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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不是我的家,再说无缘无故带出嫁的女儿回去,不合礼法,也是两国开战的征兆。
我那二哥,从小到大我便没见过几面,仅有的几次,也是他欺侮我们母女的时候,想起来,让人厌恶且恨。
缓缓地上殿,殿上正中,坐南面北设下九龙鎏金御案,与之并列左侧的凤藻玉案,座东面西而设,便是帝后之席,侧座略低一层,再设麒麟案与百鸟朝凤案。殿前设下三重玲珑水晶帘,将内廷各主位宴桌与外殿臣工宴桌隔开。四妃的座席之后,才是其余嫔妾命妇依次排开。
燕妃坐于四妃之首位,看到我来,今日不敢放肆,便视线扫至别处和别人说笑。
我坐定,看到澹台谨眸色一紧,看着我的眼神变幻莫测,我无视,正襟危坐。
对面一个美玉宝带,轻裘金冠的美男子,正凝视着我,但身上的穿戴自与项国不同,看来,那便是我的二哥。
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我用眼扫了一下前方的那个男人,不想他也正看着我,四目相对,大家都楞了一下。
他此刻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没有了以前的冷硬,但依然尊贵不可逼视,他的确长得很出众,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后,将头再次低下。
“二年多不见,皇妹竟越发漂亮了。来吧,来皇兄这边坐。”他向我招手,亲昵的动作,温和的口吻,让我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从前那个霸道冷漠的二皇兄。
“谢皇兄厚爱。”在这种场合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他身旁坐下,但就在站起的瞬间,我感受到身后有无数目光都射向我,其中有两道特别灼热,灼得我皮肤火辣辣的痛。
一道来自澹台谨,一道来自澹台浩。
二哥拉着我紧呢地挨着他坐下,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偷偷抬眼看了浩一眼,他脸色极难看,当然,澹台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说妹妹不但去了胎记,还很受项国皇帝的宠爱,是否有此事?”二哥低声问道。
我淡淡地说:“怎么,是不是妹妹没有被人遗弃,哥哥心里难受?”
“怎会?你我兄妹情深,我自然是希望妹妹你好。妹妹如今羽翼已丰,也该回报生你养你的国家了吧。你若能得澹台谨的欢心,便应告诉哥哥项国的军中粮草情况及朝政之事。”表面上看,我们在叙兄妹之情,其实,我们之间只有算计和利用。
我冷冷地说:“可惜后宫不得干政,妹妹帮不上这个忙。”一想到娘和我在梁国所受的委屈,我便怒火中烧。再则我现在已经失宠,哪里知道这些机密之事。
“堂堂皇妃,却在大殿中偷看项国的王爷?这当中可耐人寻味。”他揶揄地说。
“你--”我猛地一惊,一时语塞。
“难道我有说错?”
“我只是无意中看了一眼而已,你何必小题大作?”
“如果你是无意,那我倒可怜这位王爷了,一整晚那眼神多痛苦,那表情多落寞,那目光爱中有恨,恨中有爱,多让人动容,看都心酸呀。”他一脸的戏谑。
“你--”我不知道浩对我这么深情,无语之时又有些感动。
“你别想在我面前说谎,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骗我?你道行还浅着。”他冷冷地说。
“你赶紧给我滚回梁国。”我咬牙道。
“你给我听着,如果你乖乖地听我的话,到时候项国兵败,我还能接你回梁国终老,否则,父皇的剑下,可是六亲不认。”他眼中精光四射,如把把锋利的匕首插我的项间。
“怎么,利用不成就换成威胁了?”我毫不留情地回敬道,“别以为你现在是谁,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想威胁我,省省吧。”
聊到这里,两人彻底谈崩,便不再多言,唯有闷声喝酒。
酒宴过后,便是后宫不得干政的政事,我退了下来,一身冷汗。
澹台谨无声地过来,看着我低声道:“二皇子可与你说了什么?”
我淡淡地说:“只是叙了旧情。”
他微怒,随即温和地道:“看来你们兄妹感情甚笃,不知道你有没有探得梁国对顶国是否有发兵之意?”
我瞧着他,只想冷笑,原来男人都一样!
良久才道:“没有。”
“你——”他大怒,提起我的衣领,似乎要发怒。
这时李墨染急忙跪倒在地:“皇上,苏妤是有喜了,皇上不要动怒,以免伤了她腹中龙子。”
澹台谨眼中阴晴不定,良久放下我道:“送她回淑华殿,以后由你好生照顾她。”
我冷哼一声,调头便走,回到殿中,将重重的首饰去掉,重新换了衣服,这才感觉一身轻松。
什么朝政,什么阴谋,什么利用,统统都抛在一边。
我不知道二皇兄这次来谈什么,但是知道,他的到来给我带来了恶运。
在他走三天后,有人在宫外捉到一个梁国的奸细,而那个奸细声称是我指使他送密信的。
澹台谨震怒异常,气势汹汹地赶来,而我却一无所知,正在淑华殿是赏花。
扑通一声,殿门被推开,澹台浩神色焦急地冲了进来。
“妤是,快服下这粒药,跟我走。”澹台浩二话不说地塞给我一粒药。
我怔住,“这是什么药?”
“这是还魂草,吃了以后,会假死一个时辰,现在皇上震怒,只怕你凶多吉少,我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宫外已经安排了马车来接应我们,你快服下。”他焦急地说。
我捏着药丸,摇头:“我不能服!”
“为什么?”
“因为我有孩子了。如果我服了这种药,就停止呼吸一个时辰,那我腹中的孩子也将保不住了!”我淡淡地说。
“怎么办?”浩眉头紧皱,二话不说道:“现在只有兵行险招,带着你杀出宫了!”
“什么?”我和小蝶同时惊叫。
“你还不知道吗?有人陷害你说你通敌买国,这是大罪,再不走,来不及了!”浩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说。“我真后悔,应该早一点带你走,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
在我茫然的时候,浩已经抱起我,施展轻功,跃出了淑华殿。
两人刚刚出淑华殿,已经看到澹台谨带着羽林朗杀气腾腾而来,李墨染还在苦苦请求:“皇上,娘娘怀有您的孩子,不可能会通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澹台谨一脚将他踢在一边怒道:“朕的孩子,谁知道她怀得是谁的孩子?你混开。”
我心中一冷,泪水汹涌而下。
浩心疼地替我拭干泪,专挑隐蔽的地方行走。
“苏妤是不在淑华殿,她逃走了!”有人汇报给澹台谨。
“给朕追,封锁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澹台谨厉声喝道。
我们两人在白天逃走,目标又大,片刻之后便被发现。
“他们在这里,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带着罪妃要逃走了!”有人放开嗓子大叫起来。
澹台谨匆匆地赶来,命令羽林郎弓箭上弦:“你们速速下来受降,否则朕要放箭了!”
我绝望地道:“浩,你快走,别理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妤是,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两人从屋顶跃下,立刻被羽林郎团团围住。
想来是家务事,澹台谨家丑不愿外扬,随手一挥,命所有侍卫守在院外,院内唯留我和澹台谨,澹台浩,李墨染四人。
澹台谨黑眸中一片阴鸷,锐利的盯着我,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质问道:“苏妤是,那个奸细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放声大笑道:“皇上以为呢?”
“你——,”他缓了缓道:“朕再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朕的?”
他居然不相信我?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问我?
再说,我也不愿意孩子有这样的父亲。
我冷冷地盯着他,道:“是不是你的又有何关系,你不是早就不在乎我了吗?再说就算是你的又怎样,你还是那么冷血无情,为了你的皇权,你可以牺牲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的一切!澹台谨,你这么冷血的人,不配我怀你的孩子!”
澹台谨碰了个冷钉子,怒瞪着我,寒声道:“苏妤是,要是被朕查出你红杏出墙,朕绝饶不了你!”
浩再也忍不住,大声道:“皇兄,你为什么不相信妤是?她是个好女孩,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苟且!”
澹台谨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暴怒道:“住嘴,朕是她的夫君,你是她的谁?你没有资格插手朕的家务事!还有,你深宫和她私会,又想带她离宫,这种大罪,纵然你是朕的兄弟,朕也绝饶不了你。”
我寒声道:“皇上本来就是无情之人,现在还说什么兄弟之情,真让人笑掉大牙。我肚子里的孩子幸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