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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真真儿把元素给慎住了。
姑奶奶也,这是要干嘛啊?
然后,她无比纠结了:“小颜子,你冲动个什么劲儿?把菜刀放下再上去,说不定这事儿跟疯子没关系呢……”
|5|“有没有关系一会就知道,刀下见真章。”颜色冷哼了一声。
|1|边说边往楼上冲,元素吓得瞪目结舌,都忘了抬脚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紧跟着她的方向往楼上跑。
|7|楼上的贵宾包间里,徐丰左等右等不见自己媳妇儿上来,就准备下楼去找找。
|z|手搭上门把,刚把包间门一拉开——
|小|我的亲娘也,他媳妇儿跟个孙二娘似的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儿就跟看杀父仇人似的,能喷出火来。
|说|最最关键的是,娇小玲珑的女人手里,却提着一把泛着光亮的大菜刀,磨得铮铮锋利啊!
|网|真要命!
挠了挠头,他疑惑不解地赔着笑脸:“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下一趟楼怎么就化身菜刀女侠了?”
对他的嬉皮笑脸不理会,颜色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站在门口一个猛然的暴喝。
“徐丰,你丫的混蛋,你可知罪!”
话言刚落,她也不等他回答,直接一个箭步就奔着他去了,挥起菜刀就砍,像面前的男人是阶级敌人似的。
徐丰没提防她这招,面色一变,急步往后退,脚下撞到椅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这死女人疯了?
额头直冒虚汗,他挥着手绕着圆型的餐桌转,苦着脸喊:“我说媳妇儿,媳妇儿,咱有事说事啊,好好说,这舞刀弄枪的干嘛啊?”
“跟你说个屁!你这个杀人犯,撞了人逃逸的龟孙子,孬种!贱男,一辈子只能做男配的渣男!”一刀没砍到他,冲得太猛的颜色也差点没站稳了,晃了晃身子,火气更大了,炸了毛似的一阵乱骂。
猫追老鼠的游戏正式拉开序幕——
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跟上来的元素瞧到这情形时,瞪得美眸溜儿圆~
拍了拍胸口,她喘着气儿跑过去抓住颜色拿着菜刀的手腕,嘴里打着圆场:“小颜子,刀先放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嘴里劝导着,她自己也纳了闷了,现在这情况好诡异啊,到底是谁来兴师问罪的?怎么一不小心自己竟成了和事佬了?
被这小妮子一闹,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小圆子,你闪开,小心误杀,姐姐我的刀剑可不长眼!”
颜色跟个炸毛的野猫一样,脸上的愤怒立体直观,全方位360度无死角展现得淋漓尽致。
说实话,元素认识她不少年头了,她虽然脾气冲,易喜易怒,但还真的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急怒的时候。这小妮子最讲求正义和公平,要换到金老的小说里,她百分之百得被塑造成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女侠。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徐丰自然明白他那点龌龊的事儿,穿帮了……
自知理亏的他,原本在他媳妇儿这儿就不容易找到的脾气,这会儿更是遁了地了,哪里还敢强辩啊,认错赔罪,争取宽大处理吧。
“媳妇儿,我错了……二嫂,这事儿弟弟对不住了……但是,你看事情也过去了,洛叔病也好了,咱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事儿揭过去啊?”
“……你想得可真美!”
大声喝斥他一句,颜色满眼都是怒火,一簇一簇的燃烧。
“媳妇儿……”
“不许这么叫我……”她没法儿克制了,狠狠地甩开元素的手,冲就徐丰就扑了过去,一边骂一边儿毫无章法的乱砍。
“姓徐的,老娘以为你不过就是怂一点,哪知道你是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那么甩手一跑,害得他们家有多惨?害得小圆子有多惨?”
没法儿硬抵抗的徐丰,只有围着桌子跟她绕圈儿,边绕边给自己找台阶下:“媳妇儿,你别激动啊,你先听我说……”
“听你个大头鬼,听你说得太多了,以后再也不想听你说……”
跑得气喘吁吁的徐丰,再次躲开一击屠龙刀绝杀后,灰白着脸辩解:“媳妇儿,你想想啊,要不是我那**的一撞,能成就我二哥跟二嫂的这美好姻缘么?能有那么活泼可爱的小侄子小侄女儿么……”
一听这话,颜色更愤怒了:“你个混蛋,有没有搞错?……诡辩!”
抹了把汗,徐丰捂着耳朵跑:“不,不,不,绝对是真的,二嫂,你说说,你说说是不是,其实我才是大功臣,大媒人啊!”
“死不要脸的东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某女恼羞成怒。
“冤枉啊媳妇儿,绝对冤枉,还有,还有,你想想啊,要不是我那风骚的一撞,咱俩能遇着么?你上哪去找你这么可爱的灰太狼老公啊?对不对?”
“你丫连灰太狼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比他强啊,媳妇儿,他连自己老婆都喂不饱,肉都没得吃……我,我可以天天让你吃肉不是?”
两个人围着餐桌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
元素看得眼花缭乱,听得震惊不已,不由得抚额直感头晕。
他们没跑晕,倒把她看晕了。
这俩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跟俩小孩儿似的?
终于,颜色跑累了,突然反应过来的似的,停下了脚步,直接抓住那张红木餐桌的边沿,就往墙角儿推,这一下,徐丰傻眼了,眼前的障碍物已消除,对着暴乱如雷的女人,他咋办?
三十六计,溜为上计!
二话不说,他拔腿就往包房门口跑。
反应过来的颜色,抓住一张红木椅子就往他身上砸过去,差那么一颗米距离,椅子在他的脚后腿跌落,乖乖,这要是真的砸中了徐丰的脑袋,可咋整啊?
元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知道这丫火爆,没料到这么火爆,忍不住再次出声劝解。
“小颜子,你先消消火!好好跟他说啊!”
其实刚才徐丰说话的时候,她自己也琢磨了一回。
他的话虽丑,可还真是那么个理儿,世间之事没有因就没有果,没有关上那扇门,就打不开那扇窗,如果当初不是徐丰撞到了洛叔叔,或者说他撞到了洛叔叔没有选择逃逸,而是留下来处理了事故,支付了医疗费用,那么她就不可能为了给洛叔治病去帝宫。
如果她不去帝宫,当然也就不可能认识钱傲,就更不可能有后来的事情,不可能找到一个这么疼爱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
所以,因祸得福的是她,在这件事情里,最大的受益者也是她。
只不过就是,苦了洛叔叔和洛阳了……
不过,好赖洛叔叔的病也已经好了,不管是为了颜色,还是为了钱傲,还是为了人其实挺不错的徐丰,如果这时候再去死纠着两年前的事儿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
与人宽容,与己宽容。
事情都过了两年了,普通的犯罪案件都过了追诉时效了,那这件事儿,就让它过去吧,洛叔和洛阳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完了再好好补偿补偿他们,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呢?
对,就这么办。
就她这么思索的功夫,略略这么迟疑一下,就无可奈何的发现,颜色已经提着菜刀跟着徐丰的背影追了出去,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她也赶紧的追了上去,真怕这姐妹儿闹出事儿来。
徐丰躲无可躲之下,只能躲进了男厕所,死死地拴上了门儿,不敢出来,而颜色则站在男厕所门口又踢又打,嘴里不停地叱喝:“徐丰,你是不是爷们儿,敢做不敢当的孬种,还不快跟老娘滚出来,速速就死!”
元素听得满头黑线,敢情这姐妹儿以为自己在拍戏呢?
还是武侠大片,倚龙屠龙记!
可怜的徐丰躲在男厕所里无比的凄惨,眉头那个皱得像打了结,听着他媳妇儿的河东狮吼,想了想大声地嚷嚷着:“媳妇儿,我是不是爷们儿,你不是最清楚么?”
颜色被他给噎了一下,扬着眉毛凑过去再次踢男厕的门儿:“丫的,别废话,开门——滚出来!”
“嘿,我一大老爷们儿,说话算话,说不出来,我就不出来。”
元素嘴上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
而颜色听着他那张明显找抽的话,心里的火气儿,更是“蹭蹭蹭”地往外冒,奈何他在里,她在外,想发作都找不到出口,怒得提高了声调:“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徐疯子,你今儿死定了。”
感叹着她行事风格的彪悍,元素这会儿只能在旁边温和的劝解,可是说来说去,这小妮子就是不松口,非得让徐丰出来不可受死不可,那恼怒的样子,看上去真骇人!
但是,任凭她怎么吼,厕所里的男人再也不回答了,好半晌没了动静……
话说,徐丰躺在干嘛呢?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