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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饭自然比往常晚些。凡是遇到类似事,玉琴回到家是肯定说一说的,这次志坚又到过现场,况且小伙子是农家女的哥哥,起因看来还同后者有牵连,不免多插了几句。不一会儿,志坚就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原来农家女兄妹二人,父亲因病已去世多年,母亲拖着一儿一女改嫁过两次,她又好吃懒做,幸亏兄妹俩有个亲叔叔给照看着老房子,一家三口最后才又搬回到这卫生院附近的老家。本来家中没有男劳力,收入微薄,当娘的又不勤俭持家,虽然近几年兄妹二人能下地干活了,可是没有家底儿。小伙子逐渐长大,模样又长得好,就有姑娘有意跟他,无奈姑娘的父母不同意。难得的几次姻缘错过,小伙子的青春年华就差不多过完了。这当娘的不管怎样,自己的儿子找不上媳妇就是头等的心病,她看到女儿已到了找婆家的年龄,又长得俊俏,就有了主意。便放出口风儿:谁找俺闺女作媳妇,要交现钱,就看谁出的价高了。这钱嘛,也不是我用它吃了喝了,一多半给我儿子买个四川媳妇,一少半给我闺女置办嫁妆。
一时间找上门的不断。媒人上门来提到的小伙儿大多聪明能干,长相又好,家中也较为富裕,可就是给的聘礼不够多。只有最后这家的小伙子年龄已经二十九,身高呢达不到中等个头儿,言谈举止总比他一般大的人慢半拍儿,家中也没盖下大瓦房,可是媒人来说出价6000元。这个数字,远远高出于当时附近乡邻约定成俗的标准,这当娘的听完暗自高兴,可嘴上还是说差点儿,而且怕今后苦了闺女。媒人又两头儿来回地跑了几趟,双方亲家也见过面,唯独现钱不再上涨。当娘的这才狠了狠心,就这么一锤定音:闺女这里我做主了,谁叫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的,先给钱再让他两人见面。
男亲家开始不肯,恐怕事后本人要死要活地不同意,无奈女亲家就是不应口。这男亲家几年来为儿子也操尽了心,好不容易遇到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又一想如果到外地买个媳妇来,人好坏不说,老虎还有个打盹儿的时候,待上一年半载若看管不严,她偷偷跑回去可怎么办呢?贵就贵吧,都是为了孩子。几天后,男亲家仗着早有些积蓄,临时又向亲戚借上了点,便由媒人陪着前往女方家中把6000元现金当面点清。
这农家女的娘先将5500元存入银行,留下500放在身边零用,寻思着在这个月里把饭菜调理的好一点儿,也好把闺女的心眼儿说活,再说找人给儿子说媳妇也不能一直说空话呀。她一边找靠得住的人张罗给儿子买回个四川媳妇,一边慢慢套闺女的话。可是闺女正成天做着美梦,总是听不进去。
而男亲家催得紧,对女亲家说,钱早给了你,怎么也得让两个年轻人先见上一面。这样磨来磨去,半个月过去了,当娘的不得不把实情告诉自己闺女。平时当娘的在儿女面前事事说了算,管家管得严严的,现在闺女知道这事后不哭也不闹,就像秋天里的黄瓜被霜打了。别人怎么问也问不出个话,吃得少睡得又少,竟成了一个六神无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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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县乡经历 第十章 错点鸳鸯谱(下)
在这种情况下男方小伙儿来到了家中,当娘的给了他们两人单独在房中的机会,可这农家女仍然是话不说,眼不抬。一般的情况,小伙儿第一次相亲时,看到女方这种表情,肯定回到家闹着不同意,可是他是个反应慢的孩子,向来事事听大人的,这次他回到家向父母说了见面的经过,大人说女孩子嘛,刚开始想不通是常有的事,过些日子就好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这里当娘的见闺女如此对待未来的女婿,便恼羞成怒。等到小伙儿走后,严厉地训斥闺女:你当你是金枝玉叶呀?你哥这么大了,讨不上媳妇就是你的事。下次咱这女婿来了,你不许再这个嘴脸地对待他,要不然我会拿刀在你脸上划几条血道道儿,作了伤疤,到那时你连个四、五十岁的穷光棍儿也找不着。当娘的停顿了一下,喘了口粗气又大声说,你认为我这当娘的做不出来?我说到做到,不信你敢试试?
这边母亲软硬兼施,可那边女儿看不出任何反应。
又过了半个多月,委托买媳妇的那个人贩子还真领回个四川女人。当娘的看这人个头儿虽然矮了些,长得也不俊俏,不过觉得年龄和儿子相当。在这次交易谈妥之时,行情已涨,当下便毫不失言地从储蓄所提出4000元现金交给人贩子,至于这人当初付给女方家中多少钱她就不管了。
按说找个外地媳妇能正当地打了结婚证,然后操办一下结婚仪式,也就出不了大问题了。可是当娘的作主非要当天晚上两人住在偏房中。而这小伙子见妹妹为了自己二十多天来像得了神经病的一般,他担心如果长期这样,自己不就成了个罪人?当初听到娘作主给妹妹找婆家时,并不知道是为了给自己买个媳妇,到了把这女人领回家,娘才告诉他真相。以往他受娘的摆布习惯了,这次也不便明着违抗,想暂时稳住两头儿,只有自己今后多受些煎熬。他想,反正我不碰她一个手指头,过后想办法另说给别人家,定会换来一多半钱财的,到那时也好遂了我妹妹的心愿。
年轻小伙儿,第一夜没怎么睡还抗得过去,到了第二天晚上就早早睡过去了。这个四川女人一年前是卖到其他地方给人家做过媳妇的,后来当地政府查出这人贩子后,顺藤摸瓜把她遣返回了原籍。她家中实际上收到人贩子一半的钱,也早已花光,现又第二次被卖到了这里。她见小伙子憨厚朴实、相貌堂堂,便真心相许。可是见到对方并不碰自己一下,怕生出些意外事故,第一夜她又睡得很好,这第二夜就按自己想好的主意行动开了。她趁对方沉沉入睡,自己早脱个精光,又时断时续地把对方的下衣褪掉,便主动靠贴上去。
这小伙儿正睡得香甜,恍恍惚惚见自己的意中人赤身祼体投入到自己的怀抱,正酣畅无比之际,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意识。虽然在黑暗中,也知道身上是屋里的四川女人,一时又把他搞糊涂了。虽然言语不通,不过女方上次也在北方省份呆过几个月,这时她又诚恳地向对方解释,让小伙子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他暗自思量这一下可误了他的大事,但事已至此,也拿这女人没办法。
天亮起床,小伙子特意去看妹妹。原先兄妹二人感情特别好,可是自打妹妹知道娘收了聘礼后,每看他一眼都是用仇视的目光,而且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一句话。如果这次见到妹妹时情况略好一些,他内心也会难受得差点,大概就产生不了自杀的念头了,可是妹妹仇视的表情更加强烈,实在让他无地自容。这天上午当娘的可能已经单独问过四川媳妇小两口的私房之事,见到儿子便说:你这个孬种,反叫人家用力气,在你屋里就是你的人了,我费劲把力把她从大老远的地方送到你身边,我容易嘛我?到现在了我不要别的,就要个孙子,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得让我抱上才行。
小伙子越想越想不开,亲人、近人、心上人,没有对他满意的,反过来,他又对不住这亲人、近人、心上人。往常庄稼地里这施化肥、喷农药之类的农活都他干,特别是买药、配药、打药他一个人全包了,从不让娘和妹妹插手,这时还在家中藏着一瓶剧毒农药。思来想去的一天多,最后趁娘和妹妹都出去了,他在正房中一口气喝下了半瓶农药。等到妹妹回家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妹妹急忙哭着喊救人,等到把这喝药的送往卫生院后,闻讯赶来的他家婶子等人,还认为是四川媳妇造的孽,让人把她严加看管,不得离开房门半步。
志坚听玉琴说到这里,忙问:现在小伙子怎么样了?
玉琴说:我来时已经没了气,村里人已把他抬回家,不然我还回不来呢。
志坚惋惜得很: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到了饭后,志坚对玉琴说:刚才门诊上抢救过病人,今晚我就不去那儿学习了,离考试还早,我到外面散散心。
玉琴和母亲巴不得他休息一下,都说了两句赞同的话。
志坚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若处在平时,对于长期伏案工作和学习的他来说应该是种的享受,可是此时他既对小伙子服毒自杀震惊,又为