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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慈的腿一下就软了下去,瑟瑟发抖。他迅速拿了一件衣服把她一包,然后就利落地抽身而退。明慈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道:“怎么了?”
明湛的脸色很难看:“林子外面有人械斗,正要进来。”
明慈道:“是修士?”
明湛侧耳一听:“不……有几个凝气的货,但不足为虑。起来,我们去看看。”
“……”
明湛的脸色这才缓了缓,俯身把她抱了起来,细心地替她穿好衣服,末了还亲了一下。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几人械斗怎么就把她吓得腿软了。好歹她也是个金丹修士吧。
收拾好了,明湛抱着她利落地卷上半空,放眼望去,果然有几人在林子外面械斗。当是几人追杀一人,那人越退越里。借着月光一看,竟是颗闪闪发亮的大光头,大约是庙里的和尚。看样子年纪轻轻的,修为在凝气九层,在众人之中份属最高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往山上跑,反而越跑越下。
他突然抬起头,竟是直望过来。明慈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吹了一声口哨:“好俊俏的和尚啊~”
顿时明湛就有把她丢下去的冲动。看清楚之后又忿忿,男人长得像女人就算了,那出什么家做什么和尚
明慈跃跃欲试,道:“下去,暴打他们一顿。”
“……”
明湛一把按住她,脸色很难看,道:“老实点,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就知道他长得好看,就是好人?”
明慈把他的手拽下来,怒道:“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说了,要抓他做炉鼎啊炉鼎啊”
“……”
明湛这才竖起耳朵听了听,果然听见下面那些货在肆无忌惮地高声叫嚷,说什么“做了郡主的炉鼎是你福气”云云。顿时无语。
他咳了一声,低声道:“炉鼎就炉鼎吧,做炉鼎也挺好的……”
明慈拧了他一下,道:“快看”
那小和尚就要贞C不保了
最终明湛被明慈一脚从树上踢了下去,只好凶神恶煞地去救人。那几个匪类三两下的功夫就被揍趴下了,明湛摸过他们身上的戒指,丢给明慈。明慈也没有细看,先收了起来。
她拦了拦要下杀手的明湛,低声道:“此地不宜染上血污。”
明湛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青着脸,道:“滚。”
那货在金丹期的威压之下虽然发抖,但竟还能放下一句狠话:“又,又是你们……你,你们等着,郡,郡主……必定不饶你们”
明湛一个眼神过去就全都屁滚尿流地跑了。
那小僧却突然抬起头,明湛一惊。待要反应,身后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突然伸了上来,拉住他的肩膀将他一把拖到后面。一阵晶晶亮的光芒闪过,而后“砰”的一声巨响。
明湛回过神,只见明慈手里拎着一张金光闪闪的平底锅,那和尚已经被她拍倒在地上。
她嘿嘿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条吸灵的小蛇,果然是个天生的炉鼎。不过我这宝物虽是汇有天地之灵,却是没有属性的,你怕是吸不得灵。”
明湛定睛一瞧,果然见那和尚蜷在地上,光头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双眼发黑,面颊发绿,隐隐有些鳞片的光芒闪烁着。
明慈低声解释给他听:“北方有一种青蛇叫栀,能吸旁物的灵力,可为己用,也可凝结成球作为法宝使用。无论什么兵器碰到它们,都会失去作用。大约是有人想要用他做个吸灵的壶,去旁人那吸了灵力回来自己用。”
明湛冷笑了一声,道:“主意倒打的不错。这东西也是害人的,不如毁了去吧。”
明慈连忙拦住他,道:“你今晚杀气怎么这么重,老是喊打喊杀的。快别,小蛇无辜,人家要用他来做什么,他自己也没得选。”
那和尚蜷在地上,半晌才抱着头抬起头来,低声道:“贫僧杏子,谢女施主怜悯之恩。我该回山上去了。”
言罢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想往山上走。
明慈纵然心中不忍,也只能叹一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这家伙的命运,只怕还是在他自己手上。
看他上了山,明慈转了一下手里的锅子,道:“明天再来一趟,我想把这物送给主持。”
明湛不满,道:“何必便宜了那老秃驴。”
明慈笑了一声,挽着明湛的手把他往山下拖,笑道:“你别这么小气嘛,一个锅子而已。仙尘金我们这儿要多少有多少,随时可以再炼一个。”
见她这样,他又笑了,伸手搂了她来,道:“回去得好好补偿我。”
“不要脸。”
明湛笑了一声,好事被打断的坏心情也渐渐平伏下来。归根结底,今日一日除了那说胡话的老和尚和这讨厌的小青蛇,旁的他都觉得不错。但若不是那老和尚,他一肚子的话似乎又派不上用场。
第一卷:门派篇 NO。111:有趣?
NO。111:有趣?
明慈也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感慨了一番那小青蛇日后的路不好走。若是从前她必定会一直想着那家伙日后该如何是好。但是现在心境已然不同。红尘之事,什么事都要先学会放手。
两人拉着手下了山。明湛偏不御剑,非要自己慢慢溜达下去,又一路走一边闹着她来玩,以至于到了山下的时候,已经到半夜了。
再晃到客栈,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唯二楼灯火通明。他们几个竟都没有睡,围坐在一块儿,似乎在喝酒说话。只少了雪花,想来是被夏大叔赶去睡了。
见了这二人,都是发鬓微乱,衣衫不整,头上甚至还插着几片树叶,都揶揄地一笑。夏青道:“哟,偷腥的小鸳鸯回来了啊。”
明慈皮薄,心虚地低下了头。
明湛见她这样是求之不得,摸摸她的脑袋,道:“你先回去睡。夜也深了。”
明慈轻声道:“那你呢?”
李玄见不得她这副小女儿的模样,鄙夷地“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明湛看了他一眼,笑了,眼里却有些没有温度,只又道:“你先回去,我坐一会儿。”
明慈只得自己回去了。
看她出了二楼大堂,自进屋去了,明湛才松了一口气落座。
闻人裕取笑道:“这会子就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先前怎么见你每日愁眉苦脸。怎么你现在倒忘了你是个炉鼎了?”
明湛笑了一声,道:“炉鼎就炉鼎,起码我们双修能有所助益,这总是好处不是坏处。你非要把我往死胡同里带,我偏就是不去。”
闻人裕笑道:“这下我倒成了坏人了。当初可是你自己钻到死胡同里去了,我可是想把你拉出来的。不过你说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明湛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酒杯,垂下眼睛,道:“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房里的事情,难道要说来喝酒取乐?”
夏青却道:“什么你房里的事?老子辛辛苦苦把她的身子调养过来,倒成了你关在房里的人了?”
闻人裕也笑道:“我们这一群的老光棍,好不容易你算有点出息,不说说怎么行?况且我一直把慈妹妹当亲妹子的,自然也挂念她跟着你好不好?不过她那个泼辣的性子,也难有谁能欺负了她去。”
顿时夏青想起明慈来向他要忘忧的情景,冷笑了几声。
明湛只得道:“有什么好说的……先前是我鲁莽,不懂得她的心思。其实女人的心思到底难懂。但她不开心是真的,这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便想着怎么办吧。后来她结丹了以后,说她愿意同我好,我看她的样子也像放开了的。”
其实他自己也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更不知道这样的相处之中有什么分寸,有什么循循渐进,有什么是自己可以掌握的。怎样才是对的,又怎样才算是不好的?
他想了半晌,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说法,道:“现在看她过得快活,我心里也安生了。其他的事情……其实想通了也什么事都没有。”
他面对过那样的选择。当初在合罕,决定出逃的时候。碎不了阵眼,死的就是自己的同伴,那其中就有明慈。
那个时候他选择自爆金丹,以死碎阵,结果触动了他娘的生魂。那时他以为他将死,竟是什么也没想,只想再见明慈一面。
既然连生死都不在乎了,连修士对修行的执着也可以舍弃了。那么自尊什么的,又有什么要紧呢?哪一个男人做了炉鼎,心里都会不痛快。可是真正平心而论,这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件好事吧。
略提了几句,明湛就不想再多说。众人便也不逗他了,话题渐渐步入正轨。
明湛道:“我今天陪慈妹到山上去求签,那花神庙里老主持很可能就是从前木伯曾经提过的那勿邪氏。”
夏青沉吟道:“……我也上山去看过,今日那老和尚出来解签。倒是个半点修为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