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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他不要害怕,扫了一周,寒声道:“立刻命人到屋顶检测原因,所有人对今晚的事有擅议者,掌嘴处死!”
乱哄哄的如意堂立刻安静下来,众人各司其职。
半晌上屋顶的小太监浑身湿透地下来,手里拿着一根烧焦的铁棍。
“娘娘,屋顶上有这个!”
我看着铁棍,只觉得胸中怒气难涌,好大的胆子。
敢私自在殿上接入铁棍,引来雷电!
想到母亲因雷电击傻,越发胸膛起不定,这如意堂中内有内奸。
不是想让雷劈死拓儿,便是想安拓儿一个不祥之人的名声,让澹台谨厌恶他。
我秘密命令小录子立刻搜查此事,决不可怠慢,再者命人严禁声张。
但是第二天,薇夫人又及时准备地赶来了。
我心中厌恶,不冷不淡地道:“这么热的天,妹妹不睡午觉,来这里做什么?”
“哎……,哪里能睡得着呢?”她娇声叹了口气,左手支在案上托腮,右手上团扇不断轻摇,十指桃红色的水样蔻丹明艳夺目。慢悠悠扇了一阵,才道:“昨儿臣妾听闻如意堂被雷劈到,嫔妾也是担心的很,一夜都不曾安睡好,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特意赶来瞧一瞧。”
“你是个有心的人,想的细致。”
我话里面暗藏着机锋,温采薇不会听不出来,因此面色稍沉,只是忍耐着没有当场发作。低头饮了两口茶。
“三殿下无事吧?”
我已经掩饰不住怒气:“平安得很,怎么,不如妹妹的意了?”
薇夫人立刻色变:“不是不是,娘娘别误会,臣妾就是担心三殿下,无事便好,便好。”
正在这时,小录子进来道:“娘娘,查到了,是如意堂的太监冬生干的,奴才请娘娘旨意,如何处置?”
我冷冷地道:“一个小太监,断然不会狗胆包天,给本宫狠狠地打,不行就把他交给酷吏严吏,谋害皇子可是大罪,本宫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瞧见薇夫人脸色微变,不禁笑道:“酷更严吏的酷刑,就是最悍的大盗也受不住,妹妹是不是害怕了?”
薇夫人抚胸道:“呵,是啊,不过这件事必须严查,否则后宫可不得安净了。”
我站起身道:“本宫还须将此事回禀皇上,就不送妹妹了。”
说罢独留她一个讪讪地坐在哪里,自己走了出来。
小蝶走近,皱眉道:“娘娘,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永无宁日。”
我看着毒辣的太阳,眯着眼道:“嗯,是时候让她断了妄想了。”
走到乾仪殿中,澹台谨还在上书房议事,我漫步过去,小太监刚要张嘴,被我拦下。
殿内隐隐传来争吵之声,我凝神静听,原来是温渊和浩在吵架。
浩回来了吗?想必南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皇上,薇夫人出身高贵且兼天赐贵福,生出的麟儿更是人中龙凤,堪继大位啊!“
“皇上,以臣弟之见,温大人此言差矣,自古立谪立长,而三殿下乃是皇后谪子,聪明仁厚,足以继承大统。而九殿下不过是不足一岁的娃娃,温大人如何看得出他能当得了太子一位?”
“浩王爷,若论立长也得二殿下吧,怎么会论到三殿下呢?“
“温大了记性不太好吧,二殿下一来身子孱弱,二来其母乃罪臣之后,怎有资格当太子?“
“呵,王爷要这么说,老臣也不客气了,皇后曾被打入冷宫,后来同王爷潜逃,一年有余才回到宫中,且意欲谋刺皇上,更在后面被回鹘王掳走,怎么算得上清白之身?“”什么,皇后曾与臣……“
我的心也猛地一紧,只觉得胸口像快要炸了一般,只得咬唇倾听。
“够了!“澹台谨大怒道:”朕让你们商量正事,你们却在这里作口舌之争,无稽之谈,真是荒廖。温大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朕怎么不知道皇后曾与浩王爷出过宫?“
温渊此时才知道自己失言,犯了死罪,立刻不停地磕起头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臣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
“朕被你们吵得头都大了,都给朕下去!“澹台谨暴怒地叫道。
我情知再见面无宜,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我感激浩的推荐,更害怕选太子的结果。
如果是温采薇的儿子当上太子,那么我们母子将无立足之地。
正心神不定之时,忽然边关传来捷报。
说是南面的乱军被击败,闽南王及子均在战乱是为国捐躯,李飞度正带着人马赶回京中。
中原将士踏平回鹘大胜梁国的消息,早已如柳风送絮般传遍整个京畿,举国上下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至于闽南王部下伤亡惨重,主将战死沙场一事,百姓们不甚清楚,那也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皇帝的旨意一道道颁下,简直令人眼花缭乱。追封苏氏父子为一等忠毅公,专修陵园使之厚葬,御笔亲题墓铭以彰其英勇,另有胞妹苏沁瑶荣升妃位,甚至连南王的叔伯子弟,也是人人皆有封赏。全天下都知南王世家的忠勇,更知皇帝的额外器重,兼之后宫中还有位高位妃子,一时间颇有些苏氏权倾的流言。
我正在焦虚太子一事,因此无心关心这些事,只到澹台谨来到殿中。
他高兴地说:“妤是,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我虽然心事重重,但此时更要与他同乐,便勉强笑道:“是啊,这都是皇上英明……”
“呵,是么?”忽然有人出声,二人扭头,却看到是刚升为瑶妃的苏沁瑶,满脸泪痕地走了进来。
我不忍看她可怜,便柔声道:“瑶妃切莫太过伤痛……”
苏沁瑶轻屑笑道:“皇后娘娘,果真是在担心着我?”
澹台谨顿时沉下脸来,不悦道:“这是什么话,自然是真的。”
我挽着碎金流苏上来,脚步轻盈无声,微笑着看了澹台谨一眼,用几乎看不见的力度轻轻摇头,然后转眸说道:“瑶妃妹妹,想来是有话要跟皇上说,你最近身子不大好,不如先到旁边坐下罢。”
瑶妃见我转身欲回,冷冷说道:“娘娘,何必躲起来呢?”
我闻声顿住脚步,面含微笑回转头来,看不出是否动气,用一贯平静无澜的声音说道:“妹妹说笑了,淑华殿是本宫的寝宫,做什么要躲起来?既这么说,怎能不留下稍陪一会?”我侧首看向小蝶,淡声说道:“你去,给瑶妃奉茶来。”
“有什么事,朕陪你回宫说。”
“不用。”瑶妃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温度不由更凉一层,冷冷看着皇帝问道:“臣妾只是想知道,臣妾的父王和兄长是怎么死的?”
澹台谨眼角跳了一下,很快平静如常,“你的父王和兄长英勇杀敌、誓死报国,与梁人血战数时不幸战死,所以才追封为忠毅公……”
“不,不是那样的!”瑶妃盈满热泪大吼着,痛得浑身打颤,一步一步朝澹台谨走过去,双眼烫得似要燃出火来,“皇上……是不是你……”
“你要做什么?”我挡在澹台谨身前,双眸灼灼照人。
“做什么……”瑶妃想不出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心中的百痛交集,双臂却是猛地一紧,小李子身旁两个小太监冲上来,一左一右死死扣住不放。
“没事。”澹台谨握着我的手,柔声说道。
“哈,哈哈……”瑶妃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泪水飞溅,却挣脱不开双臂束缚,于是仰起下巴问道:“皇后娘娘,你如今这般护着皇上,就不怕有一天跟我一样,也是如此可怜下场?”
“住口!”澹台谨勃然大怒,双目里尽是隐隐暗气,仅有的一丝愧疚也被淹没,朝小李子冷声喝道:“蠢材,还愣着做什么?!瑶妃伤心过度、心智不清,还不赶快扶她回宫去!”
瑶妃被人拽着一点点后退,明白一切都即将结束,不禁悔恨莫及,唯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击。双手抓住门环将去势稍阻,泪眼朦胧直视殿内二人,泠泠笑道:“皇上从前恩宠臣妾时,总是柔情蜜意、温柔如水,怎么今日却这般狠心?皇上当初对臣妾,难道真的没有动过心?莫非,皇上说过的那些贴心的话,都是假的么?皇上,是么……”
“……”澹台谨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我也默然无语,这是他一向用的手段。
突然,就在众人不注意时,瑶妃挣脱了太监的束缚。
手中银光一翻,一点寒光直刺而来。
心念转动间,我已经飞身迎上,哧的一声,利刃刺入我的肌肤,大片的血色泅了出来。
“妤是,妤是,你怎么样?”我倒在澹台谨的怀中,看到他焦急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这是真是幻。
“皇上,你没事吧?”我虚弱地问。
瑶妃已经被擒住,正状若疯癫地大骂。
“朕没事,”澹台谨眼晴微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