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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小陆和其他几个人,抢了枪跟警车逃跑了!”
踩离合器换档,肖杨重新发动车子,跟上那一辆辆警车,“告诉我车牌号。”
同一时间,安居花园内,严聪和陈波带足了人手强行进入林登辉的房子开始了搜查。屋子里没有人,除了地板以外,四处都是灰尘,墙顶也结起了蜘蛛网。虽说一年没有断水电,但这里看上去就好像一整年都没有人居住过
“严聪!这里!”陈波的声音从杂物室传来,严聪赶紧抓紧了枪过去,才刚靠近杂物室门口,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意。
这间杂物室被改装成了冷冻室,站在门口便可以看到里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具尸体。
严聪蹲□,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具尸体翻过来,看清了他被冻得惨白的脸:是李宁。他身上还有几处刀伤,应该是先被砍死,然后才被放在了这里。抬起头看了看另外几具尸体,严聪发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有六个人?”
指了指最里头那具用黑色塑料袋包住的尸体,陈波吐了口气,“那个应该是田柏丽。”
“我去看看。”撑着膝盖起身,严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等到揭开黑色塑料袋看清这具尸体的脸,严聪和陈波的脸色都顿时变了。粗略检查了一下尸体的情况,不像其他几具尸体身上有多处刀伤,这具尸体浑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插在心房处的一把水果刀。
犯人甚至没有把刀拔下来。
掏出手机拨通了肖杨的号码,严聪蹲在尸体面前对着电话那头的肖杨说道:“老肖,我们找到林登辉了。”
冷冻室里温度极低,他看得到自己呼出的气体凝结成了小水珠,白雾似的飘散开来,“但是看样子……他应该已经死了整整一年。”
当晚,参与追捕林姝英的所有警车都收到了肖杨的紧急通知:
“注意,已经可以确定林姝英拥有多重人格。现在她的主导人格是林登辉,接受过部队的专业训练,手持武器,人身危险性较大。封锁各个路段,带好武器,不要让他有机会劫持人质,必要时当场击毙。”
“林登辉……也就是林姝英,昨晚一路逃跑,最后被我们的车拦截,就丢下车跑了。”小陈回忆着当晚的情形,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拳头,“下车追她的,十个里面有五个中弹受伤。肖队追过去,差一点就抓住了她,结果她突然打开了手电筒……”
此时此刻回想起来,依然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小陈只在书里接触过多重人格,听到肖杨作出这样的判断时,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亲眼所见却叫他无法不相信:一个女性,还是一位不可能有机会接触枪支的医生,在光线那么暗的紧急情况下居然准确击中了五个警察的腿或是胳膊,面对肖杨那样的擒拿老手也镇定得可怕,甚至想到用手电筒刺激对手的眼球,而后趁其不备开枪。
听完小陈的陈述,乔茵沉默片刻,缓缓启唇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林姝英有多重人格的?”
问题来得有些突然,小陈还陷在回忆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还不清楚……”他答得有点儿磕磕巴巴,毕竟这也是他想弄明白的,“九号上午审讯完林姝英以后,直到十号晚上,肖队都是在单独行动。他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去调查……找到了什么线索吧。”
他话音一落,抢救室显示手术中的灯光便灭了。主刀的医生走出来,乔茵抬头见他一脸疲色,心头便是一紧。
“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在医生第一句话就叫他们都松了口气,他也差不多是五十岁的年纪,约摸是有些累了,这时才慢慢舒展开一个微笑,“再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七十二个小时,没什么问题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有了医生这句话,乔茵心口悬着的那块石头才终于落下来。
她站起身握住老医生刚摘下手套的手,苍白的脸上多少有了笑容:“谢谢,谢谢您。”
还好。她心想。还好没事。
不然她都不敢想象,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稍微再收个尾就结束了~
下章肖爸肖妈要来了……不受婆婆待见的乔妹会碰上什么情况呢_(:з」∠)_
嘤嘤,昨天两章的留言比平时少了一半,小天使们不要我了么QAQ
就、就算不要我,你们真的舍得老肖和乔妹咩QAQ
Chapter 48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探视;乔茵只能在外头等待。
肖明工作忙;打电话把肖杨脱险的事告诉了肖杨的父母,便跟乔茵打了招呼;先行离开。小陈听了肖明的指示留在医院;中午买了两份盒饭回来;结果没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找到乔茵。
四处找了找,他才看见她站在最近一条走廊的尽头,对着窗户打电话。
大概是担心在重症监护室附近打扰到病人休息,乔茵讲电话时一直小心翼翼地将脸对着窗外,尽可能压低声线:“对……对;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过三天情况稳定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所以开庭那天我一定可以去。给您带来不便真的很抱歉;待会儿我就会跟陈律师商量赔偿问题……”
小陈这才意识到乔茵来之前手头还有一场官司要打,不由得感叹这两件事碰在一起还真不是时候。拎着盒饭站在一旁,他想等乔茵打完电话了再把盒饭给她,没想到她挂断电话以后又紧接着拨了另一个号码,看样子很忙。
于是小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打断她,就在这里等她忙完。
乔茵正忙着解决手头的事,也就没注意到小陈就站在后头:“喂?敏怡?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在重症观察室,还需要观察三天。我刚才已经给翁先生打过电话了,这几天我可能还要待在医院,赔偿的问题你看着办,好吗?”
“嗯,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陈敏怡似乎心情很不好,只是顾及到乔茵目前的状况,便隐忍着没有发作:“你怎么样?”
对方却愣了愣,“嗯?我?”
“你不知道你从律所跑出去的时候,脸色是什么鬼样子吗?”她疑惑的声音好像是彻底惹恼了陈敏怡,她咬咬牙,不自觉地冲着电话抬高了音量,“乔茵,你真的有好好想过吗?你问问自己,这几个月有多少案子本来该你接,最后都被你推掉了?以前每次聚会你都会参加,这两次为什么没来?我们是律师,该做的应酬、该有的社交活动,这几个月你都推掉多少了?”
这质问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乔茵跟陈敏怡共事这么多年,当然听得出来她情绪快要失控。因此乔茵沉默了一会儿,打算先冷处理:“敏怡,这事我们之后再说吧。”
想不到这一句话却又一次激怒了陈敏怡。她憋住一口气,再开口时,总算是把几个月以来闷在心口的话一股脑吐出来了。
“你跟他是准备要结婚的,以后肯定还会要孩子。刑警的工资是什么水平,奖金要冒多大危险拿,你不知道?现在养孩子花销多大,你不知道?今后你们整个家庭可能都得靠你挣的钱来养孩子,你说你现在这个状态负担得起吗?别跟我说现阶段是培养感情的特殊阶段,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妈总希望你找个家庭煮夫,肖杨又是为什么到了三十一岁还没结婚?”
听着电话那头陈敏怡接二连三的质问,乔茵没有作声。眼泪擦干以后她还没来得及洗把脸,所以干燥的脸颊被窗口的冷风刺得生疼。她觉得她脸部的肌肉有点儿麻木,摆不出任何表情。
其实乔茵很想直接挂电话。但她知道,要是她真这么做了,按照陈敏怡的性子,势必要跟她决裂。这不仅会影响她们两人的关系,还会影响整间律所。
她突然觉得很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累。
然而另一头的陈敏怡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她那从大学时代开始就出了名的三寸不烂之舌,在这时候也能挑出最尖锐的问题抛给乔茵,语速飞快,声声刺耳:
“因为你们两个工作都忙,在这种忙碌的情况下,只有找个能全天守在家里的伴侣,才能长期维系夫妻关系。而做他的老婆,除了要守在家里等他回家,还得随时准备接受他缺胳膊少腿——或者丢了命的消息。你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打过多少场离婚官司,难道还会不知道婚姻有多脆弱?又想维系这段感情,又想挣到足够的钱养家——你以为你目前真有这本事?你再问问你自己,如果他今天真出了什么事,你能扛得住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需要我告诉你吗?”
激动的情绪在一次次质问中得到发泄,发出最后一个音节时,陈敏怡已经重新冷静下来。她没有再说话,一面调整呼吸一面等待电话那头乔茵的回应。
“敏怡。”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