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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着机关一把手经验的梁晨,自然明白鼓舞士气的重要性,想要让市局上下有信心,想要让市里领导有信心,那势在必行的,就是寻找一个相对容易的突破点,以成绩,以结果说话。
当然,道理谁都会讲。如何迈出这打破困窘局面的第一步,刚是要考验他本人的实际能力了。而对此,掌握着逆天作弊器的他,并不缺少信心。
又将桌上的材料详细看了看,梁晨拿起桌上的座机,直接给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卢勇打了电话。命令对方在五分钟内带队集合,准备出发。
这位梁副局长想做什么?接到电话的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卢勇满脑子的疑问。虽是吃惊于新任常务副局长的年轻,但干了多年刑侦工作,在识人一项有着丰富经验的他却感觉的到,这位梁副局长,绝对非同一般!
局长命令自然不能违抗,而卢勇心里也确实存着讨好巴结新任上司的念头。所以尽管心中不解,但仍然在最快的时间内召集刑侦第一大队部分队员集合。
作秀吗!?三楼副局长办公室里,副局长王树波背着双手,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大院两辆警灯闪烁,准备出发的警车,冷笑摇了摇头。一直认为常务副局长已是囊中之物的他从没想过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被一个毛头小子抢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别人可能对锦平市公安局的职位空缺畏之如虎,但他却一直觉得越是有难度的挑战,其最后收获就越大,更何况,他是有备而来呢!
“我倒要看看,你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看着那个从办公楼走出的挺拔身影,王树波眼中飘过一缕阴霾,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目送着两辆警车开出公安局大门,王树波略一沉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放在了耳边。“寒老弟啊,是我,王哥!哈哈,怎么样,晚上有时间没有,咱哥俩出去喝两杯!?唉?这次兄弟你帮了哥哥的大忙,谢那是必须的!哥哥我作主了,就明珠了!好好,晚上八点,不见不散呐!”
两辆警车驶上街头,警车内,刑侦副支队长卢勇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向后排位闭目养神的局座问道:“梁局,咱们是要去……!”
“万兴别墅区!”听着局座的回答,卢勇立刻就明白,这位刚上任的梁副局将首要的突破点,选在了万兴开发区公安局长死亡一案上。只是,距离案发时间已过半月,现在再去现场,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当时负现勘查现场的刑侦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切疑点以及有可能成为物证的物品,都已全部记录收存下来。
警灯闪烁的警车,畅通无阻地穿过各大街口,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了以开发区名字命名的新建别墅区。走进那幢曾经发生命案的别墅,环顾着宽敞豪华的一楼大厅,梁晨轻轻摇了摇头。经过调查,这幢别墅是遇害开发区公安局长的私产,傻子都不会相信,只凭着一个副处级干部每月两千多元的工资,就能拥有这幢价值几百万的豪华别墅……!
案发的现场,就是在这宽敞大厅,在这张真皮沙发上。虽然过去半月,但沙发上暗红的血渍仍然很明显。当时勘查现场的刑侦技术人员邓刚,很是详细地为梁晨解说着当时的现场状况。
“死者当时赤身斜躺在沙发上,身上伤口近十三处,其中致命的两处刀口,是在脖颈下方,以及胸左心脏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刀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并且,我们也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搏斗挣扎的痕迹。梁局,我们初步怀疑……!”邓刚的声音渐渐变得小了,最后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这位年轻的梁副局长正凝视着那张留有血渍的沙发,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幽深莫测的光芒。
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出现了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胖脸上带着恶心淫猥的笑容,张开大嘴亲吻着怀里的少妇。“二叔,求你放过我吧。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年轻漂亮的少妇一边挣扎一边哀求着,小腹的隆起显示着,她至少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
“怀孕有什么要紧,正好,叔叔我还没干过孕妇呢!”肥胖男人三角眼中放着兴奋的绿光,一手箍住少妇的肩头,另一手下流地抚上了少妇圆滚滚的小腹上。
“叔,我求你了,真不行,会伤了孩子的……!”少妇抓住男人做恶的大手,继续哀求道。
“叔轻点干就是了。再说,真要弄掉了,叔补偿给你一个就是了。叔向你保证,叔下的种比起你家那没用的瘫子强百倍!”肥胖男人的大手向下,直接从少妇的裙底摸了进去,一边抠抠摸着一边淫笑着说道。
“叔,那你得答应我,让我自己来!”听着对方充满侮辱的言语,少妇脸上露出屈辱的神情,目光无意中触及到茶几上的水果刀,眼中顿时燃起熊熊的仇恨之火,她放柔了声音,仿佛认命一般低声说道。
“好,好,就让你自己来动!”肥胖男人脸上充满着喜色,放开了少妇,猴急地脱去自己的衣服,赤着身体仰躺在沙发上,然后一个劲地催促着对方:“你也快脱,快上来!”
“你不许使坏啊,还有,你别看!你要看,人家就不脱了!”少妇撒着娇,然后将自己的衣裙脱下,落出因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身体。衣裙,胸罩,内裤被仍在离沙发很远的位置,少妇又将男人的脱下的衬衫扔在了男人的脸上。在男人视线被挡住了一刻,脸上的娇羞变成无比的仇恨,纤白的手拾起了男人的一只臭袜子裹上了那把闪着寒芒的水果刀,缓缓向沙发上的男人逼近。
“来啊红红宝贝,被叔干那么多次了,还害什么羞啊!快上来,叔保证轻点干……!啊……呜”肥胖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夺口而出的惨叫由于蒙在脸上的衣物而变得沉闷。水果刀齐根而没于男人多肉的脖颈,剥夺了男人继续惨呼的权利。拔出,鲜红的血液溅了这对赤裸男女的一身。刺入,男人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嘶。载着无尽仇恨的水果刀起起落落,直至男人的身体僵硬了无声息,直至自己雪白的身体沾满了腥红,少妇才停下了手。将手上的水果刀连同臭袜子扔到一旁,木然地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不多久,女人赤裸的身体重新出现在沙发前,回复了雪白的身体还留有水珠的润泽。一件件将衣裙穿好,收拾整齐的少妇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具被鲜血染红的肮脏躯体,转过身,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继续说!”梁晨闭上了双眼,然而少妇那满身是血,充满无尽恨毒的眼眸却仍然留存于他的记忆当中。
“我们初步断定,凶手与被害人的关系应该十分熟稔,从刀口的创伤力度,以及被害人赤裸状态来看,对凶手的性别认定倾向于女性!为此,我们曾对被害人的几名情妇进行讯问,但无论是做案动机还是做案时间,这几名女性都不具备,由此,案件进入了僵局……!”刑侦支队副支队卢勇接着说道。
“收队吧!”梁晨睁开眼,神情略显疲惫地说了句,然而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在他身后的卢勇与邓刚不禁面面相觑,原还以为这位梁局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表现,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干站了几分钟,就虎头蛇尾地宣布收队了。
在回去的路上,梁晨沉思了良久,才对副驾驶位的卢勇道:“回去把被害人孙正顶的家庭状况包括直系亲属相关材料送来一份!”
“是,梁局!”卢勇连忙点头应道。留意到这位年轻上司眼中的凝重复杂,他心里不由一动,难道,梁局发现了什么?
卢勇的办事效率很高,在梁晨回到自己的局长办公室,刚刚抽完一支烟的功夫,材料就送到他的办公桌上。目光一行行地扫过材料上的名字,很快,一个名字跳进了他的视线之中。孙小红,女,二十六岁。而在与被害人关系一项,清晰地写着:叔侄!
梁晨下意识地摸向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然而忽然间,他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皱眉沉思了半晌,终于收回了手,将那份材料扔进了抽屉里。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他该下班了!
“爸,您回来了!”听着门响,凌思雨的神情泛起一丝期盼,然而看到走进门的是公公之后,那丝期盼瞬间变成了失望,强颜欢笑地说了句。
“小峰还没回来?那个臭小子,是不是连你的生日都忘了?”张秉林沉着脸,怒声道:“给他打电话了没有?让他滚回来,就说我说的!”
“打了,他说单位忙,得晚点才能回来!”凌思雨垂下头,不想让公公看到她眼中委屈的泪花。丈夫张少峰在城管局上班,工作清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