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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也不要见面。
齐韧知道君多多心里肯定是怨他的,只是不知道这怨有多深,更不会想到自己和顾轩在她心里就是一丘之貉,同样臭不可闻。
他此时此刻还在自责和憧憬,自责君多多根本不会提及的过失,憧憬君多多不会当真的未来。
正文 第四十章 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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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多多在齐韧这里养了五天的伤,齐韧因为长久的休假,公事早就已经堆积成山了。他再是想陪君多多,也不得不回去工作。
因而,白天就只剩君多多和齐韧找的一个保姆在屋里。保姆不爱说话,君多多更不爱说话,屋里总是安静得吓人。
今天,这所安静的公寓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齐韧的母亲范若。
保姆是认识她的,看她进来就趁着冲咖啡的空当到卧室给齐韧打了电话。
客厅里,君多多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保姆站在一旁忐忑不安。
范若沉默的将君多多打量了一遍,心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资本,相貌好,身材好,可惜是个祸害。
想到顾轩为了她连求自己两次,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反感君多多。再加上齐韧为了她,居然和家里闹翻,这样的女人要不是顾轩想要,她早就让人把她处理了。
她这次来,就是让她死心,不要再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象,好好的留在顾轩身边做他的情妇。
其实,范若之所以做这番决定,并不仅仅因为顾轩的请求。而是她深刻意识到君多多这个女人不仅毫无背景,私生活还很复杂,和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有牵扯。这样的人是不配做齐家女主人的,做顾轩的情妇倒是可以。这样一来他们齐家省了麻烦,顾轩也如愿以偿。
她半响才慢慢的开口说:“君小姐,我是齐韧的母亲。”
“阿姨好。”君多多知道她来者不善,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
“诶!别这么称呼我,叫我齐太太。”范若微微皱眉,不甚高兴的说。
君多多没有说话,她觉得这个女人和她的两个儿子一样令人厌恶,都是自以为是的东西。她大概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可她不在乎,她烦透了现在一团乱麻的生活。恨不得早日脱身,她有学历有本事,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日子再苦,她也不愿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范若见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小心和害怕,心里一怒,只道她不拿自己当回事,嘴上也不再客气。
“君小姐,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缠着齐韧,也不要妄想嫁到齐家,我们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君多多好似没睡醒的垂着眼睛,淡淡的说:“哦。”她心想着,若不是你的好儿子,我能到今天这副天地?
范若被她的反应惹恼,吼了起来。“君小姐,我再和你说话,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君多多这才抬起眼帘看她,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范若被她弄得浑身无奈,只觉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弱无力。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轻蔑的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做顾轩的情妇也不够资格,要不是他死心眼想要你,我真想把你弄掉。”
君多多闻言豁的一下抬头死盯着她,眼睛里利光尽显。看得她心里毛骨悚然,她以为君多多要对自己动手,不自由的缩了缩身子。
不过眨眼间,君多多便又垂下了头,低低的说:“哦,我知道了。”
范若神经一松,却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一个挑拨齐韧和君多多的法子。算算时间,齐韧知道自己来了,这个时候差不多到了。
她站起来作势要走,君多多也只能站起来,送她到门边。
到了门边,她靠近君多多站定,也不离开,也不说话。
君多多对她的举动感到奇怪,却没有开口多问,这是人家的房子,她爱呆多久管自己什么事?
直到门口传来开门声,范若才猛的一下抓住君多多的手,君多多见她的动作以为她要伤害自己,下意识一推。
齐韧进来时就刚好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君多多伸手推倒,忙上去扶住母亲。
君多多愣了不过几秒,就回过神来,明白范若是要诬陷自己,却没有张嘴解释。有很多时候解释真的不必要,相信你的人不解释也相信你,不信你的人解释了也是多余。
在齐韧、顾轩和范若面前,她君多多就是一根葱,连蒜都不是。他们和自己的确是平等的,可是因为地位和权势的区别,自己的身量是如此渺小,心声卑微到根本没人听得见。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浪费口水,去做无用的解释。
齐韧也觉得事情很奇怪,君多多是个不具有攻击性的女人,怎么会出手推自己的母亲?可他亲眼所见,加上范若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讨好母亲,委屈君多多。
他将范若抱到沙发上,对保姆说:“你去打电话叫医生来。”
这才得了空转向君多多,说:“多多,过来道歉。”
君多多闻言向他看去,又看向范若。前者是一脸的不容置喙,后者是满眼的得意。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肯定会为自己辩解,并且坚持自己没错,誓死不向恶势力低头。可君多多不是一般人,她是被这个社会,被现实一路压迫着成长的女孩。她很重视自己的尊严,可这种重视只能在自己心里默默表达。人前,为了好好生存,她根本不会表达。即便表达了,也不会有人理会。
她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眼里没有半分委屈,态度很好的上前鞠躬,轻轻说:“齐太太,对不起。”
见她这样,范若很失望,她本指望自己的儿子会和君多多闹翻,君多多这样一道歉,她的戏也白演了。无趣的低喃:“没事。”
齐韧欣慰,他心底也觉得这事多半是自己母亲搞的鬼,可这段时间和家里已经闹得很僵了,他不想再因为这点事和母亲起冲突。
君多多的道歉,让齐韧觉得她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女人,为了两人的未来委屈自己。
可他哪里想过,一个人若是明明自己没有做错,还要低声下气的给别人鞠躬赔礼。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孤助无援,只得放下尊严,向现实低头。
现在的君多多就是孤助无援的,在她心里,齐韧和范若是一家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她不得不低头,只为了活得好些。
如果君多多为自己辩解,坚持不道歉。只能说她是真的信任齐韧,依靠齐韧,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她没有,所以齐韧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个路人甲乙丙丁,或者比这还不如的衣冠*。
齐韧还太年轻,不懂得君多多的心思,不懂得女人的娇噌痴怒只为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当她心里没有了你,她在你的面前总是从容淡定的,甚至是彬彬有礼的,就像现在的君多多。不会撒娇,不会抱怨,也不会争取他的支持。
齐韧将范若送回家再回到公寓,保姆自然将范若跌倒的事实说了一遍。齐韧听了,真是很高兴,认为君多多为了自己如此忍气吞声,她也是很努力的去实现两人的未来。
事实上,君多多经此一番,要离开的决心更加坚定。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齐韧早上在她心里是耗子,现在就是路边的一陀*。
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君多多虽厌恶,但看见了还会上去踩上几脚。后者,她看见了只会绕道行走,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易邵阳的乌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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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韧明显感到这几天君多多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一天连一句话都不讲。自己和她说话,逗她开心,她也只是以‘哦’‘嗯’之类的回答敷衍了事。他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大,也尽量抽空陪君多多,可再怎样他都是需要工作的。
他白天没有时间,干脆让保姆陪着君多多出去转转。去商场购物、去公园逛逛,他还特意嘱咐保姆陪着君多多到游乐场玩。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君多多思量着今天就该离开了。她悄悄地拿好自己的证件和现金,叫保姆陪她去商场买衣服,趁着商场人多的时候,找机会甩开了保姆。
她快速的跑出商场,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身体微微发抖的打的到火车站。
她早就想好了,坐火车是离开这里的最好方式。一是便宜,二是没有记录,齐韧和顾轩很难找到自己。
可她哪里知道,因为一而再的失去她,齐韧将她从顾轩那把她抢回来后,害怕再出什么意外,就暗暗的派了好几个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才坐上出租车,齐韧就接到了她要走的电话。心里恨得直咬牙,命令跟踪她的人截下她带回公寓,自己也顾不得什么工作了,撂下电话就往火车站赶。
君多多是个敏感的女孩,她才一下出租车就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