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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丽和段有得就是一个例子,段老头一方面扶持,一方面打压。我们也把危险性大的‘低端产业’外包给华阴帮,使他们壮大,压制其他帮派,同时我们要打压。我不想看到华阴人越来越不受控制,我老爷子和浩东总说还不到时候,但我认为是时候了。”
杜冰又道:“反过来说,某些人看我们也一样,也不想让我们崛起。我总觉得桂玲被刺的背后,或许不那么简单。”
啪
周小渝一拳打在仪表台上喝道:“不管是谁伤害龟苓膏,抓到人我一拳打死他,留着也是害人精。”
杜冰不怀好意的瞅着他:“你是不是和她干了?”
“我没有啊。”周小渝赶紧喝了口酒。
杜冰心里爽了点,又指指已经被他打了两次的仪表台道:“换一套总成要一万多,你想多跟我几年的话,下次打重点。”
“?”周小渝赶紧缩回手来,乖乖的坐着思考。河·洛·中·文·社·区
杜冰又看看他的身上道:“我再给你买套衣服怎么样?”
周小渝低头看看身上道:“这也可以穿的,干嘛一定要浪费钱多买呢?”
杜冰眯笑道:“你想穿我的衣服可以直说,这个理由找的实在太烂。”
天色逐渐黑下来,杜冰一把将小菜鸟的手抓过来,看看他手腕上的如同石头似的老手表,之后启动了马达,缓缓开出道:“我带你吃点东西,晚上还有事。此外,再让我看到这种旧货市场都不收的破手表,我就要你好看。”
“这是我爷爷给的,我又不卖。”
周小渝很小心的将带着表的手腕藏在怀里,想了想又低声道:“刚刚死了五个人,好多血。你怎么就吃得下呢?”
杜冰已经习惯了他的德行,要是换个人,早就被她赶下车滚蛋了。
她有点头疼的道:“大可不必为华阴人难过。如果你想听他们该死的理由,我可以说一箩筐。这些人勒索敲诈抢劫,无所不为。他们多数人连妓女的钱都抢都骗,原来还有些杀了几个站街女,不过做这事的败类我让浩东亲手做了。我也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他们这些作为没有一桩和我有关。这是我和吴志宇早想动他们的原因。但是就因为拖延,华阴人聚集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都叫华阴帮了。在底下打着九龙阁旗号为所欲为,不守规矩。”
周小渝道:“日本人呢?”
杜冰放低了声音道:“日本人柴崎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你敢承担,而他不敢,造成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我不敢说他该死,但是事情到此这是他的路,无法改变。他死了我表示遗憾,却不会为此难过。”
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淡定到于谈话间一笑泯生死?周小渝不知道。。。
行车间,杜冰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段有德打来的。没有多讲,她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
人们总是用古代战争时多如毛的箭来形容这个时节的雨,下午还出过明朗的太阳,天黑后说下就下了,看起来会下一整夜的样子。
去医院晃一圈,桂玲的情况很好。有陈浩东陪着她。
陈浩东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炸鸡腿啃着,还有冰啤酒,而桂玲只能看着。
到人进来,陈浩东起身道:“杜冰姐吃过没,要不我给你弄一份来?”
杜冰摇头:“不了,我约了段有德,一会儿就走。”
陈浩东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七十七、压制
杜冰看向躺着的桂玲道:“龟苓膏,人抓到了,剩余的等我安排。这个消息可以让你好快点吗?”
桂玲并不答话,瞅着周小渝:“小鱼哥,饿了吗?”
“我来打酱油的。”周小渝赶紧跑到杜冰老板的身后躲着,尴尬得要死。
陈浩东:“。。。”
杜冰也不大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却不想多问,转身道:“周老师跟我走。”
出急诊大厅,外面飞着雨。
杜冰已经穿着风衣,却潜意识还觉得冷,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
周小渝给她撑着伞,边走边道:“老板你是不是病了?”
杜冰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周小渝的意思,虽然是雨天,但也是夏季。这个时节普通人穿件外套就不冷了,何况是练武的人?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来不冷,但是下意识会觉得有点冷。
从医院出来就换成周小渝开车了。这次和段有德约在城内一个普通的餐馆。看起来那个老滑头不打算长谈。
“周老师,如果让你选,你更愿意和许丽还是段有德合作?”车行在细雨中,杜冰听着音乐的时候忽然这么问。
“许丽吧。”
周小渝只是随便选,因为这是命题作文。简单来说两个他都不感冒。
杜冰点了支烟,缓缓喷出一口才道:“段老头谨慎,做起事来难免畏手畏脚,相比下许丽要爽快许多,你只看她今天果断下令杀人,就知道她胆子有多大,有多雷厉风行了。”
“不过。如果必须选,我更愿意和段有德合作。迟缓和胆小在许多时候,会让容易做错事的人有个缓冲。太犀利的人可以堪大用,却也会闯出天大的祸来。”
她低声道:“你知道吗,这是我老爷子常用来教育我的。我和许丽有点类似。”
周小渝试着问:“老板你这是在告诉我离许丽远点吗?”
杜冰不禁抓了抓头,却也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女人前一分钟柔情似水,可能下一分钟心冷似铁了。许丽从进警队开始到现在这个位置,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段老头受不了她了,开始躲着她了。等会你就知道。”
进入包间的时候,段有德已经在坐,烟缸里有两个烟头,看着他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杜总,桂玲小姐好吧?”段有德起身和杜冰握着手轻摆,又道:“我也很关心,但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没有过去看,带我问好。”
坐下来,已经是第二次见面,段有德很给面子的对周小渝点了点头。
门轻响之后,服务员小姐走进来问:“是否上菜?”
段有德道:“上吧。”
服务员道:“酒呢?”
段有德摇头:“酒就不要了。”
“明白了。”
服务员点头离开。这说明人家不想待久。
包间内就三个人,周小渝发现段有德人老心不老,总有意无意的斜眼在杜冰身上扫描。
杜冰的身材不是龟苓膏那种可以升火的,她的特点是硬朗野性,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魅力。
杜冰当然也发现了这种注目礼,却也不那么介意,打岔道:“段局抽空请吃饭,改天时间多的话我请喝酒,记得要来。”
“当然。”
段有德收回目光,夹了一口菜吃着才道:“杜总别怪我话多,今天下午你们做的过头了。这个许丽越来越不像话,胆子也太大了。四个人说毙就毙,地府判官也没她牛。现在反响太大,你知道,任何时候太瞩目总是有问题的。县委已经就此事专门预订会议,让我去做报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杜冰眯笑着看了周小渝一眼。
周小渝心想,老板真是没说错。
杜冰的话耐人寻味:“段局是不是太过小心了。这事既然热了,县委让你做告诉是肯定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许丽是鲁莽了些,不过也能自圆其说了。”
杜冰这么说到也不是要帮许丽忙,只是不想老段太顺而已。
她认为在任何时候,只要有人反对,被反对的人自然是底气不足了,会尽量的考虑周全一点。杜冰明白事事唱好,没人反对,都说形式一片大好,却恰恰让人想到要翻船的样子。
段有德适可而止,转入另外一个话题:“昨晚袭击桂玲小姐的那个拔坤抓到了。许丽现在都还在审,她手伸的过长了,连刑警的业务也管。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这个许丽。”
杜冰微笑道:“段局想我说什么呢?”
段有德丝毫不脸红的道:“那我直说。她越做越猛,是要出问题的,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一天之内连接两个大案,万一人家问我,你们是不是太顺利了,我该怎么答?”
杜冰给他颜色也是适可而止,“是有问题。不能让所有大案要案都落在许丽身上。那会被作为典型到处宣扬,的确会出问题。”
段有德心情大好的样子道:“杜总看的很透彻。年轻人做事急,要慢慢培养,不能急躁。”
杜冰道:“我这是私心,桂玲没死,你们总不能把拔坤毙了,所以我当然希望我自己来搞定。”
段有德目的达到了,对她的其他事可不想多问,起身道:“这样就好,我家里人还等着,就不多陪了。”
杜冰也起身:“对了,我让人给你捎了个包裹,记得查收。”
段有德夹着小公事包出门前笑道:“老给我带东西,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