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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寺门,迎面便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鼎,烟雾缭绕,烛火萤萤。
寺庙里独有的香烛烟薰味道浓得刺鼻,钱傲不乐意了,瞧这光景半时半刻都不想呆了,他怕熏着元素和宝宝,就要带着她离开。
元素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注意沈女士的脸色不好看。
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亵渎神灵。
香客络绎不绝的结果就是,连上香和跪蒲团也得排队。
不过……
现实告诉我们,钱真的是万能的,其作用已经深入了佛门重地,沈女士一看就是常客,有某位高僧迎接上来,专门给他们带进佛堂,拿来最大的高香蜡烛。
烧高香这词儿,原来源于此。
沈女士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完了虔诚三叩首,再将元素也拉了过来,将几柱香递给她,托在香炉里,然后跟着她跪在蒲团上。
佛音绕梁,梵音吟唱……
元素抬头,头顶上悬“福裕德泽”和“神威显赫”两块木制巨匾,佛柱上金箔纸萦绕仿若金龙,面前慈祥的弥勒佛祖经年不变的笑眯眯佛容端庄,你老真的能普度众生么?
佛语有云:有求皆苦,无求乃乐。
佛啊,你且告诉我,求还是不求?
双腿跪在蒲团上,耳边是低沉婉转的梵唱经文,袅袅梵音渐入耳,心静,人静,一切都静。
痴望几秒,心中虔诚顿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所有的亲戚朋友,为她和钱傲的爱情,诚心三拜,功德圆满。
瞧她拜得认真的小模样儿,钱老二不禁莞尔。
等几柱香上完,沈女士跟着一位‘得道高僧’去了旁边的禅房,不用想也知道,进完香,得给寺庙添点香火钱了,不过这钱么,沈女士这佛教徒一出手,断断是少不了的。
只是不知道,这钱,佛能享受几何?
钱傲拉着元素的手,跨过佛堂高高的门槛儿,往外面人少的庭院儿走去,没有跟着沈女士去凑热闹。
他无神论者,但谁也不知道,刚刚在佛前,他也曾默默祷求——
求,佛佑吾儿。
寺院规模挺大,穿过排排的栏杆,边上青松翠柏,看上去确实有百年古刹的范儿,刨开其它不说,这法音寺,其实是个挺好的赏景点儿,迎风立在半山腰,看满山的郁郁葱葱。
雾茫茫的仙山,小雨初歇般的蒙蒙盛景,格外的祥和。
靠在钱傲的怀里,静静相依,默默相偎。
神思悠远……
元素偏着脑袋直勾勾地看钱傲,看他棱角分明,俊朗无匹的五官,感受着阳刚的味道,脑子里想着怎么会有男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将帅气和狂野融合得如此自然。
跟着二爷后,电视里的偶然明星什么的,就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钱傲满足了她少女时期一切的花痴梦。
痴狂间,胡思乱想。
是不是因为他太美好了,所以老天就得给她一些相应的惩罚,才能堵住芸芸众生的口,毕竟人间,也是需要公平的么。
想着想着,又不免失笑,怎么这到了寺庙,自个儿已经开始悟上禅理了?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宝贝儿,许啥愿了?”
轻抿唇角,元素笑道:“说出来就不灵。”
“傻妞儿。”
瞟眼儿望他,元素嘟着嘴:“不说,你不一样知道么?你才傻,不许问。”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钱老二被她撒娇的样子逗得挺开心,看来这妞儿现在的心理非常的健康啊,这么大的事儿都没打击到她,抑郁症什么的,都是浮云了吧?
转悠了一阵,他俩回到庭园,中间有一颗数人环抱的黄桷树,看上面的树牌称有上千年的历史,黄桷树上飘着长长短短的红绸带似的经幡,随风飘飘,上面墨笔写着各类祝福词。
或为爱情,或为亲情,或为友情,人生在世,最脱不开一个情字。
树下,有位居士在摆摊出售据说是开过光的观音和如来翡翠挂件儿,当然,只是形似翡翠,价格不贵,十块钱,用根红绳儿往脖子上一套,就佛祖佑身,百毒不侵了。
“钱傲,咱也去买一个吧?”
“你还真信?”
“信则灵。”
“好嘞。”
单手做了个阿弥陀佛,戴着和尚帽儿的居士严肃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请问买来给谁戴?”
指了指元素,钱老二笑呵呵对居士说:“大师,给我媳妇儿来一块儿。”
这居士像是外地人,听钱老二张嘴就是京味儿普通话,再次施礼后也用憋脚的普通话说,
“那戴个如来吧,如来佛,是万佛之组,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能佑你平安福泽。”
没有人不喜欢听吉祥话,他俩也是一样,乐呵得不行。
那啥,心花都怒放了,一朵朵的开——
将元素的身子掰转过来,钱老二细心地将系着红绳的如来佛主套在她脖子上,轻声叮嘱‘你们娘仨一定要平安’……
然后,付过钱,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就要走。
“二哥,二哥!”
听到这个声音,元素怔愣了,钱傲咬牙了。此情此景,真是大煞风景啊,可转身看到白慕雅身边还跟着她的父母。
钱傲面色稍霁,还是点头招呼。
“白叔好,严婶儿好。”
完全没料到会在这儿遇上白慕雅,元素挽在钱傲胳膊上的手紧了又紧,因为刹时间几道目光直接就落在她身上。
她觉得点儿真背,难言憋闷啊!
白慕雅当然是最痛恨她的人,恨到啥程度呢?若是能一口将她活活咬死而不用负任何责任,她指定能毫不犹豫的这么干。
恨啦!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登堂入室,钱家会没有她的位置么?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霸占二哥,那么此刻站在他边儿上的除了她还能有别人么?
这恨,这怨,她得记一辈子,心情顿时翻天覆地。
不过……
她扭曲地笑,还会有机会的,不是么?
很快了!
相较于白慕雅,白氏夫妇的神情就诡异了——
吃惊,疑惑,审视,慢慢化为淡然。
白太太严梅瞟了白振声一眼,唇角掀起一线若有若无的笑意,“小傲啊,你妈也来了么?”
“嗯。”
“我猜也是,这么热闹的祈福会,她哪能错过呢,呵呵。”
她的笑容很得体,可却不能深究,所谓笑不达眼底,就专指这一类人吧。
听了她的话,钱傲突然眉开眼笑地揽过元素的腰,指腹细细滑过,一点点摩挲着,揉捏着,动作暧昧至极恩爱至极。
几秒后,他勾起唇角,满面含笑着告辞:
“各位慢逛,我和我家媳妇儿先走一步,再见!”
这丫二爷明显是挑衅人家啊,把人家姑娘的念想全给扼杀掉了!
老实说,元素心里很犯嘀咕,这男人好像特别喜欢在别人面前和她秀亲热,仿佛非得把她逼成妖媚惑主的狐狸精不可。
走了老远,仍旧能感觉到背后的森冷和审视目光……
诶!二爷啊!你能再幼稚点么?
——分割了——
秋老虎肆虐,还有啥事儿比三两友人悠闲懒坐着品味下午茶更加令人惬意和滋润的呢?
这小日子过得!
捧一个别致的茶杯,鼻间嗅着清香扑鼻的花草茶,面前摆着几份精致可口的美味小餐,
真是美妙而浪漫的午后时光……
这间店离戏剧学院很近,在元素接到颜色十万火急的电话后,她用了三十分钟说服钱傲,再用了三十分钟说服沈女士,最后,用了三十分钟穿过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在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样儿魁梧男的保护下,坐到了颜色和程菲儿的面前。
戏剧学院,美女三剑客,好久没聚会了。
如今相对而坐,一笑泯距离。
可这一顿折腾,真是要人命。
坐下来,颜色和程菲儿就开始讲离元素有些遥远了的学校生活,听得元素唉声叹气,各种八卦,各种爆料,在颜色的嘴里‘噼叭’地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颜色这妞儿指定是‘治愈系’的职业,不仅疗伤的能力强,自疗的能力更强。
她没提和徐丰之间的事儿,也没提她怎么又回了学校,她俩也没问,所谓朋友,便是做一个好听众吧?
颜色说一千道一百,八卦的主旨始终围绕着:戏剧学院的校花傍上了JK董事长,找了一张会移动又保险的永久信用卡,无限透支,还能白睡美男,狗日的,这妞儿走狗屎运了。
姐妹们儿,向前冲,学得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所以,虽然她没回学校,仍旧是本年度呈狂风般席卷戏剧学院的风云人物,人人得而谈之的偶像级、重量级明星。
传闻很多,猜来猜去无非就两点……
其一:她和他相爱了,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其二:她被他包养了,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颜色的描绘很精彩,可以说是绘声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