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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毒拐煞”吴道成似是灵光一现的忙伸手人怀,立时掏出两支蓝光闪闪的薄双刃短梭,手势疾扬的震射而出。
但见两道蓝光疾如电梭且毫无声息的射向一条怪蛇,但是却听两声脆声疾响,两道蓝梭竟然在怪蛇身上一弹即崩的射向石壁。
“啊?它……好坚硬的蛇皮,杨兄!小弟这双棱毒梭运足真气尚能射入护身真气,但这怪蛇皮竟然……”而在此时那条怪蛇虽未被双棱毒梭射入体内,但是却被灌足内劲的强大震力击得暴痛,因此似是狂怒的再也不管那刺眼火光,粗短的身躯竟如箭矢般的疾射而至,一张细长尖齿森森的巨口已大张咬向“毒拐煞”。
“小心!”在旁的“浪里白条”杨百桐心惊中,立时右掌疾拍出一股雄厚掌劲击向怪蛇,霎时将怪蛇击得身躯一顿,但是依然窜咬向“毒拐煞”。
“啊!吴老哥小心,掌力对它无效!”如此一来顿时使两人心中狂骇的迅疾闪避怪蛇的攻击,再也不敢贸然出手攻击不畏暗器不畏掌劲的怪蛇,只能急挥怪蛇尚畏惧的火炬驱退疾窜而至的怪蛇。
“浪里白条”杨百桐此时也已看出危机,因此忙将胁下夹著的粗松枝又引燃两支,且递给“毒拐煞”一支,两人挥舞著火炬护身。
虫兽天性便畏惧炙肤的热火,尤其对未曾遇过的异物,皆会有些疑惑畏惧,但会有频频试探的动作,待发觉并无性命之危时,那麽敌对的异物必会遭到狠猛的攻击。
因此那条怪蛇虽被掌劲震退後,但却更有窜咬之势,且嘶啸不止的似在通知同伴,因此四周的二十馀条怪蛇,已有逐渐逼近之势。
“浪里白条”杨百桐及“毒拐煞”吴道成两人,心知此时唯一的拒蛇利器便是火炬,因此急忙的将尚未点燃的松枝一一点燃,然後在身周有石隙之处便插上一支,只留下手中的两支火炬。
松枝原本便会分泌松脂,尤其是老松脂更厚,因此一经引燃立时火势熊熊,果然令四周怪蛇不敢靠近。
生长在黝暗阴湿洞穴内的怪蛇,被熊熊烈火烘烤得四窜退怯,并且挤压才绞得嘶啸连连,好似有些内哄互噬之状。
两人眼见已解除了立即的危机,不由松了口气,皱眉互望了一眼,眼见人洞的石隙已被怪蛇隔绝在十丈外,若想窜掠至石隙处恐非易事,可是松枝总有燃尽之时,到那时两人岂不要丧命蛇吻之下?又急又惶恐的环望石洞四周,不知可否找到避身之处?条然“浪里白条”杨百桐灵光一现,狂喜大叫道:“眼睛!吴老哥,我们用暗器打它们的双目。”“毒拐煞”吴道成闻言後,顿时顿足大叫道:“对呀!真糊涂!怎麽忘了攻它双目?”真是一言提醒梦中人!世上虫兽不论多麽凶猛,或是皮坚骨硬,但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双目最为脆弱,最无法抗拒外力伤害。
因此两人大喜的立时掏出暗器,找准了目标後立时震抖疾扬,霎时只见两道蓝汪汪的光梭及四道乌黑细线疾射而出。
「嘶……嘶……噗……嘶……」六道暗器一闪而逝,霎时只听嘶啸之声骤响,顿见两条怪蛇双目被打瞎,另有一条被铁莲子打瞎一眼,神运气血的双目一经受伤,宝时痛得身躯缠扭翻绞,一张利齿大口狂乱张咬,竟在怪蛇堆中引起一团混乱,相互撕咬得好不激烈。
一股腥臭血腥味迅疾扩散,更是使得其它的怪蛇被刺激得几近疯狂,竟然双足疾奔的窜涌至血腥味散溢之处,一张张巨口细齿疾咬受伤的怪蛇,立时引起互噬激斗。
腥血四溅碎尸片片,三条受伤的怪蛇眨眼间已被撕裂噬食。
不但如此,有氐吞互咬中受伤的怪蛇竟也成为饥饿同伴的撕食对向,因此才斗互噬更形疯狂激烈。
“浪里白条”杨百桐以及“毒拐煞”眼见之下,狂喜万分,立时互视一眼的缓缓退往身後的石壁处。
就在此时,突见怪蛇激烈互斗之处的一根石柱,突然断裂下坠的带下了一大片的碎石,霎时使得石洞内轰然巨响大震,迥声更是震耳欲聋。
“啊?杨兄!顶端的乳石似有此一松动恐将散坠,我们快……”“毒拐煞”吴道成似有查觉的忧虑说出所见,但话未说完,倏然又是一阵轰然大响,又有一根石柱从中而断的坠倒在怪蛇撕咬之处。
而此次竟非刚才一样的只断一根石柱,而是好像有条无形的线拉扯一般,竟然数十根石柱好似骨牌一般连连断裂下坠,霎时更是轰然暴响的骇人心弦。
“啊?糟了!快躲……”“不好!快跑……咦?那边……吴老哥快往左奔!那边有个洞……”然而话声竟然便不出一尺,俱被轰然坠石声所掩,尚幸“毒拐煞”
吴道成随著前掠的“浪里白条”疾掠中,已然看到深处石壁不知何时显现出一个一人多高的石洞。
“啊……哦……嗯……”“啊?杨兄……杨兄……哎哟……喔……”有如翻山倒海天崩地裂般的骇人威势及震耳欲聋的轰然回响,接连不断未曾停顿的持续了约莫两刻左右,然後才轰磬渐止尘砂渐平的缓缓回复原状。
而此时的洞穴内,那些连顶的音百钟乳石柱竟然全已断塌而坠,在地面上堆积得有如一座小山,但是洞穴内并未因此而狭窄,反而更形宽阔。
只见整个洞穴内恍如剥了一层皮似的,露出了寻常岩壁,而非原先光怪陆离的钟乳石洞寂静无声的洞穴内,偶或听到一些右壁渗水滴坠之声,在洞内回响,但却再无一丝异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突然一阵极微且断断续续的哼声响起,未几又听到一些唏嗦滑动并杂夹著碎石滚动之声,逐渐响起。
“杨……杨老弟……嗯……哎……杨老弟你在……在那儿……”“哼……嗯……
我……我在……这儿……吴……老哥你……你没……事吧?”“嗯!还好,只是被……
被一些崩石击中……略有小伤而已并无大碍,杨老弟……你怎样呢?”“喔!我也还好……只是……我的脚……麻木……好像被坠岩压住了。”“喔?那么我帮你……”
话声顿停,接而突见一道星火之光连闪,接而一点火苗逐渐明亮,原来竟是一把武林人常备应急的火摺子,虽然火光虽非旺盛,但已能使丈馀之地依稀可见。
只见两人正好倒卧在一处凹穴之前,头部刚好隐入穴内,但下身却不及隐入,以致半个身躯在外,被一些历岩碎石压住。
尚幸巨岩凌乱相叠中,尚有起天小不等的缝隙,两人便是刚巧的被先坠落的巨岩由中而分两侧。
“毒拐煞”吴道成虽是被崩岩击中略有内伤,但尚无大碍。
“浪里白条”杨百桐便没那么幸运了,他不但被崩岩击得口内溢血,而且左脚尚被一块坠石压到而不能动弹。
两人忍住全身的疼痛,相互出力的搬动坠石,费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压在“浪里白条”脚上的岩块搬高一些,抽出了左脚。
在原地略微歇息并且服用疗伤益气的丹药後,才行功调息自行疗伤恢复气机。
约莫一个时辰後,两人才内伤已复且气机顺畅的停功而起。
火摺子虽方便,但可惜燃烧时间只有一刻左右,不适合长时间使用,因此两人又燃起一支火摺子後掠上坠岩观望,尔後便又钻出洞穴至外间树林内重新准备火炬。
将数根近三尺长的火炬插在洞穴各处,立使洞穴清晰可见,才发觉顶端竟有一个高不见顶的黝黑阔洞,好似一个天井一般。
两人心奇的观望一会後,皆有心探查顶端那天然井洞内有何怪异?於是研商该如何行动勘察。
连连由外面收集了将近四十支的粗长树枝,两条粗长山藤,以及一些烤熟的乾粮和食水,便开始攀登岩井内的石壁。
在峻岩上逐渐登攀,只要遇有岩隙便插入粗木柱,一可休歇,二可吊放所需之物,并且每隔十馀丈余高便搭起一个简单平台。
因此在耸峭宽阔的井壁内攀爬三十丈左右时,所准备的木技已用得只馀三支而已,而且还要用作火炬,因此两人只好下返原处又开始准备更多的木枝。
宽阔的天然井穴竟有五十丈高左右才到达顶端,但是却非止境,而是另有大洞斜伸而上,竟难看出内里尚有什麽怪异之处?曲折不定时宽时窄,时而直上如井,时而平行斜上,宽阔之处大如房室,窄狭之处恍如狗窝,甚而有时尚要斜身迹爬。
然而不论内里宽窄大小,空气却是甚为流通而不混浊,可见必有岩隙狭缝通往峰壁之外耗费了两天馀的时间,上上下下运补了不工二百馀支粗木,终於攀爬至岩隙底处,也不知身处峰心何处?处身之地虽前行无路,但却在前方的狭窄缝隙处感觉到凉风灌入,并依稀听见一些风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