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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报家仇,南宫雪仙不得已以武力相逼,并取得谅解,但却必须和仇人之子颜君斗等人结为异性兄弟!
即使屡次蒙受颜君斗相救,却让她心中不快甚极。
但也因结拜之故,得到义兄弟的帮忙,让她能顺利前往含朱谷求取药草。
然而,含朱谷主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诡谲之处;求药之行,莫非生变?
第五集 第一章 救命之恩
一转头瞪着墙角里头的黑衣人,本来当众人注意力都放在高典静这边时该当是他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但朱华沁却牢牢地盯着他,加上宫先也移到了一边,采取一个最不会阻碍朱华沁出手的位置,摆明了是绝不让黑衣人有逃脱的可能性,他怎么也找不出机会逃离,不得不挨在那儿,平静的眼睛扫瞄着众人,那目光虽是平静,可扫动之间却不由令人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仿佛被条毒蛇盯着一般,顾若梦首先就抵挡不住,退到工局典静和香馨如身后。
“丐帮的人来得好快,不过你们看来都不是赵如的徒子徒孙,只是来管闲事的吗?”一丝冶漠平淡,像是一点波涛都没有的声音自黑衣人面巾下传了出来,森冶低沉,令人听了都不由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虽见他倚着墙角半坐半卧,腿上微微颤着,裤子上头浮起了好大一块肿,显然方才朱华沁情急之下铁箫脱手而出用上了全力,这一下子只怕连腿骨都打断了,怪不得黑衣人连站都别想站起来,只是他双刀仍末离手,朱华沁也不敢太过进迫。
“哦……你连盛和的情况都不问吗?”手巾铁箫护在身前,摆出的是防守而非进攻的架势,朱华沁一点不敢稍移注意力,黑衣人那毒蛇般的眼神着实令他想不小心部下行。“恩……他怎么样了?”没想到黑衣人还真的问了出口,朱华沁倒真的一惊,他本还以为这批刺客与盛和不过是合作关系,想来盛和的生死根本不在对方眼下,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想转移剠客的注意力好出手擒他,对方这一问反倒让他怔了一下。
黑衣人争的就是这刹那的空际,朱华沁才微微一愣,黑衣人已像头豹子般猛地出手,双刀直攻向站在一边的宫先;朱华沁虽是及时回神出手,终是慢了一瞬,加上黑衣人似根本不想挡住他的铁箫,身子一转避过了要害,铁箫一击之下只听得裂骨声起,那双刀已递到了宫先身前。
这一下突袭来得好快,宫先虽是戒备,却没想到敌人同归于尽的目标不是身前的朱华沁而是自己,偏偏朱华沁又一击无功,手上长剑虽已剠了出去,直透刺客胸口而出,那薄利的双刀却也已剠到了胸前,速度快到宫先连冷汗都来不及流他虽是急退,但手上一紧,长剑竟给黑衣人硬是夹住,连退也退不得,就差这一瞬全身而退的时机已逝,宫先连忙左掌探出挡在身前,拚着手上硬挨两刀,最多事后壮士断腕,也不敢给那双刀划到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宫先左掌探出,打算硬挨这两刀的同时,一柄铁剑划了过来,挥舞之间虽不甚灵动轻盈,力道却是沉雄,当当两声余铁交击,硬是将刺客那势在必得的双刀挡了开来,趁着这一瞬之机宫先连忙弃剑飞退,只见黑衣人前冲的势子竟是不止,宫先一退他整个人便撞向了废屋的墙壁,登时红红白白的汁液碎肉进射,只听得废屋。阵响声,竟吃不住他这一撞之力,立时便垮了下来。
“还活着吗?”
“不……”试了试黑衣人的鼻息,朱华沁摇了摇头,站起了身,顺手拔出还插在黑衣人胸前的长剑,还给宫先。方才那一击黑衣人一心同归于尽,已是用上了全力,想来就是没有宫先的穿心一剑,这一下狠狠撞在墙上,也是一命呜呼。
又捡回了一条命的宫先也摇了摇头,这下子线索可是全断了,那黑衣人这一下狠撞,连脸都撞成了一团烂糊,别说从容貌上追查了,光那烂成一团、脑浆血液进散的模样,看得顾若梦忍不住到二芳呕吐起来,高典静和香馨如虽还撑得住,却也别过脸不敢看,光能站在这儿宫先都得佩服自己的镇定;也亏得朱华沁不顾污秽,硬是把黑衣人的尸首从瓦砾堆中翻了出来,只是此人面容既毁,身上又没什么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即使朱华沁头脑再好,也是无所施其技。
光想到方才若非颜君斗及时出手相助,自己便是左掌硬挨了双刀一击,避开了要害之处,吃黑衣人这一撞不死也要重伤,宫先吐了口气,心里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想才是。
他向着颜君斗深施一礼,一次被救还可说只是欠了人情,第二次又被他所救,若还不感激只怕宫先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挺起身子,想要开口却发觉没话可说,只得咬了咬牙,转开了身子,双手紧紧握着串,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身后,“这次,宫某又被颜兄救了一回……多谢你了……”
“这倒没什么,”听得出宫先声音中的强自忍耐,颜君斗虽不知宫先底细,却也猜得出来虎门三煞与宫先的恩怨必是不轻,只是看他年纪,怎么也算不到和虎门三煞同辈,多半是他长辈与父伯的恩怨吧?
颜君斗轻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由移到被自己收了起来的长剑。原本他使的是家传武功,以拳掌为主,剑上功夫从未习练,别说宫先,就连高典静等三女都比不上,照说没有他用剑的时候;但这回的对手太过阴毒,从山间的机关便看得出这刺客该是属于不择手段的那一型,要以肉掌和此人对敌,颜君斗便有胆识,心下也不由发沭,是以一入此镇,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铺子买了柄长剑护身,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宫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颜君斗不由叹了口气。这人虽是敌人,连个名姓都不通便下辣手,又是收银取命的杀手,所作所为与侠义道全然背道而驰,但看他死得面目全非的惨状,饶他极有胆识也不忍多瞧,偏偏他身为男子却不能像高典静等三女一般别过头去。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宫先,见他神色如常,虽不像朱华沁那般胆大敢伸手去抄那黑衣人的衣囊,眼神却是漠然,也不知足已看过了生死,还是心下又不知转到了旁的事上去,对眼前的惨状似无所觉。“有道是怨生不怨死,这人虽是作恶多端,但都死成这样了……不如我们就把他埋了吧,”
“大哥,这不成!”一听颜君斗这么说,朱华沁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虽说此人面目已毁,加上身无长物,乍看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但他是盛和那边的人,又是暗算范岳前辈的凶手,无论是生是死,我们也该把他送回丐帮处置;何况我们虽找不出线索,未必丐帮之人找不出来。这人所用双刀薄利锋锐,自成一派,加上刀刀上抹的毒药也非凡品,刘帮主他们或许能从这上头找上蛛丝马迹,我想……我们还是得找具薄棺,把他运回丐帮去吧!”
“这……”一知朱华沁所言是正理,考虑远比自己周详,颜君斗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就麻烦贤弟在此收拾,看看能否找出此人随身之物;还请宫兄在旁守望,以防这人还有同党来援;至于三位姑娘嘛……不知是否能与在下一同去棺材铺子购置什物,毕竟此处与丐帮有段距离,现下天气又还热着,若不先加防腐,只怕到了丐帮都臭了……”
知颜君斗乃是好心,表面上支使自己等人作事,实则是为了让自己远离那面目已撞得稀烂的尸首,高典静缩着手,露出的藕臂也不知该放哪儿才是,躲在香馨如身后轻轻地应声……“如此甚好,只是……只是光留宫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当,毕竟宫兄内创未痊,虽是武功高绝,可敌人如此阴毒,单枪匹马怕是难应巨变,不若典静一同留下好了,多个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梦陪颜兄一同去采购物事,这样如何?”
“这……这样不好吧……”脱去外衣给大师姐披上,顾若梦看了看宫先一眼,连忙出言回绝。她也猜得出来,高典静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多半是想找宫先当面说个清楚,毕竟为了自己之事,她对宫先确实颇有微辞,只是表面上不透出来罢了,但众人中只有她知道宫先与自己同为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负责”,高典静再怎么说也是徒劳,偏偏这秘密宫先却是绝对不许外泄,顾若梦憋得可狠了;加上离开丐帮的这两天宫先神情异样,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情况,虽不知她心中有什么事,顾若梦却知现在绝不是让她被高典静“逼婚”的时候。
“嗯……那个……大师姐方才虽是老天保佑,没真的受伤,但毒气侵蒸之下,难免受到些影响,该当赶快休息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