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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打断了好友的指责,安抚着:“我不是没事吗?不关天煜的事,是我自己弄伤的。一点小小的皮外伤,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唐熙忍不住头大地问着。“今天不是你们新婚第二天吗?你们不在家里恩爱浪漫,怎么会一个被蛇咬伤,一个整得浑身是伤?”
冷天煜淡冷地应着:“你别问。”
花怜也是抿唇不语。
唐熙看看好友,又看看冷天煜,顿时觉得这对夫妻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都有本事把人逼疯。
仇明阳看看冷天煜,又看看花怜,凤眸微闪,似是深思。
“唐熙。”
花怜转移了话题,请求着:“天煜没有吃午饭,你能不能到外面帮他买点吃的回来。”
“先生,太太,吃的,我们买回来了。”帮着送冷天煜来医院的果场工人,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得知冷天煜不会有事了,他们就跑到外面去给夫妻俩买吃的。
冷天煜温和地示意工人把他们买回来的食物摆放在一旁,又温和地说着;“我现在不会有事的了,你们也回去吧,留在果场里的那些人怕也是在紧张着。”
工人们站在如此干净高级的病房里,也觉得有点不自在,冷天煜又没事了,便憨厚地笑着:“先生,那你先休息,我们回去告诉大家你没事了,再来看你。”
冷天煜温笑着点头。
工人们朝众人笑笑,转身就走。花怜要送他们,也被他们阻止了。
“这些都是你的工人吗?”仇明阳似意外非意外地问着冷天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以温和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工人。”
“好工人,就能得到好对待。”
冷天煜意有所指地说着。
“蹬——蹬——”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脚步声有点杂,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来的人数还不少呢。
“你们是什么人?”
片刻,就传来了仇明阳保镖的声音。
“让开,我们要进去看看天煜。”蒙如歌的声音刺进众人的耳膜。
冷天煜剔眉,冷家人怎么都找来了?是谁告诉了他那些家人?还是他的行踪依旧被人时刻盯着?蒙如歌还没有被父亲的风流事烦透吗?
“如歌。”老太太威严的叫了一声,蒙如歌马上就闭了嘴。老太太客气地对保镖说道:“你们不是那位仇先生的保镖吗?我是冷天煜的奶奶,我听说我家煜儿被蛇咬了,他在里面吧?我就是想进去看看,不会伤害到你们家先生的。”
仇明阳的真正身份,冷家人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和冷天煜相交了十几年的男人,总是保镖不离身,应该是富家公子,对仇明阳还是很客气的。
谁都没有把仇明阳和皇爵帝国联系起来。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冷天煜看了仇明阳一眼,仇明阳扭身走到门前,拉开了病房门,淡淡地吩咐:“让他们进来。”然后又回到房里去。
“这都什么人呀,我们是天煜的家人,还要经过谁的同意才能进来吗。”秦源清低低地嘀咕着。冷天煜结婚,冷家人都暂时休息在家里,得知冷天煜被蛇咬伤送进了医院里,所有冷家人都来了,不管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老太太紧张万分,急着往医院里跑,他们自然也会做做样子,要让老太太知道他们都是很担心冷天煜的。
仇明阳淡冷地瞟了秦源清一眼,凤眸一眨,门口的保镖心领神会,马上就把秦源清拦住,把她往外丢,不让她进病房。
这突发的情况把冷家人都惊到了。
就连急急地走到了床前的老太太都用着诧异的眼神看着仇明阳,秦源清可是冷家的夫人呀,就算不是当家夫人,也是贵妇人一名,谁敢对她不敬?仇明阳不过是冷天煜的朋友,竟然如此的无礼,把秦源清往外丢,这不是在挑衅着冷家吗?
“仇先生!”
冷云亭首先不悦地发难:“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这样对我的太太?天煜就算是你的朋友,却是我的侄儿,我才是天煜的亲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太太进来看望天煜?”
仇明阳瞟了冷云亭一眼,撇开了视线,不理不睬的。
“云亭,管住你老婆的嘴便不会有事了。”老太太压下了眼里的诧异,心知仇明阳是不能轻易惹的人物,仅从孙儿总是拜托他办事,次次都办成了,就能确定。她现在担心的是冷天煜,不想让家人和仇明阳发冲突,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扭头心疼地看着冷天煜,心疼地问着:“煜儿,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被蛇咬伤的?你不是和你爸一起出门的吗?你爸和小妈回家了,你又和花怜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你被蛇咬,花怜又浑身是伤。”
冷天煜温声安抚着老太太,对于站满了病房的其他家人,他态度是淡淡冷冷的,“奶奶,我没事。只是个意外,很快就会出院的。”
冷云轩上前两步,眼里倒是有着几分的担心,再怎么恨,都是自己的儿子,平时恨不得儿子死,可是在儿子真的出事了,他还是涌起了几分的担心。“煜儿,我们离开之后,你和花怜去了哪里?”
“市区里怎么会有蛇?天煜你们是不是到了效外?咦,花怜身上的衣服粘了很多泥士呀。”蒙如歌站在一旁,冷不防插话。
老太太和冷云轩这才注意到花怜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泥土,母子俩马上就把怀疑的眼神削向了花怜。老太太淡冷地问着:“花怜,告诉奶奶怎么回事?你和煜儿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奶奶,我说过了是意外,你不用担心。”冷天煜赶紧抢过话来,不让老太太质问花怜。老太太对花怜是有好感,可与他的安全比起来,老太太必定是倾向他的。要是知道花怜让他带她去果场,才会让他被毒蛇咬伤,老太太肯定会指责花怜的。
“奶奶,对不起,是我的错。”
花怜却是个不会推卸责任的主,她面朝着老太太,坦诚着:“是我让天煜带我去果场,天煜带我上山摘果,才会被在树上避阴的蛇咬伤,是我的错。”
“啪!”
花怜音落,站在老太太身边的冷云轩扬手就狠狠地甩了花怜一记耳光,怒吼在大大的病房里响起:“该死的瞎子!我就知道你只会害了天煜,只会连累天煜的。你一个盲人看得见吗?你上山摘什么果?今天还是你和天煜的新婚呢,你不好好地在家里当你的大少奶奶,你把我儿子哄到野外,存心想害死我儿子是吗?”
冷云轩对于花怜的偏见怕是在场那么多冷家人当中最深的一个,他不敢对儿子怎样,花怜,他倒是不怕。一个盲女,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他又是公公,是长者,长者教训一下晚辈,谁敢说他什么?在山顶别墅里,冷天煜又没有帮他摆平林云,他对冷天煜有怨,此刻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教训一下花怜,也等于是变相地教训冷天煜。
“云轩!”
“爸!”
“花怜!”
数声低呼响起,冷天煜倏地跳了起来,迅速地把花怜拉护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又扬手一巴掌,不是打在父亲的脸上,父亲终是父亲,他再浑也不可能打父亲的耳光,他那一巴掌打在了蒙如歌的脸上,猝不及防的,谁都想不到他会打蒙如歌,蒙如歌也被他那一巴掌打蒙了。
“煜儿!”
“天煜!”
众人又是低叫起来,错愕地看着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冷天煜把花怜搂入怀里,俊美的脸上漆黑一片,鹰眸冷冽无比,眼神阴冷如冰,冷冷地环视着在场的所有家人,冷冷地说着:“我妻,我命!谁敢碰花怜一下,我跟谁拼命!”
“冷天煜,你……”蒙如歌捂住被打的脸,她可没有碰花怜呀。
冷云轩却气得肺都要炸了。
冷天煜为什么打蒙如歌,他知道。因为蒙如歌是他的妻,他打了儿媳妇,儿子动怒,便以牙还牙。这个孽子,连继母都敢打,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把他给我丢出去!”
仇明阳阴冷地吩咐着。
守在病房外面的四名保镖,马上就走进来,不由分说地架起了冷云轩,就要把冷云轩往外拖去。
“仇先生!”老太太板着老脸站了起来,儿子冲动地打了孙媳妇一巴掌,她都生气,如果可以,她相信花怜宁愿被蛇咬伤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冷天煜,可是再怎样,这都是他们冷家的家事,如何处理,他们关上门,一家人处理便可,不需要仇明阳这个外人插手。
“你管得太宽了,这是我们的家事!”
老太太威严的老眼直视着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及杀气的仇明阳。
仇明阳冷冷地应着:“我不管是谁的家事,谁欺负我朋友,我就找谁算帐!”花怜极有可能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不是他的未婚妻,冲着花怜是唐熙最重要的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