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你这个孩子!这么着就不高兴了,还说不难伺候?”二叔边笑着答,又转向我爸妈,“亲家啊,你说让自家女儿嫁这么个还不够懂事的娃娃,是不是叫人不放心哪?”
“啊……呵呵……这个……”我的老爸老妈两个,当然不能表示同意,可是又不能说不同意,只好赔着笑乱哼哼几声,面上都变色了。
“二叔……其实晓风说的对,”我只好插了嘴,好给爸妈解围,“都是我不好,不该因为这里的菜太好吃了,就光顾着低头吃,没好好听二叔讲话。”
我硬着头皮,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是将红酒的杯子拿了起来——
“香香给二叔赔礼了。”
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那苦涩的味道令我立时皱起了眉,可我还是直着喉咙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暗红色的液体,而且硬是淡然笑着把只剩一点点红色液体的酒杯给二叔敬了敬,才缓缓放回桌面上。
“呵呵……香香这孩子很懂事,看来爸爸他的确很有眼光。这也是阿风的福气啊。”二叔笑着对我举起酒杯,轻轻抿了口。
“这儿是二叔推荐的,他说这里的燕鲍翅做得最好,别的地方都差一个水平。我听了这话,就再没考虑其他地方了。”林晓风在旁边笑着接过了话茬。
我知道他的意思,忙点了头说:“真的啊?那真的是要谢谢二叔了,不然,我还没有这么好的口福。”
林晓风突然坏笑起来——
“还口福呢,光懂得吃,什么时候吃成一头猪了,看我还要不要你。”说完,不理会我手上立时愤怒地竖起来的刀叉,割下一小片鲍鱼,放进嘴里。
“你看你,阿风啊,别总是欺负香香,我都要看不下去了,”二叔笑了一阵,才转向我说,“香香,这一次见到二婶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跟她取经。这几年,我一直拿阿风没半点办法,可就是你这二婶啊,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的心里一跳:二婶?
我只记得林晓风提过他读高中期间,是住在二婶那里,但是……
不由得将质询的目光,投向林晓风。
林晓风将手中的水杯缓缓放下:“香香,二叔他还有事要先往纽约去几天,我们今天晚上自己搭乘汉莎的飞机先去慕尼黑。二婶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她会在家里等我们过去,不用担心。”
顿了顿,他又说:“香香,二叔这一番苦心,你可不能白费了,这段时间一定好好听二婶的话。”
幕……尼黑?
——今天晚上?!
我根本连慕尼黑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这肯定不是中国的地名。
这么说,我陆香香今晚就要坐飞机出国了!
可是……我去那个什么黑做什么呀?二婶在那里又做什么哪?
一堆疑惑在心底升起——完了,肯定是莫言以前跟我讲的时候,我又没听了!
真真是太笨了,他给我讲重要事情的时候,我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无奈,我也只好装作知情的样子,勉强笑道:“当然啊……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二婶了呢,好听她讲讲,你究竟是怎样一个调皮的孩子!”
暗暗地加了一根刺在话里,刺向林晓风。
他若无其事地笑:“我想你一定会很失望,我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乖的好孩子。”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气氛似乎终于缓和下来。
“我原来还犹豫,怕这样对你们这对新欢燕尔的小夫妻来说太不近人情,可看来,不只是晓风支持,香香也很能理解……这下我就放心了。”二叔的笑容里,有种长辈的溺爱。
我的心忍不住向这种温暖的倚靠过去,笑着回答:“二叔的心,香香当然明白,都是为了我们好,才会这样安排。”
话说得很好听,其实我心里一阵乱打鼓——这到底都在说什么哪?我下来一定要好好问问西凤或者莫言!怎么我居然就今晚要坐飞机出国去了,而且二叔还说什么对我们夫妻俩太不近人情?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安排?!
二叔又开始找我爸妈说客套话,而他们终于不敢只顾着吃,满头大汗地小心答着。
林晓风趁着趁着这个间隙,对我夸赞地笑了一下,意思似乎是说我刚才的表现不错。我对他做了个鬼脸,正想要吃一口眼前美味的龙虾,却突然又有一阵反胃的感觉用来,不禁将刚刚准备叉下去的叉子又放了下来——
对啊——刚刚太紧张了,我都忘了……真是惨,居然碰上这么个日子……
而且,似乎我逐渐开始头晕起来了——不妙,莫非是刚才喝的酒……
又或者是我刚刚空腹吃下的感冒药?
我突然觉得周围的声音跟人都模糊起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让自己的感觉醒过来。
大家说完这轮话,又开始专注于各自的餐盘。
爸妈依旧飞快地,不顾仪态地吃,他们的菜一道又换了一道,很快就开始吃甜品,而二叔跟林晓风则连一半都还没吃到。我的速度则比他们两个更慢……简直就是玩弄着刀叉,没有往嘴里放多少,就低声吩咐侍者换下一道菜。
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拼命地忍住想要晕倒的感觉,脚下拿高跟鞋踩自己的脚面醒神,继续笑着,硬是伸手去切那片对我已经一点儿诱惑力都没有的鲍鱼。
而我的小腹,已经开始若有若无地发胀,疼痛的感觉由弱变强,直至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分隔线)————————————————
这一天过得真是漫长无比……
好容易吃完了那顿午饭,居然还要送二叔跟爸妈离开,于是我跟林晓风兵分两路,他去送二叔而我去送自己的爸妈。我很不情愿,急急地盼着车子赶快到爸妈下榻的酒店,根本多一句话都没力气跟他们说,只勉强地忍着头晕跟疼痛的感觉,做出平和的脸色。
反而是妈妈似乎很兴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说什么林家非常气派,又说不会亏待我之类,却终于没有发现我的状况异常,甚至忘记要跟我说一句保重之类的话。我连车子都没有下,直接隔着车窗对他们挥挥手,算是道别,就马上吩咐司机飞车回我自己的酒店。
“今晚十一点的飞机,所以只要九点出发,就可以来得及……这之前,少奶奶可以在酒店好好休息。”莫言在酒店的电梯里,为我提醒今天剩余的行程。
我已经知道慕尼黑是德国南部的一个城市,而且是一个富人云集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德国在欧洲的那一部分,可是记得是个有钱的欧洲国家,也就是说,二叔的安排是要我跟林晓风到那里去见二婶了……?
本来想要在午饭后好好问莫言究竟在德国给我安排了些什么的,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力气去问,只想要找到一张床躺下休息。
一走出电梯的门,我就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往地上扑倒过去。
“少奶奶?”莫言立时伸了手扶住我,手臂有力地托住我的身体,他跟西凤一样,自从那个仪式之后,就已经改口叫我“少奶奶”而不再是客气的“陆小姐”。
我整个后背已经湿了,额角的发丝也都贴紧了面颊,这个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除了腹部的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可是……我总不能告诉莫言,我是为了什么这么痛苦吧?
“谢谢。”
只好强忍着,慢慢站稳了,扶着他的手臂,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去。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床……我要床……我要快点儿躺到床上去。
莫言走在我的身旁,任我缠着他的手臂,慢慢地领着路,甚至替我将房门打开——
“少奶奶,到了。”
“麻烦你——扶我进去。”我已经越来越走不稳了,穿过这个门时,觉得两个人并排着走进去还是狭窄了些,下意识地往他身上又靠了靠。
进了门,我就开始暗暗诧异——这房间怎么跟我第一天时的不一样,特别宽敞豪华……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找床的位置。可这房间也太罗嗦了,进来居然先是个起居室,还要再过一扇门,才是卧室。
我走着走着,自己越来越走不动,而且旁边这个人有力的臂膀,实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于是我更加往莫言身上靠过去。
走进那件睡房,我终于看到了一张床,激动不已:“莫言……扶我到床上去。”
太好了,异常宽敞的一张床!床上覆着白色的床单,而且……
“嗯……?”
我看着看着,突地觉得不对劲,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床上干嘛放了两只枕头?!
前天我睡的那个房间,就算房间也是很大,床也很宽,毕竟只有一个枕头……这、现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