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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阴险毒辣的东西,我按捺不住刚要出去辩解已经被崔惜朝按住:“你疯了,你这一出去,不就证明了你半夜出来过,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速去浩王府查看浩王爷在不在府,其余的人跟朕到淑华殿。”澹台谨阴沉着脸道。
皇后急忙道:“是啊皇上,还是查证一下比较好,浩王爷为了苏妤是竟敢劫狱,还置兄弟情,君臣仪不顾,的确是让人生疑,查证一下也好去了众人的疑心。”
我气得牙齿发酸,嘴唇被咬出了血也恍然不觉,只觉得此生的恨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强烈的。
小蝶忙搂着我道:“主子,你别生气,小心腹中的孩子。”
崔惜朝最冷静,道:“当务之急是咱们须比皇后她们先回淑华殿,小蝶,可知淑华殿有没有后门?”
小蝶点了点头,崔惜朝带着小蝶和我匆匆赶回淑华殿。
崔惜朝隐于梁上,我们刚安排好,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澹台谨进来的时候,我假装刚刚睡醒,睡眼惺松地看着一屋子的人,惊慌地掀被起身:“奴婢不知皇上,皇后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此时我已经没有封号,得自称奴婢。
我偷眼看到澹台谨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阴云消散了不少,而皇后,则是不停地扫视着淑华殿的一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澹台谨抬抬手道:“起来吧。你……今晚没有出去吧?”
我假装惊讶地道:“奴婢被皇上禁足,哪里还敢出去?再说一出去万一又被人冤枉,再动一次私刑,奴婢命小,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住嘴,没朕的命令,谁敢动私刑,朕绝饶不了他!”澹台谨冷冷地说。
皇后面色一凛,随即低下了头。
这时淑华殿前又是一阵吵闹,原来是浩赶来了。
“不知皇上这么晚召见臣弟,所谓何事?”浩衣冠歪斜,揉着眼说道。
澹台谨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道:“哦,没事,只是突然想念皇弟,还有一件事需要皇弟出面作证,所以朕才深夜召见。”
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皇后讥诮道:“怎么皇后也在啊?看来皇上这后宫越来越有趣了。连皇后都大半夜不睡觉这么有精神的到处逛,就连被禁足废除封号的废妃都让皇后牵肠挂肚,当真辛苦之极!”
皇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气恼异常,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澹台谨沉呤道:“皇后以后若没有得到确实的消信便不要兴师动众地吵闹,让后宫不得安宁。”
皇后只得道:“臣妾记下了!”
浩看着我眉心微动,对澹台谨道:“如今项梁两国局势紧张,大战一触即发,皇上现在将梁国公主废去封号,关押在淑华殿中,不怕引起两国关系紧张,让梁国有理由挑起战乱吗?”
澹台谨面如沉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道:“皇弟说得极有道理,朕这就……”
“皇上,不可。”皇后突然说道。
我直直地走皇后面前,冷冷地说:“当然不可了,今晚的这场戏没有如皇后的愿所演,皇后当然失望了。”
皇后厌恶地看着我道:“苏妤是,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亦冷冷地对,寒声道:“皇后很恨我,恨得恨不得我死,所对才精心导演了这场戏,对吗?”
皇后后退了一步,急声道:“皇上,她疯了,你别听她胡说。”
“胡说?”我冷冷一笑道:“皇后上次被我揭发害了李贵嫔母子和刘妃的儿子,险些被皇上废掉,自此以后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要不然,皇后也不会在皇上关押我的时候急于动手,屈打成招,要杀人灭口吧?”
澹台谨眸色幽暗,惊疑不定地望着皇后,眯着眼道:“是吗?”
皇后急急地道:“皇上,臣妾的确不知是何人指使金凤审问她……”
“你够了!”我已经豁出去了,索性全部说出来痛快。“金凤若不是你指使的,你为何将金凤一剑杀死?因为你怕金凤说出幕后指使之人就是皇后娘娘你!还有,今晚之事为何皇后独独得到消息而其它人全然不知?皇后带着人急于捉奸想来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吧?可惜啊,我和浩王爷之间清清白白,让皇后失望了!”
皇后气得脸色发黄,指着我颤抖不已:“你你你……你这贱婢,口说无凭,莫说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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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55章 鸿门宴
第155章鸿门宴(5129字)
我淡淡一笑道:“若是我有证据,皇后以为你还可以逍遥自在地站在这里吗?”
我知道,就算这些事情找不到证据,但以澹台谨多疑的性格,只怕已经在他心里埋下对皇后怀疑的种子了!
我又变本加厉地说:“皇上,以后您可得小心保护您有孕的宫妃,不然,只怕她们腹中的孩子都会像李贵嫔母子那样莫名地死去!”
“你给我闭嘴!”皇后大怒之下一掌向我掴来。爱上
澹台谨挡住她道:“皇后若没做,又何必着急?”
皇后气咻咻地收回手,忽然听到门外有人一声燕啼:“皇上……原来你在这里,吓死臣妾了!”
燕妃捂着胸口娇喘而来。
澹台谨立刻恢复了温柔的眸色,忙上前牵住她的手道:“爱妃不好好休息,怎么独自一人就跑过来了!”
燕妃娇嗔地道:“皇上夜半离开,臣妾心悸醒来时不见皇上,以为皇上要抛下臣妾,所以才急急赶来。再说近日有值星官夜观天相,月有晦斑,属兔的住西南方,姓名中有墨字的对臣妾不利,臣妾一时害怕,就独自过来了。”
我属兔,淑华殿在西南方,恰好我的名字有墨字,还真是字字句句都是对准我的!
我冷笑一声,并不言语,浩却道:“天相之说,从来都是玄空之学,作不得准的。燕妃娘娘又何需自寻烦恼?”
燕妃斜了浩一眼道:“王爷此言差矣,若星相之说不准,本宫何以连连遭劫?皇上,不如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了,以免沾了晦气。”
澹台谨搂着她道:“好,朕送你回去吧!”
解除禁足一事被这样一耽误便化为乌有,皇后临走时意味深长地对着我笑了一笑,这才款款离开。
浩对我作了一个保重的手势,跟着众人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我和小蝶才长出了一口气,崔惜朝从梁上跃下,揉着腰道:“罗索得紧,再罗索一阵,我的腰都要折了。”
我叹息道:“他现在眼中再无旁人,真是被燕妃迷晕了头。”
崔惜朝道:“天地循环,因果报应,种何因,结何果,娘娘莫要伤心,保重身子为要。”
我点了点头道:“今晚多亏了你崔大人,只是我现在身无分纹,不能聊表谢意。”
他整衣淡笑道:“在下所求非金银俗物,告辞。”
因燕妃说我对她犯冲,因此澹台谨便没有解除禁足之令,但三日后,突然有人送来妃子的服饰钗环脂粉之物,命我梳打扮之后前去赴宴。
我不解其意,待问了给我梳洗丫环才知道,原来父皇命二哥前来商议两国边境之事,虽然我是他们被弃的女儿,但按照礼节,澹台谨却不能慢待于我,需盛妆出来与二哥相见的。
我看着小丫头将金银之物插满我的发间,为我穿上五彩真红的刺鸾凤绣袍,唇边露出一个讥刺的笑意。
澹台谨,他竟是这般怕梁国滋事,就连我,也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但他不知道,其实我在父皇和哥哥们的眼里,其实轻贱得连一根草芥都不如。
其实我出不出席宴会,有什么打紧。
“娘娘,收拾好了,皇上请娘娘至太平殿赴宴。”小宫脆声说道。
太平殿,呵呵,我轻笑,看来他极怕打仗呢,就连设宴也选在太平殿中。
太平殿高约十丈,俯瞰天阙,通阶铺设汉玉云母砖,峨嵯入云,层檐历历,窗牖壁带皆是百年沉檀香木雕就,芬芳远送,下临太平池一碧千顷,上凌丹霄云霞蔚蒸。
通常唯有国宴,煲奖功臣,或宴请重要的使臣才会用此殿,看来,澹台谨真的很看重这次宴会。
小蝶扶着我,低声问:“主子,你说梁国和项国会不会打起来?”
我小心地踩着汉白玉宫阶,淡淡地说:“我从小便知,父皇决定要打的国家,不管谁阻止都不行;而父皇有心要和的,不用人劝也自然会和。打与不打俱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个摆设罢了。”
小蝶心中生起希望:“主子,不如你让二殿下带你回去啊!”
我淡漠地笑,笑出一脸凄凉,回去,回哪里去?
那里也不是我的家,再说无缘无故带出嫁的女儿回去,不合礼法,也是两国开战的征兆。
我那二哥,从小到大我便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