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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地道:“跟你打个商量,你们府里的馒头,做得实在好吃,能不能,透**什么秘方,等我妹学会了,以后在北荒我们也吃得着……”
“……你太过分了”
“哎”明湛被闻人珠儿一下掀翻在地上,顿时莫名其妙。
闻人珠儿气得不轻,她一向是个大家闺秀,可,大家闺秀也是有脾气的
明慈也喝得微醺,眼看天都黑了大半天了,明湛还不回来。她不禁嘀咕,是不是掉厕所里了?而且闻人珠儿也不见了。她看着身边一个个疯疯癫癫的人,夏大叔和李玄抱在一块儿唱着不知道哪学来的破山歌,闻人裕抱着酒壶傻笑,顿时无奈。
只好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茅厕的方向去。结果在茅厕外不远处的空地上发现了明湛,他还睡得挺香。
顿时明慈无语。无论怎么叫怎么摇,他就是不醒,最终她只好俯身去拖他。他重得像头猪。好不容易把他拖回屋子里,明慈也晕头转向,抬脚正要走,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
他嘿嘿笑了一声,道:“小乖乖,你去哪儿?”
“……”
明慈蹲下身,道:“我是谁?”
明湛醉眼朦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你是小馒头。”
“……去死吧你”
明小贱头部又遭重击。他用力拽了一下,身材娇小的姑娘家便滚到他怀里。他嘿嘿笑道:“小馒头,这回不会让人把你抢走了。”
“……”明慈一番大动,酒意已然上了头,便也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明小贱做了一个非常风骚的梦。梦中有一美女,又白又嫩的像块豆腐,秋水为瞳玉为骨,每一分每一寸都非常合他的口味。他就在梦中,搂着那美女,吃着闻人府奶滑的小馒头,这种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
但是他半夜突然惊醒了。因为他突然发现那美人就是他亲爱的小妹,正欲挣脱而不可得。他不敢置信,想确认,最终被一拳揍在眼睛上。她气得哇哇大叫:登徒子,我要和你绝交
低头一看,怀里果然有个美人,似乎也醉得不轻,面色绯红,微微嘟着嘴,最重要的是衣衫不整,整个肩膀都在外面,上面还有个牙印……
轰的一声,他的酒就吓醒了,面对群狼时手也没有抖得这么厉害,忍着心中那一分绮思,他叫了几声,她迷迷糊糊地要翻身,结果他以为她要醒了,一掌,劈了下去。
梦中的明慈在尖叫:登徒子,我要和你绝交
我要和你绝交
最终他痛下决心,手忙脚乱地翻出伤药,匀出一点替她肩上那个牙印敷好。这是北荒最好的金创药,连狼口咬了也可以马上止血。这点小印子,明天早上八成就不疼了,既然不疼了那她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吧?但若是留着,他那两颗虎牙这么明显,百分百是死定了。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把衣服穿好,连夜捧着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方回过神,突然发现床底下有一只,小绣鞋。
顿时他又大惊,满床翻找是否有她留下的东西,结果果然发现她把朱砂落在这儿了。忙拿了鞋子和朱砂又给他送回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起来如厕的李玄。
李玄道:“你喝昏头了不成,茅房在那边。”
他心虚,只好又转了个向,往茅房的方向走去。结果走两步,又撞到了柱子,发出响亮的一声,听着都肉痛。
李玄哈哈哈大笑,不妨明湛恼羞成怒,一跃而起扑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夏大叔被吵得受不了,开了门伸出头来道:“谁家的狗在打架?”
这时,第一声鸡叫响了。
明慈睡到日上三竿,一直歪着脖子,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
闻人大姑好不容易得空,便来招呼客人一起吃早饭。见了她这副模样,忙招手叫她来,掀开衣领一看,脖子上竟是好骇人的一段淤青,顿时大惊:“这倒像是受了手刀的,到底怎么回事?”
明慈嘟囔道:“不知道呢,昨晚我迷迷糊糊的,正做着个好梦。但不知道谁打了我一下,把我给打懵了。等我醒了,就见自己睡在自己屋里,半个旁人也没看见。大约是昨晚喝得狠了,所以撞哪儿了吧。”
闻人大姑道:“说笑,这分明是挨了手刀。我闻人府怎么容得那些宵小放肆,来人,快于我去彻查”
明湛正暗自后悔下手重了,听了这一声差点吓死,忙道:“大姑,您今天不是约了黑市主管要谈事么?”
闻人大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焦急地使眼色,便也会意,道:“是,是约了主管探事。但是这件事……”
明慈忙懂事地道:“不劳烦大姑了,大姑做正事要紧。我猜想那鼠辈若真有心害我,必定还会下手。我等着便是。看我逮到他,不把他,碎尸,万段”
“……”
然而明湛的运气又非常好,当天下午,明慈就被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白淑柔那小蹄子,竟真的到岳阳来了也不知道青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把这位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给逼出来。不过她身边似乎带了不少高手,而且是先住在岳阳派。
明慈顿时鸡血沸腾,此仇不报,离开中原她也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不会痛快。等她把那小贱人收拾了,再潇洒走北荒,重新面对一片新天地。
根据黑市的情报,那女人身边带着好几个师兄妹,但都是筑基期,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筑基后期大圆满。毕竟凭她,想要调动金丹以上的真人,是断不可能的。
但她躲在岳阳派,又不好下手。
明慈顿时就把那个“碎尸万段”给忘了,和李玄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圈,然后商量好了计划。白淑柔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那既然如此,她上街去溜达一圈,说不定能把她引出来。
于是明慈姑娘打扮得非常风骚,拿了闻人大姑送她的一件层层叠嶂的华服来穿,颜色偏嫩,柔若无骨,裙波似水。粉嫩的内裙裹着骄傲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也柔化了她略嫌结实的体态,病弱西子是不能,但是窈窕淑女确是绰绰有余。闻人府的丫鬟把她打扮得花团锦簇,发髻分了一层又一层,满头珠翠环绕。
她唯恐还不显眼,召唤出小白,侧身骑了上去,打算以此姿态去街上溜达一圈。明湛吃了易容换骨丹,谁也不认识她,跟在鹿侧,与她一路谈笑风生。
果然引发了回头率百分之一百。闻人府走出了一以往从未见过的佳丽,身骑白鹿,满头珠翠也压不下她面上的光彩。她一路都在与跟在身边那小厮说笑,那双眼睛美得惊人,总是笑意盈盈的。虽说算不得顶尖绝色,但也是极好的相貌,尤其胜在身下那头白鹿,让人印象深刻。
当下便有不少经过的人画下了这副白鹿神女图,一时之间,在画摊上成为抢手货。
明湛也买了几副,有点郁闷。那些画,不是完全没有他的身影,就是把他画成一面容不详的牵鹿小厮。
这消息当然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岳阳派,也有不少岳阳弟子买了那画去看。白淑柔偶然间也看到了此画,顿时眯起了眼睛。先前刚是听说,得知那女子生了一双极美丽的眼睛,而且有一罕见的白鹿陪伴其侧,她就隐隐有了怀疑。没想到,竟真是她
“白鹿神女?哼,真是贻笑大方。”
她把手上的画轴撕了个粉碎。
旁边的一位师姐忙道:“诶师妹,这是我从岳阳派的一位师兄那借来的,你弄坏了我拿什么去还他啊”
白淑柔丢出一袋灵石,冷冷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恨明慈。不仅仅是因为明月。
从小,白绽秋成日忙着勾心斗角,忙着争强好胜,大姐又是个武痴。她只能跟那些脏兮兮的同门师兄弟玩耍。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耍心眼,以退为进去操控利用他人。她先天体弱,但她从来不服气,并且认为凭她的聪明,也一样能把那些修为高的人,全都捏在手里,供她驱使。
她知道她活不长,那活着的每一天,便都要非常任性,不计任何后果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也不容许自己眼里有一粒砂子。
明慈是孤月山第一美人之女。她从小就听很多人说,那姑娘如何如何,如何如何。不但生得似她母亲一般美丽,似乎还很有天分。而且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父母又都是大峰主,自然非常醒目。那时候的白绽秋跟那对夫妇比起来,也不过是浮云一朵。
后来那对夫妇死了,那丫头被送到掌门手下。白绽秋还是会不停地在耳边唠叨,你看人家明慈如何如何,我又为什么这么命苦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连绽秋峰的人都在流传,说那女子色艺双全,美貌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