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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堂里又有药女问道:“乌心木该怎么养护,取枝时该怎么看。乌心木怎么炮制?”
“乌心木属阴,喜湿寒,厌干热。最好种在背阳的山坡,一天只需要两个时辰左右的太阳既可。取枝时从上而下。取三年龄以上的枝,可以每长出一根枝来就做个标记,待三年以后来割取,这办法虽然听着愚笨了些,却是最好用的。毕竟人总是有疏漏。而标记总不会错的。至于乌心木的炮制……”
关于药材的问题,基本上难不倒阿容,反而她还挺喜欢这一问一答的形式,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爷爷说一个药材名,她就把所有相关的说出来。
不管药女们问的什么,阿容基本上都答出来了,而且答案极漂亮,连带着耳房里俩药师都觉得受益匪浅。毕竟阿容是结合了现代的医药知识,真让她来答卫朝的标准答案,她也是得抓瞎的。
“我认为你这徒弟要是去师房,肯定是这些小药女们的福音。”
钟药师感慨了一声,这回答得即细且淮,而且还有一些属于她自已的领悟。做为一个药师,自然对药材有着十分的了解,阿容的回答是否可行,一听就能听出个大概来。
“那可不成,我这徒弟,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药师。哪能为这些小事牵绊住了。”黄药师愈发地得瑟了起来,那得瑟劲儿,就跟偶尔得逞了的阿容是一副模样。人都说徒肖师,但在黄药师这儿却直接成了师肖徒了!
“走吧,出去,我现在听你说话就烦心。这些药女里,怎么就没有一个资质还成的,连你那徒弟的一半都比不上。”有阿容在那当样板,钟药师当然是看谁都不合眼了。
这时外头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原本的问答早成了讨论,阿容很巧妙地让自己置身在讨论之外,不时地说一两句,然后又默默地蹲角落里。老老实实地装着傻扮着憨。
她正扮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身后一声音响起来:“你倒是会躲懒,让你垂训,你却尽说些有的没有的,倒成了上课了。”
“啊,今儿不就是答疑解惑的嘛,还能干什么?”阿容又抚上头了,心说自己莫不是又出了乌龙。
这时药女们见药师来了自然停下说话来,齐齐看向药师们行礼,这时黄药师特多事儿的看了眼小申说:“咦,这不是你同来的那小姑娘吗。叫什么来着……”
“回药师大人,小女申尔雅。”小申站前了一步,低头躬身,自然是有些喜上眉梢的。
而阿容却只想抽黄药师一大大的巴掌,本来在这刻意忽略小申,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提溜了出来。
“申尔雅,这名字倒是文气得很,看来也是个书香门里出来的。既是这样,等你出了师房就到我这儿来吧。”钟药师也是书香门第出来了,所以对于小申这样的姑娘倍加亲切一些。
低着头的阿容叹了口气,其实是很想阻止的,但是各自的缘法,她也不好在这时候跳出来说,小申曾经给姐妹下过毒,她品行不好。
还好小申想从师房里出来,大约还需要个一年二年的,容她再想想怎么处置,总会有法子的。
第65章小药女和姚东家的JQ与清白不懂味儿的黄药师,阿容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诅咒,看着身边的小申,她有种想泪奔的冲动。可是却只能故作傻笑,憨憨地看着小申,她不想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就问出极傻极傻的问题来。比如“小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答案,可是知道答案又能怎么样,她就是个傻的,就是想听听。所以她咬着下唇才能堪堪管住自己不说话,免得反倒揭了自家的底牌,露了怯。
“阿容,你怎么满脸的不高兴,谁欺负你了吗?”小申并不知道阿容已经通晓了一切事实,郭药师走得匆忙,压根没能处理这件事,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当小申通过种咱途径,获得进入连云山的资格时,离药师还远在千里之外,而阿容什么也不知道。
听着小申还像往日一样清脆利落的声普。阿容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再掩盖也没有从前那样的味儿了。“不是,山里事忙,最近药材培育不是太顺。所以干什么都不得劲儿。对了。小申,你是几时来的,怎么也不到我这里来看看。也好让我知道你到了连云山啊!”
关于怎么来的,阿容其实不是太感兴趣。来了就来了。再问原由已经迟了。至于小申为什么来,她就只想冷笑一声了。难道竟然还是因为徐少南么。
“师房里说你很忙的,不让我们随意打扰。就是小鱼最近你也不是没看见过嘛。对了、小鱼现在在哪里。今天怎我还没见着她呢?”小申的神色平静得让阿容几乎就要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对。可是有些东西。发生过就如鲠在喉,容不得一时一刻的忘记。
“呃,是啊,最近忙着培育药材。也没怎么出过门儿。所以也不知道你来了。”阿容说完笑了笑。低下头来自只都觉得自己这些话讲得干涩,甚至有些寡淡无趣,绝对和从前是有差别的。
唉,叹了口气。阿容猛地一抬头。却极其意外地础上了徐少南。他正在甲九三三必经的路上等候着。不时地伸长脑察左右看着。似乎是在找人似的。果然是让她猜对了、徐少南见了她眼就睁圆了。然后笑眯眯地走上前来说:“阿容姑娘。可是找着你了。这会儿得领着你去长青园。大公主过来了,这会儿正在长青园里头。指着名儿的要见你呐。”
大公主,要见她……阿容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阵黑,人生又黑暗了。怎么又跟大公主扯上关系了,这可不好不好呀。“那……少南公子。麻烦你替我送小申回去,她对这儿还不熟。我怕她找不着路。”
“那也好,申药女这边走。”徐少南朝阿容微微一颌首。走前又不经意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告诉阿容他知道要怎么处理似的。她自不是在助小申心想事成。而是担心再者人因为小申的执念而被牵连,比如自己。这天大地大。也大不过自只的命去,所以得小心谨慎。
徐少南是将来要当连去山大管事的人。自然是个圆滑而又有眼力见的。而且小申的事他是清楚的。阿容这么想着。心里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气,什么时候她才能不心软,毛病实在要不得。
“容雨声,你是一个人,你不是神,更不是圣母小白花。以后不要犯傻,这条小命且是捡来的,难道还想演一回悲剧。”其实阿容一直是个弱点很多的人,但她正在一点点努力让自己要话合存活在这世上。
走进长青园时,不仅是大公主和谢长青在。那位谢家传说中的谢大家也在,谢大家是卫朝百姓对谢仪温的称呼。这谢仪温就真个和他的名字一样,仪态举止温容至极。这夫妻二人坐一块。再加着个谢长青,真是一家子如珠如玉的人。这会儿姚承邺在一边就真是像陪衬了这家人真是极出挑的,男像月华照玉树。女像骄阳映牡丹。这三到哪儿哪儿都得富丽堂皇起来。阿容进了屋里就这么个念头。
“见过大公主,见过谢大家。见过公子。见过姚爷。”这一通见下来。阿容觉得自个儿就像是那楼子里的姑娘。头回来见客的。这么一想阿容浑身一抖,毛孔一张开。瞬间就冷得不得了了。这可好。自己恶心着自己了。
“诶,起起起,你这姑娘就是多礼,来过来我这儿坐着。”大公主一头拉了阿容坐到身边,一头又对坐在另一边的谢仪温说,“仪温。你看,可像是未然,那可不是跟未然像了几分。只是这眼神不对了。”
喝着茶的仪温放下茶盏看了眼说:“是像的,承邺,你爹要是在,可是得看着好哭一通。从前你爹就跟在姚大姑后头磨蹭。后来大了还是个好跟在后头玩耍的。要不是姚大姑去了。你爹也不会对家业上……”
“叔,我爹已经过了!”姚承邺说自己的生死且不上心说起父亲的生死时也是半分眉不皱的,可见这人要么是不关情。要么是忍耐力已经到了极处。
这时大公主出声了,瞪了谢仪温一眼说,“大过年的。不提这些。承邺自小和长青一块玩,难得如今还像从前那样。我们就当是多个儿子了。正好这姑娘像你那姑姑。这里我们又当多个女儿。儿女同増。谁也没我这福气。”
这时阿容“噗”的一声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不为别的就为大公主这句括。把姚承邺当儿子她能理解。人毕章是当朝的大世家。可她算哪根葱哪根蒜啊。当下连茶也不敢喝了。弱弱地看着大公主。特希望刚才自己是幻听了。
其实说起来,大公主确实是在抬举她。也无非冲药王的面子和从前的旧情份罢了,反倒是阿容脑子里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