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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起第一天将她从医院领回来的那会儿,她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等吹雪从花缘巧的房间出来,许诺已经将两碗热腾腾的泡面放到了餐桌上。
他对吹雪一笑:“对不起,除了泡面,我什么都不会做。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只知道打下手,现在更是不行了。”
吹雪微微一笑,许诺也真是一个不厌其烦的,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给她做泡面吃了,这句话却总是要挂在嘴边,每一次开饭都说一遍。
她并不说话,走到餐桌前,沉默地坐下,却顺手将奕飞的那张便签解了开来,放在灯下阅读。
里面的字没有外面写的公整,看起来,奕飞是站在门外写完这封信,然后就地折叠起来的。这显然不是一封早有准备的信,因为按照奕飞做事的习惯,他若是有条件让信外面穿上信封,便绝不会就这样折叠了信便塞入门缝。
“吹雪,我知道了你妈妈的事。非常抱歉,这样的时刻,我却不能在你的身旁。本来很想要等到你回来的,但是我不得不去赶今晚的最后一班飞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相信,我跑的这一趟,对你一定会有所帮助的。
我知道失去亲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过,吹雪,请相信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仍在生亲人们,还有你的朋友们,他们会成为你新的支柱,会跟你一起建立起你的未来,你新的生活。
详情等我回来之后跟你仔细说明,请保重。
奕飞”
读到信的最后,吹雪不觉有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我仍在生的。。。。。。。。。。。。。亲人?”
“什么?”旁边的许诺听了,也下意识地怔了怔,“你还有仍在生的亲人?”
他所知道的范围之内,花缘巧已经是吹雪唯一的亲人了。花缘巧这么一撒手人寰,吹雪从此便孤家寡人,很有可能会照他当初妈妈死的时候那样,被送到孤儿院去赞住,直到她年满十八岁为止。吹雪这么突然一句“仍在生的亲人”,可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吹雪将奕飞的那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写这个。。。。。。。。。。。。。他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详情。”
“你说的‘他’是谁?”许诺追问说。
吹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缓缓地垂下眼帘,回答说:“。。。。。。。。。。。。。奕飞。”
“陈奕飞?”许诺不觉愣了愣,“你跟他还有来往吗?我以为你要好的那个,应该是陈亦真才对。”
“奕飞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吹雪的声音说到一半低了下去,手覆上脸,急急地擦去了刚刚滑落的泪珠。
其实她早就觉得奕飞不可能再当自己是朋友了,但是,再怎样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收到这样一封来自他的信。信中那些灼热的字眼,一字一句都在告诉着她,他一直在关心着她,一直都把她当做重要的人。
今天路上遇见亦真的那一幕仿佛犹在眼前。
他只是这样隔着马路望过来,甚至还放任许贤往自己的身上依靠过去——这是连她都不敢在人前放肆的动作,他这样高傲的人,却就这样轻易地对许贤批准了这样的亲昵。他不只是对她如今的情况不感兴趣,甚至恐怕。。。。。。。。。。。。。连想都不会想她一刻了。
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看错人了啊。。。。。。。。。。。。。
“吹雪,你别哭,别哭。。。。。。。。。。。。。”许诺心如乱麻地将吹雪扶在怀里,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才能安慰已经如此脆弱的她。
吹雪对自己那对双胞胎扯不清楚的关系素来守口如瓶,他本来是一无所知的,但是此时此刻见她这样地落下泪来,就算是不知细节,也可以猜得到她在其中所受的伤害有多深了。
只是,那“罪魁祸首”究竟是奕飞,还是亦真,或者是两者兼有之,他实在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
真想——
不管那是谁,真想杀了那个害吹雪伤心的家伙!
。。。。。。。。。。糖糖宝贝作品。。。。。。。。。。
吴侬软语四处泛滥的古老街道,并没有现代都市那种车水马龙的感觉,有的只是朴素的叮铃声,陪伴着一辆辆两轮的车子轻盈转过,还有路两旁缓慢走着的人们。处处都是起伏的小桥,房屋顺着运河两岸弥漫,湮没在浓郁的雾气中。
一切都节奏紧张的大城市不同,这里处处有一种优雅休闲之感,弥漫在每一处阴凉的树荫下,每一处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屋檐上。
奕飞看着手中的白色便签,跟在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后面,踩着青石板的街道慢慢地走着。给他带路的孩子来到一座古旧的房子前,伸了手指着那朱红的大门,朝奕飞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
奕飞抬头一看,只觉得这座宅院虽然宽大,也别有一番古香古色的味道,然而实质上年久失修,连门上的漆都早已掉得差不多了,底下木板也被水气腐蚀,而变得斑驳不堪。
他吸了一口气,不觉有些犹豫,但那个带路的小孩已经将手伸到他的面前,讨要奖赏了。
奕飞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半大的纸币递给孩子,说:“拿去买哥哥刚才承诺给你的东西。哥哥就不去买给你了。”
“晓得。”那孩子却是很通情理,拿了钱就跑了。
奕飞看着孩子一步步跑远,这才回过头来,凝眉望着眼前紧闭的朱色红门。
终于,他将手指放到那个门旁的电铃上,按了下去。
。。。。。。。。。。。。。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奕飞不觉有点急了,再次按下了门铃。谁知,过了很久,也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
他不觉有点心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喂,那门铃早八百年就坏了,你还是直接敲门吧。”突然,不知是谁在他的背后说着,同时还伸了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背。
奕飞吓一跳地回过头来,却猛然望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正笑吟吟地朝他看着。
她穿着韩流的可爱小外套,内里套蕾丝边小衬衫,衬着镶金边的牛仔裤,是这附近女孩子的流行穿法。
奕飞差一点儿没叫出声来。
——这、这个人跟花缘巧长得好像。。。。。。。。。。。。。
但是仔细一看,这女子比花缘巧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顶多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眼睛跟花缘巧长得不同,而且身高也没有花缘巧那么高。
是的,这不是花缘巧,但是却长得很象花缘巧。
奕飞忍不住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起来,小心地问那个人说:“你。。。。。。。。。。。。。你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个女子笑了说:“你真是聪明,怎么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不过,你猜错了,我并不是住在这里,倒是我姥姥跟姑姑她们俩住在这里。告诉你,叫门要这样叫才行,姥姥可耳背得很。”
她说着就走到门前,将门上的那个旧铜环一阵猛敲,大声地叫了起来。
“姥姥,姑姑!我是落霞,来看你们啦!”
奕飞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嗓门的人,差一点儿没伸手去堵住耳朵,整个人都僵在一旁,直看到那个叫做落霞的女子敲过一阵门,头转过来看着他,他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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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果然,不出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木屐踩在石头上的声音,沉重的铁跟铁的摩擦声音之后,“吱呀”地一声,门开了。
“落霞啊,今天什么风把你追来啦?”里面,苍老的声音响起同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将头探了出来。
奕飞屏了呼吸在旁边看着。
落霞一下子抱紧了老人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我本来只是路过,但是没想到居然看到一个傻瓜站在您的门前傻乎乎地按门铃,觉得这么放着不管太可怜了,就停下自行车过来帮他忙了。”
奕飞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真的,就在大门旁边的院墙上,靠着一辆上了锁的自行车。看来,之前是他过于专心致志,都没有发现落霞的靠近。
“傻瓜?”
老太太奇怪地问,一边松开了落霞,询问的目光开始四下寻找起落霞口中的访客来。
她很快地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奕飞,因为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于是又从怀中掏出老花镜来,眯起眼睛看。
奕飞简直觉得自己成了半个小丑,也只得站直身子,等老人审视自己。事实上,刚刚看到落霞的一刻,他已经有九成笃定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
老人戴上眼睛,才刚刚定睛看了奕飞一眼,那佝偻的身躯便突然地震了震,还未扶稳的眼睛陡然失了手,落向地面。
啪!
“啊!”落霞的惊叫跟眼镜砸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姥姥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