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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好伙伴一接收到邪恶眼波,立即意会的同声笑和:「这是个好主意!」
本来东邦人因突然多了意外的室友,心情都有些低落,毕竟他们五个人在未结识展令扬之前都是出了名的独行侠,即使是现在也依然未变,只有对同住异人馆的六个死党例外。
然而,一接收到展令扬那熟悉的邪恶眼波,体内的邪恶因子旋即全面苏醒,原先的情绪低落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肚子坏水,心眼儿盘算的尽是如何和准室友「和平相处」。
伊恩还是过意不去,但东邦人已没有多馀的闲功夫听他废话,一个个各自散开,会自己的准室友去也。
只有展令扬留在原地,极其友善的对他笑道:「咱们也回房瞧瞧罗!」
「哦……好……」伊恩这才想起自己正是展令扬的室友,连忙热忱的为他引路,「往这边走。」
第二章安凯臣循著房号一间间找,终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3O6 室,门上的名牌写著:马汀和自己的名字。
安凯臣吹了声口哨,礼貌性的敲敲门。
不料,手方触及门板便因触电而收回,带电的门自动敞开,门内迅雷不及掩耳地飞射出流星雨般的飞镖群,笔直射向安凯臣。
换作别人,早因措手不及而中镖倒地。
然,安凯臣硬是了得,在触电刹那便已矫捷的闪到墙边,摆明是已预知之後会发生的攻击。
那些飞镖因而全数射向对面的门板,算一算,少说有二十支。
安凯臣冷哼一声,明显的瞧扁此等小儿科把戏。
他眼睛一转,向门内扫射了一遍,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发现三个蓄势待发的机关。
安凯臣从容不迫的取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型红外线热熔枪,瞄准三个机关的要害各射了一枪,让三个机关以「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收场下台一鞠躬。
扫除了门口的进入障碍,安凯臣便昂首阔步的登堂入室。
一进房门,旋即又梭巡到六个机关。
安凯臣不禁嗤哼一声。
看来他这位准室友老兄十分偏爱埋设机关,连欢迎室友也如此大费周章的以十道机关来向他「示好」
既然人家这麽「热情」,他自是该报以相同热情的回应才不会愧对人家的「善意」!
只见他当下收起手上的热熔枪,打消摧毁六个机关的念头,双眼散发的尽是令人背脊发凉的邪气……
出了电梯,雷君凡步伐稳健的直抵410 号房门前,门牌上自然是写著:亚瑟和雷君凡。
和安凯臣的先礼後兵作风不同,雷君凡十分经济,自动省了敲门wωw奇書网的步骤,直接旋转门把。
运气不坏,房门没上锁,表示他的准室友亚瑟应是在房里。
果不期然,一开门便见著起居室有个人影。
若没意外,这个静坐在沙发上阅读杂志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室友亚瑟。不过这位「可能是亚瑟」的男子并无任何反应,全然把进门的雷君凡当成无色无味无形的空气,一脸冷漠与拒人千里的专注於自己膝上的杂志。
雷君凡也无意主动表示善意,一样把「可能是亚瑟」的男子当成客厅中的摆饰雕像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张罗起自己的行囊。
只见他默不作声的把行囊放到空著的床上,默不作声的将房里每个角落梭巡了一遍,默不作声的进入盥洗室「解放」之後,又默不作声的走出盥洗室。
然後默不作声的带上门离开。
自始至终,雷君凡都不曾正眼瞧过沙发上「可能是亚瑟」的男子一眼。
当门阖上後,坐在沙发上「可能是亚瑟」的男子反而因雷君凡不逊於他的冷漠和无视於人,而注意到这个一点也不受他欢迎的意外室友。
不过生性冷漠、对别人不感兴趣的他,倒也无意有所动作,他采取的是:静观其变。
向以农的动作又是截然不同的作风。
虽然方到风云楼时就被告知他这个拥有宿舍长头衔的准室友罗德不在,不过他还是礼数周到的敲了房号119 的门。
向以农不愧为业馀拳王,敲起门来惊天动地,幸好门板是红桧制成,否则只怕已不堪承受他老兄这般「重量级」的厚爱而碎裂身亡。
除了神拳,向以农还有一身和大嘴公展令扬不相上下的聒噪本领,此时自然也派上阵来了。
只见他大嘴一张,拉开嗓门,以浑厚的洪钟之声发表宣言:「住在119 室的宿舍长老兄,本大爷我,也就是你的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室友来了,照理你该欢欣鼓舞的开门迎接我这个魅力非凡的室友大人才对。不过你既然自惭形秽的躲起来不敢见我,我就看在你这麽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大人大量的原谅你的缺席吧!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自卑,毕竟这世上能和本大爷匹敌的帅哥实在有如凤毛麟角,不单是你一人,反正「此处不如人,自有如人处」,比上不足,总是还有比下有馀的机会嘛!」
性属夜猫一族,正在房里睡觉补眠的罗德,被震天价响的敲门声和难以入耳的疑似「自我介绍」吵得自睡梦中醒来,心情极端恶劣,不禁连番低咒:「该死的臭小鬼,鬼叫个什麽劲,不都说人不在了吗?#◎×☆……」
忍无可忍想吼人当儿,房门随著砰的一声巨响被重重踹开,向以农嚣张的身影随之出现。
「原来老兄你在啊!那太好了,本大爷再给你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快过来重新迎接我吧!」一见坐在床上的罗德,向以农便不由分说的将人家硬拖出被窝,强迫中奖地将人家塞进沙发,自己也跟著坐在对面,理当如此的大声道:「来吧!
本大爷特别网开一面,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快点载歌载舞来迎接我吧!」
罗德却相应不理,闷不吭声。
他是那种喜恶极为分明的类型。对於喜欢的人,他会十分健谈;对於讨厌的人,他会惜字如金,连吭一声都嫌浪费。
对於聒噪的向以农,罗德可说是打从心坎里讨厌,所以决定彻底漠视向以农的存在,来个相应不理,好让向以农自讨没趣,知难而退。
可惜罗德错估了向以农唱独角戏的好本事,他完全不受罗德刻意漠视的影响,继续他登峰造极的聒噪:「我说罗德老兄啊!听说你是学长,不过我这个人啊,是不在乎那些个年级什麽的,人在一起嘛,本来就该平等相处,怎麽可以用年级来区别什麽学长、学弟呢?那实在太庸俗了。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既然我觉得以年级来分学长、学弟很庸俗,为麽还称呼你为老兄,而不只叫你名字吧?这可就是另一番大学问了!
若以实际年纪来说,老兄你铁定大我很多岁,如果我叫你名字,那好像在说自己和你一样老似的,这麽一来,我可就亏大了,而且还可能会害老兄你被人误以为是LKK 还想装小骗人,对你也不公平。本大爷素以宅心仁厚闻名,最讨厌的就是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所以才称你为老兄,以表示你是「老扣扣」而我还很幼齿,懂了没?还有啊……」
双耳饱受超高分贝噪音摧残的罗德,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麽厚睑皮又长舌的人,而且还和他一样是个男的。
居然可以自言自语了三十多分钟还没有闭嘴的迹象。
他实在很想出声制止这个超讨人厌的长舌公,可是这麽做有违他对讨厌的人惜字如金的作法,他可不想为一个让他彻底讨厌的长舌公破例,那只会使他更加嫌恶自己的无能。
几经权衡下,罗德决定继续保持缄默。他就不信这个无聊的长舌公还能在那儿自言自语多久。就算他嘴不酸、说不累,也会口乾舌燥到无法继续,哼!
向以农的聒噪一转眼又是二十分钟,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反倒是罗德已被疲劳轰炸得濒临崩溃边缘,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作风原则,满腔的怒咆即将冲口而出。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向以农先一步起身,罗德见状心中大喜,及时住了嘴。
哼!我就不信你不累!长舌公!!
罗德心中为自己终究赢得最後胜利而得意不已。
可,下一秒钟,他的心不禁一悸:那个长舌公在干什麽?他不是说累了,发觉自己一直唱独角戏很无趣,所以决定出去了吗?
怎麽映入他眼帘的景象却是:那个长舌公大剌剌的走到他的冰箱前,大剌剌的打开他的冰箱,大剌剌的拿了一瓶他的气泡矿泉水,大剌剌的打开,大剌剌的喝个精光!?
当罗德还在诧愕中,向以农已经又返回他的对面坐定,继续聒噪:「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件事我必须跟老兄你说清楚,我这个人可是……」
向以农话才重新开始没多久,罗德已经忍无可忍的起身,默不作声地迅速走向门边,重重带上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