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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瞮笑了笑,摸着温柔的头,宠溺地说:“温柔,你是个很好的女孩,这天下必定会有一个很好的人在前面等着你的。”
“你不就是吗?”温柔一下子跳开了慕容瞮的怀抱,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瞮。
慕容瞮还是那么笑着,就像看着自己顽皮的妹妹一样,他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真的很宠她。可是,只是妹妹。
就在慕容瞮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温柔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一头栽进慕容瞮怀里,瓮声瓮气地说:“玩笑啦玩笑啦,啧啧,还说自己是祸害,你看,我是不是比你……”
慕容瞮把温柔的头强硬地抬了起来对自己对视。他深邃的眸子让温柔一时没了言语,只是维持着一个微笑,看着慕容瞮。
“温柔……”
“是因为江妘笙吗?”
慕容瞮一滞,他答不上来。他不大明白自己对江妘笙是什么态度。初见时的惊艳让他打听了她的身世,如果可以他大约会让她成为他的一个宠妾。可是后来知道她进了宫也就没有多想其他,后来又用上她牵制江老爷,再后来因为诧异她会救慕容皓措施了刺杀慕容皓的绝佳机会。就目前来说江妘笙只是让慕容瞮很感兴趣,纠缠挺多的一个女人。可是其他……慕容瞮还真是没有多想。
慕容旭从大牢里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他遇见的人也正好。
“未能亲自为你接风洗尘,实在遗憾。”慕容旭挑眉一笑,便让阳光也失了色。
“哪里,皇兄遭此横祸,我却鞭长莫及,若说憾事,当是如此。好在皇兄吉人天相,今,真相大白。弟在此恭候皇兄,另备了酒席,还请皇兄赏脸。”
“如此美意,我怎敢不去。请。”
莫轻寒在暗处看着慕容瞮与慕容旭相携离去,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外人听着一团和气的话,莫轻寒却只听得见阵阵杀意。
这一次没能阻止昱王回营,所以靖王一方实在惨败。为了救靖王,朝中能动用的势力几乎都用上了,虽然现在这些人没什么事,但是以后必定会被一一拔出吧。多年的心血……因为靖王向来深居简出,结交的人有限,所以几个没有随驾的官员做了证,当时靖王和他们在一起,有不在场的证据。而王爷结交官员,自又有一番盘查,这便又动用了其他的势力。如此拆东补西才勉强过了关。这当中宸妃也帮了不小的忙,毕竟皇帝的态度太过重要,若没有她观察猜度,外朝也不敢有所行动。
莫轻寒仰面向天,是该庆幸这位皇帝缺少杀伐决断而让王爷有了活命的机会,还是该叹息这样的人也能坐上皇位。
眼看着已是新年,江妘笙因救驾有功晋了瑶章,因此年宴上她也有一席之地。
那一日真是普天同庆,这天家的富贵,全然表露。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琉璃烟火水晶盏,锦衣华服频相顾。入眼的全是繁华,入心的……呵……此时只管言笑,何必想得太多。
一杯在手,淡扫繁华,江妘笙推说身子不适就离了席。越是繁华热闹,于她反而越是冷清孤寂。不是说人多就可以不寂寞的。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江妘笙遣了妙彤,这朗朗月色下,当真就只剩了一人。
踩着雪,咯吱作响。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真是好快。
“江妘笙。”
突然的一声,惊得江妘笙险些滑倒,匆忙地扶住一旁的树枝才看见来人。宝蓝色长袍加身,在夜里看得不甚分明,待得走近了,才看清是昱王。
江妘笙立在那里,盯着昱王。
“手不冷么?”慕容瞮笑了笑指着江妘笙抓着树枝的手。
“王爷此刻不在殿上,怎么有兴致来赏雪?”江妘笙收回手,掩在厚重的披风下。此刻遇见昱王她不觉得是什么意外。这宫里从没有什么意外。她只是觉得有些生气——连这样的时候也不让人消停么。
“你呢?”慕容瞮的样子随意而懒散,就如同殿上那些轻袍缓带的王孙公子一样。可是谁敢小看了他去。西北的战事可不就是眼前这位看着像是公子哥儿的人给平了的?犀照山的刺杀可不就是这个和皇上有说有笑的人做的?
江妘笙垂了眼帘不答。
慕容瞮却走近了。
“那一剑刺地极深吧。”
江妘笙一震。慕容瞮笑了笑:“怎么,本王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
“是。”江妘笙退开了一步,“王爷究竟要我怎么做?”
慕容瞮看着江妘笙,他觉得她越来越有趣了。
“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每次见你都能给我一些惊喜。”看着慕容瞮嘴角暧昧不明的笑意。江妘笙终于记起了他是谁。
“原来是王爷……”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总觉得皇上面善,原来是他的兄弟,眉目间有些相似也是应当的。
“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去挡那一剑?”
“护驾救主是我等本分。”江妘笙懒懒的抛出一句,依照字条上江老爷的语气,应该是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么,自己为何要这么怕他?
慕容瞮突然俯下身子在江妘笙耳边道:“我知道你想杀谁,我可以帮你。所以,你也必须要帮我。”低沉的声音带着胁迫的味道,江妘笙笑了笑。是的,只是交易而已。
“要我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慕容瞮笑了,真的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要除掉白氏一族。”慕容瞮负手看着江妘笙,“你需要做的就是除掉宸妃。”
江妘笙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看着慕容瞮。除掉宸妃,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况且目前她只想除掉明如月。
“怎么?”
“没事,我会去做的。我想知道这样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白氏一族根基庞大连皇帝都奈何不得,这些年来有宸妃从中斡旋,白家已倒向了靖王。要除掉靖王,先要将白家连根拔起。这一次不妨同皇帝联手为之……
慕容瞮折了一枝在手。
“目前似乎没什么好处……”
“这宫里,谁会去做没好处的事呢。王爷不该对我抱这么大期望才是。”
“你迟早是要除掉宸妃的,何不趁现在?至少我还可以帮你?”
“王爷真是好口才,这一说,倒是您在帮我了?”
“难道不是?没有本王动摇白家根基,想要除掉宸妃,江瑶章不觉得太过好笑了吗?”
江妘笙抿了抿唇,她知道,慕容瞮说的没错。宸妃所代表的是白家的势力,只要白家不倒,那么宸妃就不会倒。而宸妃在宫里则可为白家,为靖王提供更多的保障。
“好,那么我要怎么跟王爷联络?”
“你直接找络惜就好。”
络惜?
江妘笙笑了笑:“可惜萧瑶章并不想再见到我了。”
提起萧络惜慕容瞮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他略想了想才道:“你先回宫去吧,回头我再安排人去找你。如今宫里都是宸妃的人,大约你得等些时候。”
江妘笙点了点头。又看了慕容瞮一眼就转身离了。
看着江妘笙的背影,慕容瞮突然觉得一阵美好。和她相处,无论是谈论什么,似乎总是开心的,以至于慕容瞮失笑,方才那一场,真的是阴谋算计吗?
江妘笙回到屋里,只说身子不适要早早歇息,命妙彤拿了银子出去打赏众人。
耳旁的爆竹声炸不去昱王那低沉的威胁。江妘笙揉着眉心,有些心力交瘁。如今的局面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来的想法太过天真,如今连自己都沦为了棋子,这一局要如何定输赢?
“宸妃么……”江妘笙叹了一声,慕容瞮说得没错。仔细想想,明如月虽有恩宠在身,可家世根基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宸妃比。除掉宸妃远比除掉明如月难,有昱王相帮,确实会好上许多。只是如今的情形,看来是要顺水推舟联手明如月对付宸妃了。笑,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闲闲地过了几日,江妘笙便打算去未央殿看看明如月,刚出门没多久就瞧见郁诗岚一身淡紫色披风立在那里赏梅。
“江瑶章。”叫得好不亲切。
“免了吧,大冷天儿的,你是在赏梅?”江妘笙止了她行礼淡淡地问了一句。郁诗岚却是笑盈盈接了话。
“本是要去拜会瑶章的,走到这儿看见梅花开得极好,一时就看住了。”郁诗岚走近了些,“瑶章这是要往哪里去?”
江妘笙侧首看着郁诗岚,她是极不明白郁诗岚这种人的。八面玲珑,不累么。
“随意走走罢了,在屋子里闷得久了。”
听得如此说,郁诗岚便看了看跟着的奴才,低声道:“诗岚有些话相同瑶章说。”
江妘笙停下步子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才回头示意让奴才们走远。
“郁容华有何见教?”
“江姐姐……”郁诗岚转到江妘笙面前,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