋老板看我在，笑眯眯的说道：怎么这么早啊？
我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他把今天准备把孟主任约出来的事情说了一下。老板立刻让我坐下来，开始研究对策。
大概讨论到了中午，老板得出三个基本点，一：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单给搞下来，有了第一次，才好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可以考虑多给主任一些回扣，老板给我的最高限额是20％，这台德国离心机价格为140万，20％就是28万啊，nndx，这钱也贼好赚了。第二：这次还是让我单独去见那个主任，人家是大学里的主任，多少有点身份和地位，搞这种事情少一些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第三：今晚这次吃饭一定要舍得花钱，放开了花，大胆的花，得把那主任伺候得舒服了，他才会开金口啊。老板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把牙根咬的紧紧，眼睛中还射出一道红光。
蒋老板给了我5000块，啥都不说，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知道他这次是豁出去了。顿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压力。不过很快，我就挺起了信心，心想在女同学面前割包皮都抗过来了，难道我还会怕一个老主任吗？我深吸了一口痰，重重地吐到了地上。然后也转身离开，胡乱扒了口中饭，等到2点的时候，乘上公交，向着浙大而来。
约莫3点钟，我就到了浙大xx实验室门口。我敲门走了进去，看见孟主任正在对几个女大学生说着什么，看他神情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一副流着哈喇子的样子，真是让我倒胃口。可是他是我的财神啊，我不得不装出笑容来，并对他微微哈了哈腰。那厮一看到我来，就更加起劲，连用了许多个专业术语，不光是我，连那些大学生都如云雾里。看到我们错愕发楞的神情，老家伙就感觉无比的满足。
我识相的站到一旁看着他唾沫星子满天飞，听着他声嘶力竭满屋喊，差不多站了约半个小时，那厮还没正眼看过我。这我都已经习惯了，又墨墨迹迹过了约20分钟，他才停止了布道，让那些女学生一个个出去。我也抽出根中华烟走了过去。
老家伙毫不客气的接过香烟，让我替他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了一阵浓雾，把实验室熏的跟火葬场似的，这才有气无力得说道：小王，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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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 第一次推销 2
靠，这老家伙架子也忒大了，电话里说得那么好听，等我真到了，态度却这么冷淡，一定是先让我感到难堪，以后交易可以得到更多。我在心里把这个主任操了100遍，脸上仍旧喜笑颜开：这不想您了呗。
老家伙皮笑肉不笑得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好想得？
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接口道：刚看您给那些学生讲课实在是太精彩了，我都忍不住鼓掌了呢。说句实在话，每次跟主任您交流一下，我就觉得受益匪浅，我以前所经历过的老师跟您相比实在太远了。这不，现在学生我又碰到了一个大问题，得要老烦您帮我解决呢。
主任眯着眼睛，连吐几口雾，开口道：你这个小王，其他没学好，就是学会了拍马匹。
我连忙说：哪里哪里，主任您太谦虚了。我这次可是真的有大问题需要向您请教呢。
主任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我：到底什么事？
我笑道：这不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不知道主任晚上是否有空，要不我们边吃边谈？
主任取出一根牙签，在自己的嘴巴里捣鼓了一阵，露出满口黄牙：行，就这么招吧。
我大喜：谢谢主任赏光。晚上六点半，雷迪森大酒店，
主任笑了笑：你这年轻人，叫我说什么好呢，怎么早就包好了房间啊？你看看，还是这么贵的地方，哎，看来你老早是设下了套子，让我这个老家伙往里钻啊。
我在心中又把老家伙操了100遍，然后道：那主任，我到时就在那恭候您了。您先忙！
主任点了点头，然后我就走了出来，路径浙大大门的时候，不禁火从心起，往地上又狠狠吐了几口痰。幸亏那些保安都躲在屋里没出来，否则被抓住了又是大洋50。
我给芳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应酬，就不和她一起吃饭了。芳在电话里嘱咐了我几句酒别多喝的话，也匆匆挂了电话忙活去了。
晚上我早就在包厢内等着孟主任。nnd，这雷迪森大酒店就是不一样，里面装饰豪华的简直不是人待的。每个包厢里不但家电一应俱全，还都有自己的专用高科技环保厕所，害的我撒了包尿连冲都不会冲，最后只得把服务小姐请来才完事。
等到7点，主任终于慢悠悠的来到包厢，看他的样子对这个包厢还算满意，坐定茶毕，我问主任喜欢什么请别客气。
主任蛮熟练的吭了声：你一个年轻人也不容易，那就不玩花样了。跟小姐说来老三样，今天天气热，不要来什么洋酒，那玩意劲大，就随便喝点燕窝莲子汤清清火吧。
好你个老不死的，燕窝莲子汤一碗288元你还说随便来点，你真tm有种！我说：主任千万别客气啊！
主任笑道：就这样吧，等会吃完饭我还想带你去玩点刺激的，喝醉酒了可不好。
靠，老家伙，饭还没吃完你已经想好了晚上的活动，你还是不是人tm生的。当然我只得应了他，吩咐道：小姐，点菜。
燕窝，羽翅，鲍鱼，这就是他所说的老三样，他每样都尝了下，做了个评价，就没再碰一下，看的我心中直掉眼泪，我的天，这些菜加起来可比我一个月工资还要多啊。当然，这还不是终结，在主任的大笑中，烟雾中，酒气中，服务员又依次上了不下十道菜。我在席上除了陪他笑，陪他吹牛，剩下的是抓紧时间吃菜。老子活了那么大，可是从来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精致奢侈的菜式。什么红梅珠香、宫保野兔，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绣球乾贝全都是没听说过的东西。
趁着酒劲，老家伙开始与我称兄道弟，还一个劲的说黄色笑话。其实那些黄色笑话我都听了n遍，一点都不好笑，但为了配合他的情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