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的不恨我数次骗他,差点取他性命?
难道说他……
但是我明明有服药的,怎么会怀孕?
是了,定是在出宫后那两次!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得头痛欲裂。
“下去吧!”赫连勃勃挥手。
等帐内只余我们二人时,他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看来,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王下令,所有有孕之宫妃,一律要落胎,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他紧紧地盯着我说道。
我想到常绿蕊被强行落胎的血腥一幕,只觉得骨头发冷,喉头涌起一阵恶心之感,但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虽然这个孩子是澹台谨的,但,也是我的。
我不会让他轻易地打掉。
但是,现在情势凶险,只怕凶多吉少。
我心一横,缓缓地说:“那么就请王子殿下拿药来,我,亦不愿怀仇人的骨肉。”
他眼中精芒微露,手一抬:“取药来!”
我的心一凉,难道他真的要让我喝药?
乌黑的药汁端到我面前,散发着清苦的味道,我端起碗,他看着我,两个人,都在考验对方的耐心。
我闭上眼,缓缓地凑近碗……
“慢着!”他突然一声断喝,让我的一颗心落了地。
砰一声,碗碎在地上,乌黑的药汁流了一地。
他上前,收紧我的腰,在我脸上轻快地一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开。
“既然你也恨他,但他对你余情末了,我想我们可以联手演一场好戏。”他懒懒地坐在虎皮椅上,更衬得颜如雪砌,肌肤照人。
我不知道这少年的心思,只得问道:“什么?”
他伸出修长白晰的指,一根一根地看着,半晌才道:“澹台谨子嗣空虚,这个孩子定然对他非常重要。而你,我想他也志在必得。如果我估计不错,我们明日将进入回鹘境内。而依澹台谨的速度,也该追上来了。那么我们便来个请君入瓮。
到时候,什么项国铁骑,什么项国皇帝,全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我们会用手里的刀告诉你们,回鹘人是不会臣服于人的。
到时候,我会抓住澹台谨,我会让他跪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我会挖掉他的眼睛,打断他的腿,我会用尽所有的方法去折磨他,就像他命人杀掉我的族人一般!那个时候,你的大仇,也将得报,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看着她,静静的问道“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当然能!”赫连勃勃高傲一笑,说道:“我当然做得到!你还不知道吧,本王所带领的属下均是一流的顶尖高手。他们的能力绝非你所能估计到的。他们随着本王南征北战,所向披靡,从无败绩。
杀人犹如探囊取物,而且擅于设伏。到时候他会遇到前所末有的埋伏和抵抗。他来不到回鹘的边境便会身首异处。倘若他饶幸过来,本王便在这里等着他。
我想他一定是爱上你了,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他是帝王。如果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绑在柱子上要被乱箭射死,你说他会不会发疯一样的冲过来?只要他冲过来,哈哈,他就死定了!”
我看着赫连勃勃放声大笑,竟没由来地一阵恶寒。
他是人是鬼,小小年纪不但计谋阴险而且心思缜密,简直可怕极了!
倘若澹台谨真的来,那他只怕凶多吉少!
此刻,我真心的盼望他不要来,不要让我知道他对我有多真心!
因为,我根本不想领他的情!
我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故意怀疑地问道:“你们只有五千先锋兵马,竟敢放此大言,我看王子殿下是言过其实了!”
他的笑声突然停止,眼神一凛,缓缓地说:“无知的女人!”
正在这时,有人在帐外道:“王子殿下,有一队悍匪冲过来了!”
赫连勃勃瞬间被激起了斗志,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射出如狐狸一般狡诈的光芒。
一把拉起我的手道:“来,随本王一起观看一场表演。”
我被拉得踉跄而行,早有人在军队的中央摆好了坐椅和美酒。
我和他坐在中央,在如血的夕阳里,犹如悠看风景一般,看着一队骠悍的马匪呼啸而来。
这一队人足有几千人,都是劲装短服,身带利箭。
领头的一人打了呼哨,众匪二话不说便冲了进来。
在边境地区,因无人管辖,致使盗匪猖狂,这些人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气候,战斗力以一挡十,因此经常洗劫过路的商人。
有时候没财物了,就连正规的军队也袭击,因此远近闻名,军队也要闻风退却。
赫连勃勃冷哼一声,抬手吹了一个口哨。
“组阵!”
一声令下,立刻以外围盾牌手,二层弓箭手,三层挠钩手,四层步骑兵组成的阵形成形。
待那帮匪人策马逼近,赫连勃勃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箭!”
待那些人直欲奔到众将面前,连我都被那腾起的烟尘呛得咳嗽连连时,他才凛然道:“放箭!”
嗖嗖嗖,拉满的弓射出漫天箭雨,冲在前面的悍匪纷纷倒下马去。
后面的见势不妙,立刻来个蹬里藏身,险险射过了箭雨。
待马帮接近时,箭已经不管作用。
赫连勃勃沉声道:“开阵!”
立刻盾牌手退下,弓箭手闪到一边,待那马匪进来之时,挠钩手立刻将带倒刺的挠钩伸出。
专勾马蹄,那钩子十分锋利,只听惨叫声连连,马匹倒地连倒马匪也落下马去。
他们一落马,便有骑兵居高临下,一阵乱捅。
“关阵!”
阵门再次关闭,生门变死门,来个关门打狗,将一千人围在中间,痛下杀手。
如果这还让我不算震憾,但接下来的杀戳却让我胆战心惊。
赫连勃勃看着我,突然笑道:“想看再精彩一点的吗?”
大风吹起他的黑色绣鹰战袍,鼓起团团杀气,我想我能明白为何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夺取太子的位置,一居称霸回鹘了。
他似乎在有意卖弄自己的实力,也为了让我大开眼界,双掌齐拍。
清脆的掌声响起,士兵们立刻停止了攻击。
那三千多马匪已经剩余一千不到,都是身上带伤,衣衫破烂。
乍眼看到敌人停止了进攻,都是目露狂喜之色,争忙上马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但是,他们绝望了。
一队身穿黑衣,戴着黑色斗蓬,斗蓬上绣着鹰图案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如鬼魅一般将他们围住。
我亲眼看到,这些人竟是从沙里冒出来的,如一阵黑色的旋风,瞬间便摆好了战斗队形。
个个手持弯刀,眼神冷冽,犹如死神降临。
“杀!”
一声令下,这些只有百余人的黑衣人动若狡兔,手持弯刀,将剩余的一千人马匪团团围住。
刹那间,飞沙走石,只闻刀光剑影,人的惨叫声,却看不到他们是如何出手的,只因动作太快!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有茫茫的风吹过戈壁,带来血的腥甜味道,让人欲呕。
而黑暗已经将黑衣人溶为一体,令他们有着让人说不出不的恐怖感觉。
他们仿若不是人,是一阵黑色的旋风,刀光翻飞间,已经将数千人杀于马上。
不但如此,仿佛为了验证他们武功的精纯。
在剩余十数人时,一齐停止了动作。
只余两个黑衣人收拾他们。
而这十来个马匪已经吓傻了,呆呆地站在中央,根本不知道反抗。
这两个黑衣人如表演杂技一般,两柄钢刀上下翻飞,只见血肉横飞,心肝齐抛,不过瞬间,已经将十余人的左手剔为白骨。
这十数人恐怖而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成为白骨的左手,突然大叫一声,发出悲惨的声音,顿时倒地翻滚不止。
赫连勃勃微微点头,这两人立刻又动手,不过眨眼间,这些人已经变成一具白骨!
这种极端残忍,以杀人为乐的手段,我从没见过!
连吓带惊之下,我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他看着我,依旧笑得温柔至极:“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打败澹台谨?”
我惨白着脸,吐出搜肠刮肚,却也担心到了极点。
“殿下,据探马回报,据此两百里处发现澹台谨的踪迹!”一个士兵上来报道。
我心中一紧,他,果然来了!
澹台谨,真是个大笨蛋,你来自投罗网呀!
赫连勃勃犹如遇到了猎物一般,眼中发着亮光,兴奋地道:“太好了!”
他缓缓地起身,注视着远方道:“我们,是时候正面交战了。吩咐下去,众军漏夜赶路,赶到银月沙漠,立刻设伏,等澹台谨大军一到,便马上行动!”
“是,殿下!”
我,被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