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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王爷,低微到这种程度,除了感动,我还能说什么。
我接过钗子,珍重地收好,绽开一朵笑容:“多谢王爷,我一定好好珍藏。”
他似乎松了口气,自嘲地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若是人能断情绝爱,便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事了。”
我也触动了心肠,望着天空碎钻般的星子低语:“是啊,有时候,明明知道喜欢一个人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是仍然义无返顾的向前走。我们不是圣贤,谁也逃不过感情的牢笼。”
澹台浩深深地望着我,向前一步,伸出手。
我假装侧身,避开他的手,低声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该回去了。”
“王爷,原来您在这里,皇上正找你呢!”一个小太监疾步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我,落寞地叹了口气,跟着小太监回到了宴席中。
再吃酒已经索然无味,再则夜已经深了,我便告了罪回到淑华殿中。
按例大年夜无嫔妃当值,澹台谨应该独自就寝吧。
我刚要就寝,突报皇上驾临,我又惊又喜,忙披衣起来接驾。
他一身酒意,脸色微红,越发显得双眼闪闪发亮。
我忙命小蝶去倒醒酒汤,澹台谨就着我的手喝了半碗,又喝了半碗酸笋鸡皮汤,这才略微清醒了一点。
“皇上,你怎么现在来了?”我关切地问道。
他微醉,哼了一声道:“怎么,朕来不得吗?”
我忙道:“来得来得,臣妾只是怕失了规矩。”
“朕是天子,规矩也是朕定的,你怕什么。”他醉意蒙胧地说道。
我好笑地拧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替他匀面,澹台谨猛地握住我的手道:“今晚,你见到浩了?”
我微微一愣,恬笑道:“是啊,出来醒酒的时候遇到了,臣妾只远远地站着说了两句话,他虽是王爷,毕竟男女有别,所以臣妾只说了句话便走了。皇上,可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直直地看着我,看得人心中惊慌。
半晌道:“哦,只是说了两句话吗?”
我蓦地领悟到他的意思,莫非,他在怀疑我和浩?
一时间,委屈得要掉下泪来,赌气道:“皇上以为臣妾会和浩王爷做什么呢?臣妾以为皇上大年夜来是慰问臣妾的,原来竟是问罪来了!”说着伏在案上哭了起来。
澹台谨强行把我搂在怀里,歉意地道:“好了好了,朕不过多问一句,你便哭成这样,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朕的确是来陪你的,高兴了吧?”
我扁嘴依在他怀里道:“若是真的,皇上便留下来一夜证明。若即刻走了,便不是真心的。”
他笑着敲了敲我的头:“真是难缠的丫头。”
他一转眼看到我随手放在案上的骨玉钗,眼中掠过一丝阴云道:“这支钗,朕记得没有赏过你?”
我骇了一跳,暗骂自己粗心,忙笑道:“是小蝶出去采办东西的时候,觉得好看,便买了回来,我看这东西虽然简单,倒也精致,想不到民间也有这种东西。”
澹台谨这才释然地笑道:“民间的东西倒有意思,看到这支钗,朕倒想起两句诗来:玲珑红豆入钗嵌,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原来浩送我这支钗,还有这层意思?
但现下不能让澹台谨怀疑,我便随手扔在抽屉里道:“臣妾只瞧着皇上送的东西好,别的都是俗物,不堪入目的。”
十六枝明烛的巨蜡照得殿内亮如白昼,白玉花薰中淡淡百合清香浮浮沉沉。宫人们屏声静气在外面僵直站立,更漏之声清晰可闻。
他顺手扯下帐幔:“人都说灯下观美人,今晚朕就在灯下要了你。”
我又羞又急,挣扎道:“皇上,不行,太亮了……”
我不习惯这样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别违背朕!”他语气突然加重,牢牢地将我压在榻上,哧一声,撕裂了罗裳。
冰肌玉骨乍遇冷空气,立刻起了细细的肌栗,我如狂风下的花瓣,瑟瑟发抖。
“皇上,臣妾求你熄灯——”
“妤是,你爱朕吗?”
“爱!”
“那朕要你看着朕要你!”
他强硬而霸道地说道,我闭上眼,忍不住流下了泪。
他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不停地换着姿势,冲刺,再冲刺……
不知道过了多久,难熬的过程才过去,空气中有**的味道,让人气闷。
我瑟瑟地拉过被子,如小兽一般缩在里面。
恍惚中听到小李子问是留是去,澹台谨暴怒,训斥他反是醉妃侍寝,一律留。
这句话补偿了一点方才所受的羞辱感,但我仍不愿面对他。
灯终于熄了,他霸道地搂着我,沉沉入睡,而我却睁着眼,胸口闷闷的无法入眠。
澹台谨太多疑太善变了,太没有安全感了,我叹息着,不过,如果能有他的孩子,那该多好!忽然又想到辛兰月的话,她说我不会有孩子的,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翻来覆去想着,直到天色微亮才小睡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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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39章 罚舂米
第139章罚舂米(3162字)
过完这个春节,似乎朝中的格局又有变化,澹台浩留在了朝中,与朝中的三姓元老分夺着势力。
由于辛兰月和皇后的怀孕,辛家和长孙家暂时维持着和平的表面,暗地里,却在暗暗较劲。
我让李墨染查辛兰月孕期之事总算有了眉目,他偷偷抄了替辛兰月诊脉的大夫诊书和药方,这药量分明是怀孕初期服用的,而且上面备注胎儿为五十天,才一个多月!
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让澹台谨相信辛兰月是造假了,但是,我错了。
当我把证据呈在澹台谨面前时,换来的是他惊疑不定的目光。
“妤是,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冷冷地问。
我有些心惊他的态度,轻声道:“无人。”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妤是,看来朕是太宠你了,你越发大胆了。怎么能插手后宫之事?后宫之事自然有皇后管理,皇后不便管理,也有朕来处理,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兰夫人怀孕几个月朕最清楚,怎么可能是一个多月?好了,你跪安吧。”
那冰冷的语言如重重的冰暴,打得我头晕目眩,心脏像被揉碎丢在雪地里一般,又冷又痛。
我仰面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泪水缓缓地流出。
这是怎么了,我一心为他,反而被他所嫌弃?
他看着我流泪,并不安慰,只是毫无感情地道:“以后,记得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与你无关的,你不用管。”
我掩面,狂奔出去,那一日,所有的嫔妃都知道皇上大发脾气,训了我。
不过短短一日,再见面,大家脸上已经没有了恭敬的表情,都是讥笑和不屑。
宫里跟红顶白的事我见多了,我心凉的不是这些人的变脸,而是澹台谨的变脸。
我发现越是离他近,我越不懂他。
不懂他为何前一刻可以和你缠绵床榻,后一刻便会翻脸无情地训斥。
我懒懒地坐在镜前,任小蝶为我梳着流云髻,画八字眉,梨花妆。
纵是有倾城之色,无人欣赏,又有何用?
我打开梅花酒,一杯一杯,饮到醉才休。而澹台谨,却一连三日没有来看过我。
合宫都无人敢说话,一时间热闹的淑华殿如一滩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
在我阴郁不得志的时候,皇后禁足的时候到了。
没人通知我要去朝拜,想当然的,我迟到了!
皇后的脸上带着重返人间的光辉,兰夫人倨傲地站在一边,肖淑妃若无其事地修着指甲,就连李顺华,也朝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匆忙过来朝拜的。
我脑子很清醒,但是宿醉让我的头隐隐作痛。
我微微屈膝:“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冷笑一声:“众人都已经到多时了,你才姗姗来迟。是不是太久没有晨省了,醉妃已经忘了规矩,还是故意无视本宫的旨意?”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解释道:“是臣妾贪杯,一失睡过头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恕罪?”皇后冷笑,凤冠上的珠钗微微颤抖:“倘若明儿她也睡过头了,后儿她也睡过头了,还有谁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知道,她故意拿我开刀,一则重振威风,二则公报私仇。
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果然,皇后面上含着得意的笑,一字一句地道:“醉妃目无法纪,饮酒乱纪,本宫便罚你到西三所舂米示戒,一日须舂米一石,若少半升,即杖百下。如此罚法,你可服气?”
我冷笑不语,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地走出。
早有太监上来押着我,换了破旧的衣衫,到西三所的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