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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的身手真不是一般人的。难道会是散打之类的职业选手不成?”
“去你的,老子还金腰带呢!”
“哎唷——不要动得太厉害了,扯动我的伤口了。。。。。。。。。。。。。”
这几个人嘈杂地穿过细细的小巷,一下子便消失在拐弯处,看不见了,只有声音还透过冰冷的风传来,愈来愈远。
旁边大楼的阴影处,这才缓缓地走出来一个高挑纤细又窈窕秀丽的身影。
纯黑的墨镜遮挡了半张轮廓优美的脸庞,红艳的嘴唇在夜灯下散发着诱惑的味道,卷曲的淡色发丝在夜风中轻柔地飘起,荡漾出风情漫漫的桃色波浪。她的肤色比寻常的东亚人要雪白许多,清晰深刻的轮廓彰显着她白色人种的特点。
女子缓缓地在路灯下抬头,望向幽深的大楼,性感的唇浮起一丝莫测的微笑。
“You_have_no_where_to_hide…Eeason。_You_know_it…”她自言自语般地喃喃说道,“I_found_you。_Almost_a_year…finally;_I_found_you。”
。。。。。。。。。。糖糖宝贝作品。。。。。。。。。。
房间中冰冷的空气,如外面的寒冬一般摄人。
厨房的水龙头没有关好,水在出水口汇聚,每隔一会儿就汇聚做足够大的一滴,落到不锈钢的水池中,发出刺耳的一声噼啪声。
亦真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安静得如同熟睡水中央的白色天鹅,身体的起伏带着韵律般的美感。屋子里面非常安静,除了那水滴滴落的响声,更可以清晰地听到墙上的挂钟指针挪动的声音。
簌然,亦真那均匀的呼吸变得缓慢了,梳子一样的睫毛缓缓扬起,现出底下深邃漂亮的眼眸。
——空气中并没有异样的气味,也没有异样的声音。。。。。。。。。。。。。这里跟他入睡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带着这样的默念,慢慢地从沙发上爬起身来,走到吹雪的房门前,轻轻将门推开。
里面没有点灯,漆黑的房间中有一种不通气的闷感。
房间中坐着有人。
灯点亮了,便认得出来,是静默地坐在床边的吹雪。
她仍穿着一天之前的衣服,额头圈上了一圈白色的纱布,僵直地坐在那里。她的双眼空洞无神,直直地望着前方的一片空白墙壁,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显然已经这样坐了很久很久。
“天黑了都这么久了,怎么连灯都不点?”亦真走到她的面前,将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见没有反应,不由得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而说,“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填肚子的东西好了。”
吹雪依旧定定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亦真的话毫无反应。
亦真伸手捧起她的脸,目光从她额头的那一圈纱布上细细流过,确认并无渗血之类,这才稍放了心地说:“都已经这么坐了整整一天了,你再不活起来,等一下就算我把饭做好了,又有谁去给你妈妈送饭呢?”
这句话似乎有点作用,吹雪的眼睛立时有了点光彩,缓缓地抬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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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亦真看她终于动弹,淡淡地笑了说:“你看,这样才像话。比起这么坐着发呆,还是赶快起来洗漱一下,做饭了给我吃了,再给你妈吗将饭盒送去为好——再晚些的话,她可就要饿肚子了。”
他倒是转得快,刚才还说给吹雪做饭的,现在看她活过来了,又改口吩咐起她做饭来了。
“妈妈……”吹雪的眼中慢慢地又浮起一层湿气,“妈妈她的病……我怎么跟她说话好呢?”
昨天她在亦真的陪同下,深夜往医院的急诊去包扎了伤口之后,急急地赶到值班的大夫那儿细细地问了妈妈的病情。也是凑巧主任医师那一夜值班,看着吹雪那么迫切的眼神,终于是叹口气,将花缘巧的病情告诉了她。
花缘巧果然是患了晚期胃癌,当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凑巧吹雪不在医院而她清醒,加上之前的病历就有所反映,吹雪又只是一个未成年人,所以主治医师便直接对花缘巧告知了病情。花缘巧非常冷静地接受了自己时日不多的事实,但马上要求医生对自己的女儿保守秘密,只告知是需要留院一段时间的病症。
于是,吹雪虽然日日送饭到医院,看着一张张结账单,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走入了人生的最后时期。
“你妈妈告诉我,你还小,担负的胆子已经够重的了,她不想让你再为她担心奔走,所以想要瞒着你一直到最后……”医生的面上尽是无奈的表情,“虽然我也明白她的苦衷,但是她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将你蒙在鼓里一直到最后,毕竟是对你不公平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对彼此来说,相聚的时间虽然不多了,还是希望你们母子可以珍惜地、快乐地走完这一段日子。”
吹雪在听到母亲病情的一瞬间马上便崩溃了,整个人都软软地倒进旁边亦真的怀中,冉冉地落下泪来,连主治医生的这一番话,听了也没有反应……还是亦真将变得木头人一般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出了医院,塞进计程车才回的家。
之后,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躺或坐,傻傻地直到现在。
一开口,就是担心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却忘了自己昨夜那么惊险,差一点儿就要往脑袋上缝针。
亦真有点哭笑不得地说:“我觉得更费你脑筋的问题该是你头上的伤吧。伯母大约还不知道你昨晚跑医院治疗的事儿,如果你出现在她面前,肯定会被追问怎么受的伤。我觉得,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回答她,再出门的好。”
吹雪这才伸手往头上摸了摸,眼睛晶晶亮,攒满了泪水,但是她终究是扬起了头,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想让妈妈知道她瞒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有人上门催债的事情也不能让她知道。我只好说自己是不小心滚下楼梯的罢。”
亦真听了,没有说话。
一边说着,她一边慢慢地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陈亦真,谢谢你……”吹雪隐藏着手臂的动作,但是亦真还是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在偷偷地擦着眼泪,“如果不是你,昨晚我就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
“没什么,只要你今天能做点好吃的给我吃,就算是给我谢礼了。”他并没有多余地安慰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回答了她故作坚强的客套话。
“家里没有什么菜,我改天再给你做好吃的吧。你……”吹雪还是继续擦着眼泪,话题却陡然一转,“你不回家可以吗?我看到隔壁已经有灯光了,应该是……奕飞他……回来了吧?”
她的话到“奕飞”这个名字的时候,稍顿了一下,似乎很艰难才说出口。
亦真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柔声回答说:“不错,他昨天已经回来了……窗玻璃也修好了。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的。”
吹雪的嘴唇颤了颤,声音低了很多:“那……你这样陪我一天,岂不是让奕飞很……担心?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她在认识这对双胞胎的期间,已经隐约地感觉到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似乎一个是BOSS,另外一个处于从属地位。亦真虽然表现得对一切都无所谓,但明显地在奕飞面前很是隐忍,显然是有所顾忌。
奕飞昨天一回来他就赶着回家,肯定是有其原因,所以才会不想管她的闲事。再后来帮了她,便送佛送到西的感觉,估计也并没有跟奕飞说明情况的,如果再让他留在自己家,一来确实不好再麻烦人家,二来也是过意不去,不想让亦真因为自己的事情跟奕飞闹得不愉快了。
亦真当然听出来了她话中的话,顿时笑出了声说:“哼,你不用想太多。我喜欢呆在哪儿,是我的自由。不过既然你已经下了逐客令,那我走就是。”
他的脸上冷了下去,话说到最后,已然冷得有如六月的冰霜,再没有初进来时那种温柔的味道。
“我没……”
吹雪心里一惊,急急地回过头来,却已经看见眼前门板一闪,亦真已然“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她忙追出门去,大喊起来:“陈亦真,你听我说,我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亦真已经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到了玄关。
转眼之间,连外面的大门也“吱呀——砰”地两声开关,他已经风一般地离开了。
吹雪不由得楞在自己的门前,刚刚干涸的眼眶猛地又重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如喝水一般地泛滥至脸上。
“对不起……”她突然失控地哭出了声,软软地靠到门框上,缓缓坐到地上,愈发地痛苦起来,“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对不起……”
她喃喃自语地说了一阵,已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