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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多好!
崔湜只是想保有崔液和崔涤这两个崔家嫡脉里,将来最有出息才华的兄弟友好之情罢了。
说不准哪天他会用到他们。
进入正殿,拜了又拜,沾染了一身伽蓝沉木香。
忍着出了殿堂,崔涤叹息,长长的一声,脸上肃穆神色这才褪去。
“澄澜,这白马寺不愧是大唐天下的第一大寺!”
崔湜挑眉,眉眼中有着嗔怪之意,自有一股无形风流,一时之间看得崔涤愣了一下。
恼怒崔涤打断了他的思绪,崔湜径自往前走了两步,崔涤赶忙跟上,边走边说:“澄澜我怎么觉得你对这里好熟悉啊!”他走都迷糊。
白马寺建筑群庞大,正殿偏殿不少,再加上百年古树参差掩映,夏季草木本来就翠绿繁茂,可别找到来时的路,徒惹小僧其他游人暗自笑话。
崔湜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复又抬腿开始走,只不过这次缓慢了些。
崔涤则嘟嘟囔囔,时不时吵嚷一番,跳脱的性子倒和他的年纪相符,十足闷在家里久了的少年人。
站在毗卢阁的最高处,低头呆呆地望着,崔湜很安静。
“跟着你走,果然没错。”崔涤左右看了看,尤其往下探看的时候,他神情兴奋。“这里果然很高。澄澜,你眼睛可真尖。”
要知道这个阁楼顶,可是掩映在一棵超级高耸的大树后门边,左右还有正殿和偏殿遮掩,是个不易发现的好地方。
但是,若是上来,往下一观,几乎可一览寺内全景。
崔湜微笑,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若是向来听我的,自然事事顺利。”
崔涤最敬佩的可不是他,而是他的才子大哥,虽然崔液的年纪比他小上两岁,但是经年日久,在崔涤的心中,是谁都不可替代的。
崔湜说过的话,自然不是无心的,他眼角余光睨了崔涤一眼,继续安静地望着阁楼下边。
崔涤性子跳脱,他待了一会儿,便站不安稳。
想了想,又抬眼看了看崔湜,说道:“我们去别处景致看一看吧。”这崔湜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老成安静了,不像个年轻人。
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崔湜跟着崔涤往下走,途中遇到两个僧人,一个风尘仆仆,一个明显在寺中是个地位最低的小沙弥。
突然,顿下脚步,崔湜回头,他唤住了小沙弥。
崔涤好奇的扬眉,难道崔湜终于结束了他的神通广大,发现不知道这白马寺哪里景致好,那条路通畅?
“小师傅,刚刚过去的那位师傅,看他风尘仆仆,这是……”崔湜显示他好的好奇之心,客气的询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刚刚从西域游历回来的惠范师兄。”小沙弥神色仰慕,语气自然也是恭谨钦佩的。
“西域!”崔涤听闻没等崔湜反应,他首先惊喜。“他都去过哪几个国?”在大唐寺庙的和尚,若想出去游历,尤其是出游外国,必须是佛法高深,有德才之僧。
崔湜眼里也若有所思,这惠范看起来应该是有道高僧了。
一旁的小沙弥面对崔涤的询问,他愣怔了一下,不过随即实诚地回答道:“不,小僧在寺中也只是听其他师兄说的,具体去过几国,和名称,小僧却是不知的。对不起啊施主!”面有歉意。
扫兴的“啊”了声,崔涤耷拉个耳朵,崔湜歉意对着那小沙弥笑了笑,带着崔涤逛了逛其他地方,不过崔涤的心思全都被西域诸国勾起,以往他只在西域杂记中偷窥一二,现今有个刚游历回来的活人……
他动了心思。
“九郎,那惠范师傅,定然是受寺里主持重视的,不出所料,正是佛法高深之辈,估计求见的人将会很多。”
这是劝说他放了那心思,崔家的几个小辈头顶的光环,还不足以和别人争抢。
崔湜口吻淡淡的,他压制了崔涤不安分的心,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色,回去真得跟崔液谈谈崔涤的读书问题,这小子不是也想科考么,崔液对自己要求严格,一心要考得状元,对弟弟也不含糊,早就说了让他一举中的。
崔湜原来还是担心自己的进士考试的,毕竟这世界上不是说有才华,就能科举成功,应制做的东西,不一定就能入了阅卷官的青睐,如果赶上主考贪贿受贿,或者朝堂变幻,避讳,或策论内容敏感等等的倾向……这些都不是华丽通畅就行的,必须符合各种情况。
太平公主那里,值得一去。
本来他是很犹豫。
可他这番来洛阳的目的,不就是想做官吗……
崔湜和崔涤两人返回府中,把此事也和崔液说了一声,虽然他年纪小,但是谁让崔湜的地位不如他,如今他们父子在崔园里居住,虽然你谈不上寄人篱下,但是受到崔家庇护,却是事实,他也看中了这一点,实在独门小宅,有崔父这个人在,他也不放心。
第二日崔湜拿着柬帖,站立在太平公主府上门前,虽然太平公主嫁人了,但是府内的主人只有一个,只能是李令月。
武攸暨全然不管事,但是最近太后对他的重用,让他焦头烂额,公主也嘱咐他万事小心。
这是第一次嘱咐他在差事上小心,武攸暨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识字的土地主罢了,差事什么的,以前的职务都不是正职,手底下,或者上司,都是能手,哪里能用得着他。
虽然现在这个右卫大将军也不是他自己全然说了算,但是差事交代下去了,底下的人像是表态或者拍马什么似的,一丝不苟的完成,丝毫没有为难他这个靠裙带关系的上官。
鬼都知道是谁的威力这么大,他挂个名头,但是公主既然嘱咐了他,他只需更加小心,听从天后娘娘的吩咐就是了。
武攸暨平时也不关注政事,但是从他领这个差事起,再加上偶遇武三思兄弟俩,他也发现了一些怪异感,只能硬憋在心里不说。
“你是——”他从大营好不容易回府,还未到门前,手执马鞭,奇怪地问道。
因为他自然看到了崔湜手中的那张少见的邀请帖子。
通常都是其他人主动叩门阙,但是洛阳城内都知道太平公主很少理会上门求官的外臣,即使有人想托门路,或者想通过太平公主进言太后,也会拖勋贵姻亲或者其他公主来走动,这样更易些。
所以,武攸暨蹙眉,略微感到奇怪,他对崔湜的出现,有些疑惑。
“这是驸马都尉!还不快见礼?”牵马的小厮狐假虎威呵斥道。
崔湜扬眼看向武攸暨,躬身一礼,以他读书士子的身份,自然不用像升斗小民,动辄下跪。
武攸暨点了点头,自顾地进了府内,这人看情形就不是来找他的,太平公主的事宜,他这个驸马向来不管。
门房看见崔湜手中的柬帖,接过来,态度立马客气起来,把他让进府内,上了太平公主茶庄特制的炒茶。
这茶,现今多少江南地主仿制,可是公主到底是先研制的,炒茶方法除了进了皇家的茶庄外,只有公主的茶园伙计知道,属于秘密制品,外边的煮茶,高等人家,已然不屑喝之了。
抿了一口热茶,崔湜等候着召见,他坐在偏厅里,这种待遇也不是怠慢,毕竟以他的身份,能得公主一见,便已是了不得的被人艳羡的待遇了。
李令月正和凝露说起请的另外的几个弘文馆博士,现今只剩下最后一天还未报道的崔湜一个人了,她们正奇怪着呢,毕竟一个五品官,对于一个没有科举的士子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而且,弘文馆的差事,也是极好的。
清闲,官职却不冷僻。
很容易得到上面的赏识,或者抽掉到他处,大唐多少人勋贵子弟都眼红弘文馆的差事呢。
何况不仅是是弘文馆的博士,而是学士,这学士比博士的地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博士人数没有太设限制,学士的职位数,可是有定量的。
就在李令月和凝露商量,再等等,下午就重新挑个人,就有人来禀报崔湜来了,驸马也从右卫军大营风尘仆仆的回府了。
“先见崔湜吧。”李令月略微迟疑,还是作此决定。
凝露在旁默声不语。
驸马和公主的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只需要公主敞开心扉,两人便能过得和和美美。可惜公主一门心思,只投在崇敏小公子身上,剩下的时间,也被公主府的各项琐碎杂事和书籍等其他事宜占据了。
“参见公主!”崔湜进了太平公主的书房。
手里摆弄着一支棕色的毛笔,李令月带着笑意瞅看着他,然后慢慢地道:“把崇敏唤来,来拜见新师傅。”这话却是对这凝露说的。
书房有三个隔间,一间是茶水衣物等杂物间,一间是外厅,有时候李令月需要安静的时候,便会让凝露和其他侍候的婢女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