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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职业道德上来说,阿容觉得自己应该去,可是从感情的角度来讲,阿容不愿意进去,这充分地说明她是个纠结的人。拍了把自己的额头,阿容说:“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带来的药材里有针对毛疫的,你全部带进去。”
对于药材终药令当然不推辞,驾了马车佟药令很快消失在塘驿的城门里,阿容就和护卫在外头等药烟。正在阿容和护卫们等候的时候,路上又遥遥地驶来一辆马车,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
到塘驿外时车外的随从说了几句什么,马车就这么停了下来,从马车里传出来一声清脆如铃的声音,不像是卫朝女子多温软呢喃的声音,只透出飒爽利落的西北儿女范儿来:“拿我的印信去,问他们出了什么事。”
而阿容和两名护卫就这么在旁边坐着,护卫正准备着干粮和水,阿容在那儿啃着肉干觉得挺有滋味儿。
她倒是在这儿有滋味了,那头的人看着没滋味:“喂,你穿着药侍的袍子,怎么能在外面坐着,不是说搪释出了毛疫吗?你一个药侍,怎么好在外面待着。”
见那边有人这么说话,阿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才知道是在说自己:“我的同伴已经进去了,如果她解决不了会给我发信儿。”
这时阿容又听到了邦车里飒爽利落的声音:“琴儿别胡闹,药侍大人自有安排,他们一个个仁心仁术,断不至于眼眸睁看着塘驿城里的人受病痛之苦而不管不顾。”
看来这不但是个飒爽的,还是个有心思的,阿容闻言又是一笑,遂说道:“城里的人受病痛之苦总是可以治好的,可若是城外没个把关的,毛疫若是四处播散就不是一城一地的事了。”
阿容的这话说完后,那车里的人就一阵沉默许久无言,当阿容以为对话就此结束的时候。车窗掀开了,一个红衣少女站在了马车的车舷上,大红的裙摆被风吹起时,露出一双浩白如雪的赤足。
她就那样站在车上,像一团火焰一样看着阿容,阿容挑挑眉也遥遥地回望她,忽然了少女笑了:“我叫云木珠,你呢,牙尖嘴利的药侍大人?”
“黄蓉。”阿容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没想到云木珠一皱眉说:“我知道你们卫朝有个黄药令,也叫黄容,是黄药师大人的弟子,你就是她吗?”
说实在的阿容也没想到,还好药牌改了字:“木蓉花的蓉,与容家的姓氏不同字。”
接下来就见那红衣少女皱眉,说道:“黄色的木蓉花?按你们卫朝人的话来说,我的名字应该是红色的花朵,我们很有缘。对了,你擅长治外伤吗,我有位朋友受了伤,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老是迷迷糊糊的,你可以治好他吗?”
这时阿容本想点头的,可是塘驿城里忽然起了一阵红色药烟,护卫惊呼着叫了阿容:“黄药侍,是红烟,里面的情况很严重。”
“我们进去吧……”阿容提起东西就要走,却没想到反而被那红衣少女叫住了。
“你不要进去,我去,我也会用药,而且我更熟悉塘驿。外面就劳驾你了,黄木蓉花!”说着那红衣少女鞭子一挥,在随侍与丫头们的惊呼与拦截下,直直地冲进了塘驿刚才为佟药令打开还没来得及关上的城门里。
看着马车阿空有片刻失神,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在她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护卫上前来说:“黄药侍,任家兄弟过来了。”
闻说是任校尉,阿容大喜过望:“他们在哪里?”
这时便见任校尉从城门另一侧的路上远远赶来,任校尉老远就长出了一口气:“容药令,幸好你们没进去,我们在路上收到一条线索耽搁了些时间,一路上就担心你进了塘驿,好在还来得及。”
“线索?什么样的线索,可靠吗,证实过了吗?”阿容这下眼睛瞪得更圆了几分,这线索除了谢长青的肯定不是别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实在。
“共三条线索,一条已经证实过没用,另一条也不太可靠,倒是第三条消息比较可信。”任校尉一边示意隐在人群里的士兵做好隐蔽一边开始跟阿容说第三条消息:“离国有个九歌山,是离国大国士梵城的隐居之所,闻说梵城门下救了一个人,正一路回九歌山。这塘驿也是去九歌山必经之地,所以我们一路行来,边打听消息边奔九歌山去。”
这离国大国士地阿容来说更加陌生,虽然来前听过传言,但阿容没有太多概念:“如果是梵城的门下救了,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那城不会拿他来动什么手脚吧?”
“容药令且安心,楚大国士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一直主张各国与卫朝和平相处,甚至曾经向先帝透过和谈属为从国的意思,只是最后被离国国主否定了。离国国主得于梵城声名杀不得,但梵城也不得不隐居九歌山避嫌,从此不再过问国事。所以,公子要是真在九歌山,就断然不会有危险。”
不会有危险?阿容既松了口气,又同时皱眉,长叹一口气心说:“如果是梵城,据说那人手眼通天,活死人肉白骨,可是为什么还是没能救转你来。长青,你现在真的在那儿吗?”
(在医院,昨天手术滴,医院的无线网络十分之差劲,时有时没有的,我得抓紧时间啊~~~至于大家担心的失忆失身,那是万万不会发生滴……)第204章梵城的卦与麻烦事次日,离国的药令领着弟子到来,阿容终于功成身退,只是那佟药令却是出不来了。连云山的两名护卫就地留下一名去城里陪同,另一名继续随同阿容去九歌山。
去九歌山的路十分遥远.大约要十五六天,到九歌山的时候己是秋末冬初。九歌山上漫天的芦吹得如同飞雪一般,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满山白雪似的。
九歌山的梵城很好见,只要想见,离国的百姓随时都可以来九歌山见梵城,只是九歌山离离国主要城镇太过遥远.而来的路又实在难行,车船根本通不过来。步行到山顶,阿容和任校尉很快见到了梵城。“是未然的女儿.可以取下贴面来吗?”见到梵城后.这是头发苍白的梵城第一句话,也是最激动的一句话。
于是阿容开始觉得,当年的姚未然肯定风姿夺人倾城绝世.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惦记。洗了脸取下贴面来.再站到梵城面前来时.梵城却极为平静地说:“是很像未然.却只是形似神不似罢了。雨声.说你的来意吧!”
见梵城说话说得直接,阿容也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听说您的门人救了一个人.我是专程为他而来的。”
“救人?我的门人全是些吃闲饭没事干的.救人这种闪着金光的事是他们最爱干的。一日里不救上几个人他们不会罢休.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如果你是来找人的我让门下弟子领你去客居园子.你自己去看有没有。“楚城说这话时明显很无奈。当然.如果有梵城这样的遭遇谁都会无奈,他这一声就是为声名所累.可这些弟子一个顶一个的都扑在为他塑金身的事业上,那叫一个前仆后继绵绵不绝。被塑造成离国的神,梵城也觉得大部分是文字些弟子的原因。“那就谢过您了。”在阿容要转身去找人的时候。梵城却忽然留下了她:“让跟你一起来的人去找吧,你和我一起坐坐怎么样,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不仰头看我的人了。”
可以不仰望的人不会来,来的全是要仰望的,梵城很寂寞空虚冷。“您不喜欢这样吗?”阿容以为被仰望而不仰望人是每一个男人的天性,就连谢长青也是惯不仰望而被仰望的.虽然不自知也不自觉.但他做的都是些需要人仰望的事。
“我又不是天上的星星.天天盼着人抬头看我,而且谁说天上的星星就乐意仰望呢。你我都不是星星.很难体会到星星是什么感觉。”梵城长叹一声.说出这么句话来。
闻言,阿容一笑说:“您是个智者,我只记得一句话,说每一个民族都需要一些仰望天空的人,如果这个民族的人只看着脚下.那么这个民族将没有希望。”
听完这句话.梵城想了想点头说:“这话倒也有道理,只看上或只看下都没有迸理。”
“您就是离国仰望天空的那唯一一个人.当他们看着地面时.再怎么仰视看到的都只是您的影子.其实他们并不追究您是寂寞还是快乐,又或者乐意与不乐意。”阿容这时候又忽然能理解梵城.他的某些感觉.其她完全能够懂得。
寂寞是一门大家都要学的课.而高处不胜寒就很少有人能明白。“他们我现在开始相信你走未然的女儿了.你们都像神一样思索着.只是未然外放而你藏起来了。你说得对.他们只需要一个影子来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