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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他早已经死了吗?”吕梁心里疑惑,这毫无准备的见面让吕梁手足无措
“还是我说吧,孩子。我没有死,我去了香港。你妈妈和我是小学同学,我们曾是同桌,后来上初中分开了,但我们一直联系并彼此相爱。再后来我爸爸……噢,也就是你的爷爷生意做大了就把全家迁到了香港。有次回来探亲,我和你的妈妈就在一起了……”秦川边回忆边说,那神态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年代。
“你在那边成家立业了,是吗?我的妈妈只是你的一个纪念品。”吕梁很生气,他无法接受这位好似从地里冒出来的亲爹。
“我的确结婚了,但我又离了,我无法忘记你的妈妈。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着……我对不起你们娘俩。”秦川说着用手捂住老泪纵横的脸。
“别说了,都过去了……”吕秀琴显得很无奈。她当年是用生命爱着这个男人的,未婚先育的行为受到了父母的严厉谴责,但她还是生下了吕梁,并决定不再嫁人,一手把孩子带大。父母永远是爱孩子的,吕秀琴的父母最终还是原谅了她,并把所有的积蓄给了她,把所有的爱给了吕梁。
吕梁无语。他一点儿也不激动,反倒觉得秦汉是个陌生人。他只是心疼妈妈苦心地经营着这个家,并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他要原谅这个男人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们。我知道你们一时无法接受我,但我不会放弃。我的亲人早已经去世了,我只剩下你们了。香港那个家早已支离破碎,我变卖了所有来到北京,希望落叶归根,能平静地安度晚年。”说完,他给吕秀琴夹了一块红烧肉。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硬起来是冰,软起来就变成了海绵,它可以反复吸纳所有干净的液体,然后再把它们挤出来。有一件事是吕梁不知道的,那就是秦川每个月都给吕秀琴寄来一封信。整整二十七年了,信已经攒了一大木箱。内心深处,吕秀琴仍然爱着秦汉,只是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秦汉敲门时她正在看电视,四目相对,吕秀琴哭着跑进了屋,而秦川则站在她身旁,一句话不说,因为他要说的话都在那箱子的信里面。吕梁当然无法体会吕秀琴的感受,他也不可能理解秦川的良苦用心。
“你吃了饭就离开吧,我们不需要你,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会照顾好妈妈。”吕梁狠狠心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只有电视剧里才出现的剧情竟然演绎在自己的身上。
吕秀琴抬头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早就想到了吕梁的反应。
“好,我们先吃饭,吃完我便离开,放心吧。”秦汉苦笑了一下。
秦汉走后,吕梁不知道是应当安慰妈妈,还是应当批判亲生爸爸。妈妈已经进屋躺下了,他收拾完碗筷坐到妈妈的身边试着问:“妈妈,你还爱他吗?”
吕秀琴闭着眼,不说话。'。电子书:。电子书'
“妈妈,你一直不给我看爸爸的照片,还骗我说他死了,是因为恨吗?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现在突然回来了,反正我是无法接受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吕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吕秀琴仍旧闭着眼,不说话。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操碎了心……”吕梁趴在吕秀琴的身上抽噎起来。
吕秀琴睁开眼睛坐起来,她把吕梁揽在怀里,语气平和地说:“儿啊,妈妈的心好痛,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这一天来的太突然,我没有准备告诉你,不要怪妈妈……”
“我理解你,妈妈。”吕梁破涕为笑。
晚上,吕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能感觉到妈妈对秦汉残留的爱,但他无法就这么原谅他。以后会怎样他没有想过,但他尊重妈妈的选择,妈妈开心和幸福是最重要的。
透过窗户,吕梁看到了深蓝色的夜空上面布满了小星斗。它们尽着自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不像阳光那么刺眼,也不像月光那么清澈,却是明亮的。明亮的星光掺上了露水,变得湿湿润润、柔柔和和,随后轻轻地挂在树梢上,搭在房檐上,铺在街道上,薄薄的一层;接触到这种光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那么安详……
吕梁怎么也猜不到茉莉会来西单为自己买衣服,更巧的是让她看到自己和郑雪莉在一起。一大早,郑雪莉便给吕梁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在办公室了,吕梁极不情愿地开车赴约。郑雪莉花钱很大方,她专去挑选名牌的衣服,只要喜欢就买,也不管是否合适自己。她听说西单是白领们购物的集散地,便让吕梁带自己来逛逛。吕梁拖着困倦的身体还要笑脸以对真是苦不堪言。
这世界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永远不得安宁。当白鹭还未从婚姻的眩晕中回过劲来的时候,风光无限的李台长正被一封匿名来信弄得焦头烂额。那是一封检举信,信里列举了他贪污广告费、收取贿赂以及私生活不检点的事。结果事情闹大了,上面来了人,并且挨个背对背地谈话。台里的气氛就像暴风雨要来的样子,空气里可以嗅出雨的味道。大家见面都讳莫如深地笑着,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猜测着这封信所带来的威力究竟会大到什么程度。是谁能够有勇气站出来把李台长气得半死。难道是愤慨离去的心洁,亦或是和台长有过节的同行?总之大家心里像长了草似的,人心惶惶,担心电台会垮掉。
张宇在这混乱之际由电台主持调到了广告部。其原因有两个,一是不想天天和白鹭面对面,夫妻同在一个办公室不好;再者就是广告部油水多,也是凭能力吃饭,多劳多得,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白鹭觉得这样也好,反正每天两人一起开车上班。只是白鹭节目播出的时间太晚,时间久了会影响夫妻的夜生活。于是张宇让白鹭换个白天的轻松的节目,但白鹭拒绝了。丰衣足食的她已经迷恋上了那种节目氛围,更离不开她的那些忠实听众。小小的直播室里,只亮一盏小台灯,有时干脆什么也不亮。白鹭闭着眼睛也知道调音台上每一个控制键的位置。推开话筒,音乐响起,白鹭仿佛站到了舞台的中央,用她纯净而诚挚的语言和所有的聆听者对话。白鹭只管享受工作带来的美妙时刻,根本不在乎单位的飞短流长。自从嫁给张宇,台里的人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更好了。因为张宇在台里是老资格,他的父亲又是某某部长,所以大家都对张宇敬畏几分。整个电台,对白鹭的态度始终如一的是小雨。有一次两人在电梯里相遇,小雨扬着眉毛带着嘲讽的口气说:“攀上高枝了呵!是不是觉得自己像女皇啊?”白鹭并没有在意小雨的话,反而冲她微微一笑,她懒得理会这种见不得别人好酸酸的女人。白鹭觉得自己很有资本,她的才华也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这不能不说是张宇给自己带来的。至于小雨,白鹭觉得她很可怜。可想而之的是台长都被审查了,她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在台里耀武扬威啊。
茉莉回到学校打电话给吕梁,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好奇,她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喂,吕梁,你在哪里?”茉莉打通电话明知故问。
“我在外面陪朋友逛街。”那头回答。茉莉的心感到一丝欣慰。
“哦,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茉莉故意玩笑的口吻。
“是……是男朋友。”吕梁回答得有些迟疑。
茉莉没有再说话,她关掉了手机。她第一次感觉到吕梁的不诚实,他怎么可以欺骗自己呢?茉莉宁愿相信那是吕梁的女同事女客户,也不愿意他撒谎。茉莉的心纠结的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幸子和天逸的小超市开得热火朝天。早晨八点开门,晚上十点关门。天逸负责结账收款,幸子负责进货理货,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后来不得不雇了一个售货员。当茉莉突然出现在超市的门口时,并且眼睛红红的,幸子吓了一跳。
第十章 谁的新郎(下)
幸子被茉莉的模样吓了一跳,她赶忙把茉莉拉到最里面的小库房内,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茉莉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了,她几乎用完了一卷卫生纸才把眼泪止住。
“吕梁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茉莉说。
“你看见了?可不能瞎说呀。”幸子说。
“我看见他们一起逛街。”茉莉举证。
“这倒霉孩子。那他们拉手了?搂在一起了?”幸子故意逗的样子。
“那倒没有,只是有说有笑地一起走,我打电话给他,他骗我说和男的逛街。”茉莉又开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