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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一股奇痛袭来,让我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你以为这里是皇城,可以让你随便走?外面是士兵,那些士兵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你不怕吗?”他故意阴森森地问道。
我不禁一怔,这一点我倒没想到。
“还有那些奸细,你知道你落入他们手中会有什么下场吗?”澹台谨一口雪白的牙像狼一样闪着不怀好意的光,“他们不会要你死,而会要你生不如死!”
他强拉着我坐下,指节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地道:“我在梁国为质子的那年,有一天偷偷跑到练兵场偷看。梁国的士兵掳了许多女人,那些女人就像畜生一样被圈养着,没有休息的时间,她们唯一的职能就是供士兵们发泄。通常是十几个人排队等着,好多女人熬不过住晕死过去,那些士兵还不放过她们。饶幸逃过一劫的,被玩够了就扔到马棚了,那些士兵就看着马和女人交和取乐……”
我只觉得背后的汗毛根根竖起,手心一片冰凉,控制不住在尖叫道:“别说了!”
他抱起我,挑眉问道:“还想出去吗?”
我挣扎着要下来:“那我在下面看书。”
他眼里蕴着怒意,翻身将我压在下面恶狠狠地道:“你就这么讨厌朕?今晚你必须和朕同床,否则,别怪朕欺负女人!”
我大惊失色,刚要张口已经被他猜透了心思:“叫吧,这呆不比皇宫,这帐蓬通透得很,一叫,起码有上百人听得到。如果你想要被这些士兵参观,只管叫!”
我又羞又怒,随手抓到一样物什便向他砸去。
澹台谨敏捷地一躲,眸中升起挑战的怒意:“好你个小妖精,还真想谋杀亲夫啊!”
我倔强地瞪着他,寒声道:“浩才是我的丈夫……”
“住嘴!”他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将我的话吞进腹中,灼热的吻带着霸道的味道袭来,让我喘不过气来。
而他,是那熟悉我的身体,耳后,锁骨,花蕾,极尽可能地点燃我身上的火焰。
我挣扎着,反抗着,却是无济于事……
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沁人的甜香和熟悉的感觉,催得我热血贲张。
我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澹台谨,你无耻!”
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肌肤,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早知道了!”
我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恼羞成怒地道:“你让我喝了什么?”
他摇摇头,指着香炉道:“其实燕妃虽然坏透,但她提供的慎恤胶其实朕还蛮喜欢的,你觉得如何!”
啊,这个畜生,竟然如此败类!
我已经无语,却在猝不及防时,被他攻城掠地。
强大的羞辱感和负罪感及隐隐的快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半晕迷着,咬破了嘴唇,任**的味道在帐篷中弥漫……
这个人的体力强悍之极,不知过了多久,我因病体初愈,实在受不了折腾,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榻边居然没人!
难道他走了?
模糊地想着,微微睁开眼,这才看到澹台谨正坐在灯下沉思。
这个混蛋不流氓的时候其实,说良心话也有一点点迷人的。
尤其是,因为他与那人有三份相像。
他微皱着眉自言自语地道:“守卫边疆的将领均是经验老道的将领,为何会步入谷中,自入险境?难道这就是几次项军败退的原因?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将士们的棉衣里为何竟夹了破棉烂絮,不少人生了冻疮,被服供给明明是充足的?”
自语了一番,又抚额叹息一番,直到蜡烛燃尽,才上榻。
我闭上眼调匀呼吸,他上了榻将锦被拉了拉,在我额上印下一吻,这才疲倦地躺下,片刻便沉沉睡去。
我却再也睡不着,只是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难道夜夜要和他……
不行,我得赶紧取到他的血,离开这里!
蒙胧地睡了一下,便听到军营的操练声,接着有人在营外低声道:“我要见皇上!”
“放肆,皇上批阅折子到深夜,这么大声惊醒皇上怎么办?”
“可是营里最近连续有人疯颠,长孙将军隐瞒军情,我一定要面见皇上!”
澹台谨睁开眼,迅速地穿上衣衫,拉下帘子,隔绝了我与外面的联系,这才扬声道:“什么事?”
“皇上,小的张思忠,是军医。最近部队里总出现不少士兵老是打哈欠,跟没睡好一样,开始没人留意,以为是疲劳过度。但据小的观察,这两天这些人增加了不少,而且那些先打呵欠的人突然会发狂,见人就抓。长孙将军已经命人杖毙好几人了。属下断定这些人定得得了某种传染病,可是属下医术太浅,诊不出什么毛病,所以才冒死见皇上。求皇上下领不要再杀将士们了!”
澹台谨皱眉:“是吗?如果这真是传染病可就误大事了。朕亲自去看看。”
“皇上,不行,你不能去,还是让小的代你去吧!”侍卫长坚决地道。
“身为统领须与士兵共进退,朕要亲自去看看。”澹台谨寒声道。
等他走后,我匆匆地穿衣起床,召来轻尘询问。
轻尘听了我的描述后沉思道道:“恐怕这是伤寒役病,这种病感染后最典型的特征,就是面部出现特有的‘苦笑’……”
两人还没说完,便看到澹台谨大步走了进来,突然看到轻尘和我在一起,不禁一怔。
轻尘扮作贴身太监,一直不被澹台谨注意,此刻才认真地看了看他,顿时阴云密布,失声道:“步轻尘,是你?!”
轻尘垂下眼,淡淡地道:“皇上,奴才是步公公!”
澹台谨狐疑地盯着两人,我冷冷地道:“莫不是皇上疑心我和步公公有什么吧?”
他这才脸色稍缓道:“你进来有何事?”
步轻尘道:“回皇上,奴才是看到最近军中得疫病的人很多,特意来嘱咐娘娘小心,不要被传染了。”
澹台谨眼晴一亮,扬声道:“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步轻尘刚要回答,已经有人来报告,说是有人疯颠而死。
步轻尘脸色微变:“快带我去看看!”
众人赶到的时候,那些士兵正惊恐地议论着什么,看到澹台谨来,立刻没了声音。
步轻尘仔细观察了一下道:“嗯,他已经病入膏肓,他死的时候面部肌肉抽搐,反弓身子,这都是伤寒征的表征。”步轻尘指着士兵被他自己抓得稀烂的喉部抓痕,说道:“他抓挠喉部,就是因为寒症引起喉部肌肉痉挛,导致呼吸道堵塞最终窒息而死亡。
“啊,伤寒症是传染的呀,怎么办,怎么办啊?”不少士兵后退了几步,仿佛那个尸体有着骇人的能力。
士兵们的恐惧不是没有道理的,“伤寒”由于传播迅速,预防措施不力,容易造成大面积传染,所以死亡率很高。
那个军医神情紧张地说道:“这位大人说的一点没错,是伤寒。怎么办?”说话也有些发颤了。
澹台谨皱眉:“有什么办法治愈没有?”
步轻尘道:“目前看来,这病还没有流传开,必须堵死在萌芽状态,否则一旦流行,不管有多少人也没用!我建议立刻隔离发病的士兵,然后彻底清理住处和死角,再用艾草烧水洗澡和熏烤,再配上我开得药,坚持服用,应该会有效的!”
那个医官感激又愧疚地道:“还是这位大人懂得多呀,小弟佩服之极!”
澹台谨皱眉道:“还不命人去配药?”
医官带着步轻尘去配药,长孙无忌已经赶了过来,满脸自责地道:“末将末能防微杜渐,体访下情,实属失职,请皇上恕罪。”
澹台谨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突然嘴角上弯:“的确要治罪!”
长孙无忌脸色微变,忙跪了下来。
澹台谨也不命他起身,悠悠地道:“朕听闻过冬的棉服都是以此充好,不知道长孙将军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长孙无忌惊讶地道:“是吗?竟有这种,末将闻所末闻。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澹台谨突然抽出剑,对准最近的一个士兵举剑刺去,那士兵早吓傻了眼,直挺挺地站着不动。
他一剑挑破了士兵的衣衫,厚重的棉衣被撕裂,露出破败的棉絮,甚至还飘出几片枯叶来。
“这是什么?”澹台谨额上青筋崩起,冷冷地问道。
长孙无忌额上微微出汗,愤怒地道:“叫粮草官过来,本将军要查清楚这是怎么会事?”
澹台谨淡淡地说:“最好你能给朕一个交待。”说完,大步离开了军营。
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长孙无忌愤恨,惶恐中夹杂着害怕的眼光……
回到帐中,澹台谨依旧无视我的反抗,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久久不愿松手。
良久才叹息:“累,真累!”
我想,做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