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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长眼睛啊你!”她实在是恼火到了极致,也不管这撞到自己的究竟是莽汉还是淑女了,张口就骂了起来,“人家走过也得罪你啦?干嘛要这么用力撞过来啊?!”
“我说你这张嘴能不能别这么快?万一撞到你的人脾气不好,你现在这状态,还不被人直接坐上去一阵痛打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撞入耳中,吹雪差一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讶异地睁大了晶莹的大眼,抬眼往头顶上望去。
不看则已,这么一看,连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
面前那一张轮廓俊秀深刻的面庞,冷硬霸道的气质。。。。。。。。。。。。。这不是亦真是谁?
吹雪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的这并非奕飞,而是亦真,而且还是比平日稍有点紧张。。。。。。。。。。。。。不,慌张的亦真。亦真素来是镇定居多的,这样紧张到连她都看的出来,实在是少见的。
她正想要问亦真为什么这样慌,但是。。。。。。。。。。。。。马上,她便发现自己不再需要任何解说了。
他们的身旁围上来一堆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手中不是拿着棍棒便是拿着小刀,都带着各色狰狞的表情,不怀好意地盯着这包围圈的中央看。
吹雪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亦真来了,而且她已经很不巧地,因为撞上了亦真,还被亦真说了那么一句似乎是对熟人说的话,于是被卷进来了!
“。。。。。。。。。。。。。你,你以为我跟你很熟啊?!”她又是恼又是气,又是踢腿又是摆手的,挣出了亦真的身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惹事就自己惹事去,没事你撞我做什么?!”
亦真很无辜地看着吹雪。
其实因为撞上了她,他才没有成功地逃脱这个麻烦,如今被人困在这个地方,眼看着就要打一场吃亏的架,眼前这女人竟然还很不识相地将责任全部都怪到了他的头上,实在是冤枉至极。
但是,他并没有要将一切说明给她听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说:“别跟我急,只要他们放你走,我又不大算找你的麻烦。”
“你!”吹雪一听,果然马上朝大路的方向走了去,“你以为我不会走?我准备要回家的,都是你给我添麻烦。。。。。。。。。。。。。”
她本来是想要趁着大家都还没从这场突然的舌战之中反应过来,赶紧开溜的,但是显然这笨拙的戏码演得很不够好,她才刚刚往旁边走开两步,那个包围圈已经主动地靠拢了来,将她拦住。
“。。。。。。。。。。。。。做什么?告诉你们,我跟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凑巧走过这里,很无辜地被他给撞倒了。你们是找他有事,又不是找我有事。。。。。。。。。。。。。让我走!”吹雪对那些挡住自己路,怎么也不肯让开的人,愤怒地叫了起来。
那些人明明看见亦真跟吹雪说话的时候,一副很熟很了解的样子,此时怎么可能还让吹雪离开?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万一这女人跑走了,就马上去搬来救兵,一切就晚了。这是混道上的常识,所以他们都根本不把吹雪的话放在眼里,牢牢地拦住她的去路。
“你省点力气吧,就凭你这种凶法,再怎么叫他们都不会让开的。”亦真在她的身后也爬了起来,却已经回复了镇定的常态。
吹雪恼怒地转向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我已经受够了你这个打架王了!你喜欢打架是你的事,干嘛总是让我撞见,还把我扯进来?”
“我为今天的事道歉。。。。。。。。。。。。。”亦真微笑地回答,“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上一次,是你自己仗义跳出来帮我的,即使你根本不会打架,也实际上怕得要死。”
吹雪听他说起那么久之前的往事,面上不觉一阵飘红:“那已经是多久之前的陈年旧事了?当年怎样,不等于现在又怎样,我还要去超市买过年的东西呢,你快让我离开这里,听到没有!”
话说到最后,几乎是一个女王对属下下命令一般,语气强硬到了极点。
其实吹雪并不是不害怕。
她看到周围这些人手里的武器,就知道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绝不是那种过家家的街头小打小闹,搞不好就会出人命的。但是她也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露怯。而且,人少对人多,要讲究时机和战术,亦真一定在心里暗暗计算着对付他们的办法,她这样陪他说些有的没的东西,准备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是有利。
甚至,这样可以松懈敌人的警备,让他更容易找到攻击的时机。。。。。。。。。。。。。
“听到了。”
吹雪的思考到此停止,因为亦真已经在说话之间,身形一闪地朝离他最近的一名大汉挥出了拳头!
电光石火的一霎那,那个人已经惨叫一声趴到了地上,而他手中的铁棍,则到了亦真的手中。
他挡到吹雪的身前,将她硬拉到一旁的墙边,动作熟练地摆出准备招式,沉静地对那一群人说:“今天我一个人对你们这么多人,还有个一点儿都不会打架的家伙在身边,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你们接下来有谁断手断脚,内伤之类的,请多多包涵。”
话说得非常客气,那双俊气的眼眸之中,却是一瞬间射出了锐利的光,一种带着压力的煞气,陡然在亦真的全身弥散开来。
吹雪下意识地颤了颤。
她望着亦真高大的背影,用力地咽了咽,攥紧拳头,开始在心里为他打气。
“给我上!”
那个代替黑脸老大发号施令的瘦高个儿,下了命令。
瞬间,那十几个手拿武器的人,都同一时间地朝亦真扑了过来。亦真左冲右突,一条铁棍舞得像模像样,虽然是被十几个人围着打,却一点儿也没有落于下风,还将身后的吹雪保护得严严实实。
也不是完全不落于下风的。
因为身后站着一个手无寸铁,也无法打斗的人,亦真不得不奋力地抵挡每一个近身的攻击,不能选择躲避。虽然一开始他还应付得过来,但是,慢慢地,就开始变得吃力,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最初的几招之间,每一招他都令一个人受伤离场,往后这速度就慢了起来,甚至到剩下三四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只能防守,无力攻击了。
吹雪在亦真的身后看得心急如焚,然而自己实在是一点儿打架都不会,明知道自己是亦真的累赘,却也只能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在忙乱之间,她也趁机俯下身,捡了一条别人扔下的水管。她想,即使不能象亦真那样使得神出鬼没,至少自己还可以做做假样子,说不定也能抵挡一招半式。
当亦真吃力地将倒数第三个人打得武器离手,打滚着离开打斗的圈子时,也同时露出了致命的破绽。他的头和后背,都完全地暴露在了另外两个人的面前。
那是吹雪紧张得几乎要尖叫出来的那样一个瞬间。
她看到亦真尽全力地将手中的木棍,朝倒数第三个人狠狠地砸了下去,同时,另外的两个人,一个人手里的小刀朝他的后背刺去,另一个人,则举起了木棍朝他的肩膀抡去。
亦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刚刚被他三振出局的那个人身上,再等他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身后的状况,就太迟了。。。。。。。。。。。。。!
这样的意念在脑海之中闪过,吹雪发现自己的动作比思考更快,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双手已经举起手中的水管,朝那个手执小刀的人狠狠地抡了过去。那个人的手腕被这跟铁管砸个正着,嚎叫着跳了开去。
因为吹雪的力气小,这一条水管又不是那么轻的东西,这一抡,连带着她的身子也被拉了过去。就这么正巧地,撞到了亦真的后背上,将他撞得失了平衡,往前一个趔趄,错开了两步。
也就是这样的两步,救了亦真。
那一根本来瞄准了他的肩膀砸下来的木棍,这一下失去了目标,抡棍子的人收不住势,眼看着棍子就要落空。
是幸运。。。。。。。。。。。。。也是不幸。
将亦真撞开了的吹雪,脑袋却偏偏在这一根木棍挥动的轨迹之上。
于是,那根木棍越过亦真本来肩膀应该在,现在只是空气的地方,直接落到了原本只是空气,现在却是吹雪的头。。。。。。。。。。。。。上。
只是一声闷响。
却足以震动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震动亦真的心底。
他刚刚回过头来,便看到吹雪的头上,飞溅出来的血花,在阳光之下变成红色的球形,带着热热的体温,一下子溅到了他的脸上。
然后,温软如玉的身体便朝他落了过来。她看似乖巧地扑入了他的怀中,却其实早已失去了知觉,膝盖一软,整个人已经软软地坠往地面。
“吹雪。。。。。。。。。。。。。!”
嗡的一声,耳鸣的声音袭来,亦真突然感觉世界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