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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咬着牙,脸都皱成一团,但终于没有再叫一声。
气泡终于慢慢消失,手心一片结痂似的干燥表层慢慢裸露。吹雪眼泪滴到衣领上,好容易等那阵剧痛过去,一眨眼,又掉下来两颗闪亮的珠子。
亦真给她手心附上沾上药水的一层棉花,就拿起旁边的绷带将她的手好好地包扎起来,动作纯熟迅速。不多会儿,吹雪的左手就已被包得漂漂亮亮。
她讶异地将手抬起,似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来回地看。
“你好厉害!”
她忍不住夸奖他。
他不为所动,又伸手去拿她的右手。吹雪赶忙将手藏到身后,委屈地看着他:“不要!太疼了。。。。。。。。。。”泪痕未干的脸,尤其有说服力。
但这对亦真没有一点作用,他微愠地蹙眉说:“一点点疼算什么,拿过来。”
她承认自己惧怕他,犹豫地将手放他手里。
但,可能只是她的错觉,这次他似乎比上次要小心,竟没有那么疼。她默默地看着他给自己清理和包扎伤口,心中缓缓升起一股暖意。
一时冷一时热,一时凶一时温柔。。。。。。。。。。。。。眼前这个人,越来越让人读不懂了。。。。。。。。。。
亦真拢起桌子上那一堆东西,抱回去扔回抽屉里。又想了想,拿起一卷纱布跟一瓶药水,拿回来扔给吹雪。
“拿去,以后自己换药,直到伤口结痂。还有,”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不要再让你的手泡到水!”
“好。。。。。。。。。。”她赶忙将东西收进书包里。
他呼出一口气,朝房间那边示意说:“现在说正事,你跟我过来。”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他们见面的主要目的,乃是为了作为与桂子见面的交换条件的,亦真要她做的事情。她失却了本该有的紧张感,只怔怔地点头,乖乖地跟他到后面房间去。
从客厅走过一个开放的小房间,另一边可以看到厨房,之后就是一个带窗的走廊,连接着六个不同的门。亦真走到尽头左边的个门,打开,将房间里的灯开了。他目光转回来落到吹雪身上,淡淡地说。。。。。。。。。。。。。
“请进。”
她探着头,好奇地打量那个房间。地板一半铺上一膝高的木地板,将房间分作两部分,一边是与墙一样高一样宽,摆得满满的书架,临着一张被木地板抬的高高的席梦思床,底下铺有圆形地毯,旁边放有坐垫;另一边放一张书桌,一角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就是电视机及音响的架子,以及一架满满的CD,地上立着PS2和GameCube游戏机,临着长长的落地窗。窗帘拉开着,可以见到外面象小阳台一般的窗台,外面远远地可以望到市内中央公园和电视塔。房间里没有一样东西不是按部就班地摆着的,一点凌乱的感觉都没有。
她突地明白过来:这里是亦真的房间!
她不但没有跟着他走进房间,反而往后退了两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亦真走到床边,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大大的画夹,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吹雪不在房间里,于是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请进!”
吹雪又退了两步:“你。。。。。。。。。。有话出来讲。”
他奇怪地拧起眉头,尔后像是明白了原因,立刻“噗哧”地笑起来。。。。。。。。。。。。。
“你放心,你的话我还不至于有那种兴趣。。。。。。。。。。”
她受到相当的打击,但始终没有往前走一步,贴着身后的门板一动不动。
他见她这种程度的决心,也不再心存戏弄,只是将手中的画夹朝她转过来:“过来,给你看这个的。”
转过来的画夹中,夹着色彩鲜艳的画作。离得太远,吹雪看不清楚,但是隐约之间,已经觉得朦胧的色彩,非常协和漂亮。亦真的表情沉静,并无戏弄的意思。她想起奕飞说过亦真的画很出色,好奇心起,终于离开门板,走过他那边。
他看她不想脱掉鞋子走上木地板那边,就到边缘坐下来,将画夹递给她看。她在木板地边缘坐下来,仔细地看。
那是一副人物水彩,简单的线条绘出人物的轮廓,就由和谐而漂亮的色彩将人的神韵表现出来。画中一个在公园或某处花圃前的少女,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她高兴的东西,正朝这边柔和地微笑着,夕阳的光静静地照在她的身上,连细小的睫毛,都温和地沐浴在那最后的光芒中。
吹雪不禁看得动容,轻轻地抚摸画的表面。
“。。。。。。。。。。好漂亮,是你画的?”
他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并不回答。
吹雪仔细地看画的线条,那个少女的头发是漂亮的黄金色,自然有海浪一样的卷曲,看起来优雅漂亮,更在阳光下发着靓丽的光。头发最深的颜色却使用了接近红色的橙黄,将黄昏的感觉表露无遗。她虽不懂画,也觉得这画将那个少女表现的栩栩如生,虽不是如照片一般逼真,却似乎能看到比照片更深处的东西。虽只捕捉了电光火石之间的一瞬,却让人明白地感觉到那一刻她幸福的感觉。
“那个女孩,很少笑的是吧?真难得。”
然后,她似乎读懂了什么,缓缓地说。
亦真的眼睛闪了闪,将画夹拿过来,轻轻合上。吹雪从某种沉思中惊醒,怔怔地看着他将画夹又放回书架上,迟疑地问。。。。。。。。。。。。。
“我听奕飞提过了。。。。。。。。。。。。。你不要参加这次绘画比赛吗?”
她看过他的画后,不只是对奕飞所描述过的评价深信不疑,甚至觉得他即使当此殊荣,也理所当然。她很想看看他其他的作品。亦真既然画得这么好,实在不奇怪奕飞也会有所期待了。
“喔?你知道奕飞参加那个绘画比赛的事情?”他虽这么问,语气中却有一种“我早已知道这件事”的味道。
“嗯。。。。。。。。。。因为他要我做他的模特儿,你也参加的吧?”吹雪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她老实人说老实话。
他轻笑,转过头来,似是询问地看定她的眼睛。。。。。。。。。。。。。
“你说呢?”
“我觉得你画得很好,”她忙说,“为什么不参加呢?我知道,奕飞其实很期待你的作品的。”
“奕飞?”他现出高傲的神色来,“他自然很想要看看我们两个谁强谁弱的。”
“咦?”吹雪不解地看着他。
亦真自觉话说过了,合眼自嘲地一笑。
“所以,你希望我也参加咯?”他似一个她很靠近的朋友,又象自小一起长大毫无禁忌的兄弟,询问地将脑袋微微歪过一边。
她不假思索地点头。奕飞很想亦真可以参加,而她自己也确实很想看到他的画。
“那么,你做我的模特儿,回绝掉奕飞。”
他终于慢慢地说出来。
她似被突然打到一样,睁大眼睛看他。
“也不用你为难想理由,就作为满足你那次请求的交换条件即可。”
他又露出那种莫测的微笑来,慢慢地欣赏她的脸自讶异转至委曲,又到惊怒。
“。。。。。。。。。。。。。为什么?”
她忍不住,要提这种明知很傻的问题。她一点儿惊喜或者受宠若惊都没有,只觉得心里什么东西被哽住了似的,一阵难受。
“什么为什么,”他已不再有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因为我选中你做我的题材,你该觉得很荣幸吧。”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跟奕飞一样?”
“那个,”他抬起眼睛,不知看着何处,“只是简单的巧合吧。”
她觉得他的理由根本不能相信。她直觉他这样要求她,并非象奕飞那样觉得想要画她,而是纯粹为了给奕飞增加障碍。她愤怒地看着他那双漂亮却冰冷的眼睛。。。。。。。。。。。。。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奕飞的打算,所以才对我提这样的要求,故意要扰乱他!”
他冷冷地说:“说不管什么事都会做的人可是你。到现在你不管怎么想,也只要履行你的诺言就好了。其他的,你没有发言权。”
“你。。。。。。。。。。奕飞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就算只是一个绘画比赛,兄弟之间,不是能让的都应该互相谦让的吗?”
“他对我很好?”那双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令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怎么不是?我认识奕飞以来,他一直都在为你着想。。。。。。。。。。。。。”
他将她的话打断。。。。。。。。。。。。。
“再说一遍,我跟奕飞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她只好住嘴,不甘心地看定他。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亦真走下木地板,穿上鞋子。
“话就说到这里为止。这周开始的每个周六下午两点,你到这里来。”
吹雪正想说点什么,外面却传来门打开和关闭的声音,然后便是奕飞的声音。。。。。。。。。。。。。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