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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笨手笨脚的,管好自己吧。”
他疲惫地说了句,自己脱了外套和衬衣,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去了浴室辂。
水声很大,冉蜜探头望了一眼,他正双手撑在盥洗池上,头深埋着,突然就伸了手,掬了冷水浇向脸上,水花四溅,盥洗池上顿时铺满水渍,镜子上都飞上了不少,镜中人的身影顿时就模糊起来。
冉蜜慌忙缩回了头,转身去收拾狼籍的衣物。
拿到衬衣的时候,冉蜜怔住了。雪白的衬衣袖口有半枚朱色唇印!他去了哪里,见了谁,居然还会在袖口上留下这暧昧的记号嫒?
她沉默地把外套和衬衣装好,明天拿去洗。
问他?
不,她不会问。
黎逸川这人的脾气,她也摸了七七八八,问也白问,问得多了,反会成了她的错。如若他想和她一左一右,她不会扑过去挽回,不想再和齐梓商那时一样,轻践了自己。
封好塑料袋,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
她抬眼看向玻璃门,暗色的光把玻璃变成了镜面,映出他的身影。他擦着头发走出来,径直去了床边,丢了毛巾,浑身放松地跌坐下去,顺手就去够手机。
冉蜜泡了两杯牛奶,一杯放在他手边,自己喝了一杯,去睡觉。她现在最大的任务是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生病!
他一直坐在那里没动,不知道拿着手机在干什么。
冉蜜绕到床那边,安静地躺下,他的手摸过来,覆在她的额上,沉声问:
“这里到底怎么弄的?”
“不知道。”冉蜜拉下他的手,放在胸口上,轻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他。
黎逸川拧了拧眉,不解地问:“什么叫不知道,难道还是我?”
“就是不知道。”冉蜜笑笑,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轻声说:“睡吧。”
其实换个女人,或许会扑在他怀里,温声软语地撒娇……你如此待我,为我放弃家人,我感激涕零,你如此爱我,我受宠若惊……这样的话,说出来多令人舒心呀!
冉蜜也想说些安慰的、温柔的、好听的话的,可是她憋了一会儿,硬是没能憋出来,全被他拿着她手机时的那一笑给击碎了。
冉蜜知道,就像苏怡芳说的,其实在黎逸川心里始终会有一道伤,这伤迟早会成为咬人的毒蛇,而她还不知道如何捏住这蛇的七寸,让它永远不会苏醒。
身后的位置一凉,他掀开被子进来了,她扭头看他,他一手就揽了过来,把她抱进了怀里。
冉蜜拱了一下,想翻过身来,他却立刻摁紧了她,一翻身,直接压在了她的背上。
滚烫的唇烙上她后脑勺上的伤疤,他照顾得不错,也有那样的能耐给她最好的医疗条件,所以她恢复得挺好,没有出现常见的后遗症,偶尔头疼,也很快过去。
就凭这个,冉蜜也不想和他再生气,没有人是完美的,黎逸川优缺点对半分,对她不错,但脾气也烂,好在她也不完美,如此一想,也算是半斤对八两,就这样努力下去吧。
他的吻很快就到了她的脖子上,背上,手掌挤到了她胸前,紧抓着她的两团瑰雪,用力揉捏几下,痛得她轻呼起来。
“轻点……”
他的吻更烫了,已经到了她的腰间,吻住了左侧腰上的腰窝,舌尖轻舔,濡湿她的纤腰。
她的脸埋在枕中,急促地喘息,可是她能感觉到此刻他发泄的成分,远多过于想和她缠绵。他的动作有点重,有点像久渴的兽,亟待进入泉中饮救命的水。
冉蜜柔软的身体被他强硬地撑开,他进得有些艰涩,冉蜜进|入不了情绪,可他又想继续。忍了会儿,她努力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柜里拿“拦精灵”……
“黎逸川,等一下,你戴那个……”
她轻|吟着,手指勾到了抽屉。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低眼看她削瘦的身子,盯了几秒,才从她身上下去,“算了,睡吧。”
冉蜜趴了会儿,转过身看他,小声说:“黎逸川,时间长一点,伯母会接受的……”
他没出声,只笑了笑,躺了下去。
冉蜜傻傻盯了他一会儿,趴了过来,紧挨着他的身体。
若他心情好,她有百般柔意给他,可他心情不好时,她除了这样陪着他,什么也不会做。
灯灭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阴沉沉的云遮住了月色,从窗子看出去,邻近大楼顶上的射灯很有规律地扫过玻璃门,透进房间,带来瞬间的亮光。
冉蜜在这灯光亮起的时候,发现他眉头紧皱,长睫紧合,唇角勾着一丝冷酷的弧度。
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娇花无数,偏折了这朵有太多麻烦的插在花瓶里,冉蜜想,他今后会后悔吗?或者会很绝情地把她扫地出门……
爱情最有魔力的不是它有多漂亮多吸引人,而是充满了不安的彩色汽泡,布下了狡黠的陷阱,诱得你实在想去看那结局……
冉蜜置身于满天缤纷的彩色泡泡里,紧张又忐忑地等着明天的太阳升起……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冉蜜盘腿坐在拳馆门边的大垫子上,黎筱枫和汉子们挥汗如雨,呼喝之声凌厉地从耳边拂过,而她自是安静,只管看手里的书。
“你是老和尚吗?还是你想飘哪里去?”
黎筱枫用毛巾擦着汗,拧着眉走过来看她。这女人突然跑她这里来,却又一言不发,一个人坐在这里看她的书——《飘》。
这么多壮汉,只穿着大裤|衩,古铜色的结实肌肉上滚动着热汗,多诱惑人啊!她还真能做到两耳不闻身边身,一心只读圣贤书!
“我就想找个充满力量的地方,给自己补充点能量!”冉蜜抬眼看她,嘻嘻地一笑,继续低头看书。
“服了你了,你就这样坐着补充吧,啊……”
黎筱枫讥笑了她几句,丢下毛巾,继续去打拳。黑色的棉质长裤被汗水黏湿了,紧贴在修长笔直的腿上,她每走一步,都带着矫健的风姿。
她这样的女人,没人能欺负得到吧?
冉蜜羡慕了片刻,勾下头从书里拿出一张邀请券,举在眼前看着。这一场内衣秀,是她常买内衣的那家店送她的,开场时间就在一个小时之后,地点在对面酒店的会展大厅。
她反正如此空闲,不如去看看?
冉蜜也忍不住地嘲笑自己,这还真是闲得蛋|疼,居然能闲到去看这种秀。
林可韵的工作正风声水起,没功夫搭理满怀愁绪的她,黎筱枫的拳打得虎虎生风,正在准备一场比赛,吴珊珊和林利平忙得头顶要冒烟了,只有她,活生生过成了一个闲人。
冉蜜是想去做事的,可太劳累的工作她跑不了,徐教授交待过一年之内都不能太过劳累,有人开颅多年,伤口处还会发炎,她才新长好,不想冒险。
再者,她和黎逸川之间感情刚刚稳定,在黎逸川那男人看来,她这样乖乖闲着就是爱他,最好随叫随到,随时准备洗干净侍|寝,那就是大和谐的生活了。
怎么办呢?她只能做点退让,最好能找一份可以在家里工作的……
她想过翻译外文书籍,可那种东西还真不是你想翻就能翻的,人家有版权保护,出版社也得愿意引进……退一万步说,她就算有能耐弄来版权,也得有那能耐把人家的故事翻译得酣畅淋漓,如梦似幻吧?
另,她西班牙语再好,也不会有太多的智利人和西班牙人来此处让她赚钱。
总之,她纠结得血管里都长满了枯草,只能来这里找找刺激,黎筱枫能打拳,她也能找点真正适合自己的事做。
“喂,我走了。”
冉蜜站起来,冲她喊了一声。
黎筱枫正一肘击向陪练男人的肩,那男人一声嚎叫,没把冉蜜的耳膜给扎破了,赶紧捂着耳朵逃了出去。
她今天没戴新买的假发,戴了一顶牛仔小圆帽,挡住脑后还未长出头发的那块伤疤,说实话,从后面看,有点儿像秃子!可这天气戴假发又实在有点儿热,会捂住伤口。好在她戴帽子挺好看,把她的年纪硬生生地往下拉了几岁,越加显得青涩,以致于进秀场的时候,还被工作人员拦住,狐疑地询问她是否学生……
冉蜜挺奇怪的,是学生就不能看秀了吗?
这酒店是五星级的,总不会在这样高档的地方来一场yin|秽的聚会吧?
她递上邀请券,才获准进入。
大厅布置唯美如梦,轻纱从天花板垂下,水晶珠帘正挡住T台,早有不少人已经对号入坐。她属于特别邀请的嘉宾,是年消费达到一定数额的金卡用户。
谁让黎逸川舍得呢,她这几个月一直在瘦,以前的衣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