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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赵天愠怒的命令:“拿过来,谁让你动我电话的?”他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这一点连韩小明也不敢逾越。
“喂。”听到熟悉的声音,杜兰心身上的细胞煞那间活跃起来,她用颤抖的声音激动地说:“赵天,我现在在定情餐饮店,你,”不等杜兰心把话说完,赵天就挂断了电话。他从来没有发过她的脾气,今天怎么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杜兰心伤心欲绝,本来她是想说让他过来接她的,顺便向他承认自己说谎骗他的错误,可是没想到他。他在忙什么?他真得走不开吗?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下,一条条嫉妒的虫子忍不住钻进她的心里。
“是杜老师吗?”韩小明觉察到赵天过激的情绪,猜测道。
“接着喝,别管她。”赵天不屑于提她,又拿起了酒杯。
韩小明冒着被赵天大骂的危险,牵挂着杜兰心的安危,勇敢地翻看了赵天的手机,接着按下了重播键。赵天正盼着韩小明这么做呢,所以没有发飙。总得有一个知道她在干什么吧。
杜兰心刚要推门进去,接到赵天的电话受宠若惊,心情一下子从冰点上升到了沸点。
“喂。”听到杜兰心的声音。韩小明忙不迭的表面身份::“杜老师,我是小明。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赵天过来接我,他在吗?”杜兰心声音怯怯地,想起刚才赵天的冷淡,她的心狠狠刺了一下。
“哦,他,他忙着呢。我过去接你好不好?”韩小明毛遂自荐,他知道赵天正在气头上肯定不去。
“你们在哪儿玩呢?”杜兰心多心地问,她想起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声音。
“在夜来香酒吧呢。这儿有好多人呢,有一个同学在这儿过生日。”韩小明半真半假地回答。过生日是真,今天是刘水的生日。可是这里只有三个人。如果他离开了,嘿嘿,就只剩下孤男寡女了。他不得不这么说,为了不让杜兰心胡思乱想。
“哦。”既然韩小明说有好多人,那就是有好多人,她相信他不会撒谎骗她。那她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杜兰心终于有了一点儿吃东西的食欲,但她还是吃不下。韩小明一到就给杜兰心打了电话:“杜老师,我就在楼下,你出来吧。”
对于杜兰心来说,离开这儿比什么都重要。“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说着放开脚步小跑着出了门。张杰一脸的诡笑,以他对赵天的了解,赵天肯定会提出分手,因为他知道赵天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也是他顺水推舟答应父母大人订婚让杜兰心冒充自己未婚妻的原因。
“带我去找赵天吧,我想见他。”杜兰心几乎是在乞求韩小明。她希望自己可以打动韩小明。
韩小明歪头想了想说:“那个地方你去不太好啊,不如我先送你回学校,回头我让赵天去找你。好不好?”韩小明不敢冒然带杜兰心去那种地方。去那里的几乎没有什么好女孩,赵天肯定不愿意看到她出入那种令人精神糜乱的场所。
“那好吧。”杜兰心听出韩小明的言外之意。
韩小明返回夜来香酒吧。聪明如他,他只告诉赵天把杜兰心安全护送回学校,根本没提杜兰心正在等他的事。他知道如果赵天想见她,他就一定会去;假若他不想见她,他即使说了也没有用。
“天歌,杜兰心是谁呀?她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刘水喝了酒,问了一个她本不该问的问题。
赵天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稍稍用力,刘水疼得尖叫。
“你要是敢说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赵天冷厉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呀。”刘水识相地说,无助的眼神乞求他。她知道赵天根本不会对她怜香惜玉。只是见到赵天如此紧张这个老师,有点儿不解。
大街上,都市的霓虹灯渐渐连成了一片。夜晚的小城灯火辉煌更加美丽。来夜来香酒吧打发时间的青年人越来越多了。这时候,刘水喝得酩酊大醉,韩小明最清醒,赵天处于半醉半醒的朦胧状态。把刘水塞进一辆出租车,韩小明善心又一次发作,他不放心刘水一个人回家主动提出要去送她。这样最好了,赵天其实也很担心她,不过自己的伤口还在疼他哪里顾得上别人。
赵天在杜兰心的宿舍楼下徘徊了已经一个小时,杜兰心宿舍里的灯一直亮着,他知道她一定在等他出现,可是,要他如何面对她?张杰是事实,订婚宴也是事实,一切都真实的发生了,而一切又那么虚幻。眼见未必是真,可是他现在恨她,他不能原谅她的欺骗。
教堂的钟声最后一次敲响,十点钟,杜兰心屋子里的灯仍然亮着,赵天感到深夜的寒意,打了一个喷嚏,要感冒了!他决定先好好的睡一觉,等自己足够冷静的时候再来解决这个烦恼。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黎明前的寂静。赵天还在美梦中沉睡。杜兰心第一次失眠了,她苦等他,她深深地自责。仅仅一个晚上,她就受不了了,她无法忍受那种思念,无法背负着“欺骗”这个沉重的十字架。她道尽了心中的苦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她低声下气地乞求他的谅解。杜兰心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倾诉,赵天根本不能继续无动于衷,他心疼她安抚她,只要她不哭只要她平静下来,纵然是生气却不好发作。她难过,他也很难过。这个傻丫头,原来是上了人家的当,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可是张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摆那么大的场面难道仅仅是为了演一场精彩逼真的戏来安抚他的父母吗?赵天百思不得其解。尽管他口口声声地说不介意,但杜兰心仍旧无法释怀,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尽管杜兰心的歉意道得中肯撩人,但赵天心情仍旧无比沉重,这次简单的欺瞒不仅重创出新的伤口,同时也残忍地揭开了他旧时的伤疤。即便是他误会了她的好心,但是手上流淌的鲜血却是真实的,心被撕痛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他所经受的心如刀绞吗?男人对女人并不总是大度宽容,他们一旦叫起真来,可能比女人还要显得小肚鸡肠。赵天钻进思想的死胡同里,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向墙角,无路可退。
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对她的每一个电话说不,他对她的每一个短信说不,他用冰冷的语言说不,他不能白白忍受那些痛苦地折磨,他要报复她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哪怕他心里有一盆火在燃烧。
他喜欢她,他爱她,他想她,否则他的画室里不会挂上越来越多的她。以前这里只有他的妈妈,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他想妈妈的时候就把她画下来,墙上曾经挂满他妈妈的画像,不同的是他的画笔那时比较生涩,但他天生有画画的天赋,只是把心里想的用一支笔画出来,就如同看见了活生生的真人。现在她完全取代了他的妈妈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画室里放不下,卧室里也已经挂满了,每天晚上他会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看着她。第一次见面的她,微笑的她,羞怯的她,生气的她,愤怒的她……她在他的心里,虽然见不到她却无时无刻不能感受她就在他的身边,他能听见她的声音,他能看见她的身影,他能感受她的快乐和悲伤。
星期天的整个上午,他疯狂地想她,他画她,可是他的画竟是一张一成不变的脸,那是他最后见到她时的模样。如果再见不到她,他就会真的发疯。他好想去找她,可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偏偏在这个时候作祟,他就是要给她点儿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他对她不是只有一味的宠溺。
杜兰心敲门的时候,赵天正在猛吸香烟,屋子里充满了呛人的烟草味儿。他试过用许多方法忘记她,可是他愈是这样他就愈是更加强烈的想见她。但是一看见她真切地站在面前,他却没有一句好话,他恨她来得这么晚,他恨她居然能忍住七天的思念后还那么神采飞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到底是谁在乎谁多一点?她做错了事还能有那么开心的笑脸。
冤枉啊,这几天她同样不好过,她为他失眠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她为他伤心没有一天不偷偷地哭。女为悦己者容,她一早就起来打扮自己就是为了勾引他,好想念他的怀抱。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还有脸乞求我原谅你?你傻呀?你有没有大脑?你怎么就那么听人家的话?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压根儿就喜欢和许多男人纠缠来显示你的魅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供你消遣的玩物吗?你跟他上床了吗?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贱?”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