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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时,并没有看到车子,亦真就直接往大路那边走去。幸好那个司机还算手脚俐落,他们刚走到大路边上,一辆迎面来的出租车就响了响喇叭,探出一个人头来。。。。。。。。。。。。。
“请问是陈先生吗?是您叫的往医院去的车?”
“是!”吹雪赶紧上去,给亦真把后车门打开,自己再绕到另外一边坐进去,正好亦真将花缘巧放进来,头就枕到她的膝头。
“请到市第一医院。。。。。。。。。。。。。紧急救治中心。”她不等亦真坐好,就急忙对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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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医院紧急救治中心,一片忙碌的景象。
走廊边坐满了在呻吟的病人,家属们正到处乱转,办各种手续。有一些病人已躺在旁边准备的临时病床上,某些人身上都是严重的外伤,不知是自哪里的事故现场运送过来。
急诊室中,吹雪正着急地站在旁边,等医生给花缘巧检查。
“下腹积水,血压低,需要急救,”医生走回办公桌旁,在几张纸上写了些什么,就递给吹雪,“到一楼交款,然后到五楼的手术室。”
“是。”吹雪用跑的出了急诊室的门,直接往楼梯那边去。在门外等着的亦真见状,也跟了上去。
“手术费和检查费。。。。。。。。。。”一楼收费室的护士熟练地算了一下说,“总共一千四百六十三。”
“一千。。。。。。。。。。?”吹雪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
“等一下自己去看清单,现在你是交还是不交,不交就请下一位。”那个收费的将手拍了一下玻璃隔板。
“那个,我刷现金卡可以吗?”吹雪吓一跳,忙递上自己的银行卡。
“可以。”
那张卡被放到刷卡机上,“嘀”的一声,过了一会儿,却又有“叭叭”的一声警告。窗口里面将那张卡丢了出来:“余额不足,拿别的东西来。”
“啊?怎么会。。。。。。。。。。”吹雪没料到家里的存款又见底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那个,可以不可以先做手术,我明天再把钱送过来。。。。。。。。。。?”
“那我可不知道,你上楼去问问大夫可以不可以给你做。”收费的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下一位!”
“请等等。。。。。。。。。。”吹雪忍不住着急地叫起来。不交费的话,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医生肯定不会理睬她的!这可。。。。。。。。。。这可怎么办?
此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将一叠大额纸币拍到收费窗口前的小盘子上。。。。。。。。。。。。。
“现金在这里,请您快一点。”
吹雪惊讶地抬头,看到亦真那张标致的侧脸,正冷冷地看着橱窗里的那位护士。那人看到这边如此爽快,动作也俐落许多,一会儿就将票据和零钱都递了出来,还态度很好地说:“手术室在五楼,电梯出来左转。”
亦真抓起那些东西,也不说话,拉起吹雪就走。她一下反应迟钝,拌了一下,猛地摔到地上。他被她反过来拽了一下,很不耐烦地转回来扯起她,又继续抓着她的手腕往前拉着就走。她不顾上自己的膝盖一片火辣辣地疼,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进就要关闭的电梯门。
用钱开路就是一路顺利,果不其然,只一会儿花缘巧就被推着进了手术室。吹雪被护士挡在门外,看到门“砰”地一声关上,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是亦真觉得她那样太丢人,上前把她拽起来,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说是手术室,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房,里面的声音轻易就传出来,听得清清楚楚。吹雪坐在那里,听到医生在里面快速地指挥护士递这个准备那个,一会儿注射一会儿插管的,各种器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由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亦真淡淡地看着她,不情愿地撅起嘴巴,终于伸手拢住她的肩说:“别这样,一定会没事的。”
那略带磁性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沉静,加上手臂上传过来的一股热力,对此时急需一个倚靠的吹雪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力量。她早已记不得她曾经怎样地害怕他,或他曾经怎样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只是马上紧紧地抓住这只伸过来的手,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刚开始她还觉得自己失态,用手背胡乱抹了几把,最后终于还是放弃,干脆捧着脸啜泣起来。
“别哭了,都说会没事的了。”亦真无奈,手伸至她的耳旁,将她头靠至自己肩上,低声安慰,“你这样哭的话,你母亲在里面听到也会为你担心的。”
她闻言连连点头,想要擦干净脸上的泪,但还是没有办法停止这样崩溃下来的感情,只好拼命地收住声音,无声地哭着。亦真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再也不说什么,任她静静地流泪。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终于渐渐弱了下去。再过一阵,门开了。
吹雪看到医生走出来,挣扎起来,迎了上去。
医生摘掉口罩说:“暂时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怀疑有更严重的问题,等恢复意识之后再去做详细检查,要有心里准备。”
“咦?”吹雪才刚放下心,又不禁睁大了眼睛,“我妈妈她怎么了吗?”
“现在还不好说,总之先等病人醒过来。”医生说完这些,就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走开了。此时已经有人推着花缘巧出来,吹雪忙过去看她的状况,看她虽然仍在麻醉状态,脸色却已经好了许多,放下心来。车子不停,直接往电梯那边推过去。一个中年护士最后出来,高声问:“哪一位是家属?”
“我是。”吹雪正想跟着那张床往电梯走,闻言又退了回来。
那护士冷冷地看她一眼,又问:“家里的大人呢?”
吹雪怔了怔,回答说:“我们家就我跟妈妈两个。。。。。。。。。。”
听到这话,护士的眼神缓和了一点:“跟我过来办入院手续。今天要在重症室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如果醒了,就可以到常规病房了。”
——
第七十六章
吹雪伸手到兜里掏了掏自己的那张银行卡,有点心寒。
果然,一堆单据交到手上,又是收费。
她接过来,估算了一下金额,知道自己肯定没法今晚结清这笔费用。于是小心地看着那个护士说:“请问。。。。。。。。。。。。。这些费用可以明天再交吗?”
“这个。。。。。。。。。。如果不交费,接下来到天亮要打的点滴都没法给病人插上,你还是尽快去交钱吧,”护士的面色有点为难,又补了一句,“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
吹雪拿着那一沓收费单,慢慢地走下楼梯,身体里面一阵阵被刀子刮一样地疼。亦真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着,看她的表情。走到一楼,她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不由得更加绝望,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往口袋里掏出一张电话卡来。
亦真在后面跟着,看她走到共用电话角落,将电话卡塞进去拨号,眼神慢慢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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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音响了很久,对面才有人接起来:“您好,这里是许公馆,请问您找哪位?”似曾相识的声音。
吹雪猜是那天见过的那位管家,便说:“您好,我找许诺。。。。。。。。。。。。。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是我有急事,麻烦您。。。。。。。。。。”
对方彬彬有礼地回答:“请稍等。”
话筒被放下,就听到跟上次一样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吹雪松了一口气。。。。。。。。。。。。。还好对方愿意转接电话。此时她才意识到亦真已经来到在她面前,靠在旁边的那个公共电话上,一副要看好戏的神情,不由得有点生气,别过身子。
“咦,连山,你这么半夜的爬起来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女声突然远远地传进话筒。
“小姐,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是找许少爷的。”
“电话?还是找那个孤儿院捡回来的?”
吹雪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莫不是许贤吗?
这下可不好了。。。。。。。。。。
果然,脚步声又往电话这边来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咯”的一声,许贤的声音传进话筒来:“你是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这声音显然比之前管家说话的声音要大许多,连亦真这样有一段距离,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我。。。。。。。。。。”吹雪怕她记得自己的名字,只好说,“我是许诺的朋友,有点儿急事找他。。。。。。。。。。”
“现在都几点了还打电话,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
“不管什么事,明天再打过来,先这样了。”
吹雪一听她要挂电话就急了:“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打电话过来很冒失!请您让我跟许诺说几句话,我真的有很着急很着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