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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日,安庆城不知从哪冒出了个恶霸。这会儿,气势汹汹地带着两狗腿子上了二楼,见到两姑娘独坐一桌时,动了不该有的花花心肠。
忽听耳边传来不顺耳之声,苏念慈透过面纱细瞅一猪头模样的公子哥正在赶她和妹妹的贴身侍女。
苏念珊沉不住气,起身喝斥道:“欺人太甚的狗东西!”
哪想那恶霸的脸比那外城墙还厚,不怒反笑眼里冒出地痞流氓之色,伸手欲将貌美如花的念珊揽入怀中。
苏念慈拿起面前盘子里的绿豆糕,接着瞅瞅侍女水莲见其不知不觉间已点了那人身后的两小狗腿子穴,已说不得动不得。
她借力直直朝伸出魔爪的狗腿子额头扔去。学武只为防身,之前答应过师傅不打架的,这应该不算吧!?
那恶霸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惊,瞪大狗眼珠子。看起来一向只有他欺负人,怎受得了这番羞辱,更何况还是个戴着面纱的姑娘,一个冲动想要教训她一顿。
苏念慈见这情形,朝水莲使个眼色。水莲会意,将不会武功的念珊拉到围观人之处,接着拦住冲上楼来的两侍卫。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将握着糕饼的右手背到身后,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可否报上名来?”
那恶霸哼唧一声,似要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扯开嗓门说自己的爹是才上任的四品大官。
二楼看热闹的一干人等傻了眼。
不过苏念珊却笑得花枝乱颤,这安庆城里三品以上的公子哥她可都认识,就是没瞧不上眼前这位新来的四品家的。
听妹妹这么一说,苏念慈也觉得好笑。
她们这一笑,彻底激怒眼前人,这会倒是想起两小狗腿子了,可惜时辰还未到。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今天就让你瞧瞧本少爷的厉害!”
眼看狗爪子就要触及身前,苏念慈连退几步跃至酒楼木栏之上,见水莲护着念珊下楼,道:“这位公子,再不管好你这张嘴,以后少不了苦头吃。”便不再多说跃身而下;她自认功夫很好,不至于身后传来“摔死”之说。
忽听人群中有人惊呼:“小心。”
苏念慈一惊,就在转身时一个石子从身前而过,将飞向她的匕首打飞,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不料却落入一锦衣公子怀中。
只见映入眼帘的公子眉清目秀面如冠玉,明眸中淡淡的笑意如春风扑面而来,扰得她心绪难以平静,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哥哥”江一郎?
这时,水莲的声音由远至近:“大小姐……”
苏念慈回过神来,见自己还在人家的怀中,那片绯红很快传到耳脖子根,更不用说将面前青纱吹开:“这,这位公子,可否将我放下?”
江一郎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怀中人抱太久了,将她放下后作出歉意神色:“惊了姑娘,在下多有冒昧。你,可有伤到?”
或许是第一次,苏念慈不习惯与眼前人太过亲近。她摇了摇头,这一摇瞅出问题了,瞅着人群中念珊妹妹一副气鼓鼓地嘴脸。忙道:“多谢公子相救,日后相见必有重谢。”说完这话,她抬头看他一眼,不等回应便放下面纱追念珊去了。
与此同时里边,被打肿脸的恶霸连滚带爬到了一楼。
不过一会儿,瞅见等的人到了,江一郎沉声问:“事情办好了?”
宁海安上前两步,垂首回道:“办好了。”
江一郎不再说话,像没事人似地转身朝街头走去,等快到江府时忽然笑了一声:“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停了一下他对愣在原地的宁海安,道:“你且附耳过来。”
此时,一长须老先生路过,在见到气宇轩昂的主仆二人时掠了一下长长的胡须,再一看脚下一抹油转身匆匆离去。
回宫路上,苏念慈脑子里不时回旋着妹妹的话:“你怎能为一个男人坏了多年的清修?别忘了你是要吃一辈子素的人。”听了这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委屈,天下人皆喜欢美色,她也不例外又不是断袖之人,不就是动了凡人皆有的心思,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让他抱着不放的。
两日后,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顿时阴了下来。
苏念慈正在院里逗二哥送来的笼中鸟,见水莲慌慌张张进来:“大小姐。”不由得微微蹙眉,水莲可是师傅挑选出来的人,在她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做事一向很稳的,这会是怎么了?原来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她用蓝布遮住鸟笼,淡淡地问:“何事这么慌张?”当听到西江使者带来的旨意是她时十分震惊,据她所知这些年东江向西江献了五位美人,除了小姨做了西江王的女人,其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琢磨着这会该不该出宫去见爹爹一面,有些事最好当面问清楚。没想到爹爹料到她会来,刻意地支走身边人。
苏仲文淡淡笑道:“孩子,人家选中了你是你的福气。”
苏念慈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以己入佛门为由对风月之事没有兴趣,有意让爹爹去跟东江王说清楚。
见她没有顺着意,苏仲文眸色一沉:“你不过是俗家弟子,将你送入佛门是为了让你日后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到哪里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几个孩子里,他最不疼爱的就是眼前这个被关了十六年的傻丫头,自然这件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苏念慈听出爹爹心意已定,有些慌了:“父亲,就让女儿我留在安庆城吧,我会尽我所能为东江祈福。”
“如果你真为东江着想,那就去吧!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守护东江与西江私下签订的协议,只有这样百姓才能安稳地过日子,我不想再见到第二个不懂事的女儿,只要有我在你两个哥哥在你在,东江是不会消失的。”
苏念慈有所迟疑,眼前人这么一说她的心更加乱了,这还是头一次与爹爹交心,她咬咬牙,轻唤了一声:“爹爹。”
苏仲文不愿在同一个问题上花太多的时间考虑,可这次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又道:“该做的该说的就这么多,为父没有时间再顾虑你的感受,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她已找不出理由说服爹爹说服自己,看来只有跟随使者去西江……
番外:姻缘错(3)
那一晚,她被留在了将军府。
子时三刻刚过,一股暗香悄悄地从窗缝中渗入,香气迅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一个黑影闪到床边,在探了床上人的鼻息后正欲伸手解开她那素色衫子,或许是意识到有所冒犯,他取出匕首来以此带之小心翼翼地挑开衣衫,借着月光细瞅她那左肩处的月牙胎记,不过须臾他便皱起眉头。
来者不是他人,是她的二哥苏凯铄。
今日,苏凯去庙里看望已离开将军府多年的母亲,无意间将妹妹被西江看中的事说了出来,哪想母亲竟让他做出此等之事,看来所言之事不假……
天气晴好,春风将满树的桃花吹落一大半。远远望去一素衣黑发女子在弹着古筝,从曲子的旋律上听她的气息有些乱了。
只因耳边不时回想起妹妹说的话:“江晨曦,他不是你苏念慈的男人。”
在她看来是件十分委屈的事,就从未想过要和那个有过一面的男人怎么样。
突然见水莲由外进来,身后好像还跟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岚公主。不知其突然到访是何事,不过从脸色上看应该是来者不善。
两人来到屋内,岚公主说起了江晨曦,并试探苏念慈是否也见过或有爱慕之心。在见到她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后,长长地松了口气:“若是姐姐对他有意,那日后我和姐姐避免不了会有一场冲突的,身为妹妹的我不希望有这一天。”
原来是为这事。
苏念慈觉得岚公主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不过是一个出家人,怎么那么多妹妹紧张她对他的感觉,道:“为何出此言?”
姐姐,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我不希望你跟江晨曦见面。”
笼子里的鸟儿发出不安的叫声,这几日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做却无端惹来两位妹妹妒忌之心,再说什么时候离开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事。
岚公主一走,水莲端着红枣莲子茶进来,心情烦闷的苏念慈没有回身,殷王后先前派人来打了招呼,命她今晚与西江使者对月品茗,这又没到月圆之夜,怎会不知他们的心思。
银色的月光波纹在湖面一层层地漾开,像是一群银白色的鱼儿欢快地游动着煞事好看。
一阵风吹过,换了身伶人装束的苏念慈在花瓣打着旋纷纷扬扬落下弹奏着古筝,任那花化为雨飘落一身。
不过一会儿,她瞅着来到近前的西江使者皱起眉来,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也就不会与妹妹念珊落到那般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