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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不应该说出这句话来,马上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再捅娄子。
“没关系,我今天来这里,就不认为自己会有任何危险。”吉特竟然还拿着钥匙,叮当几下,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吹雪怔怔地看着他在自己的跟前将门关上,只得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虽然我只有一张简易床。”
这里是标准的监狱配置,一张单人床,一个马桶,一个洗脸池,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吉特对她笑笑,果然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吹雪看到他,就立刻联想到刚刚过世的爱德华,心情愈发地沉重起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我今天来,是有这个想要交给你。”吉特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吹雪的手里。
吹雪立刻就认出来,这是爱德华曾经给过她的求婚戒指的那个盒子,心里一下子掉到谷底,颤着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不差,里面就是那个晶莹的戒指。
“你从哪里找回来的?”她的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滚下泪来。
东西还在,人却已经不在了,想到以前跟爱德华之间温情的种种,心里的悲怆实在难以平复。
吉特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吹雪这个问题,只是小声地说:“王妃殿下今天宣布,她将离开首都转居王族夏宫,不再享有任何王族特权,也不再参加任何政治活动。换言之,从此以后,她都将会以近乎软禁的方式,带着王妃的头衔住在那座夏宫里。”
“咦?”吹雪愕然地说,“为什么她突然下这样的决定?”
一个逼迫自己的儿子娶不喜欢的女人,只为了让他可以继承王位的母亲,竟然会主动放弃权利?
似乎是看出了吹雪心里在想什么,吉特沉静地说出:“其实,实王妃殿下差一点儿就被定了欺瞒国家罪,将会终身监禁。如果她不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有人会一直纠缠着她不放的。”
“欺瞒国家?!”吹雪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为。。。。。。。。。。。。。为什么?她做了什么犯了这样的罪?”
吉特沉静地说:“有人查到确切的资料表明,爱德华王子殿下并不是摩鲁哥国王,又或者她自己的孩子,但是却被当做王室子弟养育至今,还差一点儿登上摩鲁哥国王的位置。。。。。。。。。。。。。”
“这。。。。。。。。。。。。。”吹雪白了脸,“爱德华都已经不在了,他们。。。。。。。。。。。。。花时间讨论这样的事,有什么意义?”
“请您先听我说完,”吉特礼貌地提醒。
吹雪只得耐心地听他说。
“指控方认为,王妃殿下是故意将一个男孩从中国带回来,蓄意欺瞒国家以满足自己的权利*。这个审判持续了整整三天,然而,最终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所以最后无法判处有罪。”
“那。。。。。。。。。。。。。这事情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王妃殿下还要被软禁?”吹雪疑问地看着吉特。
“如果她不这样做,这一场纠纷只会没完没了,而这对现在的摩鲁哥或者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吉特叹了口气说,“有人要泄愤,就必须要让他泄了愤,事情才会结束。”
吹雪的心里一沉:“泄愤。。。。。。。。。。。。。?你是说,有人故意策划了这些?是谁会这样。。。。。。。。。。。。。”果然,到爱德华死后,仍来讨论他的身世问题,必然是抱着某种目的,不会是纯粹的正义感使然。
“鲁斯亲王显然将自己爱女凯特的死亡,都怪罪在了王妃殿下的身上,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让王妃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吉特看着她的眼睛说。
吹雪怔怔地看了吉特平静的脸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道:“那。。。。。。。。。。。。。爱德华呢?他现在。。。。。。。。。。。。。已经不是王子殿下的身份了?那他们打算把他怎么办?”
“他的遗体已经交由社保中心处理,我想他们会按照公用程序火化,并且入葬在社保公墓。”
“社保。。。。。。。。。。。。。”吹雪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刀般,“那不是只有编号和记录,连名字也没有的福利墓地吗?在摩鲁哥,只有身份不明的人,或者是家里穷得连墓地都买不起的人,才会葬去那里。。。。。。。。。。。。。!”
“很不幸,爱德华殿下并不是任何人的亲属。。。。。。。。。。。。。在摩鲁哥,他现在的身份只是流入摩鲁哥的一名没有身份的外国人,基于居留法,无法确认亲属的人,”吉特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王妃殿下虽然请求过国会通融,然而还是不行。”
“。。。。。。。。。。。。。”吹雪的心里犹如被蚂蚁咬了一般难受,她真恨不得自己能够帮一帮爱德华或者宋子蔺,但是她却连离开这个该死的牢房,都做不到。
不过。。。。。。。。。。。。。
她突地想到了什么,闪亮的大眼闪了闪,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吉特。。。。。。。。。。。。。你今天,来这里告诉我这些,是什么用意?”
吉特看着她,微笑地说:“我只是来交还这一枚戒指,同时。。。。。。。。。。。。。来看看吹雪公主殿下您而已。”
“吉特。。。。。。。。。。。。。!”吹雪一听这个称呼,登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望向旁边的摄像头,“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说——公主殿下?!
“放心,安全系统已经被我做了手脚,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不会有任何记录留下来,也不会有任何第三者听到。”吉特平静地对她笑。
吹雪怔了好半晌,才颤着嘴唇问:“你说我是。。。。。。。。。。。。。公主?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
虽然无数次,无数次她曾经怀疑过,甚至认为百分百就是这样过,但是。。。。。。。。。。。。。没有证据,没有人承认过,她是。。。。。。。。。。。。。
“因为当年,是我亲手将仍在襁褓中的你,交给了孤儿院的季院长,换走了同样才刚刚出生没几天的爱德华王子殿下。”吉特非常坦然地,抬头笑着看她。
“季院长季华?”吹雪又是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是她?!她跟你调包的婴儿?为什么。。。。。。。。。。。。。还有,怎么会。。。。。。。。。。。。。?”
“不是现在的那一位院长,是以前的那一位老院长。。。。。。。。。。。。。”吉特低声说,“当时王妃殿下在中国即将临盆,她知道若不是男孩便决不能带回摩鲁哥,于是命令我到城内寻找刚刚出生的男婴,以防万一。我正好路过孤儿院的时候,看到刚刚生下来的,有着不寻常的绿色眼睛的爱德华殿下,觉得是一个机会。于是,您诞生之后,我便去找季院长商量,将两个婴儿调换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吹雪胸前挂着的那一块黄金铭牌说:“那一块王妃殿下祖传的铭牌,也是在那个时候交给了您。幸好花女士心地善良,虽然发现自己的孩子被人掉包之后非常伤心,却还是担负起了抚养你的责任,还让你一直戴着这个铭牌,直到今天。”
吹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瞠目结舌地听着吉特的陈述。
“那之后,王妃殿下就经常派我到中国去,暗中关注公主殿下的状况,希望您至少可以健康安全地成长。花女士自身有很严重的财务的问题,能够暗中帮忙的我都尽量解决了,没有办法帮忙的,就只好为你们祈祷。”
“你。。。。。。。。。。。。。”吹雪结巴地说,“所以七年前,你才会去找我。。。。。。。。。。。。。因为那个时候,我妈妈去世了。。。。。。。。。。。。。”
“其实第一次在公主殿下的面前出现,应该是公主殿下五岁的时候,”吉特平静的面上闪现了一丝淡淡的温柔,“那个时候,您被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绑架,甚至差一点被杀。我刚好在中国,听说之后就马上赶了过去,刺伤那个男人,将公主殿下救了下来。”
吉特缓缓地吁了口气,继续说道——
“至于七年前,是因为花女士去世,公主殿下眼看要孤苦伶仃,所以王妃殿下命令我去将您带回摩鲁哥,想要亲自照顾您的生活,但是因为陈氏兄弟的介入,到后来您被陈氏集团所收养,这件事没能办成。”
吹雪的面色愈发地苍白了:“那之后,王妃殿下还、还做过什么?”
不久之前,亦真对她所说的那些话,突然地又回到脑海里。她想到那些他对她跟爱德华的那些“偶然”的分析。。。。。。。。。。。。。不知为何,如今再想起来,竟觉得亦真特别地有道理。
“之后,王妃殿下仍一直关注您的生活,她看没有希望能够争取到您的收养权,便希望能够让自己养大的儿子照顾您的一生,也至少,能够以这种方式,重新让王族的血脉,汇入摩鲁哥的王室之中。。。。。。。。。。。。。”吉特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