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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手虽然只是公事公办地拂过我的身体,仍然让我有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想起昨夜跟林晓风温存之时,完全不同的感觉,便突然有种又羞又怒的感觉,而且非常希望林晓风可以出现在这里,救我出这个困境。
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任性地又离开了林晓风的保护权,辜负了他对我的信任,而且,我马上就要给他再添更大的麻烦了。
暗暗地咬紧了牙。。。。。。。。。。。。。
对不起。。。。。。。。。。。。。晓风,对不起。。。。。。。。。。。。。
不断地在心里重复,却不允许自己露出畏惧的眼神和表情,只是静默地任苏襄确认我全身上下确实没有任何武器。
他搜完了,又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一个什么仪器,上下地在我的身体附近都过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异常,才一手拽了我上车。
本来以为里面是黑不隆冬的,原来竟然有一块很大的玻璃,可以看得到前面的座位,还有小小的灯在车子的四角,虽然阴暗,却可以照亮人的面目。莫言被他们捆得紧紧仍在里面的一个角落,而我也被苏襄推了一个趔趄,扑倒在莫言的身边。
周围的人都静静地沿着两边的板凳坐着,一双双眼睛并无任何感情,冷冷地看着我。这些人有些我曾经在帮里见过的,有些则是完全陌生。。。。。。。。。。。。。我静默地打量过所有的人,心里一阵阵地寒凉。
我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忍不住有点更为无助的感觉,爬了两步,轻轻地摸了一下莫言的额头,发现是温热的,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开车。”苏襄从旁边取下一个通话器一样的东西,对里面说。
“是,六爷。”
前面的人立刻回过脸来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
车子缓缓启动,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尽量地观察车子经过的路径,好记得自己被带到什么样的地方,于是跟颠簸斗争着站了起来,扑到前面那片玻璃上去看。
这个时候,苏襄在我的身旁冷笑一声,继续对通话器里说道:“走之前,处理掉那个小女孩。”
我的心里一跳,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立时转了脸,睁大眼睛望着他。
“你。。。。。。。。。。。。。你刚刚说什么?”
苏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睛却缓缓地移向前面的玻璃。我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只见这两巨大的货车转了一个小弯,便笔直地往仍趴在地上的阿糖开过去了!
我立时吓得心脏都要停了,一把抓紧他的衣领用力地晃起来:“你这个不守信用的畜生,不是说放过她了吗?你这是干什么?叫他停下来,停下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她已经没用了。。。。。。。。。。。。。”苏襄冷漠地看着我,“这件事,出来之前二爷就已经吩咐下了,我只是遵命行事而已。”
我一瞬间静了,象不认识似的望着他——
不,我本来就不认识这个人!我怎么能相信他居然会跟我守信用呢?他不过是一只忠实地执行无情指令的恶犬而已。
眼角捕捉到原本趴在地上的阿糖,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拼命地往一边的土堆跑过去。可是她的脚程并没有车子那么快,而且她一直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阿糖!阿糖!”
我简直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再次死命地揪着苏襄的领子,疯了似的对他大声地叫:“叫他停车!放过她!她活着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为什么非要做得那么绝?你还嫌你做的缺德事不够多吗?停车,不停车我就。。。。。。。。。。。。。我就。。。。。。。。。。。。。不——”
就在我的惊叫声响起的同时,我亲眼看着阿糖消失在挡风玻璃的下方。。。。。。。。。。。。。
然后——
车子一个猛然的震动。
停了。
同时,我的耳旁“嗡”的一声,炸了。
接着。。。。。。。。。。。。。
车子震了一下,缓缓后退一段距离。
阿糖脸朝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发盖住了面孔,身下一滩黑色的液体。
我的手簌然抖了起来。
“阿。。。。。。。。。。。。。阿糖。。。。。。。。。。。。。”忍不住扑上那块玻璃面板,“为什么。。。。。。。。。。。。。为什么,阿糖?”
手攥成拳头,拼命地捶着。。。。。。。。。。。。。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你?
你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只是一心一意地爱着阿童,怀着他的孩子。。。。。。。。。。。。。
为什么?
你只是想要一个三口之家,在那么漫长的没有家人的岁月之后,你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亲人,简单快乐地活下去。。。。。。。。。。。。。
为什么这样小小的幸福,竟然都变作如此的奢望?
“六爷,要下去确认一下吗?”
前面的人探出车窗外望了一眼,便回过头来问,脸上竟然一点儿特别的表情都没有,简直就好像跟碾死了一直冲出来的流浪猫一样无所谓的表情。
苏襄停了一下才回答道:“不用了,别浪费时间,尽快回去吧。”
他冰凉的眸子扫过我已经满是雾气的眼睛,又淡淡地说:“回去之后该做的,才是大事。”
车子又再起动了。
避过了地上的阿糖,缓缓往工厂的门口开去。
我伏在玻璃面板上,一直盯着阿糖,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之外,泪水只是聚在眼眶,并没有滴下,然而战栗却无法停下。
慢慢地,将愤恨的视线,转到苏襄的脸上。
我并没有对他说一个字,然而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杀人凶手。。。。。。。。。。。。。
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不断在脑海中回响的字眼。
一个根本不需要去死的人,他们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动手。
这一车子的人,竟然都若无其事地面对这种凶残的事情。。。。。。。。。。。。。不要说希望他们将来悔改了,他们根本就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疯了。
这些人。。。。。。。。。。。。。这些人疯了。。。。。。。。。。。。。
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疯狂,而是彻底的疯子。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然而他们。。。。。。。。。。。。。他们全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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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
天花板上是漂亮的水晶灯饰,闪烁着琳琅的光彩。幔帐的顶端是一个完美的圆形,铺洒下来。。。。。。。。。。。。。于是我意识到床也是圆形的,就跟我和林晓风到澳大利亚第一晚睡的那张床一样。
耳旁是莫扎特的第四小提琴协奏曲,不知为何竟然在这样的地点奏响。
手有不自由的感觉。。。。。。。。。。。。。我稍微摸了一下,知道自己被手铐铐上了。然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被束缚着的感觉。
我翻了个身,一个猛子坐了起来,细细地观察自己的周围。
这里的装饰洋溢着过度的华丽味道,极尽奢华之能,可繁华得过度了便是一种令人感觉压抑的做作,我只四下环绕了一周,便觉得有点受不了,皱了眉头下了床。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设任何看守之类,我也只有手被手铐铐紧了在身后,身体是自由的,并没有被栓紧了在某处。
还有,我的衣服是整齐的,说明他们应该也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不雅的事情。。。。。。。。。。。。。不知为何自己首先关心这种事情,我的面上一烫,忍不住又想起林晓风来,却还是咬了咬牙,压住心底脆弱的想法。
既然床正对着一扇门,我当然先下了床,走到门前,背过身来转动门勺,试一试能不能开门。
心忍不住轻轻一颤。
竟然没有上锁。。。。。。。。。。。。。
门勺很听话地转动,然后——打开了。
我的后背立时渗出凉薄的汗水来,缓缓地转过身来,从门缝中闪身出去。
外面。。。。。。。。。。。。。是一间书房。
而我的眼睛缓缓地睁大了——
房子的中央,宽大的书桌前坐着的,是。。。。。。。。。。。。。
罗江!
依旧是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整齐的金边眼睛,透过镜片却更显凌厉的一双鹰眸,刚正冷酷的线条勾勒出来一张带着煞气的面孔,如今,他慢慢地转过头来,望着一脸愕然的我。
仿佛没见的那半年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就连身上的领带和衣服,似乎都是同一种的款式和颜色。同一个领带夹,反射着灯光,冰凉地闪烁着。
门原来是装了弹簧的,此刻,在我身后轻轻地合上了,锁一声清脆的响声,隔断了房间内的那一首欢快独特的小提琴协奏曲。
立刻,我的眼前是一片安静。
我的神经绷紧了。。。。。。。。。。。。。
目光集聚在罗江的身上。
还有一股前所未有过的感情在凝聚,膨胀着。
名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