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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道:“黎赤图怎么说?”
明湛笑了一声,道:“他说他把我当自己人,让我熬一熬,等他登上王位。”
顿时明慈心里就很不舒服。黎赤图还真没把他当外人,会对他说这种话。但同时也表明了,他是把明湛当成属下,半点也不感激,只认为这滴水之恩以后自己可以涌泉相报的。而明湛把他当兄弟。难怪他这样郁闷。
他伸了手出来,明慈也没有拒绝,被他拉着倒了下去,靠在他胸口上。明湛低声道:“慈妹。”
“嗯。”
明慈想了一会儿,反而自己越来越不爽,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道:“你若是不开心就别想了。”
他笑了一声,道:“哦,没事。我也想过,当时也不能就这么让黎赤图被处死。”
他好像很累了,微微偏过头,嘴唇不经意那般,贴在了她额头上。明慈僵住,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
顿时明慈无语。那天晚上,明湛同志终于留宿了。甚至第二天一早,明慈是睡在他身边的。不过不是在床上,两个人蜷缩在地上的皮毛上,卷着厚厚的毯子。到后半夜她好像是冷了,就缩在了他身上。
明慈一直在想事情,想来到北荒之后的一切,想遇到的那些人,偶尔也想想中原的事。当时明湛睡得香,她一个人坐着,毫无困意,便守着烛火,一直想,一直想。她突然意识到,在中原,没有明湛,她还是可以一个人勉为其难地去适应。但是在北荒,若是没有明湛,恐怕她会很不安。
想着想着,就困了。但不忍离开他身边,索性趴在他附近睡了。
明湛微微动了动,她就醒了。明湛望着她迷糊的样子,抽回被她压麻的手臂,笑了一声,轻声道:“早。”
顿时明慈面上绯红,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所感。半晌,她笑道:“早。来陪我练剑。”
“……”
那天之后明慈就不再早出晚归,而是把能做的事情都丢给下面的人去做,美其名曰,要培养他们独当一面的能力。比起牧场,她更关注明湛的状态。
每日早早下班回帐篷,陪明湛喝酒说话,或是下棋。北荒一带流行一种马棋,跟国际象棋差不多。围魏救赵,声东击西,釜底抽薪。这种马棋就是一个小战场,风云就在变幻之间。明慈根本不是常上战场的明湛的对手,每次都被下得稀里哗啦的。
每次明湛下棋的时候,面上都是喜悦的。但似乎一局下完,他就从梦中惊醒,面上有些寂寥。明慈只恨自己臭手,若是有千般花样能陪他一直下一直下,或许他会好过一些。看他那样,她只好凑上去插科打诨。
“你就不会让让我么?”
“你要我怎么让,让你三十步,你一样赢不了。”
“……你讨厌。”
突然又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拔高了一些,不一会儿,花了的侍女就来了这里,也没有请示,就直接掀开帘子,面色不善地道:“大人,夫人请您过去。”
明湛无奈地站了起来。那是花了以前在宫里的“好姐妹”来看望她了。估计是你来我往又起了争执,要明湛去撑场子。
明慈默默地收拾着棋子。
过了一会儿,听到动静,隔壁已经消停起来了。但不多时又响起花了的大声吵闹。明慈掀开帐篷出去,那群宫妃已经走远了。花了正在和明湛吵架。确切地说是单方面的发飙。不多时,明湛就从帐子里出来了,一脸的阴郁。
见了明慈,略一顿,然后道:“我去散散心。”
明慈忙道:“毕利去把大人的坐骑牵来”
毕利牵了独仑白奴来,明湛迅速翻身上马,呼喝了一声就走了。明慈在身后张望了一会儿,面色不禁也沉了下来。
花了的侍女上前来,脸色很不好看,道:“大人,夫人说,帐子里的铜壶要换,用过许久了。烛台也要换。还有,夫人吃不惯这里的奶食,大人的厨子又只给大人做事,根本支使不动,就喜欢躲懒。”
明慈漫漫地道:“什么东西要换的,你都让你家夫人写下来。回头我给黎赤图送信,让他送来。”
顿时那侍女的脸色就变了。
明慈似笑非笑地道:“你要知道,我哥现在没有俸禄,我一个人养着一大家子也不容易。我的铜壶,我的烛台,可也用过许久了。上个月才给你家夫人换过氅子,她非嫌皮毛的颜色不好,我托人给我做了一床。可人家也不是白给的,去了我许多灵石。现在我实在拿不出闲钱来再买别的了。若是还能凑合,就先凑合吧。若是凑合不了,就让黎赤图买。”
那侍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憋着气,半晌,道:“那大人的厨子给夫人罢。”
明慈道:“叫黎赤图再抓一个吧。”
侍女怒了,道:“那本来就是大王子的俘虏”
明慈心想,这回你倒是分得很清楚了?花老娘的钱买这个买那个时候,怎么没听你来算账。她冷冷地道:“那就拿去罢。既然是黎赤图抓来的。”
侍女也怒气冲冲,回去之后必定又在花了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一通。明慈才不管她们。
这花了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她下了山,日子自然不好过。虽然没有因为通/奸而被处死,但她名义上的男人被解了职,天天闲晃在家里就算了,对她也冷冷淡淡,常常泡在别的女人那里。那群“姐妹”下山来,与其说是慰问她,但不如说是来看看她现在的惨状。于是她的脾气就很暴躁,动不动就会冲明湛发火。似乎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明湛是她男人的下属啊。
而其她一点都没有做米虫的自觉,对明慈也非常不客气,呼喝来呼喝去的。明慈的脾气也不好,当然不可能给她好脸色。若是心情好,还搭理一下她,若是心情不好,比如现在,她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的。
毕竟如果不是明湛背了这黑锅,黎赤图连命都没了,谈什么王位,谈什么报答。何况在她看来,如果不是看在明湛的面上,你不要说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的王后,你就是王母娘娘,她也懒得搭理。
第一卷:门派篇 NO。064:关于,屁……
NO。064:关于,屁……
明湛坐在她身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老狼主怀疑黎赤图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
事情的起因还是月翎。她劝老狼主攻花山,结果吃了败仗。在这之前,黎赤图曾死谏过,请求老狼主收回成名,不要打这一仗。但后来黎赤图被赶下山,带着他手上的兵马,自立了一个营,就是一员普通大将。因为还憋着气,他拒绝参加攻花山,而是转而投入其他战场。
大将刺野曾经想调这一支兵,但是被黎赤图以西线未平为由而拒绝。后来战败,老狼主分析战因,黎赤图不服从军令的事情就被挖了出来。
明湛道:“现在裕被俘虏,黎赤图又陷入此等困境,一时之间风声鹊起。我求见老狼主,老狼主也有让我暂避风头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明湛是他心爱义妹之子。此事他主要针对的是黎赤图,但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议论这些年来太过依赖几个中原人的事情,明湛自然也处境艰难。
恰好明慈是个术士。老狼主的意思是,让赋闲的明湛,李玄,还有夏青一行人,护送明慈到草原深处去,以驯服草原四凶兽之一的荒烈为名。但真正的目的是救出闻人裕。这样即掩人耳目,又能让明湛暂避风头。
明慈立刻点头说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掀了帘子进来。明湛立刻用皮毛把明慈包好抱在怀里。
来的是黎赤图,他左右看了一眼,道:“湛,玄,司牧。”
众人同他打过招呼。
黎赤图披散着一头银发,似乎有些疲惫,他坐在了地上,道:“父王打算把你送出去?”
明湛道:“是。”
他早该料到黎赤图在宫廷里也还有自己的势力。
黎赤图道:“别的倒好说,但你们是当时剿灭遂也部落的首功之臣。出了部落,看起来是避风头,但若是有人怀了异心,却还是险路一条。”
明慈微微支起身子,道:“你说的是月翎?她打算派人刺杀我们?”
黎赤图不语。
明湛紧紧抱住明慈。
黎赤图似知他所忧,低声道:“那你不如先把司牧留下,另外找由头进入草原深处。司牧的修为最低,留在部落反而安全,我会替你照看她。”
半晌,明湛道:“不,我在哪儿,她在哪儿。”
黎赤图皱眉。
明慈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是了,我也不打算孤身留下来。”
黎赤图劝了几句,最终,送了几样东西,道了一声保重,也就走了。他去了隔壁花了那里。
李玄道:“他都自身难保了,留下慈,难道会有好事?”
明湛道:“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