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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震动了一下,缓缓开动。她看着门与灯光那一切逐渐消失在车子的后方,不觉一点滚烫的东西,自眼眶滑下来。她忙别过脸去,伸手擦掉,怕他注意到了会嘲笑自己。
想来也是可笑之至,虽然那一切亲昵均是演戏,却带来真实的快乐。而且那种感觉舒服到骨髓里去,让人几乎上瘾,甚至不需用理智便可体会。而她差一点就在这中虚造出来的感觉中坠落,永不超生,真是好险。
有的人确实天生即是罂粟,明明剧毒,看起来却妖艳诱惑,让人忍不住信步亲近。可一旦真的接近,轻则被花刺破指尖,重则中毒至无药可救,还要到死都想念那种似乎美妙的滋味,不知那毒渗入骨髓,并非引领自己走近天堂,而是靠近地狱。
偏偏。。。。。。。。。。。。。她似乎对他的温柔或暴戾,都没有一点抵抗力。他要来要去,都自随他的意思,她的立场竟软弱到只能任他攥紧亦或放开她的手,为她包扎或故意弄伤她,连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都做不到。她的思路游走,心中不禁又涌入一股寒意,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他放开后又故意再招惹他,算不算中毒症状。
其实就算与他拌嘴,看他不爽的样子,也不过是觉得将自己之前所受闷气消掉一些。其实她隐约觉得,这样冤冤相报只会让彼此摩擦更多,最后总有一刻闹到无法收拾。她突然觉得与他再作对下去并无甚意思,站起身来。
他感觉到她有动静,睁开眼睛。
吹雪回转身来看他一眼。。。。。。。。。。。。。只是浅浅的一眼,然后就自己走到前面一排的座位去坐下。她乐得有了靠窗的位置,不久就靠着玻璃昏昏入睡。
他的眼睛追随她的身影,直至她长发披肩的背影消失在座椅靠背后,才又缓缓合上。
。。。。。。。。。。糖糖宝贝作品。。。。。。。。。。
吹雪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车窗外巴士终点站的牌子,车子已停稳,而亦真已经在车长那边准备付钱。她忙挣扎起来,跑了跟上去。
他站在车门的台阶上,对她说:“三十七块八。”
她心中一凌,直白地回答:“我的钱不够。”
他再不说第二句话,从钱包中掏出另一份车钱,放入钱箱。车长例行公事地道谢,他已转身下了车。
这个巴士总站对面即是长途客运站,亦真动作快,趁着绿灯尚亮,迅速过了马路,吹雪却被隔在路这边。他并不等她,直接进了建在停车场一旁的售票大厅。等她终于走过来,他已经拿着两张票,又从里面出来了。
“七点三十有一班车,到达会是八点四十。”他对她说完,随手将票放进胸前口袋,就左右看看,见到旁边有家麦当劳,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又是麦当劳?”吹雪知道他是去找晚饭吃,见他将旁边几家店都当作透明,只往这个地方走,不由得暗自嘀咕。
她跑快几步,在麦当劳门口追上他,说道:“我妈妈会在家等我回去吃饭,所以你不用买我那份了。”
他看她,略一点头,表示明白,就走进去。
吹雪一个人站在麦当劳门口,左右瞄一瞄,发现对面有两个电话亭,忙往包里掏一掏。。。。。。。。。。。。。好在电话卡是随身携带,里面余额应该还不少。
电话亭里,想给妈妈打电话说自己会晚点回去,家里竟没有人接听。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又拿起电话,拨了许诺家的电话。
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声音魅惑,语气妖娆的年轻女子。
“你好,这里是许公馆,请问您找哪一位?”
吹雪猜这不是家里帮忙打扫的工人,而是许诺的某位姐妹,于是说:“请问许诺在吗?我是他的朋友花吹雪。”
那边似是停顿一下,居然变了一种语气,冷冰冰地说:“请稍等。”
于是听到拖鞋走在木板地上的声音,上了几级台阶到了二层,又逐渐远去。一会儿,响起另一个脚步声,渐渐接近,之后话筒响了一下,许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我是许诺,请问是哪位?”
吹雪扁嘴,敢情那位接电话的大小姐,连她的姓或名都懒得暂时记住。
“许诺,我是吹雪。”
“吹雪!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担心坏了,”他似是没想到她竟会打电话过来,语气中惊讶与兴奋参半,“你没出什么事吧?安全吧?”
“没有,现在刚刚回到省会的市中心,准备坐跨市巴士回来。我不是一个人,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她看他并没有上来就责怪自己,心里稍微轻松一点。
“那就好。。。。。。。。。。不过,你现在居然还没有回来吗?”
“嗯。不过等一下马上就有车,八点多就可以到家了。。。。。。。。。。。。。许诺,可以不可以帮我个忙,帮我打个确认电话回家?我刚刚已经打过了但家里没人。等一下坐车的话,我就没办法再打电话了。我妈妈今天加班去了,到几点回来还不一定。。。。。。。。。。”
许诺似是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才压低声音说,“那我电话打通了怎么自我介绍?你妈妈听到是陌生人打来的,反而会担心吧?”
吹雪摇头说:“不会,妈妈知道你。上次从孤儿院回去之后,她就详细问过你的事情了。你只需要介绍自己是上次带我去‘季华’的许诺,就可以。”
“你妈妈对你的朋友圈子还真是谨慎啊。。。。。。。。。。”许诺有点滴汗地说,“那我说你到孤儿院帮忙干活了如何?那边没有电话,你妈妈也不好确认。我若老实说你现在还在省会,解释起来要长篇大论的吧?”
“嗯。。。。。。。。。。。。。也是呢,那就这样吧,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倒是你回来之后,该好好谢谢陈奕飞。虽然他应该是为了帮自己弟弟,不过实在很厉害,将几位老师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过你们之后可能还是要象陈奕飞跟老师承诺的那样,去给老师赔礼道歉比较好。”
终于听到他提起今天他们走之后的情况,吹雪忙问:“今天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许诺就将今天他们两个跑走,奕飞如何追出去又一个人回来,怎么说服老师们上车回家,还有之后发生的事情,也详细地说给吹雪听。吹雪听到过程这么惊险,吓得出了一生冷汗,之后又听说奕飞前前后后做了不少事情,心里越来越惭愧。最后听说终于是无事收场,终于松一口气。
“吹雪,今天表现最差还是我,差一点捅了娄子,我要跟你道歉。”末了,许诺还是觉得自己说漏了嘴的事很过意不去。
吹雪觉得事情解决就没问题了,刚想说句什么来安慰许诺,却猛然听到电话亭外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喊:“花吹雪!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她被这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忙将身子探出电话亭张望。只见亦真站在外面的广场中心,正愤怒地东张西望。她这么探身出来,他马上就看到了她,怒冲冲地往这边跑过来。
“咦,发生什么事了?”她忍不住自己问自己,忘了电话那端还有许诺在听着。
“怎么了?”许诺见她突然这么一句话过来,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她看着亦真已经跑到跟前,眼睛似要冒出火来,不由得心惊胆战,话筒都拿不稳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亦真一到她跟前,就将手用力地扳开她已半拉开的电话亭的拉门。
那门折起来,猛烈地撞击到电话亭的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将吹雪吓得“啊!”的一声,松开抓住话筒的手。她以为他要打人,别的也顾不得许多,忙捂住自己的头,缩起身子。话筒掉落,先是撞到地面,然后在电话线的弹力下一上一下的弹着。
“吹雪,发生什么事情了?”许诺的声音自话筒那边传出来,他已经忘掉在家里讲话要小声谨慎,大声叫了出来。他的声音随着话筒如弹簧般上下弹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吹雪等了一下,见没有拳头巴掌过来,终于敢睁开眼睛。只见亦真将手扳住拉门,因为跑了一段而微微地喘气,眼中有闪烁的光,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出来!”
她忙看一眼地上的话筒:“我先跟他说。。。。。。。。。。”
“你给我出来!”
“吹雪,到底怎么了?”吹雪知道许诺在那边已经非常着急了,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神情,无论如何也不敢惹他。她话筒也不捡了,直接伸手按上面的按钮挂断电话。
“吹。。。。。。。。。。。。。”许诺的声音还在途中,电话就被切断,“嘀”的一声,电话卡自动弹出来。吹雪犹豫一下,伸手抽回电话卡。
亦真盯着她做完这一切,就毫不客气地伸手将她一把拽出那个狭小的空间!他将她的左手拎起来,剥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