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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慈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中午你把药拿出来了那你既然不想他活着,那他就是我的,我来生,我来养,跟我姓”
刹那间明湛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时之间只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她也好强,疼得狠也不肯吭声,只冷冷地看着他。雪花正想过去,突然发现气氛不对,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对站在崖上对峙的男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看着他们。
明湛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就像下一瞬就要一掌劈死她拉倒。明慈只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不畏惧他的怒气,反而有些嘲讽的意味。
一时之间气氛就成了僵局。
突然明湛嘿嘿笑了一声,道:“那也还是姓明的。”
“……”
“……”
“……”
顿时众人全都无语,刚才的紧张气氛好像都是错觉一样。当下闻人裕和夏青就臭了明湛几句,气氛渐渐缓了起来。
明慈抽回疼得厉害的手,揉揉自己的胳膊,不说话。
突然雪花叫了一声:“月亮掉下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觉得本来就近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像是就落在了崖边。满鼻子都是清冷的月阴之气,令人精神一振。仿佛伸手就能碰到月亮,又好像月亮里都已经开始倒影出他们的影子。一时之间,竟都产生了一种望仙之感。
突然一声凤鸣声响起,原来是白凤精魄,在庞大的月亮轮廓里,显得影影绰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如君和春林抬了一张桌子上来,摆在崖边。其上放着一个金鼎,五个酒盏。明慈看到酒盏的数量,不由得微微一怔。抬头朝夏青看了看,只见他对她点了点头,她不由得心头一暖。
明湛等人面容肃穆,对月而跪。
夏青低声道:“慈丫,来。”
明慈拉了裙子,跪在他身边。
夏青最年长,便由他执璋器,跪在最中间,对着那月中隐隐的凤影,朗声道:“苍天为鉴,皓月上神为证。念吾,夏青。”
“吾,闻人裕。”
“吾,李玄。”
“吾,明湛。”
“吾,明慈。”
夏青道:“虽为异姓,今愿结为兄妹,则同心协力,共立山门,并肩修行。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尊神白凤,实鉴此心,若违此誓,背义忘恩,天地不容,人神共戮”
言罢五人同叩首。然后春林如君金铃等人送上五把精致的小匕首。明慈皱着眉接了,然后扁着脸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道,一抬头却发现别人都割的手腕,那鲜血是哗地豪迈奔流,然后一窝蜂地挤到桌子上的鼎边去放血。
她只得也割了自己的手腕,顿时混了血的酒就散发出一种冲鼻的血腥味。
如君分了酒。五人的血融在酒里,分了五个杯子,摆在众人面前。
夏青道:“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血脉相融的兄妹,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人正待说好。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惶然地响起,正是李玄家的官夫人:“玄郎且慢”
众人诧异地回过头去看。
只见那官宛娇苍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上了前来,直扑到李玄怀里,李玄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她推着她往后走了几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不过,声音虽然小,在座的都是修士,耳力不同旁人。何况站得最近的几个还都是金丹修士。
她说的是:“主母……不是有病吗……听说是蛊,她的血,能喝吗……”
顿时众人的脸色便都变了。
明慈冷道:“哦,我倒把这个给忘了。大叔,我的血能喝吗?”
连一向脾气不错的闻人裕也冷了脸,只冷笑道:“有什么要紧,早就发过誓要同生共死了。这杯酒,我喝了就是。”
言罢,他利落地端了杯子,然后一饮而尽。然后明湛夏青全都利落地饮了杯。
明慈回过头,朝李玄举杯。夏青总不会拉着所有人都死,他都喝了,说明根本就没事。她自己一饮而尽,冲鼻的血腥味一下子逼入口鼻,差点吐出来。
李玄面色稍缓,正待喝了,不防那官宛娇又凄厉地叫了一声,还想伸手来挡。他彻底火起,一把将她推开,自喝了血酒,然后大步走向明慈。
官宛娇在他身后泣不成声,活像是要做寡妇了。
李玄面色坦然,众人也只当看不见,总不能他家的媳妇还要别人来怜惜。当下便都笑了。按年龄,夏青居长,改号千草真人。闻人裕算老2,改号凌翠真人。李玄老三,改号玉顶真人。明湛居四,改号静水真人。明慈居幼,改号云眠真人。
三日后开启困龙大阵,建立凌霄派。名字是明慈起的,她也就是顺口胡诌,没想到所有人都答应了。当时她还楞了一下。
明湛那一声“五妹”叫得极为憋屈。一方面是因为明明是他孩子的娘,兜了多大一个圈子才把人哄上床,怎么现在又兜回去了?再说了,兜回去就算了,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妹子,现在怎么变成五妹了?
夏青笑道:“走”
言罢祭出碎雪,一把拉住雪花到自己身前,率先御剑从崖上往月中一跃而下
第一卷:门派篇 NO。158:元婴袭来
NO。158:元婴袭来
李玄闻人裕明慈明湛也都笑了一声,祭出飞剑在崖上一跃而下。九锡山仿佛是一座座浮在月中的仙山,其上郁郁葱葱,灵雾浮沉,浩瀚无涯。
并肩而飞,共享千秋万岁。
任是谁,心中也慢慢静了下来,只余下满心欢心。
明湛越过李玄身边,去崖上伸手一扯,连根扯下来一大把黄色野花,拿在眼前晃了晃,笑得可贱,甩落了不少泥巴星子,就想往明慈身边凑。那副蠢相逗得众人都笑了出来。
明慈白了他一眼,就往夏青身边靠。夏青伸手一挡挡住明小贱,把明慈护在身侧。再看雪花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明湛一时半会儿竟还真的靠近不得。
正是嬉闹的时候,明慈突然觉得头皮一震,脑海中接受到强大的威压,阵阵波动,愈发强烈,少顷,便被压得一下子要从剑上掉了下去
元婴
她勉强发动金丹之力,神魂一震竭力抵抗,突然觉得一阵疾风扑面而来。是夏青把雪花推了过来,明慈勉强接住。便被明湛从身后抱住拖了过去。夏青的金钟落在了他们的头顶,急骤下降
明慈只觉得自己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了开来,根根倒挂一时之间她想到山顶上留着的人,不禁道:“珠儿春林如君他们……”
明湛按住她,低声道:“莫急。”
一双如狼般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他道:“小火借我一用。”
明慈冷道:“用小火,不如用穷奇”
言罢,连天的地火突然冲天而起,金钟被掀开
元婴的实力高深莫测,若是有心,摧毁一个山头也未必不可何况这威压虽然不算熟悉,可也绝对不陌生。就算弄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可也知道他绝对没有善意不然,怎么会用这么强迫的威压,差点震碎整个山头分明,就是要他们几个的命
刹那间,在满山谷间几乎扭曲的元婴威压之中,又另外铺出了一层如火的威压,瞬间将九锡山头扭曲成一个炽热的火焰山。崖壁上娇艳欲滴的灵草全都迅速枯萎。
数不尽的白须从天而降,少顷便汹涌如海浪一般灭顶而来
明慈明湛对望了一眼,而后烈日月胧同时出鞘
“锵——”
绵长的兵器碰撞之音不绝于耳,两个极端的力量产生的毁灭性力量直如旋风一般盘旋席卷而去,直冲那白浪一般的白须,眨眼间绞出一个巨洞
片刻后那如触手一般的白须又迅速将那个巨洞填满。但山头上依然有人“咦”了一声,煞是惊奇。这金丹之物竟能损伤元婴法宝
明慈抓住穷奇的翼骨,嘶鸣了一声:“抓烂它”
穷奇方出关,正是兴奋难耐的时候,十分不愿意受制于明慈。但眼下心头血被她牢牢抓住,却是挣扎不得,只好将满腔怒火全都洒在眼前这巨大的白浪上,嘶吼了一声扑了上去,巨爪将那白色触须撕得粉碎
明湛明慈同乘一骑,明慈负责制住穷奇。
五人之中李玄明湛善战,便由着李玄驾着小火和明慈明湛一起冲到了前面。夏青护着闻人裕和雪花在后。小火能飞,穷奇却不能,只抓在崖壁或是那白色触须之上。
那触须带着强大的元婴威压,应该是那人的本命法宝,稍稍近身便会刺出血来。明慈不慎就被在脸上刮了一道,幸而隔得远,只是灵压轻轻碰到,不然只怕连脑袋都会被削成两半。
明湛和李玄的烈日和紫檀吟霜弓频发,不停地驱赶着身边这些触须一般的白须。明慈心想,看起来倒像是拂尘
闻人裕立在飞剑之上,艰难地于空中发动了三十六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