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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单绾绾瞬间面如死灰。
旁边的众人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聪明点的却隐约也猜到了什么,顿时大骇。
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而承帝,已经是一脸黑沉,双手负背,薄唇紧抿,眼底是深深的失望与痛切。
聪明如皇后慕容妩,听到这,她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末,想不到自己一顿发怒,竟然还牵扯出了自己的女儿,顿时心中大叫失措。
连忙一把将单绾绾拉到自己身后,慕容妩强自镇定的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绾绾身居深宫,怎么可能会有‘破戒’这等稀世罕见的阴毒之药,你要信口雌黄也应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皇宫圣地,堂堂公主,岂容你栽赃冤枉?”
虽然慕容裳的死令她惋惜,但侄女怎么也及不上亲生女儿!
“栽赃?冤枉?”楚野嗤之以鼻,见过睁眼说瞎话的,还没见过像皇后慕容妩这般能将瞎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这一次,不将你们一次打倒,还留着你们继续祸害自己么?
冷冷一笑,楚野转身,面对众人,声音响亮,道:“大家应该都还记得之前承帝赐我金卡与御酒之时,绾绾公主曾半路相拦,美其名是测验金卡中的金额,实则她的袖口中却是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拂过那杯御酒,至于,她的袖里藏了什么东西,已经是不言而喻。
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本该我的这杯毒酒却被慕容裳抢去。抑或是上天捉弄,她又好巧不巧的吞了一口自己的鲜血,犯了‘破戒’之毒的致命忌讳。”
说到这,楚野顿了顿,随即猛的扭头双目如电的射向单绾绾,声音寒冷如冰,道:“单绾绾,你说这算是慕容裳倒霉呢,还是天意如此,注定她要代我而死,死于你手?”
其实楚野更想说的是上天有眼,只是,这么多人在此,太过明显的幸灾乐祸,总归不好。
被当众拆穿的单绾绾,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之色。
她之所以敢当着众人之面下毒,完全是因为宴席已经结束,她料定楚野不会再进食,自然就不会在皇宫中毒发身死,待她自己回家后,吃了荤腥,到时死了,谁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可以,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慕容裳会将楚野的酒抢走。
抢走就算了,还尽数喝掉。
好吧,事态还有回转的余地,她可以在宴会结束后,请慕容裳去她宫中,然后悄悄的将解药和在茶水里给她喝掉。
谁知,慕容裳竟然又向楚野发起挑战。
事情一再出乎意料,单绾绾一颗心早已经被惊得颤颤巍巍,只盼慕容裳在战斗中千万不要受伤,受了伤也千万不可吞下自己的血。
要知道,人的血,也是属荤腥的。
可惜,所有的事情一旦偏了轨迹,就会一偏再偏,她最担心的事,终究事发生了。
而且还被楚野一言不漏的揭发了她所有的罪行。
面对楚野冷厉强势的质问,早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数打击的神不守舍的单绾绾,下意识的就猛的一阵摆手,大叫道:“不,不是我杀她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吞了自己的血,她是死在她自己的手上,毒是我……”
“绾绾!”慕容妩见单绾绾慌乱之下竟然要不打自招,立马一声低喝打断了单绾绾未完的话,既而目光如炬的盯着楚野,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你在凭空想象,没有任何的证据,根本不足以信。”
看架势,竟再要来一招死不承认。
楚野笑了,笑的讽刺,“皇后要证据是吧?很容易啊,叫人搜搜你宝贝女儿的身,一切便可明了!”
“破戒”之毒,因其毒性奇特阴狠,所以,极其珍贵,单绾绾定然舍不得一次性尽数用完,况且,只要她身上曾藏过此毒,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
此话一出,果然,单绾绾脸色再次大变,唰的一下,煞白如纸。
因为,她的袖里的确还剩有“破戒”之毒。
这下就连皇后慕容妩也无话可说了。
不给搜,就是心虚。
给搜吧,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真真是进退都无路。
一时间,纵横后宫二十多年未逢敌手的皇后慕容妩,望着眼前这个不过17岁的楚野,真正的生出了杀心。
“绾绾,父皇只问一遍,你是否真的下毒?”这时,承帝一脸深沉的望着单绾绾,目光深不可测,脸上面无表情。
这些年他无条件的宠爱单绾绾,是有原因的,可以说他是在补偿自己内心的愧疚感,但不代表,单绾绾可以做出这等有辱皇家声明之事。
这样的承帝让单绾绾好不陌生,记忆中父皇对她总是千依百顺,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即使她再任性再无礼,父皇都是一笑而过。
可此刻,她却能深深的感觉到承帝对她的……厌恶。
对,是厌恶。
“父皇,我……我没有……”她突然不敢承认了,她有一种错感,只要她一承认,父皇就不会认她这个女儿了。
一直立在承帝身旁的单修邪,一声轻叹,赶在承帝发火前,走向单绾绾,右手一伸,声音平静道:“拿出来吧!”
“拿……什么?”单绾绾死撑着,故意装作不懂。
“‘破戒’之毒。”单修邪皱了皱眉。
“邪哥哥……连你也不信绾绾了吗?”单绾绾还试图用亲情博取无罪。
“不是不信你,而是……我了解你。”单修邪失望的望着单绾绾。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从小到大,单绾绾就爱摆弄毒药,父皇不给就找母后,母后不给就找宫外的外公(慕容万)。
他并非迂腐之人,所以最开始时,并未阻拦,只当她是弄毒为趣,毕竟宫中的日子太乏味了,却不想,这些年来她频频使毒害人。
好吧,他承认他不是信男善女,甚至说,他骨子也很狠辣,所以,他依旧可以放任单绾绾的行为。
可今天,单绾绾却将毒使到了楚野身上。
谁都可以,唯独楚野不可以。
用在谁的身上他都可以原谅,唯独用在楚野身上他不会原谅。
也许别人会认为,他对楚野的爱来得太快太突然,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二十年来,他身处皇宫,四处冰冷,所有的一切都令他觉得虚伪。
唯有与楚野在一起时,他才能感觉到真实。
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活着的心跳。
她率性,她真诚,她对朋友一诺千金,有时,她会很暴力,可他就是享受她毫不客气踹他的那一瞬。
不要说他有被虐倾向,因为,在他眼里,这才是真实,人与人相处,就该如此,想说就说,想揍就揍。
不像这个皇宫,太冷太假太虚伪。
“邪哥哥……”单绾绾怎知单修邪此刻心中所想,回想平日里不管她做错了任何事,这个同胞哥哥都未对自己有过半句斥责,她依旧期盼着单修邪会帮她。
却不知,凡事都是有个底线的。
况且,有时候的不问不责怪,就等于是一种变相的放纵与……不在乎。
皇宫之中,真正有情的太少太少。
这不,眼见单绾绾下毒之事,已成定局,再无推翻的可能,皇后慕容妩此时此刻,再不多说半句。
生怕连自己也被牵扯进去。
虽说女儿重要,但终究是要嫁给别人家的,说到底,有什么比自己的后位更重要呢!
单修邪已经懒得再跟单绾绾废话,一把抓住的单绾绾的左臂,掀开她宽大的袖子,果然在袖中找到了一个小玉瓶。
手一扬,便招来御医,鉴定。
只一小会儿,结果便出来了。
确实是破戒之毒。
顿时,一切真相大白。
“母后救我,母后救我,我……我不成心的,是表姐自己喝了那杯酒,她的死,不关我事啊……”单绾绾自知再无抵赖的可能,唯有抱住身边的皇后慕容妩,痛苦求助。
可言语里,依旧是不知悔改。
承帝一听,顿时更怒了,一甩袖,沉声道:“西方边境的典凉部落今日为其首领向我东国恳求和亲,来人,带绾绾公主下去,即日和亲典凉部落首领。”
典凉部落,是东国西方边境的一个少数名族,那里偏远落后,贫贱穷苦,听说连谷子都无法生长,那里的人,更是野蛮暴烈,茹毛饮血,嗜战如命,个个能征惯战,是近两年才归顺东国的。
往年,他们要求和亲联姻什么的,承帝都只是挑选几名稍有姿色的宫女,然后封其为公主郡主什么的,可这次,竟真的送名公主过去了。
可见,这一次单绾绾所犯知错,有多令他失望透顶。
“不……”单绾绾一声尖叫,拼命的挣扎开前来押她下去的两名侍卫,连滚带爬的来到承帝的面前,抱住承帝的双腿,痛哭喊道:“父皇啊,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