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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是这个恶奴害死了李贵嫔和皇嗣!”小蝶厉声道。
白兰犹自嘴硬:“你胡说什么,李贵嫔分明是服毒而死,与我何干?”
小蝶冷笑道:“当时李太医已经验明李贵嫔中的是‘五毒草’,我偶然经过皎月殿,发现皎月殿里有老鼠的尸体,拿了化验,却也中得五毒草毒,我便留了心。谁知道有一个老鼠却是从你的住处出来便死。我悄悄命人去搜你的住处,恰好在你的住处搜出了没用完的五毒草,这做好解释?”
白兰面色雪白,犹自强撑道:“这东西说不定是别人陷害我的,我是皎月殿的总管,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主子?”
“因为你为了财!”小蝶一针见血地道,“我对你起了疑心之后便假意赠你珠钗示好,其实这珠钗内装有萤粉,你害死了李贵嫔后,便向你的主子请赏,殊不知这萤粉洒了一路,已经将你的恶行昭露无遗。白兰,你所收的黄金五百两正是埋在皎月殿后花园第三颗香樟树下,对也不对?”
白兰终于不再镇定,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澹台谨面色震怒,一挥手,便有人去挖财宝,片刻之后,果然有一包整整五百两的黄金呈现在澹台谨面前。
“你这该死的奴才,还有何话说?”澹台谨震怒地掷下一个镇纸,打破了白兰的头,鲜血淋漓地滴了下来。
白兰顾不得擦血,眼神竟然慢慢镇定,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她坚决地说:“奴婢没做完,这是有人栽赃!”
小蝶拿出一块金子,嘲笑道:“有人栽赃?白兰你别说这金子上的牙印不是你的?”
原来宫人辩别金子喜欢以牙咬印,金子上清晰的牙印让白兰终于无话可说。
“贱婢,李贵嫔与你有何仇,你竟下此狠手,谋害宫妃皇嗣,你可知是诛九族的死罪?”澹台谨厉声暴怒地喝道。
白兰终于崩溃,砰砰地磕头:“奴婢知错了,请皇上不要诛白兰的九族。”
我合宜地道:“想来你也没这么大胆子,快快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白兰咬牙,坚持称是自己所为。
小蝶俯近她的耳边清楚地道:“那萤光粉已经指明了背后主使的人,况且你的情郎的命还在我的手中。你若说出幕后指使的人,不但你的情郎得保,甚至连白家九族也可得保。你若不说出,不但所有人要死,而且幕后的那个人也不会救你,你仔细想清楚吧。”
白兰瘫软在地上,目光有柔情有狠意,纠结而复杂。
终于闭眼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干的!”
我和澹台谨俱是吃惊:“皇后?”
白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用眼神望着我,我微微点头。
她方一鼓作气说道:“不错。皇后娘娘上月遇到奴婢,知道奴婢马上要放出宫,便问奴婢想不想出宫后过富贵生活。奴婢自然是想的。但万料不到皇后娘娘是要奴婢害自家主子。主子怀有龙嗣,奴婢本是万万不敢的。但是皇后娘娘说她自有办法让我全身而退,又拿奴婢的性命相胁。奴婢一时糊涂,便听了皇后娘娘的话。
合欢和相宜也被皇后娘娘收卖了,所以,所以……醉妃来瞧贵嫔娘娘之前,合欢已将盛有五毒草的安胎药喂给了贵嫔娘娘。所以醉妃娘娘到时,贵嫔娘娘便毒发身亡。这一块缺角的糕点也是被合欢偷偷地拿出去丢了,醉妃娘娘自然的不到证据。
为防万一,相宜又在剩余的糕点上涂了毒药,但这五毒草是一柱香后毒后,相宜便另换了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银杏姑娘吃了带毒的糕点,自然就毒发了。
后来李太医查出了两种毒不同,皇后娘娘怕事情败露,便命奴婢把合欢和相宜也杀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皇上请饶了奴婢的九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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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33章 凤折翼
第133章凤折翼(3079字)
澹台谨本就生性暴躁,早取了长鞭来,劈头盖脸地的抽打着白兰,几鞭下去便皮开肉绽。
我思及往事,不觉含悲,忙道:“皇上生气,让下面的奴才教训便是,何必伤了龙体?再则打死了这奴才,倒如何对证?”
澹台谨这才惊醒,弃了长鞭,双眼充血道:“传皇后来。”
小李子急急地出去,亲自去传。
我抬头看着满天密布的彤云,有一种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感觉。
缓缓地移了视线,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掩在宽大裙脚下的腿也是瑟瑟发抖。
努力地吸气,吐出,保持着合宜的表情,等待着皇后的出现,还有,另一位主角,刘碧巧的出现。
一柱香后,皇后已经疾步走来,虽然是事出紧急,仍然是发丝不乱,妆容不花,甚至连服饰也是文彩辉煌。
但她见到我与澹台谨并肩而立,一看就是新睡早起的模样,仍不免震动了。
要知道,既使皇后,也从来没有在乾仪宫留宿过。
但也很快转移了视线,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白兰,平平地屈膝,语气平淡地道:“不知皇上这么急唤臣妾来有何事?”
澹台谨微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皇后,慢慢地问道:“流华,朕,待你如何?”
皇后不防皇上突然叫她的名字,怔了一怔,便泪盈于睫:“皇上待臣妾,极好!”
“是啊,朕不止待你好,待你长孙氏也一直极好。朕待太后一直恭敬有加,朝事须问询丞相,后宫由你主持,你还有何不满足?竟要害朕的皇子!”
澹台谨原来语气极柔和,到最后一句突然拔高,吓了我一跳。
而皇后,也震动地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皇上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
“贱婢,你将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次给皇后听听!”澹台谨森冷地道。
白兰不敢看皇后,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皇后一脸平静地听着,仿佛已经脱离了这个空间,而周围的一切,有合宫明黄的映衬下,俱泛着幽幽暗黄的光晕,在光晕疏离的映照下,都显得虚幻如一个漂浮的梦,叫人失去一切存在的真实感。
皇后听完之后,微微一笑道:“皇上原来是为这事动气。这个贱婢本宫从来没有见过,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明。无论如何,若此事涉及臣妾,都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澹台谨目光如剑,冷冷地道:“人证物证在此,皇后还要狡辩不成?”
皇后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紫金凤冠晶光闪耀,越发照得她面如白纸,“皇上是怀疑臣妾?”
澹台谨沉默不答,皇后踉跄了一步,笑得悲苦而自怜,“臣妾有何理由要害李贵嫔?这些年臣妾调度后宫,皇上可曾见臣妾蓄意害过谁?
“朕知道多年来皇后一直无所出,也知道皇后做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但朕都念在夫妻情份上,装聋作哑。可是这一次,朕却不能再忍,皇后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吧!”澹台谨言辞如刀,一字一句直刺皇后的心窝。
有须臾的沉静,她豁然转头与我怒目相对,皇后眼中的冰寒,如窗户的冰棱,那蚀骨寒意细碎而迅疾地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之中。
“是不是你?”她步步逼近,森然地问,“是不是你这个贱奴让皇上来审我?”
我后退一步,依在澹台谨身边。
皇后扑通一声跪下,拉住澹台谨的下摆泣道:“皇上,臣妾冤枉,皇上莫要被这贱奴蒙骗了!”
“荒谬!”澹台谨太阳穴上几欲迸出青筋预示了他升腾不减的怒气,“你以为朕能轻易被人蒙蔽?!”
室内的气氛一触即发,正在这时,忽然见到一抹柔碧闯入乾仪殿中。
刘碧巧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绸衣,发钗还散着,一头青丝随风飞扬,如一面上好的锦缎,沙沙作响。
柔嫩的绿色绸衣,如枝头的一抹绿萼梅,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粉嫩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珠,含泪的双眼却如两簇火焰直射着皇后。
直到皇后移开视线,刘碧巧才哽咽出声:“皇上,臣妾今日才知臣妾腹中的孩子并非无意中失去,而是,有人有意陷害!”
刘碧巧每说一句便狠盯皇后一眼,那眼中噬骨的恨意让人后背发凉。
澹台谨皱眉:“朕记得孩子是你失足跌倒小产的……”
刘碧巧呵呵地冷笑,“皇上不奇怪为何臣妾的门前恰好有那一盆水吗?若不是有人有意为之,臣妾如何会失足滑倒?”
“你是说有人故意泼水令人失足滑倒?”澹台谨语气更加森冷。
“是,凤仪宫的宫婢明月已经招认,是皇后娘娘命她在臣妾宫前泼水,以致臣妾失足跌倒,痛失孩儿!”刘碧巧掩面痛哭,梨花带雨,几乎昏了过去。
这时明月已经被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