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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进一个怀抱里,首先闻到淡淡的酒气。
明慈一惊,道:“师兄,别。”
明月的手按在她腰上,此时竟是很绅士地退开了,低声笑道:“小慈,师兄结丹了,这就娶了你。”
明慈惊道:“师兄”
眼看明月趁着醉意很有些想法,明慈忙着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可是避不开他的脑袋。黑暗中,她只觉出一个温润的吻落在了她脖子上。
明月觉出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未料她竟然这样敏感,心下一暖。果然那些流言都是做不得数的,小慈还是冰清无暇。
当下,他脑子里的酷热也下去一些,轻轻地搂着她,打算与她温存一番。
明慈有点脚软,又不敢挣扎,只好咬牙忍了下来,颤声道:“师兄,别这样。你还要出去敬客。”
明月道:“嗯。”
明慈道:“师兄,不如我们说说话罢。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明月笑道:“好,那就说说话。”
果然他松开了一些,也不再急着对她怎么样了,在黑暗中松松地搂着她,轻声道:“小慈,你别怕。”
明慈故意想灭了他的兴致,遂道:“淑柔师姐呢?”
明月厌烦地道:“小慈,莫要提她。你也不用怕她,她今生都无法结丹,活不过多久的。到时候我会扶你为正,你随我平定山门,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明慈心中一凛。活不了多久?真巧啊,他身边的每个女人,哪个不是活不了多久的。譬如白淑柔,譬如她自己。她们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助他平定山门,把一生都供奉给他供他驱使。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明月竟然开始絮絮叨叨地吐露心声:“好好的一场下山历练,就因她体弱而拖拖沓沓,莫说历练,她连凡人之苦也吃不了。这样的人,若非……”
突然外面传来打翻什么东西的声音,两个人都一个激灵。明月把她放开了。
明慈低声道:“师兄,你先出去罢。今日是你的结丹大典呢。”
明月伸了手,手指在她面上轻轻碰了一下,只觉得触手滑腻,顿时神魂一荡,借着酒意笑道:“小慈,你等着,今夜师兄去找你。”
顿时明慈炸毛。
不多时,明月出去了。明慈等了一会儿,趁人不注意也溜了出去,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明月正在人群中敬酒,他头戴黑鳞冠,似乎比他往日带的那个还要高一些,身穿一层烫金边的黑色长袍,那是金丹期真人的服饰,更衬得他整个人器宇轩昂,仪表不凡。
明慈只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偷偷溜走。明月望着她的背影直笑,直到身边有人叫了他一声,跟他说着话,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但此时明慈只觉得火烧了屁股一般刻不容缓。
今夜?等他来?
等你妹啊等
怎么办怎么办,要她乖乖等着临幸,还不如宰了她算了。何况,她半点不喜欢明月。虽然有点贪图他的美色,但是想到他刚才说的话。白淑柔活不长了?我了个去的,她跟了他才会活不长好不好
要不,干脆趁乱,溜走?
反正明湛已经结丹,也不用她给他打掩护了,何况他这样狠心抛下她自己去了北荒,那她也不用管那么多了。干脆下山去
她觉得此法可行,何况她手上还有易容换骨丹,到时候下了山就赶紧躲起来。明月忙着结丹大典的事情,应该没空理会她才是。
想到他,她又使劲在脖子上揩了几把,愤愤地想,死种马
当下她就想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赶紧下山。无论如何不能洗干净了今晚等着被人来吃干抹净。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是李玄。她只得停一停。
李玄追上来,道:“你怎么在这儿?”
明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先莫提,我必须马上下山。”
李玄惊讶地道:“你去哪儿?”
明慈急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我必须马上走你,你替我带信给闻人,我可能会去岳阳,先躲一阵子,给他家找玉脉。到时候,到时候……”
第一卷:门派篇 NO。046:如此抢亲
NO。046:如此抢亲
过了好几个月,明月终于来了一次。那时正是傍晚,他刚送了白淑柔回去。脚下的步伐有些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她院子外头。
可以想要忘记的记忆却又涌上心头,他老是会想起她睡在血泊里的模样。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就无法走进去面对他。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想,那不如等他继位以后,在纳了她。可是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那药实在是厉害。几个私下有交情的师兄弟都说,他没有见她的必要了。这等废材要来也没用。
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笑声。他微微一怔。
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道是:“小火,你得有深度一点。我现在给你唱个歌,咱也得换换口味不是……”
话不说完,她就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到后来,就咳了几声,“哎哟哎哟”地直叫。
明月心中一紧。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她的歌声。她唱: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颂今朝,又何妨布衣青山坳。月如腰,琴指舞,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她唱:空自扰,夕阳角,前尘往事随风飘,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哼哼唧唧的几句,不太正经,有些轻佻,好像无忧无虑。
明月魔障一般怔住。反复念着那几句狂放不羁又似是恬淡的小词。
她笑得肆无忌惮,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愧疚和挣扎。
净初取了药材来,见了明月,不由得一怔:“师叔?”
明月看了他一眼,然后径自进了屋子。明慈正在和小火嬉闹,正感觉那小家伙一爪子按在了自己头上。突然发觉不对,抬头一看,她也怔住。
净初挤了进来,道:“师叔,给你送药来了。”
明慈笑道:“哦,好的。”
她根本视明月如无物。这种感觉很奇怪,兴许有一点恨意,但是更多是讨厌,她再也不想应付他了。
明月道:“小慈。”
明慈笑吟吟,当着净初的面,道:“大师兄你还来做什么呢?慈现在是个废人了,活不了多久的。不能修行,不能生育。我身上还有什么你要的东西么?”
“小慈”
明慈笑道:“若是大师兄还有什么想要的,请对慈说,慈愿意所有的都交出来,只求一个清静。”
气氛顿时就僵住了。明月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根本视他如物,招呼着那小辈给她倒水。
半晌,他道:“我要你,你给么。”
明慈正想喝水,顿时就呛了个正着,喷了净初一脸。
明月突然觉得很愉悦,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先出去吧。”
这话是对净初说的。净初抹了抹脸上的水,似笑非笑地看了明慈一眼,好像在说,你要倒霉了。然后就很不仗义地丢下她,自己跑了。
明月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了,伸手去碰他,却被她怀里的火狐逼退。他犹豫了一下,便缩回了手,道:“小慈,你是生师兄的气?当时师兄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明慈有气无力地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明月道:“纵然是这样,师兄对你的一片心也没有变,你放心,过一阵子,师兄必定会娶你过门。”
明慈似笑非笑地道:“做妾?到死都做妾?”
明月一怔。
明慈冷冷道:“我父我母都是大峰主,论出身我比白淑柔只有更好没有更坏。而且他们是为孤月山而死,难道现在你们要欺负无父无母的孤儿么?我爹临终前托孤师父,是托来让我做妾,让人毁了我的前程,让人毁了我一辈子么?明月,你好不要脸。”
她真的不想再应付他了。他不来便罢,来了她总是有满腔怒火直要烧起来。如果可以,她现在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明月,白淑柔,任何绽秋峰的弟子
明月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辩驳。他很想告诉她即使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依然愿意娶她,怎么难道她不高兴么?他会待她如以前一样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指着门道:“你看在我父我母的面上,看在他们送了命保住你今日的地位的份上,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慈”他伸手去碰她,本能地想安抚她的颤栗。
她的反应极其剧烈,小火狐冲了上来,在他脸上抓了一道血痕。那张美得像画一样的脸顿时就破相了。明慈很想笑,也觉得很痛快。
明月按了按脸上的伤痕,无奈地道:“小慈,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哼了一声,表明了她的不屑。
明月站了起来,低声道:“不管怎么样,师兄以后都会待你好的。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